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九州覆 > 第65章 凶手抓住了

九州覆 第65章 凶手抓住了

作者:蓝家三少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4 07:12:18 来源:882

刘慎行无温的睨了林慕白一眼,“本府坐守丹阳城,身为单州的父母官,岂能置自己的百姓于不顾?傅公子既然还活着,又作为极重要的证人和当事人,自当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疏漏。”

林慕白笑得清冽,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步就进了傅谦的房间。

寂静的屋子里,似乎并无异样。

“师父,是不是你担心过头了?”暗香问,环顾四周,好像跟她们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五月却靠在门口冷了眉目,“按理说,垂死之人吸气微轻,出气该重。但是这屋子里,从你们踏入开始就没有呼吸声。”

此言一出,暗香骇然瞪大眸子,却见林慕白缓缓缩回了探在傅谦身上的手,面色微白。

“师父?”暗香愣在当场,急忙上前查看。

傅谦:脉象全无,气息全无。翻看上眼睑,瞳孔已经溃散。身子虽然还是软的,可是体温早就开始下降。再过一会,尸斑都该出来了。

不过,尸身尚算柔软,想来刚死没多久,那么死因呢?

林慕白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在傅谦的身上,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外在伤痕。死后面色发白,身上未见其痕,并非是毒发身亡。眼睑处没有出血点,口腔里没有破损痕迹,也非紧捂口鼻窒息而死。

那么死因呢?

死因成谜?

林慕白蹙眉,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刘慎行从外头进来,“怎么了?”

“人死了。”林慕白道。

“什么?”刘慎行一怔,快速上前走到床沿,急忙去探傅谦的脖颈动脉,“你杀了他?”

“刘大人这话问得奇怪,不问死因,却问傅谦是否为我所杀?”林慕白笑得清冽,“我杀了他,我自己也得死,难不成我跟傅谦还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能与他同归于尽吗?”语罢,林慕白疾步出门,看一眼守在门外的衙役,“方才有谁来过?”

衙役们面面相觑,“就一个厨娘过来送了汤药,汤药无毒,咱们拿银针验过。不会有错。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随口问问。人快醒了,为以防万一要更加小心才是。”林慕白淡然开口,“对了,那厨娘是什么模样?是棠梨院的人吗?”

“是。”衙役道,“来来回回好多次了,咱们认得。”

又一衙役道,“不对,最后一次来的时候,低着头遮着脸呢,别的倒也没什么奇怪。”

“为何低着头?”林慕白问。

“说是染了风寒,刚吃了药,所以不能见风。我当时还说了,偌大的棠梨院,非得让个生了病的厨娘过来,难道真没人了?就知道打发咱们。”衙役笑道。

林慕白眸色微垂,仿佛明白了什么,转身回到房内。

“他已经死了,你为何还说他快醒了?”方才的问话,刘慎行听得仔细。

小心的关上房门,林慕白深吸一口气,“从此刻起,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我们几个,还望刘大人为了自己的乌纱着想,别再踏出房门半步。”

“本府乃是知府大人,你岂能”

还不待刘慎行说完,暗香便道,“可你这一出门,万一消息泄露,师父的脑袋就该搬家了。现如今侧王妃和苏大人都决定,将此事全权交付我师父,也不知是知府大人官大一级,还是苏大人和恭亲王府来得分量更重些?”

闻言,刘慎行冷眸不语。

“烦劳帮我盯着这里。”林慕白望着五月。

五月冷冷的别过头去,怀中抱剑,沉默不语。

“师父,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暗香撇撇嘴,极度不悦。

“多谢!”林慕白开门走出去,“暗香,你也留下。”

林慕白前脚走,容盈后脚就跟着,在这里到处都是衙役,五月也是放心的。虽然嘴上什么都没答应,但却留了下来,暗香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鉴于五月是恭亲王贴身随侍,所以刘慎行也不得不强制留下,只不过脸色难看至极,一脸的冷意。

林慕白没去哪儿,只是去了红绡的楼。

楼依旧,可惜冷清了不少。

如意还昏迷不醒,身死难料,是故房内只剩下了红绡一人,独坐梳妆镜前,对镜画峨眉。

美人镜前巧梳妆,一笔一画尽妖娆。

回眸笑看红烛泪,一点一滴到天明。

低头且看胭脂扣,一颦一笑皆明媚。

谁解红尘多旧事,一生一世待轮回。

“坐吧!”红绡抿着唇纸,细细的看着自己精致的妆容,继而笑了笑,镜子里的人笑得何其明眸璀璨,“我知道你一定会过来看我的。”

“为什么?”林慕白问。

红绡娇眉微蹙,“你这话我听不懂。”她徐徐起身,去取了挂在衣架上的红装。这件红衣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红得艳烈,红得娇俏,倒有些喜服的意味,只是少了个鸳鸯交颈的盖头罢了。

林慕白坐在桌案前,淡淡的望着她,“你为何要杀那么多人?”

系扣的手,下意识的顿了顿,红绡抬头看她,“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你杀了人,还拉我当时间证人,旁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这戏码,不是一次两次了。奈何我心生怜惜,一心念着你的病,从未防备。没想到,你还是利用了我。”林慕白话语清晰,眸光清冽,“红绡,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何苦呢?”

“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红绡取了腰封,慢慢的束腰。

“那么如意呢?”林慕白问,“难道你就忍心,让如意背你的黑锅?”

红绡终于束好腰封,抬头时容色绝世,笑得明媚灿烂,“如意是自尽,与我何干?”

“就算养一条狗,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吧!”林慕白嗤笑,“何况如意待你是真心的,亲如姐妹,你忍心吗?”

“我说过,你现在所言之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若不信只管等着傅公子清醒之后,再来找我便是。”红绡笑意全无,徐徐坐回梳妆镜前,伸手涂她艳红色的蔻丹。好似这一切,真的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若无其事的模样,演得真好。

不心疼,不焦灼,没有半点愧疚。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难道是真的吗?

林慕白不信。

“傅公子没死。”林慕白道。

涂蔻丹的手,微微一颤。红绡深吸一口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脂粉新色,看不出自己最真实的容脸,“那不是很好吗?只要他还活着,你就还有机会查明真相。我可是听说了,苏大人要你日落之前查明凶手,否则你就得人头落地。”

“是。”林慕白还不避讳,“我会查清楚的。”

“那就赶紧走吧,再耽搁下去,我怕你没有时间了。”红绡继续低头,涂着蔻丹。

“你的消息如此灵通,想来在初见我时,就该知道我的身份。哪怕初见时不知,而后必知。可你一直佯装不知情,所谓为何?”林慕白问。

红绡浅笑,“我这种人什么身份的大人物没见过,你是谁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治好我的病。不过现在看来,我的病已经无药可医,我又白忙活了。既然如此,何必再挣扎呢?再多的药,也只是维持我少许寿元,还不如死得痛快。”

她说得云淡风轻,却也染尽世间悲凉之色。

天下间的风尘女子,像红绡这样身不由己的,不在少数。若非万般无奈,谁愿意强颜欢笑,谁愿意做个人尽可夫的女子?

“我原想查清楚你此前入棠梨院的因由,可是很奇怪,所有的资料档案都没有。按理说你当年入棠梨院,也该有卖身契的,可是这东西棠梨院交不出来。你娘忧郁成疾,但乡邻们却说死于非命,你爹被人砍死,户籍档案上应该也有死亡记录。”林慕白娓娓道来,“但不管是在府衙,还是在你家附近,基本上知道当年之事的都闭了嘴。我不知道他们是怕了你还是怕了那些人?”

“不过有一样很奇怪,有人说,你爹根本不好赌。”林慕白笑了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你有两个爹?一个好赌。一个不好赌?”

红绡的脸色全然变了,变得很难看,眸色幽冷无温,却是缄默不语。

“当年丹阳城内四大家族,除了苏家,剩下的那三个难免都有些不干不净。”林慕白继续道,“尤其是傅家,早前就是地痞流氓,也不知走了什么运,最后竟然光耀门楣,当了这丹阳城的四大家族之一。想来手段极为狠辣,否则也走不到这一日。”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来错了地方。”红绡放下手中的蔻丹,慢慢吹着指甲。

“是吗?”林慕白笑了笑,“那就算了。”她起身往外走,“对了,刘大人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你们近来吵架了?”

“没有。”这一惯性回答,让红绡的眼神陡然一滞,而后略带冷厉的盯着林慕白,神情紧绷,好像有些紧张。

“那就好。”林慕白笑道,“傅公子很快就能醒过来,刘大人说是想去看看,可惜被恭亲王府的人拦住了。这会子,还不知道怎样生闷气呢!既然你们是旧相识,记得多宽慰几句,免得他做了傻事,误了自己的前程。”

红绡下意识的避开林慕白的灼灼双目,不去看她。

林慕白离开红绡的雅,不由自主的敛了笑颜,站在回廊里半晌没有动。身后,容盈静静伫立,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迟滞的眼眸没有半点光亮。

眼前的林慕白显得有些孤寂,有些寂寥。说不清楚是在想什么,只是那副默然不语的表情,委实教人心疼。她深吸一口气,而后缓步朝着如意的房间走去。

如意的房间外头,也有衙役守着。

见是林慕白进来,谁也没拦着。

推门而进,如意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虽然出了浴桶,但是依然面如死灰。除了一息尚存,再无其他活人的痕迹。

缓步走到如意床前坐定,林慕白伸手扣住如意的腕脉,脉象微弱,但较之先前已经有了好转。握住如意冰凉的手,林慕白轻叹一声,“值得吗?自己的生死,托付在他人身上,真的有意义吗?你即便服毒,也为见得能洗清她的罪责,未见得能揽下所有的罪名。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颠倒黑白哪那么容易。”

如意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指尖也跟着微微颤动。

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想醒来,还是真的没醒。是身子醒不了,还是这颗心打算永远沉寂下去?天知地知,如意自己心知肚明。

外头的阳光,已经越渐微弱,林慕白守在如意的房间里,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是的,她在等,等着忍耐不住的灵魂,冲破所有的心理障碍,去做最后一件事。做贼心虚,说的便是如此。做贼的人,永远都是鬼鬼祟祟的,因为掠夺的东西不属于自己,掠夺的方式不是光明正大的,所以他会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而不相信自己曾经是否做到过。

房间内,容盈静静的陪着林慕白,他看着她临窗而坐,举目远眺。十指交叉紧握,置于唇前,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的夕阳。残阳如血,染尽离人泪。

她给过机会了,也做到了问心无愧。

剩下来的,就交给命运吧!

有些人的人生,注定到此为止了。谁也拦不住。

代价,是必然的,也是应该的。

容盈就这样看着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夕阳西下又如何,薄暮如血又怎样?他的眼里,他尘封的世界里,始终都只有这样一个女子的身影。永远的单薄,消瘦,永远的孤寂,落寞。

终于,太阳下山了。

天地间安静了下来,余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烛火摇曳。明亮的烛火,冉冉亮起,等到烛火染尽,也就是尽头了。

苏离和苏厚德已经领人包围了整个棠梨院,如今就坐在正堂内。林慕白说过。日落之后会给一个交代,会抓到凶手。否则这军令状还是会生效,容哲修再怎么护着她,那也等到皇帝的赐婚圣旨才能作数。不然林慕白这个侧王妃的身份,永远都是空口白牙。

至少,在苏厚德这里,是无效的。

容哲修带着明恒过来,也坐在正堂里。他不信,山高皇帝远,苏厚德还真的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威作福。好歹,他是皇帝最宠爱的世子,若是连个女人都护不住,那他这世子当得也太窝囊了。

一个个各怀心思,有人要林慕白生,有人却要林慕白死。

“去把林大夫,请出来吧!”苏离依旧端庄无比,瞧一眼眼角乌青未褪的李忠原。李忠原得令,快速上了二楼。哪知还没上去,林慕白已经开门出来。

身后,跟着容盈。

乍见容盈,苏离的眼眸骤然冷了一下,而后毕恭毕敬与众人一道行礼。

可容盈置若罔闻,视若无睹,只是站在林慕白身边,一语不发。

容哲修抬头望去,这么看上去,林慕白与自己的父亲,倒也是郎才女貌,极为登对的一对璧人。不知自己的母亲,与爹站在一处,也是这般光景?

“侧王妃和苏大人终于来了?”林慕白笑了笑,靠着栏杆望着底下二人,“日薄西山,原是到了我的死期,呵我倒是走了神,没想到这么晚了。”

“林慕白,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苏离说的温婉大度,“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抓住,如今也怪不得旁人。一句话,凶手是谁?交出凶手,你便可安然无恙。否则,你自己立下的军令状,你自己去受,谁都替代不了。”

“我记得很清楚,不劳烦侧王妃提醒。”林慕白云淡风轻的浅笑,“那咱们就说一说,这丹阳城内近日发生的狐仙杀人事件吧!”

苏离眉头微挑,“说吧!”

“侧王妃相信狐仙杀人吗?”林慕白问。

苏离冷笑,“我若信了,你能抓得住狐仙吗?我若不信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替你抓住了。”林慕白淡然自若,“所谓狐仙杀人,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这世上若真有狐仙,那我可就是阴司判官。苏二老爷是第一个受害者,死在狐仙庙的祭坛上,死状凄惨而令人惶恐,其实只是软烟罗的药效罢了!软烟罗此物想必不用我再细说,诸位都心里清楚。”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只能说明,有人下毒。可偏偏死在祭坛上,于是众说纷纭,说是狐仙降罪,所以才会在自己的祭坛上杀了苏二老爷。”

苏厚德冷厉,“胡言乱语,什么狐仙杀人?”

容哲修眉头一挑,“苏大人何必生气呢,小白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着急了?百姓能说出降罪二字,想必苏二老爷在丹阳城也没少干缺德事。”

换做旁人,说出这样的话,苏厚德必定不会心慈手软。奈何眼前的容哲修是世子爷,苏厚德就算打落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下去。一声冷哼,苏厚德重新落座,黑沉着一张脸。

林慕白继续道,“凶手想着,既然是狐仙杀人,总得有点狐仙的样子吧!所以那天夜里,就在狐仙庙祭坛的石柱上写了点东西。虽然看上去触目惊心,可是越让人害怕的东西,越能证明狐仙的存在。当时,我想凶手应该也没有计划周全,属于临时起意的那种。”

“你有何证明?”苏离冷笑,“那石柱上写的数字,是用血写的,总得有人去写吧!”

“当天夜里,暗香来找我,半道上经过狐仙庙附近,被人撞了一下。那人走得很快,若说只是撞了一下倒也不打紧,可要命的是,回来之后在她的衣服上似乎染了点不寻常的东西。”林慕白的吐出一口气,“你们猜猜看,是什么东西。”

容哲修道,“莫非是染了狐臊味?”

“差不多吧!”林慕白笑道,“是血迹。”

大半夜的,出现在狐仙庙附近,而且与人撞过之后,把血染在了别人身上,聪明的人想一想也就猜到了一二。不用说也该心里明白,很多事虽然凑巧,但也不凑巧。

偏偏,让暗香遇到了。

“这又能说明什么。那你如何解开数字之谜?”苏离问,她可不相信,林慕白能有这样的能力,解开困扰众人已久的数字游戏。

“我说过,凶手一开始压根没打算留下数字,只想着杀人。后来因缘巧合,就把杀人的矛头指向了狐仙杀人。从一开始的无意,到后来就上瘾了,变成了刻意为之,还给了提示。”林慕白从袖中取出一本周易,“所有的数字之谜,都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周易?”苏离冷笑两声,“林慕白,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拿出四书五经就想打发我们。哼,真是可笑至极。”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容哲修撇撇嘴,慢慢嚼着苹果片,“侧王妃还是乖乖做好,等着小白慢慢说吧!你要人家的脑袋,还不许人家多说几句吗?”

闻言,苏离缄口不语,狠狠的剜了林慕白一眼。

林慕白深吸一口气,翻开周易,“我其实一开始,压根没弄明白,这些数字到底意味着什么。看似毫无章法,毫无头绪,可是机缘巧合之下,我看到了周易,突然就明白所谓的数字,从一开始的狐仙杀人,变成了挑衅。凶手每次都给我们留了线索和暗示,可惜谁都没看明白。”

“苏二老爷死的时候,石柱上写的是三十五,其实在周易里,第三十五卦就是晋卦。刚好,苏二老爷的名讳就是苏晋风,也有一个晋字。”

这么一说,苏厚德骤然望着苏离,二人眼神交汇了一下,似乎颇有意味。

“第二个死的是何未济何老爷,按理说,何老爷这未济二字,乃是六十四卦。可是很奇怪,在何老爷身上出现的不是六十四,而是十一。十一意味着什么?在周易里面,第十一卦,是泰卦。所以接下来死的,就是孟泰,孟二爷。”林慕白笑得清冽,“孟二爷很快就死了,死得还很蹊跷。”

“他是在哪被人打晕带出城去的?其次,是怎样带出去的?最后,分明是勒死的,可是周围却没有更多的痕迹。显然在孟二爷死之前,凶手已经离开了,那么孟二爷是怎么被勒死的?”林慕白问,“除了一条牛皮带,再无其他凶器。”

“我不得不说,凶手极为聪明,她实在是太聪明了。她用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杀人手法,杀了孟二爷,而且还给了自己充足的实践证明。”林慕白深吸一口气,“众所周知,牛皮在阳光下会发烫,所以凶手在孟二爷的脖子上缠绕了三圈牛皮。但是发烫的牛皮会被拉长,也就是说有足够的空间留给孟二爷呼吸。”

“可是随着牛皮带的冷却,牛皮会越缩越紧。三圈牛皮带,每一圈都缩一点,到了最后就生生的累死了孟二爷。说起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可是能想到这儿,也是不容易。”

容哲修一怔,“所以说,不管是谁杀人,都可以有不在场的证据,因为杀孟二爷压根不需要在场。”

“没错。”林慕白点头,“只要牛皮带开始收缩,孟二爷就已经逼近了死亡。其后便是孟二爷身上的血迹,上头写的也是一个数字,是十五。”她翻开周易,“在书里头,第十五卦,是谦卦。不巧,傅公子的名讳里,也有一个谦字。”

所以,这一连串的数字。都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从最初的临时起意,到了而后的预示杀人,将一个人从胆战心惊到杀人上瘾的心里路程,描述得淋漓尽致。她原本是害怕杀人的,最后变成了喜欢杀人,还是有预谋的去杀人。

让人尝一尝等待死亡的滋味,委实是最痛苦的。

“也就是说,凶手最后要杀的是傅谦。”苏离冷笑,“不过,傅谦没死,不是说还活着吗?”

“可凶手既然想杀傅谦,你觉得她会放弃吗?”林慕白问。

苏离一怔,“我就不信了,这儿这么多人,她还敢当众行凶。”语罢,她凉飕飕的望着林慕白,“你说了这么多。我问你,凶手是谁?动机又是如何?我们苏家和其余三家都是丹阳城的名门望族,是谁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杀我们四大家族之人?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林慕白缓步走向楼梯口,“那就要问问,你们苏家和其余三家,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以至于人家宁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也要杀死你们的亲人?”

闻言,苏离面色陡沉,“林慕白,你这么说就不怕”

“怕!”林慕白轻叹一声,“苏家在丹阳城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势不饶人,所以人也不饶你。”

“混账东西!”苏厚德冷然起身,“你敢如此污蔑我苏家?我苏家门庭,岂容你这小女子胡言乱语。来人,把这个信口雌黄的女子给本官拿下!”

容哲修轻咳一声,“苏大人似乎弄错了,我这是世子还在这儿呢!”

音落,众人一怔,随即缄口不语。

将手中的竹签子一丢,容哲修缓缓爬上桌案,六岁的孩子站在桌面上掐着腰扫过众人,“这儿我说了算,苏大人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免得我突然不高兴,到时候要吃人,就先吃了你。什么苏家,什么四大家族,别忘了这天下姓容!我们容家的天下,还轮不到你们姓苏的做主!”

语罢,无人敢置喙。

谁敢说,容哲修说的是废话?

这天下,确实姓容。

而这里,除了容盈,就是容哲修这位世子爷是皇室子孙。苏厚德即便不将容哲修这个小屁孩放在眼里,也得忌惮当今圣上。

苏厚德上前,躬身行礼,只得耐了性子尊敬道,“世子爷所言极是,下官失仪。”

“你失仪于我倒也罢了,我才六岁,什么都不打紧!若来日苏大人失仪于御前,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皇爷爷一动怒,便是要杀人的。”容哲修哼哼两声。

“世子教训得是。”话语间,却有些咬牙切齿。

他一把年纪,开国元老,如今还得对着个六岁大的孩子卑躬屈膝,实在让人气不过。朝堂上对着皇帝,尚且倚老卖老,然则现在苏厚德起身退到一旁,愤懑的落座,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连自己的父亲都吃了亏,苏离更是不敢多言。

到底自己是个侧王妃,自己的父亲也算不得恭亲王名正言顺的岳丈泰山。所以,这话语权嘛长长吐出一口气,苏离绷紧了身子,冷眸望着容色清浅的林慕白。

心道,别得意。

没抓住凶手,林慕白的脑袋就得摇摇晃晃的。

“师父!”暗香快速冲上前,“抓住了。”

林慕白一笑,笑得微凉,“到底还是耐不住了,对吗?”

“是的。”暗香道,“也亏得师父精密筹划。”

“她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他。”林慕白似是而非的说着,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可这话说着却让她有些莫名的心酸。似乎在男女之事上。信任二字曾几何时也似一柄利刃,剜开过自己的心。只是,她想不起来;只是,感觉犹存。

暗香不解,“师父你在说什么?人抓到了是好事,如今就在房间里,要不要带上来?”

林慕白叹一声,低眉望着底下众人,一个个都屏住呼吸看向她,期待着她口中的那个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谁都想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到底是谁。眸色微暗,林慕白点了头,继而望着暗香,“把她带上来吧,也该见一见了。”

“好!”暗香抿唇,转身离开。

苏离挑眉,“你抓了谁?”

“还能有谁,你们要的凶手!”林慕白略显无奈,“十指纤纤,琴棋书画,只可惜空有一张绝世容脸,空负韶华,只谈命运弄人。”

身后有脚步声徐徐而来。

先来的是五月,依旧眉目清冽,其次是面黑如炭,不苟言笑的刘慎行。所有的秘密,就藏在他二人身后,那个所谓的杀人凶手,那个红衣蹁跹的女子。

“怎么是个女子?”容哲修错愕。

继而是满堂哗然,不敢置信。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