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 第 68 章 金杯饮(十六)

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第 68 章 金杯饮(十六)

作者:若兰之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3 15:49:38 来源:882

这样的细布,缠在这样的位置,只能是包扎伤口。

卫瑾瑜打了个哈欠,说没事,想把手抽回来。

自然没能抽动。

因对面人不肯松手,捏得更紧了。

卫瑾瑜只能道:“你捏疼我了。”

下一刻,谢琅不由分说拉开帐子,起身拨亮了灯烛。他长长的影子在床帐间晃动,卫瑾瑜再度羡慕了下那优越的身量。

“手伸来。”

谢琅转过身,眉眼凝着冷光,不容置喙道。

大约刚从军营里回来的缘故,他身上漫着沉沉的刀兵戾气,这般沐浴在昏暗的烛光里,带着不容违逆的威势。

卫瑾瑜看他片刻,闭上眼,便真将手伸了过去。

谢琅将灯烛移近,卷开绸袍袖口,果见那纤瘦雪白的腕上,缠着几圈白叠布。

“怎么回事?”

他问。

卫瑾瑜依旧闭着眼,烛火一摇,眼睫在面上投下一小圈扇形阴影,道:“不小心割伤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割伤手腕?”

卫瑾瑜笑了笑,道:“谢将军,你这人可真是有趣,不小心划伤手,是很奇怪的事情么?大半夜的,问这种无聊问题,是要给我重新包扎伤口么?”

谢琅当真伸手去解打在一侧的结。

卫瑾瑜终于也睁开眼睛,偏头,蹙眉道:“你又发什么疯?我这伤口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你重新处理。”

卫瑾瑜不想陪他玩儿了,要把手抽回去。

谢琅自然不会放。

片刻功夫,已钳着那只手,将结打开。

白叠布一层层散开,到了最后一层时遇到了阻碍,因干凝的血迹将布和伤口粘到了一起。但从血迹面积,几乎已经可以判断出伤口的深度与长度。

“怎么会这么严重?”

谢琅脸色终于难看起来。

带着这么一道伤,竟然还与人喝酒喝到大半夜才回来。

卫瑾瑜没回答,而是道:“早说不让你白费力气了,帮我缠好吧,我缠一次不易。”

果然是自己包的。

谢琅问:“怎么不叫郎中?”

“一点小伤而已,不用。”

谢琅道:“瑾瑜,我只是在想,我们何时才能真正坦诚相见。”

“坦诚相见?”

卫瑾瑜品嚼着这个词,在心里冷漠想,下辈子吧。

面上笑意不减,道:“我们如今还不够坦诚相见么?”

谢琅:“差远了。”

“以后一见面,就彼此先脱光了,那才叫‘坦诚相见’。”

确定伤口已上过药,谢琅捡起细布,重新把伤处包好,最后不松不紧打了个结。

卫瑾瑜抬起臂,就着照进来的烛光欣赏了一下新打的结。

称赞道:“谢将军手艺不错。”

“别贫嘴了。”

谢琅站着,沉下眉道:“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许再到外面喝酒,冷饮也不许碰,每日晚膳,我会让孟祥按着郎中开的食谱,提前备好,若遇到夜里需要当值无法回府也无妨,他们会直接把饭食给你送到督查院。卫瑾瑜,你要是再敢到外面胡闹,休怪我不客气。()”

他仿佛下达军令一般,一条一条说着。

自从双亲亡故,卫瑾瑜就很少有被人管的经历,他早就习惯了所有大事小事,自己一个人做主。

可这个人,却总是喜欢管他。

便故意挑衅问:“你要如何不客气?∵[()]∵『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谢琅直接熄灭灯烛,躺下,把人重新捞到怀里,仰面,带着些狠厉味道道:“你可以试试。”

卫瑾瑜继续把玩他衣襟。

热气漾在他耳畔:“谢将军,我好怕啊。”

好不容易熄灭的火星再度迸溅起来。

谢琅更紧把人搂住,警告道:“好好睡,不许找事了。”

虽是警告,语气到底是低缓的,仿若哄劝。

卫瑾瑜睁着眼睛,于黑暗中盯着那张脸,片刻后,便真的心安理得枕在对方结实有力的臂上,闭上了眼。

第二日谢琅醒来,先问孟祥要了一桶冷水冲澡,只因怀里人有恃无恐,故意使坏,一晚上都在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说了几次也不管用,仿佛故意和他对着干似的。

他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即使一夜没睡,也显露不出什么端倪,冲完澡,就披衣出来吩咐孟祥:“找个妥帖的郎中去。”

他家世子无病无灾,这郎中只能是给里面的卫三公子找的。

孟祥自打上回挨了训,凡是涉及到卫瑾瑜的事,都不敢怠慢丝毫,忙亲自去办。

谢琅转身回屋,卫瑾瑜也已穿衣起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这人怀里暖了一夜的缘故,头疼症状算是彻底消失了,咳嗽也轻了很多,卫瑾瑜难得生出些神清气爽的感觉,甚至还有些留恋被那一身蓬勃热气包拢着的优质睡眠。

两人一道在亭子里用过早膳,孟祥便带着郎中到了。

谢琅亲自在旁边压阵,让郎中给卫瑾瑜重新检查了一下伤处,换药包扎。

谢琅盯着每一个过程,也终于看清,那腕上是一道平整的割痕,从伤口形状看,多半出自剑、短匕或短刀之类的东西。

郎中处理伤口的间隙,谢琅目光一定,再次看到那隐在宽袖间,若隐若现的一点朱红。

大约是有日光照耀的缘故,那一点朱红小痣,颜色格外妖冶夺目。

换好药,谢琅又让郎中开了些便于养伤的食谱,让孟祥连食谱和忌口之物一并仔细记下。

卫瑾瑜整理好袖口,叹道:“大早上的,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姑娘,一道小伤,弄出这么大阵仗,倒令我过意不去了。”

雍临已牵了马过来。

毕竟是违规回来的,谢琅无法在城中久留,吩咐完一应事,方走过去,道:“不用过意不去,我问过郎中

(),只要忌酒忌口,这伤口最迟十日就能愈合,等下回回来,我要检查的。要是给我发现你没好好养伤,后果你知道。”

卫瑾瑜不免抬头打量着这人。

他不过给他几分面子而已,这人还真管他管上瘾了。

管他一时,又管不了他一辈子。

不过看在这人昨夜给他当人形垫子的确辛苦了的份上,卫瑾瑜还是很给面子地没有反驳。

**

文怀良坐在轿中闭目养神。

心里回味着昨夜那瓶奇药的神奇效果,虽坐在轿中,竟有坐在轻软云端的感觉,整个人都要飘扬起来。

正心旌摇曳之际,轿身冷不防被狠狠撞了下。

文怀良身体不受控制砸在一侧轿壁上,脑门生疼,当即怒道:“停!”

随行管事忙叫轿夫停轿。

文怀良捂着额从轿中出来,怒道:“你们怎么抬的轿子,想磕死本官么!”

一个胆大点的轿夫道:“文大人,不怪我们,是刚刚过去的那群兵太凶了。”

“兵?”

文怀良捂着头往前一望,果见一列骑兵气势汹汹地往城门口方向去了,四周皆是马蹄扬起的烟尘。

文怀良也被扬了满脸的土,跺脚要骂,被文府管家及时捂住了嘴。

“公子,那人可不兴惹。”

文怀良仿佛听到笑话。

在这上京城里,除了卫氏、裴氏、姚氏三家和那些勋贵重臣,他还没听过他们文家不能惹的人。

管家道:“刚过去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以嚣张跋扈著称的北境世子,听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连赵王雍王都惧他三分,公子何苦惹他。”

“是此人?!”

文怀良果然露出些忌惮之色。

接着道:“真是奇怪,不都说此人去京南大营了么,这个时辰,怎么会出现在上京。”

文府管事道:“这便是此子嚣张跋扈之处啊,听说他嫌京南大营太苦,只要寻着机会,就擅离职守,跑回上京饮酒作乐,根本不将军法军纪放在眼里。定渊侯在前方为国苦战,朝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样的疯子,杀起人来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公子且记着,以后遇着这人就远远避开便是。”

文怀良最是惜命。

听了这话竟生出些侥幸与后怕,当下也顾不上额头疼了,钻回轿中,催促着轿夫快行。

到了礼部衙门,一进大门,文怀良就被一群同僚给围了起来。

“文侍郎早。”

“文侍郎可用膳了?下官那里有现成的茶水和点心,侍郎大人若不嫌弃,请移步用些。”

显然,礼部上下已经得到了文怀良即将接任礼部尚书的消息,不仅低级官员,连和文怀良同品级的其他两个侍郎也特意走过来,一个说近来新得了几盆绿梅,文怀良若感兴趣,他可着人送两盆到府上,一个说家中夫人十分喜欢文侍郎的放牛图,问文怀良

近来是否还有新作问世。

人逢喜事精神爽(),文怀良今日精神又格外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双向来平坦泛青的鱼泡眼里焕发着奕奕神采。

自然不止得益于即将高升的喜讯,更是因为昨夜新得的那瓶奇药。

文怀良第一次见识这样高明的药,助他和两个娇妾酣战了一夜,第二日还能精神焕发,丝毫不感疲惫。

衙门里一应琐事,自然劳烦不到文怀良。

文怀良日常上值,不过是走个过场,顺便听亲爹文尚书耳提面命几句。

到了尚书值房外,就见廊下跪着个人,身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胡子拉碴的,两个司吏一左一右站着,一个在抽那人耳光,一个问知不知错。

来往官员对此显然司空见惯,都装作看不见,偶尔几个在心里生出恻隐之心的,也不敢表露在面上。

文怀良进了值房,直接大剌剌往椅子里一坐,翘着脚问:“爹,那梁音又犯什么错了?”

礼部尚书文尚坐在案后,道:“等爹致仕后,他就是你的马夫了。你且记住,驾驭这种人,只有用鞭子抽,用棍子打,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踩烂他那一身贱骨头,让他知晓尊卑贵贱,再无翻身机会,绝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

文怀良忍不住问:“这人到底怎么得罪过爹?”

文尚目中现出深沉恨意。

“此事你不需要知道。”

文怀良嘻嘻笑道:“爹,你既然连自己的马夫都给孩儿了,索性连另一样东西也给了呗。”

“什么东西?”

“就爹身边的那个丫头梅香嘛。”

文尚大怒,捞起案上茶盏便砸了过去。

文怀良吓得跳脚躲开。

碎瓷片溅了满地,文尚气得面色酱红,指着文怀良鼻子骂道:“混账东西,以后你都是要当礼部尚书的人了,竟满脑子只装着这些淫皮贱货,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等将来你有了权势,成了文氏家主,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文怀良忙凑过去讨饶:“爹,息怒,息怒,孩儿说个玩笑话而已,您还当真了。”

文怀良出了名的嘴甜会撒娇,几句话就将文尚书哄得服服帖帖,文尚书喝了口文怀良递来的茶水,道:“马上就是祭地神,我想好了,此次祭典,便由你出面主持,正好,也让陛下和百官瞧瞧你的本事。”

文怀良一喜:“爹此话当真?”

地神祭是大渊四大祭典之一,礼仪隆重,圣上、太后、后妃、百官都要参与,如果能在祭典上露露脸,自然是无上荣耀。

文尚颔首:“爹老了,以后文氏一族荣辱,便都系在你身上了。”

“这一回,你须好好替文氏争一口气,让上京诸世家都瞧瞧文氏的底气。”

“这几日,你也别外出鬼混了,跟着礼官好好熟悉一下祭典流程。”

文怀良满口应下。

到了中午下值时间,文怀良没有坐轿,而是另让人备了马车,正要登车时,忽瞧见一个穿

()着件破旧麻衣的老妇人正拄着杖在墙边摸索。

见着文怀良,老妇立刻跌跌撞撞激动过来:“大人,这是礼部吧。”

文怀良嫌弃掩住鼻。

随从立刻将老妇推开。

“大胆刁民,也敢冲撞大人!”

老妇哀求:“大人,帮老妇找找儿子吧。”

随从便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老妇:“老身儿名张避寒。”

听到这个名字,文怀良微微变色,立刻吩咐:“还不快将这贱民赶走!”

“大人放心,已经赶出去了,以后,她都别想再进上京。”

随从禀报完,文怀良方骂了声晦气,登上车,道:“去天仙楼。”

天仙楼,既长乐赌坊对面那间酒楼。

文怀良屏退左右,独自到了约定的地方,临窗的雅厢里,果然已经站着一个少年郎。

“金公子!”

文怀良两目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金公子,即卫瑾瑜转过身,抱拳见礼:“文大人。”

“昨日的药,不知文大人用得如何?”

“神药!简直是神药,妙不可言!”

文怀良今日急急赶来就是为了此事,来的路上,还生怕对方失约,如今果真见了人,文怀良忙问:“金公子,那剩下的药……”

少年笑道:“文大人放心,工部两位侍郎大人听说是文大人要用,各愿意让出三瓶给文大人,药我已带来。”

说着,少年便从取出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溜儿黑色瓷瓶。

文怀良大喜。

“金公子,你可真是文某的亲生兄弟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