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九州覆 > 第239章 婉儿婉儿,你是我的婉儿!

九州覆 第239章 婉儿婉儿,你是我的婉儿!

作者:蓝家三少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4 07:12:18 来源:882

秋玲手持火折子进来的时候,当场吓得厉声尖叫。那血淋淋的脑袋,长发覆面,何其惊悚。微弱的光,也让苏离彻底的疯狂,“救命——”

火折子“吧嗒”一声落地,伴随着秋玲的厉喝,“主子,是茯苓!是茯苓!”下一刻,秋玲已经抱紧了苏离,“主子,茯苓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

苏离若失了魂魄的瓷娃娃,整个人煞白如纸,“不——茯苓死了她死了!”她拼命的把枕头被褥都朝着那黑影砸去,“她不可能还回来!她死在外头,怎么可能在宫里!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去找他们跟我没关系!”

林慕白在外头静静的听着,指尖不自觉的扣进掌心里。

苏离还在嘶吼着,“你去找我爹,是我爹派人追杀你,不关我的事,跟我没关系!”

“茯苓”站在那里,鲜红的血沿着指甲不断滚落,她微微抬起手朝着苏离走去。沙哑而破碎的嗓音在黑暗中如同指甲划过瓷器表面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你让人将我先奸后杀,还冒充是恭亲王府的人。苏离,你好狠的心。当年是你指使我去害恭亲王妃,是你让我给她下药,可是你为何还要杀人灭口?”

“来人!来人!”苏离厉声尖叫,“你走开!你走开!我只是想得到恭亲王,我不是真的想杀你,你放过我——我的孩子还小,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她快速的将棉被盖住自己的全身,外头响起风吹窗棂之音。

林慕白的就坐在木轮车上,就在窗外头,望着房内的一片狼藉和鬼哭狼嚎。

蔷薇轻叹一声,瞧了一眼床上的秋玲,而后默不作声的推着林慕白离开。

白复站在雨里,浑身湿透,一下子跌跪在那里没能起来。

“事情你都清楚了,这是我设计的,但真相却不是我能控制的。”林慕白看一眼白复,而后望着快速撕下人皮面具的婢女,“送她回去。”

婢女颔首,“是!”

白复扑通跪在林慕白跟前,当场泪如雨下。

“我受不起,你走吧!”林慕白没有回头,蔷薇推着她,直接回了房。

“主子为何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这苏侧妃身上,似乎还有秘密没说完。”蔷薇不解。

林慕白的指尖微微用力,捏着那枚墨玉扣子,“有些东西,已经没必要再知道了。事情到了这儿,也该有个了结。”她突然垂下头,话语说得很轻,好像累到了极点。

蔷薇不敢多问,只能小心翼翼的带着林慕白回房。

昏黄的烛光里,林慕白面色微白,视线死死盯着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的烛火。她说,“那一夜,也是这样的大风大雨,寒凉彻骨。”

蔷薇蹙眉,不敢多言。

而林慕白也没了下文,似乎所有的话语都已到此为止。

隔壁传来微弱的声音,“既然不想提起,就都忘了吧!苦苦执着,何必呢?”

林慕白笑得苍凉,“我放过他们,谁来放过我?”

而后除了一声叹息,再无其他。

掌心,轻柔的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林慕白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合上眉眼。

容盈站在天牢内,听着外头的雨声潺潺,莫名的觉得心里焦躁,不知为何今夜这场雨,让他有种想破墙而出去见她的冲动。他厌恶下雨天,讨厌听雨声。

只因那一年大雨过后,他便失去了她。

夜深深,雨漫漫,抬头两世人。

五月出现在大牢外头,“殿下。”

“人呢?”容盈问。

五月俯首,“有十二月在,殿下大可放心。如今已经送到女子卫队的手中,相信很快就会送得远远,就当是没有这个人。”

容盈垂眸,“权当白家留条根,终归是我欠了她的。”

“这样也好!”五月深吸一口气,“少一份牵挂。”

“白少康呢?”容盈问。

“和鹤道人两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五月垂眸,“那大的一场爆破,估计不死也残废。如今还在挖掘之中,估计还得过一阵才能清理干净。但是咱们发现了夜家庄的人,不知道夜凌云是否搀和其中。”

容盈眯起危险的眸子,“格杀勿论。”

“是!”五月行礼,俄而有些犹豫的望着容盈,“殿下今夜不出去?”

“不必!”在牢房里有一局死棋,是她前两日落的棋子。这几日,她的棋艺见长,似乎大有赶超之势。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觉得还在彼此身边。

只不过,有时候默默的思念一个人,会变成一种戒不掉的习惯。十皇子已经周全离开,那么剩下的,就该是最后的爆发。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要镇定安然,稍有差错,就会万劫不复。

五月走的时候,却不经意的停在了甘露殿外头很久。大雨之下,斗篷荡开雨水,溅起了鞋袜。隔着雨帘,仰望着高耸的宫墙,若隔断了前世今生。

轻叹一声,微微垂眸,终究是欠下的。

纵身离开,他不敢再逗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进去。可是进去该说什么?也不过是看一眼,而后默默离开。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干脆什么都别做。

忍将余生负锦瑟,梦中韶华开几度。

浮生尽处,闲愁几壶,何来一世长安。

——————————

雨后的长街,空气变得格外清新。

苏婉彻夜盘好红坊的账目,便是南抚镇那头的红坊,如今也有掌柜有条不紊的经营。她离开时候留下的生意,如今也都好好的,如此才算放心。

她唯一不放心的,是容景垣。

没了孟麟,没了她,容景垣一个人留在南抚镇,如果县太爷再起歹意,又该如何是好?容景垣犹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每次想到这儿,苏婉总是坐立不安。

可那又怎样?都已经回京了,自然要以林慕白的事情为重,只要恭亲王府周全,容景垣就不会有大事。毕竟朝堂里的事情,都是息息相关的,唇亡齿寒,莫不如此。

“怎么了?”白狐问。

苏婉摇头,“你去看过孟麟了?”

白狐撇撇嘴,“我去看他作甚?他如今守着他爹,我要是出现惹得他爹一命呜呼的气死,那他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不去不去!”

“你在乎他?”苏婉蹙眉。

白狐一愣,“我在乎他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打个架都得吃亏。我就是觉得偶尔找个人逗逗乐子也是不错,万一他要是死了,上哪找第二个跟我抬杠的人?”

苏婉轻笑,心头腹诽:还说没上心,这会子可都成了独一无二了。

不过白狐好面子,所以苏婉没有戳破,只是点头道,“对了,茶庄的有些账目不太清楚,你陪我去一趟,顺便咱们问问夜家庄的情况。”

林慕白来了消息,说近来夜家庄太安静,要格外注意。

生意场上好说话,所以苏婉打算去完茶庄,再顺路探探夜家庄的事情。这夜凌云早前跟红坊打价格战,结果亏空得一塌糊涂。红坊私底下派人大肆收购夜家庄的货物,而后以红坊自己的平民价格出售,就等于赚取了手工费。

夜家庄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红坊获胜,几乎垄断了京城的布匹交易。

茶庄的生意还算可以,只不过在这方面,如意不是很擅长。品茶论茶这种事,还得苏婉这个大家闺秀出手。这批茶叶的零料太多,以至于影响了这段时间的生意。

只不过,还没到茶庄,她就已经被人拦下。

宋明成笑嘻嘻的望着面带轻纱的苏婉,“于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这段时日,你去了何处?为何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呢?”

“怎么,宋世子找我有事?”苏婉眸色微冷,“我这厢没犯事没犯法,宋世子想怎样?”

“不想怎样。”宋明成晃晃悠悠的走到苏婉跟前,瞧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美眸,实在想看看这轻纱之下是何等面容,“相识就是缘分,咱们缘分一场,是不是该叙叙旧?”

苏婉退后半步,“我跟宋世子似乎没什么旧事可以叙,告辞!”

下一刻,宋明成突然抓住苏婉的胳膊,一把将苏婉拽入怀中,“别这么急着走,咱们有话好说——”

话音未落,胸口已经挨了一脚,宋明成的身子直接飞了出去,狠狠落地。

白狐翩然落地,冷笑两声将苏婉拽到自己身后,“再敢动手动脚的不老实,我就废了你。南陵侯世子是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你们宋家断子绝孙,最好给我放老实点。”

宋明成被踹中胸膛,趴在地上老半天喘不过起来。

最后还是卫浅慌忙将人搀起,“世子?世子?”

一声哀嚎,伴随着宋明成的咬牙切齿,“给我宰了这贱人!”

“马上走!”白狐看了杏子一眼,杏子快速带着苏婉离开。

“不许走!”宋明成揉着疼痛难耐的胸口,“把人给我截住,今儿个她要是跑了,我就宰了你们!”

宋明成一声吼,谁还敢放了苏婉。一窝蜂似的直扑上去,非要留下苏婉。

街上的人都跑得干净,这会还看热闹,是嫌命太长吗?明知这是南陵侯府世子,在朝局动荡的今日,还是能避则避吧!

白狐也不杀人,毕竟在长街上,她不想给苏婉惹麻烦,换做其他犄角旮旯,她早就剁了这帮人一个不剩。剑柄狠狠打晕一名随从,白狐飞身而起,看样子是对宋明成的教训还不够重。

卫浅飞身相迎,如果宋明成有所闪失,自己必定死无全尸。毕竟这南陵侯府也就这么一个世子,万万不能有事。

杏子领着人护着苏婉,快速退到一旁,而后急忙将苏婉塞进马车,“姑娘快走!”

“你们呢?”苏婉担虑。

“我们随时可以撤!”杏子一笑。

苏婉点头,急忙钻进马车里。

宋明成的人岂肯放过,拦在马车前面就是不肯让马车离开,苏婉只能在车内干着急。那头,白狐与卫浅交手不止。卫浅没想到,白狐的武功如此之高,动手的时候竟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长街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容景甫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

马车内的苏婉,身心都跟着颤抖。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来了?

手,快速抚上自己的面上轻纱。对于容景甫,苏婉有着长久以来养成的惊惧习惯。就好像对于有些人,你就喜欢温暖靠近,而对有些人,只一眼就足以让你胆战心惊。

白狐也跟着吓了一跳,她当然认得这是容景甫,更明白此刻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让他见到苏婉。思及此处,白狐飞身直奔马车,突然勒紧马缰,“坐稳!”

音落,马车疾驰而去。

当着容景甫的面,宋明成自然不敢高喊,万一容景甫真的瞧上了于蔓,自己岂非没戏?

可容景甫一心要找苏婉,哪里是这么好忽悠的。

勒紧马缰,直追出城而去的马车。

马车在前,容景甫在后,终究马车跑得太慢,刚刚出城进入小树林,就已经被容景甫的人拦了下来。

白狐冷然,“滚开!”

“车里是谁?”容景甫问。

宋明成不会轻易和女子在街上打架斗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找到了所谓的“于蔓”,而容景甫此行就是为了于蔓而来。

“关你屁事!”白狐切齿,可这会子她不能随意添乱。容景宸的人一直在追查前朝势力,如果自己此刻发出信号召唤旧部前来驰援,只怕会引起容景宸的怀疑。

深吸一口气,到了嘴边的手指,又慢慢的放下。

苏婉是知道白狐的顾虑,她也不建议白狐召唤援兵。现在的一切,都必须以宫里的信号为主,不可擅自调遣。苏婉不知道的是,跟容景甫相比,白狐的武功到底能撑多久?毕竟容景甫带着那么多人,都是齐王府的护院,一个个孔武有力。白狐虽然武功好,但也耐不住车轮战的连番上阵。

“让车上的人下来。”容景甫眯起眸子,视线死死盯着车帘。

“除非杀了我!”白狐冷笑,腾空而起,冷剑出鞘。

护院们一拥而上,开始缠着白狐,而白狐顾虑着马车,有些束手束脚。好在武功是极好的,虽然没办法逼退护院,但也足以自保,只是有些无法顾及马车上的苏婉。

只希望杏子她们能逃脱,能及时赶来救援。

否则的话,苏婉的身份就真的要暴露了。

车帘被陡然掀开,苏婉愕然抬头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那张脸。

容景甫死死盯着车内的苏婉,意识到她有些轻微的颤抖,那双美眸瞪得斗大,让他忽然想起来那一日他在马车上对她欲行不轨时,苏婉眼睛里的惊恐之色。

跟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

“婉儿?”他低低的叫了一声,有些试探,有些不太确定。隔着轻纱看不清真容,可他有些难以克制的激动,“婉儿是你吗?”

“你别上来。”苏婉厉喝,“我下去就是!”

容景甫让开身子,看着苏婉慢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终于,她站在他面前,却始终不肯多看他一眼。

“婉儿?”他伸手想去掀她的面纱,被苏婉如针刺般躲开,与他保持了三步距离。那样的淡漠疏离,仿佛就像个陌生人。

“我不是婉儿,我叫于蔓。”苏婉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说着,转身走到一旁,瞧着白狐被护院死死纠缠围困的模样,当下拧了眉,“还请这位公子放了我的家奴。”

容景甫痴痴的望着她,“你不是婉儿?”他不信。那眉目间的神韵,一颦一嗔是如此的相似,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你我元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揪着我不放?难道你与那登徒子是一路人?”苏婉只能强装镇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世上人有相似,有什么奇怪的。

“你真的不认识我?”容景甫近前。

苏婉倒吸一口冷气,连忙退后几步,“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你也别靠近我。还有,放我们走。”

“婉儿!”容景甫突然伸手,直接扣住她的胳膊,几乎将她捧在跟前,双眸灼灼的盯着她那惊惧的眼睛。这眼睛眉毛鼻子,几乎跟记忆里的一样。

“你放手!”苏婉挣扎,“我不是什么婉儿,我也不认识你的婉儿,你放开我!”

“你就是婉儿!”声音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下一刻,容景甫已经掀去了苏婉脸上的轻纱,苏婉拼命的推开他。可还是晚了,那张脸终究还是完整无缺的呈现在容景甫面前。

她看见容景甫欣喜若狂的模样,突然觉得脚都软了。

没错,她就是怕容景甫。

对容景甫所有的情愫,只能两个字来形容:畏惧。

畏惧容景甫的靠近,畏惧容景甫的拥抱,畏惧他眼底的光,畏惧回到他身边。

“婉儿!”容景甫握着轻纱的手,止不住颤抖,“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苏婉呼吸急促,面色发白的盯着他,连连后退。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容景甫不是看不出她的恐惧,只是内心深处对于她的渴望已经超越了一切,“你诈死也好,逃离也罢,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没死,只要你还能回到我身边,我们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婉儿,你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婉儿。”苏婉已经没有了退路,身子重重的靠在了车轮处,“我是于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跟你们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这世上,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你认错人了。”

容景甫深吸一口气,“婉儿,你就是我的婉儿。”

“我不是!”苏婉切齿。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于蔓是吗?”容景甫步步逼近,“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齐王容景甫,你可以、可以——”

还不待容景甫说完,苏婉撒腿就朝着白狐跑去。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跟容景甫独处。

可容景甫是谁,你一个弱女子,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苏婉没跑出两步,已被容景甫紧紧抱在怀里。他贪恋她身上的味道,贪恋这样的温度,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

“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你的心,不该跟你姐姐厮混,不该让你变成哑巴。婉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才是正经夫妻,我可以让你做我的齐王妃,婉儿婉儿我的婉儿。”容景甫狠狠的抱紧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跑得没影。

“我不是婉儿,你放开我!”苏婉张嘴便要在他的胳膊上。

容景甫吃痛,却还是不肯松手。

低头间,他开始轻柔啃噬着她精致的耳垂,而后是她素白纤细的脖颈。他觉得自己快要为之疯狂,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欲念。

他想占据她,想永远的拥有怀中的女人。

不管是婉儿还是于蔓,他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味道。就算她真的不是苏婉,至少有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也是极好的,足以慰藉他沉寂了那么久的空虚寂寞。

“姑娘!”白狐厉喝。

突然间,天空下起了白色的粉末。

容景甫一怔住,下意识的想将怀里的女子抱紧,可是不知为何怀中空了。

“婉儿!”容景甫歇斯底里。

白色的迷雾遮挡着视线,容景甫突然厉喝,“屏住呼吸!”

可,还是晚了。

略显嘈杂的小树林里,响起了悠扬的二胡之音。胡琴悠悠,人高马大的护院开始像着了魔一般跳舞。随着琴声,手舞足蹈,还伴随着痴傻之笑。

白狐捂着苏婉的口鼻,将她从迷雾中拽出,一眼就看见坐在大石头上,恣意悠然拉着二胡的老者。

“是你!”苏婉愣住。

“不是老头子我,又是谁啊?这般及时雨,救你们于危难之中,是不是得感激我?”可不就是那老头子嘛,不好好的守着风沙里的客栈,终于跑到京城来捣乱了。

白狐突然拔剑,冰冰凉凉的剑刃只差少许就能划开他的脖颈。

他却置若罔闻,依旧得意洋洋的拉着他的二胡,就跟白狐是一对空气似得。

“够了!”白狐厉喝,“闹够没有,还打算等药效过去找你算账吗?”说着,拽着心神不定的苏婉就走,“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老头一下子站起身来,急急忙忙跟在白狐身后。

白狐蹙眉,“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小丫头,你不想要你的丫鬟了?”老头眨巴着眼睛。

苏婉一愣,“玉弦在你那儿?”

白狐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把玉弦藏起来了?老东西,你到底想干嘛?我可警告你,你若是给殿下添麻烦,给殿下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我怎么会给丫头捣乱呢?”老头笑嘻嘻的抱着二胡,“你瞧,这不还是我救了你们!我是来给丫头助威的,我来帮忙的,怎么可能添乱!”

白狐不欲搭理,继续往前走。

谁知老头紧跟不舍,“小丫头,你真的不想要你的丫鬟了?”

“玉弦在哪?”苏婉问。

“那就带我一起走!”老头叉腰昂头,一脸的傲娇。

白狐无奈的揉着眉心,“走走走!”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老头在前面走着,“来来来,一起走。”

跛脚徒弟坐在车前,这个时候必须得赶紧离开,所以白狐也没有犹豫,带着苏婉就上了马车。但是谁也不敢把老头往红坊带,万一这老头兴致太高,再闹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得了。

把老头安置在农家小院,比放在客栈里安全。

这农家小院还是早前苏婉住过的,所以对于这对农人,苏婉比较放心。

老头抱着自己的二胡,抚着自己的白胡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白狐,“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在京城乱来,我就杀了你!纵使你跑得再快,我也能把的双腿剁下来。”白狐咬牙切齿,谁不知道这林御医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那可是天下一绝。他如果想跑,十个白狐都未必能追得上他,便是容盈也未能能有这般下盘功夫。

老头笑呵呵的抚着自己心爱的二胡,“放心放心,我是为了丫头的安全来的,只要她平安无事,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头疼。”

白狐嘴角微微抽搐,“真的?”

“我发誓!”老头举起三根手指。

“暂时信你一次!”白狐瞧了苏婉一眼,“姑娘,咱们回去吧!”

苏婉颔首,“老伯你好好歇着,京城不太平,你千万别出去。”

“知道知道,我这京城不少老熟人,我还怕被他们认出来呢!”老头摆摆手。

安顿好了老头,白狐与苏婉这才决定离开。

“你似乎很不放心他。”苏婉凝眉。

“如果你知道那老头以前干过什么事,你也会跟我一样不放心。”白狐一个头两个大,“你不知道这老头有多不靠谱,净给主子添乱。”

看上去,白狐很头疼,但苏婉却觉得这老头倒是挺可爱。既然是林慕白的师父,想必有其过人之处。

不过现在,苏婉最担心的还是容景甫那头。

齐王府知道自己还活着,约莫会把整个京城翻个底儿朝天吧!她从未想过,曾经的自生自灭,视若罔闻会变成今日的纠缠不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曾经她也想过,要就此生活,好好的相夫教子度过余生。可容景甫没有给她机会,反而给了苏离机会。

从那一刻开始,苏婉就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一场。可为什么,当她决定放下一切,另觅良人之时,容景甫却开始在乎呢?

“不会有事!”白狐眸色微恙,“不如以后出门,我给你戴皮面吧!虽然会不太舒服,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值得的。”

苏婉颔首,“这事儿就不必告诉慕白,免得她担心。她怀着身孕,身子不便,无谓为我操劳这些。”

白狐犹豫,没有吭声。

可是彼此都很清楚,容景甫是不会罢休的。

的确,容景甫已经见过苏婉,不管这个女子是苏婉还是于蔓,他都不会放手。等到药效过去,手舞足蹈的人们开始安静下来,这才意识到在不经意间竟然着了别人的道儿。

“殿下?”护院疾呼。

容景甫回过神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胳膊上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可见佳人离开已久。锐利而愤怒的眸子,快速环顾四周,除了被留下的这辆马车,什么都没了。

“婉儿!”容景甫厉喝,“你给我出来!苏婉!”

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苏婉?

原本的白色粉末,早已蒸发消散,一点痕迹都找不到。这样的手法,显然是老手而不是临时起意。是谁在跟着苏婉?身后的力量似乎不能小觑!

尚且不管这些,如今容景甫就像发了疯着了魔,“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苏侧妃给我找回来。这件事不许外漏,谁敢在外头嚼舌根,杀!”

“是!”护院们异口同声。

毕竟苏婉是个已死之人,所以容景甫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找人。何况苏家当时被抄,苏厚德死在刑部大牢,容景甫不想把苏婉也搭进去。

此事只能悄悄进行,换句话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容景甫只能吃哑巴亏。

不过——容景甫很怀疑,如果于蔓就是苏婉,那么苏婉去南抚镇干什么?宋明成说过,于蔓是南抚镇来的,难道说苏婉为了逃离,不惜去南抚镇这样的苦寒之地?

她,真当如此厌恶自己吗?

怀中,还收着苏婉写的那份契约,心里却燃起火焰。

这世上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除了**就是爱恨离愁。

孟麟有些无奈的望着躺在床榻上,面容枯槁的孟行舟。这几日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就是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床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饶是孟麟这样聪明的人,也搞不清楚此刻的孟行舟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实在是装得太像。

“爹,你到底怎么了?”孟麟压低声音问,“爹,这似乎不在计划之内。”

孟行舟长长吐出一口气,扭头望着面露担虑的儿子,笑得有些眼眶发红。他张了张嘴,可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爹,你怎么了?”孟麟面色一紧,他从未见过孟行舟如此绝望的容色,心下一惊,当下慌了神,“爹,你别吓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