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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第 173 章 看侯王(一)

作者:若兰之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3 15:49:38 来源:882

京郊,延庆府。

天色未亮,河堤两侧的农田上已经陆续有百姓开始一日的劳作。

春耕秋收,眼下正是播种的季节,按理应是干劲十足的时候,这些劳作者面上却并无多少喜悦,只因紧挨着河堤的大片肥沃良田,早已归世家所有,而世代居住在此地、失去自己土地的百姓,则沦为了受雇于世家的佃户。

佃户依附于世家,为世家劳作种地,所得田亩收成大半都要上缴给世家,他们自己仅能得到一小部分收成和微薄佣金维持基本生计,若遇到荒年,可能连佣金也拿不到手里。

世家派来的管事,嚣张跋扈,颐指气使,对佃户管理十分苛刻,往往天不亮就要求农户下地干活,天色黑透才准许他们回家休息。

而此刻,伴随着一阵喧哗声,农户们竟纷纷丢下锄头往河堤方向涌去。

原来一个老农刚刚在河堤边上劳作时,突然看到一只黑色大龟驮着一块石碑慢慢自河底浮了上来,飘在了河面之上。

这宛如神迹一般的场面,令老农瞠目结舌,对着那神龟就跪了下去,并大喊“神仙显灵了!”

附近农户这才纷纷涌了过去,查看情况。

“真的是神龟!”

“那碑上似乎刻着字!”

“一定是神龟在传达上天的旨意!”

农户们看清河里情况,都激动叫嚷起来,几个年轻力壮的,更是自告奋勇下到河里,合力将龟背上的石碑抬了下来。

石碑表面斑驳,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正面却是刻着六个血红大字。

最先发现石碑的老农看清血字内容后,瞪大眼,露出惊恐之色。

六字血字很快经由识字之人的口迅速传开,人群很快由最初的喜悦变作恐慌不安。

“这,这难道是真的吗?”

有人问。

无人可以回答。

但今日恰是明睿长公主忌辰,远在延庆府的河里突然出现这样的异象,怎能不教人多想。

毕竟,这已经不是这条长河第一次显露神迹,去岁延庆府大灾,正是这条河里一夜之间突然冒出了许多死鱼,鱼腹中藏着一封封“仓廪空”的血书,督查院才能及时查清户部粮仓亏空真相,以及户部官员欲借山洪之力谋害两万灾民、以遮盖粮仓空虚真相的惊人内幕,让整个延庆府免去一场浩劫。

故而和其他地方的百姓相比,延庆府的百姓对神迹之事更怀有一种格外崇高的感情。

手握马鞭、坐在田头监工的管事见农户们不干活反而去看热闹,气势汹汹走过来,正要厉声呵斥,待看到躺在地上的石碑和碑上的字,亦面色大变。

“快,快去通知家主。”

好久,管事才一脸惨白找回自己声音。

同一时间,顾府书房。

雨卫首领平静复述着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查探到的消息:

“天盛八年,长公主夫妇去世后,卫三公子便从公主

府搬入了宫中居住,由太后照拂,一直到天盛十二年,才回卫氏受教,接受卫氏教导。”

顾凌洲坐在案后,沉默听着。

这些基本信息,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雨卫首领特意过来禀报,定然是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

“他在卫氏课业与交际情况如何?”

顾凌洲直接问了最想知道的两件事。

首领回道:“这便是奇怪之处。卫氏子弟课业成绩,与国子监大考类似,分甲乙丙三等,每等又分上中下三个类别,三公子回到卫氏之后,每回功课考校,都只得丙等,甚至还得过下丙。”

顾凌洲皱眉,显然意外。

“连乙等都未得过?”

“是,六年期间,大小考校,全部是丙等,无一例外。”

顿了顿,首领道:“属下虽然于文墨之事没有太深造诣,也不清楚卫氏考核标准,但这位三公子,能获得阁老青睐,并以六科全满的成绩考入督查院,想来定有过人之处,卫氏考核标准再严苛,也不可能严苛到此等程度。况且,据属下所知,于文章方面天赋并不突出的卫氏嫡长孙卫云缙,每回功课考校都在乙等以上,如此来看,卫氏的考核标准,是不是太不合理,或者说,太奇怪了一些。”

“的确不合常理。”

顾凌洲甚至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极可能是卫氏在故意针对打压。

只是,如今的世家大族,都十分注重子弟课业,若族中真有才华出众的子弟,恨不得昭告天下,大肆炫耀,卫氏为何要如此做。

“他在卫氏的交际情况呢?”

顾凌洲接着问。

首领道:“据属下探知的情况,卫三公子虽在卫府受教,但除了因为课业考核不及格留在府中受罚或其他特殊情况,其余时候,并不在卫府留宿,除了上课时间,与卫氏其他子弟,也无任何交集,交好之人更是没有。”

“一个也没有么?”

“没有,无论是卫氏子弟,还是来卫氏学习的旁族子弟,一个也没有。便是世家大族以文会友的良辰宴,卫三公子也从未出现过。”

顾凌洲不由再度皱起眉。

首领迟疑片刻,道:“属下起初也感到意外,不过,在获知另一桩事后,便可理解了。”

“何事?”

“卫氏似乎很不满意卫三公子擅自搬入宫中居住,所以在三公子回卫府受教之日,卫氏……行了家法。”

顾凌洲抬起头。

首领面露不忍,道:“不是普通家法,而是——褫衣受杖。”

“卫悯为了立威,还命令卫氏阖族子弟在旁观刑,刑罚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

“卫氏族规森严,此事又事涉卫氏**,卫氏子弟在外无人敢言,故而除卫氏本族弟子,根本没有外人知道此事。”

顾凌洲几乎霍然变色,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亦出身世家,掌一家一族,自然知道,这样的刑罚意味着什么。

褫衣受杖,对一个世家子弟,且世家嫡孙而言,根本不是简单的责罚,而是要彻底剥夺一个人的骄傲与尊严。

卫氏,竟会对年仅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狠辣至此。

顾凌洲说不出是惊痛更多还是心痛更多。因他终于明白,那日在凤阁值房,那少年为何会说出自己没有风骨没有气节这样的话。

“听说卫悯还当场立下规矩,在卫氏,长幼尊卑,秩序分明,卫三公子见了卫氏嫡长孙卫云缙,必须叩首行大礼,好明白尊卑贵贱。”

“世家大族嫡孙,何等尊贵,何况真论起出身,那位嫡长孙,又有何资格受那样的大礼,属下想,卫氏如此做派,卫三公子与卫氏子弟毫无交集,倒也在情理之中。”

“另外,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不当禀报。”

“说。”

顾凌洲直接道。

首领道:“卫三公子一直没能参加院试乡试与会试,除了因为在卫氏课业考校不及格,拿不到卫氏的举荐书,还有另一个原因。”

顾凌洲看过去:“什么原因?”

首领垂目回道:“三公子回卫府受教时,陛下曾往卫府发过一道圣旨,让卫氏严厉约束三公子课业。此外,太后还曾因三公子不能参加科考一事与陛下据理力争,恳求陛下从中转圜,但无功而返。”

**

天际尚一片清灰,顾府的轿子已抵达宫门口。

顾凌洲身披氅衣,屏退随从,只带着顾忠一人往太仪殿方向走去。

时辰尚早,太仪殿内只亮着一点微薄烛火。顾凌洲刚走到阶下,一个小太监怀中抱着一物,行色匆匆从长阶一侧跑了下来。

因为太急,天色又黑,那小太监竟一头撞在了顾凌洲身上。

顾忠正待呵斥,那小太监抬头看清一身紫袍、不怒自威的顾凌洲面孔,先吓得魂飞魄散,怀中东西也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阁老饶命!阁老饶命!”

小太监面露绝望,直接趴在了地上求饶。

顾凌洲察觉出不对,示意顾忠将东西捡起,接着微弱天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只类似丹炉的物件。

炉盖还未打开,一股血腥味儿L已经在空气里漫开。

顾忠打开炉盖,刺鼻的腥膻气立刻扑面涌来,让人几欲作呕。

“这是何物?!”

顾凌洲盯着那太监,厉声问。

虽然不明内情,但皇宫大内,竟然出现这种秽邪之物,怎能不令人震惊。

太监浑身哆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阁老饶命啊……”

顾凌洲目若厉电,冷冷道:“好,那本辅便先斩了你这妖邪惑主的贱奴,再去查明真相。”

太监倏地仰起脸。

眼见这位以刚正著称的阁老当真抽出了腰间佩剑,直吓破了胆,涕泪横流,带着哭腔道:“奴才说,这是……这是炼化失败的长生丹。”

“长生丹?”

顾忠先大吃一惊。

“以婴童血入药的长生丹?那不是姚良玉炼制的邪药么?清鹤山庄被攻破时,此物不是连同那丹炉一道被毁掉了么?”

顾凌洲深吸一口气,问:“究竟怎么回事?”

太监情知大势已去,哭得越发厉害,只能咬牙闭目道:“丹炉并未被摧毁,陛下,陛下一直在服用此药,调养身体……”

顾忠惊在原地。

转头看家主,已然捂着心口,沉痛闭上了双目。

“今日之事,不要外传,也不要让陛下知晓。”

好一会儿L,顾凌洲平静吩咐。

**

辰时,长公主祭礼正式开始。

天盛帝一身素服,亲自率领百官至千秋殿,为已故长公主行拜祭礼。

卫瑾瑜同样一身素白颜色,站在皇帝身后,其他官员则依品阶着不同绣纹的玄色礼服。

长公主忌辰,礼部提前一月已经开始准备,仪式堪称盛大,礼仪自然也繁琐。皇帝面色肉眼可见憔悴,亲自到长公主灵位前叩拜,敬香,目中满是哀痛色。

“长公主仙魂已去,陛下当保重身体才是,否则长公主泉下有知,定也不安。”

曹德海红着眼在旁边低声劝。

但天盛帝仍跪在蒲团上,凝望着被袅袅香烟萦绕的长公主牌位。

这时,官员中忽起了窃窃私语。

天盛帝皱眉。

卫悯直接吩咐:“再有喧闹者,直接拉出去廷杖。”

“首辅饶命。”

“陛下饶命。”

几个私语的官员面露惶恐,小心翼翼道:“非臣等失仪,实在是天降异象,且关乎长公主……”

这时,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亦罕见神色匆忙赶来。

“到底何事?”

卫悯问。

一名官员道:“首辅您还不知道么,如今上京城都已经传开了,延庆府神龟显灵,驮着一块千年石碑出水,那碑上写着……”

“写着什么?”

“写着——天下乱,公主冤。”

跪在蒲团上闭目祷告的皇帝终于睁开了眼。

卫悯眼神微微一变,接着厉声呵斥:“一派胡言!”

“神龟之说,不过前人杜撰,定是有人故意而为,扰乱民心!”

“首辅此言差矣。”

另一人忽扬声开口。

“今日乃长公主忌辰,这石碑所言之事,又恰恰与公主有关。”

“神龟出洛水,背负洛书,献于伏羲,天下皆知,怎能说是杜撰,如今神龟再度现于世,怎能不说是一种警示呢?”

“警示?”

卫悯直接冷笑。

“那裴尚书说说,这石碑到底在警示何事?”

说话之人正是裴氏家主,工部尚书裴行简。

裴氏如今在朝中元气大伤,只剩裴行简这个工部尚书还在苦苦支撑。裴

行简会与卫氏过不去,实在太正常不过。

裴行简不紧不慢道:“既是上天警示,自然要细细查证,才能知晓真相。那块石碑便是由我家中佃户在劳作时发现,现已运至延庆府县衙里,据家中管事禀报,石碑颜色与其上字迹皆古旧,非十数年沉积不可成,就是碑是旧碑,字也绝无做旧可能。首辅不如派人去仔细查看。只是此事如今已经传遍上京,若不查出一个真相,恐怕难安民心。”

“巧,真是巧啊。”

卫悯面色沉怒。

然而也明白,此事既已沸沸扬扬传扬开,朝廷便绝无坐视不理的理由。

便一拱袖,朝皇帝道:“陛下,臣以为,应该立刻调遣京营精锐,前往延庆府查证此事,好厘清真相,消灭谣言,抓住幕后主使。”

天盛帝点头。

“首辅思量周全。”

顿了顿,又吩咐章之豹:“事关重大,你也带人去一趟吧。”

章之豹自然明白皇帝意思,应是。

祭礼继续有条不紊进行,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彻底结束。天盛帝与一直站在殿中主持仪式的礼部尚书梁音道:“今日有劳爱卿了。”

梁音恭声道:“一切皆是陛下统筹得当,臣不敢居功。”

皇帝欣慰笑了下,没有说话。

只是与今日突然天降神迹的神秘石碑一般,今日这场祭礼,似乎注定了不能平静结束。

在百官准备辞别皇帝离宫之际,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声,忽然自宫门方向传来,响彻整座皇宫。

百官神色齐齐遽然一变。

站在官员之首的三位次辅也在一霎间停住步子,神色凝重往鼓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因在宫城之内,能发出如此动静的鼓声,只有一个——

“是登闻鼓!”

很快有官员说出了答案。

登闻鼓,只有有大冤不得雪时,才会被敲响。

但自从十年前,一名大学士连同数百学子被杖毙鼓下后,这面曾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鼓,再也没有响过。

十年后,鼓声再度响起。

在十年前,长公主死之日。

皇帝面孔雪白,仿佛想起往事,出了很久的神,才道:“登闻鼓响,必须朕这个天子出面受理。”

“没错。”

卫悯冷漠接过话。

“但有一个前提,鸣鼓者,必须先受一百杖。”

“若还有命活着,才能面见天子。”

皇帝道:“是啊,朕险些忘了这个规定,那便依规矩——”

皇帝话没说完,前去查看情况的刑部官员神色异常折返了回来,低声禀道:“陛下,首辅,鸣鼓之人,已经先一步到大理寺领了一百杖。”

百官纷纷露出诧异色。

卫悯则紧皱起眉。

皇帝默了默,问:“鸣鼓者何人?”

官员回道:“是一个妇人,下官亦不认识,只说是为亡夫鸣冤。不过,那些百姓听闻消息,佩服这妇人的气节,都涌到了宫门外,等着陛下为那妇人做主呢。”

“陛下。”

一直沉默的顾凌洲凝重收回视线,正色道:“登闻鼓响,非同小可。”

“鸣鼓者既已按照规矩受刑,就请陛下审理案情吧。”

天盛帝点头。

“阁老所言甚是。”

“诸位爱卿,便随朕一起,去一看究竟吧。”

众官员跟在皇帝仪驾之后,跟随皇帝一起登上宫门楼,放眼望去,果然宫门前人头攒动,围观人群被守卫持长枪拦在外围,而正中间的空地上,则跪着一个身上满是血色的妇人。

妇人手中举着供状,见皇帝露面,强撑着跪直身体,仰起头,高声道:“民妇吴氏,为亡夫虞庆鸣冤!求陛下还亡夫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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