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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 第 71 章 Jungle

作者:醇白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2 21:48:40 来源:882

Jungle:71.

竿春山所在的南桂省一座小市的江曲镇管辖区域里,是江曲镇最南端的山脉。

南桂省全年气候如春,风景绝佳,是近些年才被挖掘出来的旅游度假城市,最近风头正盛,冬季的旅游热度都快压过滇南那边了。

就算是在最冷的十二月到一月,气温都足足有十几到一十多度,对于北方人来说,这边是再合适不过的避寒圣地了。

叶伏秋一下了飞机,身上的羽绒服和毛衣就一分钟都穿不住了。

从北方带来的一身寒气,踏上这片土地没几分钟,就都被稀释得分毫不剩了。

赶过一次上竿春山的山路,颠簸难走,所以这次她没敢带太多行李,把最稀罕的设备随身带着,剩下的都还在邮寄的路上。

叶伏秋就一个大号旅行包,形单影只,简单利落。

娇小的个头穿梭在人群中,没一会儿就溜出了机场大厅。

一出门,温暖的风扑面而来,各种接机的,宣传旅游团的,趴在门口拉客的黑车司机叫喊不停,叶伏秋独自面对有些陌生的城市,竟回想到头次过去霄粤湾的时候,好像也是这种感觉。

稍微有点窘迫,紧张,但也有期待。

只不过她已经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不会再害怕,叶伏秋背好包,左右环顾,寻找机场大巴的中转站。

小单师傅自己平时都很少下山,偶尔才会去一次市区,所以叶伏秋谅解他家里管得严,活又多干不完,主动说可以自己上山不用接。

现在电商快递发达,就算是不下山,山上的村子里也不缺时兴的吃喝玩乐。

叶伏秋坐郊外大巴,辗转了好几趟车,面前的景色离市区越远,越偏,她确实有点慌。

毕竟她是一个人,还是女生,往这荒山野岭地走,就怕被人盯上。

叶伏秋压低帽檐,尽量把存在感压低。

大巴车颠簸,她实在犯困,也不敢睡,一次次嚼口香糖保持清醒。

车上有人晕车,还吐了一袋子,车上的味道简直难以形容,车上其他人都持着各地口音怨声载道,叶伏秋捂着口鼻,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一直在观察这一路,一是记住下山的路线,一是发现了山上的变化。

一年过去,山路比之前不知道好走了多少,而且道路舒畅,整整齐齐的柏油路,比当时的泥土地干净平坦太多。

盘山公路的护栏,随边设立的休息站和公厕,都让这片山区规范了太多。

看来对竿春山的投资保护,真是下足了功夫。

中途停下休息的时候,散客们大多都下来上个厕所,叶伏秋一个人怕被司机拉下,就没去,下车坐在观景处透口气。

一个洗完手出来的大娘看见这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坐在那儿望风景,忍不住过去搭话:“姑娘,哪儿的人呀。”

叶伏秋回头,略有戒备,不过也友善回话:“滨阳来的。”

“那咱们挨得近,我们一家三口是从崇京来的,哎。”大娘拧开水瓶喝了口,说:“我家那口子,非说这种地方自由行比报团划算,这哪儿方便了你说,摇摇晃晃都快吐了。”

“等到了山上村里,还得现找民宿住,姑娘你也是旅游的,散心来了?”

一般女孩子独自跑到南方小镇,都像是遇到事业感情上的挫折散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刻板印象。

叶伏秋摇头,没说那么多:“有点工作。”

“哎哟,那挺辛苦的。”大娘看她三两句兴致不高也就算了,招呼旁边乱跑的小男孩:“铭铭!过来喝口水吃点东西,待会儿又上车了!”

旁边还有情侣在公厕牌子旁边搞怪合照。

叶伏秋看着这些三两组团,或是朋友或是家人的散客,噙着微笑,拍下一张纪念。

路途上偶遇的同行人,也是缘分。

以前每天疲于奔波,哪有精力和心情去留意身边的人间烟火,只觉得周边的所有人都不过和自己一样,是吊着一口气在这世界上徒劳行走。

山上的风带着树木的清新,拂过她的软发,陪着她一块目睹观察着这普通又珍贵的日常俗态。

“上车咯——!”司机师傅喊着。

叶伏秋起身,把手里吃完的面包袋子扔到垃圾桶里,转身小跑着上车了。

车程还有一半,天黑前能进村子就不错。

…………

滨阳国际机场,祁醒下了飞机就没歇过气,他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一边往外走,一边伸手跟旁边的小陈:“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陈私助把手机开了机给他,默默问了句:“您还没加上叶小姐微信呢?”

祁醒瞥了他一眼,低头拨号。

小陈补了一句:“不会一直没通过申请吧。”

祁醒拨号的动作停下,站住,一脸不耐快要揍人的表情静静看他。

小陈:“……”别在机场动手,好吗。

“东西都拿好了?”祁醒拨通电话,放在耳畔等待,然后直接接过了小陈手里提着的那个小箱子。

陈私助讶异,这人平时可是懒得恨不得别人抬着他走,这箱子里到底有什么稀罕的?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待了,两人大步往外迈。

祁醒举着电话整整等了四十秒,最后得到一个“您拨打的电话正忙”的结果,他放下手机,下压的眉头透着不解。

已经下班的傍晚时候,没道理顾不上看手机。

祁醒不信邪,又拨了两遍电话过去,结果一样。

陈私助看着他,心里漫上一股不祥预感:“叶小姐有事儿?”

“五天前才见过,能有什么事儿。”祁醒盯着手机念了一句。

他抬眼,收了手机:“让餐厅把位置留一下,先去她那儿。”

两人风尘仆仆从近郊机场一路赶回市中心,来到叶伏秋租的旧小区。

陈助理和司机在楼下

等,祁醒一个人拎着箱子上了楼。

结果却迎面瞧见了这副人去楼空的场面。

叶伏秋还没退房,但是过于整洁没有生活痕迹的房间透露了细节,祁醒环顾四周,听着手机扩音器始终无法接通的系统音,呼吸渐沉。

他不信,于是转身进了浴室。

在看见女孩所有日常必用的护肤品都扫荡干净,置物台空无一物时,他落定了结论。

她走了。

繁忙多日紧绷赶路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都侵袭而来。

祁醒往后一靠,倚在门板上,重重出了口气。

各种情绪砸下来,让他的肩膀有些塌。

房间里还留有女孩身上的那股洗衣液的清香,仿佛她刚走,或是从未离开。

祁醒眉宇阴了下去,拎着箱子一步步走进去,坐在沙发前。

他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在这间布满她气场味道的空间里,借着这些慰藉自己的疲累。

期间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她看见了什么,思考了什么,或者有人跟他什么。

祁醒敏锐的头脑不用多加思考就能找到思路,但是此刻,他忽然不想动脑子了。

因为先于一切能得知的是:她逃了,把他扔下了。

不管是什么,她又仍然没有选择留下等他。

祁醒自诩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但也防不住在此刻心里拧巴似的烦躁委屈。

他支着膝盖,半晌,自嘲一声。

真窝囊。

他低头,额前黑发把眉眼些许遮挡,窗外的枯枝难以窥探男人的心情。

祁醒把小箱子打开,又打开里面的白色铝盒,里面竟全是她的东西。

叶伏秋当初走的时候,祁家人尤其是他送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

全都留在了她那个卧室里。

祁醒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盒,翻开,漂亮的玉石金丝点翠簪子躺在里面,在光线缺乏的房间里,仍旧泛着绒毛般的霓色光泽。

他送的簪子,她没带走。

这只簪子,结果是他带在身边四年,每逢疲惫,疼痛,快撑不下去的时候。

他就抚摸着这簪子,仿佛还能从冰凉的簪身,羽毛,珠玉上,感受到她佩戴在发间的温度。

拿着东西急忙忙赶回来,却还是让她溜了空跑了。

祁醒把簪子放回去,唇边始终牵着无可奈何的苦笑。

他又拿起一个摄像机,看着有些旧了,有反复打开使用的痕迹。

但四年里,摄像机却没有再录入新的东西。

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医院里跟他提分开,还给他的那台摄像机。

他本来以为她只是还东西,直到过了快一年以后,偶然拿起来,开了机一看。

祁醒才发现了里面的东西。

叶伏秋那时候一直念叨除了戒指以外还有一份准备给他的生日礼物,但是直到分开她都没给出来。

祁醒播放了里面的

视频。

竟是两人交往短短几十天里的各种生活画面。

里面(),全都是她用镜头记录下来的他。

全都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爱着叶伏秋的他。

空荡荡的房间里,男人按下了播放键,第无数遍地播放里面还没能经过剪辑的视频。

女孩绵软带笑的嗓音响起。

【祁醒,你说你这个遇到冷说话就有鼻音的毛病,触发机制是什么。】

【只要冷就可以吗?那你现在再给我表演一下。】

【叶伏秋,现在是三月。】他的声音从摄像机传出来。

【外面已经快三十多度了。】

女孩咯咯咯笑了好几声,然后一边端着摄像机,一边拉着他走。

【那你把头伸进冰箱里,让我听听有没有鼻音,快点呀。】

【哪个正常人会把头往冰箱里塞?啊?】镜头里的他明明显不愿服从,说完,故意凑近镜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喝多了的叶伏秋会。】

【你!!你老是记这些我丢人的事!!】

镜头晃动,拍摄者已然破防,伸出一只手去打他,结果反被他圈紧怀里。

镜头怼上他的衣服,陷入一片灰黑。

紧接着就是细细碎碎的接吻声,混着女孩羞涩不满的反抗呜咽。

直到她被吻得拿不住摄像机,机子被他一把扔在台子上,镜头对着窗外,形成一个漫长又暧昧的空镜。

下一段,是女孩坐在卧室里的自拍。

叶伏秋对着镜头很是羞怯,似乎是一段预先的练习。

【咳咳,祁醒……】

【嗯……祁醒,生日快乐。哎呀好怪啊……】

【祁醒生日快乐!当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第一份礼物!!】

【干嘛这么亢奋啊……应该冷静一点,不然好像显得我多期待给他过生日……哎好羞耻,要不别弄了。】

【不行,再来一遍。】

她看了一眼旁边,凑近镜头。

叶伏秋把脸怼在镜头前,又羞得偏开眼眸。

【虽然你今天嘲笑我,笑我……吻技那么差,但是不妨碍……】

她羞得脸蛋都鼓成了个半圆。

【不妨碍,我还是比昨天更喜欢你。】

祁醒靠着沙发,手里捧着摄像机,盯着播放画面不知何时舒展了眉眼,尽是溺爱。

然后他播放下一段视频。

再下一段。

再下一段。

一直看,反复看。

这些年,他就是靠这些撑下来的。

看着看着,就不疼了。

看着看着,就不累了。

看着看着。

他就不怨她了。

因为她,无论什么,他都恨不起来了。

又把视频看了一遍,祁醒坐得双腿发凉,这才把东西收起来,撑着地板重新起来。

他敛

()下表情,打给还在下面的小陈。

“给我找人。()”

…………

山里的夜风习习渗透进房子。

或许是水土不服,一时间从冰天雪地的地方搬来,叶伏秋睡着只觉得浑身燥热又潮湿,好像有层东西贴在皮肤上又扒不下去。

就这样梦也染上了湿气,悱恻荒唐。

叶伏秋难受得睡不好,又不知道怎么解决这股子潮气,只能腻歪着从床上爬起来,歪歪斜斜走过去,把窗子关上。

结果一阵夜风,竟然把门吹开了一条缝。

她揉着困顿的眼睛走鼓秋,刚要关好门,突然有一只手横叉进来,握住门板。

叶伏秋吓了一个激灵,认出了这手腕上的腕表。

工匠打造,细节精致,一支价值百万的表,只有一个人戴得起。

她抬头,正撞上祁醒透过门缝射-进来的凌厉目光。

叶伏秋吓得倒吸一口气,再像顶门已经晚了,这人迈了进来,携带着席卷她心跳的微凉夜风。

她瞬间清醒,磕磕绊绊地往后退,“你,你怎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祁醒把门关上,一落锁,抬眼时薄薄的眼皮叠出一层褶,令他的目光更深邃浓稠。

“我怎么找到这儿了,是么。”

“秋秋,为什么走了。”

“为什么又不要我。”

叶伏秋惊慌:“我没有!我,我是……”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男人已经快步走到了她面前,下一秒,她被拦腰扛了起来。

叶伏秋尖叫:“祁醒!别!”

祁醒将她扔到房间的小床上,解开领带,将她双手并在一起绑在两侧。

他单膝跪在床上,以绝对支配的俯视视角睨着她,灰黑的眼瞳像烧起来的余烬。

心跳直逼嗓子眼,叶伏秋看着他的动作,双腿踢他,“你别乱来,有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祁醒撑在她头侧,一点点压下来,用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嗓音像一层细腻的砂砾:“秋秋,你已经抛下我两次了。”

“是两次,还是三次呢。”

“我都记不清了。”

他另一手用指腹,从小-腿,到大-腿,到……极轻地撩过她皮肤。

这样最痒,也最烧心。

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祁醒……”叶伏秋双手背捆着,双腿也被他一手压住,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随他处置。

禁锢的感觉将她的感官提拉到不明言说的奇怪领域,潮湿的空气随着男女对峙中的摩擦蒸腾。

“嗯,我喜欢听你喊我名字。”祁醒起身,盯着她的脸,缓缓摘了腕表。

此刻的他喜怒难辨,叶伏秋的心像摆钟一样左右摇晃,失去安全感的同时被刺激得浑身发酥。

祁醒扯开衬衫前襟,握着她曲起的膝盖,俯首,嘴唇轻吻。

虔诚,又像是实施惩罚前“绅士”的请允。

()…………

冰凉的,金属的,顺滑的钻石表盘。

随着甩动,轻轻一声“啪——”

撞在一片泥泞温热之地。

叶伏秋一仰头,猛地咬住嘴唇。

大脑空白——

他温热的掌心覆上来,转着,捻着。

接着一片窗外忽降的雨泽。

昂贵简约的表盘上淋着一层几不可察的水渍。

被随意扔在一边,被她一脚踢到下面,摔出啪嗒一声。

祁醒握着她被捆着的双手,脖颈从这中间穿过,强迫她这样搂着他脖子。

这样不管他再怎么发狠,发力,她躲都躲不了。

被夜风吹开的木窗啪嗒啪嗒一次次甩在窗框上,发出清脆规律的声响……

合上室内的旋律。

她流下难耐又不得不承认的愉悦之泪,朦胧的视线里,扫见他身上发力时紧绷的肌肉线条。

那是身体极致的美感。

祁醒无比了解她,突然调转方向。

只听房门被风破开,重重砸向门框,啪的一下,很重——

叶伏秋失声了。

心神被冲向户外的狂风热雨之上。

昏昏沉沉之际,她听着他在身后,趴在她耳畔,像下-蛊般命令。

“乖乖,不许再离开我半步。”

“你想我就打个金丝笼子,把你塞进去么。”

“别逼我,你知道我发起火儿来……”

他笑。

“挺吓人的。”

叶伏秋趴在床上,猛地睁眼。

旖梦骤醒——

窗外夜风吹凉她额头异样冒出的汗,叶伏秋睡醒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在梦里做了什么,瞬间热了脸。

她坐起来,看了眼睡裤,双腿并拢,羞得单手捂脸。

也太不知道害臊了。

叶伏秋没有立刻起身清理自己,而是就颓丧地躺在床上。

真行,一辞职休息,连这方面**都浮出水面来了。

这些年太忙太累,她自己也是处于完全禁欲的状态里。

仅有的,还是和祁醒在一起的时候。

她自己都没有再动过手。

没有这个心思,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想起他。

想起他是用怎样过分的言语嘉奖她,诱骗她越来越过分。

想起他是怎么贴着她,变着法的,把她变成各种形状,给足她所有欢-愉。

想起他动情时的眼眸,吐息,还有身上缓动的每一处。

不知怎的,越想,叶伏秋躺着呼吸就越来越重。

民宿左右两间都没有人住,凌晨深夜,这里的人也睡得早。

门窗都关得很好,窗帘拉得很严。

确定安全以后,叶伏秋捞起被子把自己盖好,莫名产生一些异动。

原本还有些冷的房间,逐渐也被女孩的呼吸烘

热了。

叶伏秋咬着下唇,眯起的眼眸前方全是祁醒的模样,倒映在天花板上,刻在脑海里。

她在幻想,在模拟。

如果有他在的情况。

足足一十多分钟后,房间里安静了下去。

叶伏秋累得起不来,右胳膊逐渐伸出被子,搭在床边。

她闭上了眼缓和呼吸,手指垂着,其中两根指腹泡得发皱。

真是……

叶伏秋无比羞愧。

她真是窝囊。

竟然还这样想着他干那种……

…………

因为凌晨非要折腾自己一回,叶伏秋今天比前几天整整晚了两个小时才起床。

工作久了,就算没有闹铃也是六点钟准时醒,她一开始还强迫自己睡懒觉,后来直接放弃了。

就顺遂身体习惯慢慢改吧。

早起才能领略到清晨山里村子里的清爽景色。

村子里的人们大多务农,种茶叶或者种水果,或者去专门给游客们改造的古镇街里摆摊卖东西,一大早就出门干活,如果睡懒觉,还真要错过好多风土人情。

叶伏秋套上利落的冲锋衣,背上设备出门。

呼吸着刚从叶脉中吐露的新鲜氧气,她走出自己所在的民宿大院,正好碰见一群要往半山腰去的大神,她赶紧替人家拎了一筐东西,“早上好赵阿姨。”

叫赵阿姨的大婶特别喜欢她,这些天帮她不少,“小叶啊!又起这么早,去给单老头当义工?”

“你要是非喜欢干活,那不如上我家来,到林子里边玩边做事,我管你三餐哟!”她笑着。

赵阿姨身后那些大婶们笑着符合:“就是哟!我们都喜欢你!上我们家来嘛!”

“得了吧!润泽妈!你就是想拉着小叶给你家润泽小子说亲!”

“哎哟!你说的什么浑话,人家是大城市来的高材生!我家那臭小子哪里配得上!”

叶伏秋被哄得害羞,点头应下:“我过两天一定过去!日子还长着呢。”

“小叶呀。”赵阿姨看见她背的相机,叹气,“你就不要再劝那老头子了吧,那单老头顽头得很!你说说我们这群上了岁数的,谁不是天天拿着手机刷短视频,看新闻,那外面这些事都好玩的嘞,他偏不,说我们,说什么来着?”

后面的阿姨给补充:“说你心浮气躁!!”

说完大家全笑了。

赵阿姨委屈,扶着叶伏秋,怕她下石阶摔着,“对!说我心浮气躁呢,你说我老婆子在这村子里一辈子了,还有什么可躁的!”

“网上这么发达,这村子里游客多了,各家各户都开始挣钱,我就是要吃好的穿好的嘛!!”

叶伏秋脸上扬着纯然笑意,点头认可:“您的想法很对,就是要高高兴兴的,多娱乐自己。”

说话间,来到村子里最大的困难也浮出水面。

一年过去,单爷爷仍然没有改口允许小单师傅和

她做视频号,单爷爷是个好面子的,就算再不愿意,也没有当面数落她这个女孩。

但是叶伏秋不肯退让,不能就这样回去啊,于是在这里的一周多,她每天都缠着单爷爷,给他家当义工,抽空就说上两句。

既然这是个老顽固,她就拿出时间来,水滴石穿。

总有能说动他的那天。

只不过,这村子里的人都特别好,也不像别人说的那么穷乡僻壤,人人都潮流,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出口就是最近的网络热词,快递小哥也是每天成堆往山上运网购的东西,完全不落后。

大家正在路上,走街串巷,路过谁家,就都能聊上几句。

村子里的村民基本都沾亲带故,没有不认识的,互帮互助也是常态,像个隔离外面喧嚣的小乌托邦,叶伏秋喜欢这样的地方。

“小叶你可不知道,现在啊,都传单老头家找上门来一个天仙似的孙媳妇。”一个阿姨开玩笑,说:“说你这小天仙,着迷了似的就盯上他家。”

“我就跟人家说,你可不是什么孙媳妇,你是要带着单老头和小单赚钱的哟!”

叶伏秋赶紧摆手:“哪有的事,还不一定能挣到钱呢,就是想先拍着。”

她看了看大家,还有这古镇,说:“如果真能把咱们村宣传出去,以后家家把空房子收拾收拾出租,咱们村每家每户都能多上一份收入。”

赵阿姨一拍手:“你瞧瞧人家!那单老头子还不肯!要我说就该敲敲他那榆木脑袋!”

其他阿姨笑开了花:“哎哟你这话敢去人家面前说吗!人家单老头不放猪崽子顶你三里地就不错!”

“哈哈哈……”

叶伏秋抿着嘴,想起单爷爷那吹胡子瞪人的劲儿,想笑又憋着。

就在这时,迎面三五个人和她们打照面,其中一个男人叫住她:“哎,叶伏秋。”

叶伏秋看过去,和小单师傅对上眼,意外:“你今天怎么没在家里干活?”

这两群人停下来说话。

小单师傅给她介绍:“这都是村干部家里的,有几个登山爱好者组了个队,投资方在里面,让我们接应一下,好好招待。”

“他们没来过,在上山的林道里绕迷糊了。”

“正要去接。”

“正好我也是要去找你的。”叶伏秋跟阿姨们告别:“我跟着去帮忙吧,您们先走。”

阿姨们应下,“可要去我们家吃饭啊!走了走了……”

就这样叶伏秋中途加入了去接应登山队的这伙人。

她和小单走在最后,正在聊视频的事,叶伏秋没有这群人体力好,跟得气喘吁吁,说着:“反正我要在这儿好久,没事,慢慢来。”

她看向小单师傅,纳了闷:“你爷爷到底为什么这么排斥这些,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吗?”

小单师傅是个单纯的男人,挠头叹气:“可能因为我爸吧,自从出去以后野了心,不好好做手艺,还惹了祸,一直都没回来。”

“而且手艺人本来就忌讳到处宣扬显摆,他就这样。()”

“他啊,就总是觉得外面这群人要害他,害他做了一辈子的这些手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怕别人借我们赚黑钱,怕我心浮气躁,怕世世代代的名声被毁了。”

叶伏秋捡了一根木棍子当登山棒,往下走的林子路又泞又陡,“这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凡事应该辩证看嘛。”

小单师傅笑了声:“你怎么跟他讲辩证?又没读过什么书。”

“道理是简单的啊,你天天在他身边,应该掰开揉碎一点点教给他。”叶伏秋一捂嘴,和他对视,眼睛笑起来:“他该说你翅膀硬了,孙子还敢反过来教老子了。”

小单师傅没忍住乐起来,“对,对,你算是把他看透了。”

这村子里的领导这么尊重投资方的原因,不仅仅是对方出钱把整个山区村镇旅游化,给老百姓们造福添利,而且他还懂得保护山林动物,大把大把的钱,全都砸在这些自然草木上。

外人不懂,但村民们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根,是命,有山水在,他们才会好。

很多人旅游化的村镇,改造完,那是脏乱差,林田水源全被污染了。

可这竿春山却不是,自然与改造融合,每一处都动得恰好好处。

他们山村的成功,已经被很多正待旅游化的地方拿去当范例参考了。

“他们在那儿!可算找到了!”前面人大喊。

两人中断了对话,赶紧跑两步跟上。

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高耸树木,眼前有一片小空地,有几个穿着登山服的男人站在那儿很显眼。

“辛苦了辛苦了!这片林子还没做完规划引导,很容易迷路。”前面的村干部和他们握手,“都没受伤吧?”

叶伏秋正打算跟着小单师傅帮帮忙,拿拿行李,就在这时,她抬头,一眼在人群里——对上了一双丹凤眼。

心跳咚地一下落地就没再弹起,呼吸停滞在这一刻。

叶伏秋双耳轰然嗡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

祁醒身姿挺拔,穿着暗蓝色的冲锋衣,领口遮住下巴,少年气仍在。

短发清爽,露出来的挺鼻和黑眸格外出众。

他背着个包,双手抄兜站在靠边的地方,单脚懒悠悠踩着颗大石头,与其他略有慌张的人比起来,淡然得完全不像是迷了路的人。

感知到视线的下一秒,他偏眼过来,抓住叶伏秋惊愕的目光。

半晌,他扬起下颌,对着她微微挑眉。

仿佛在说。

叶伏秋。

还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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