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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 第 39 章 Psycho

作者:醇白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2 21:48:40 来源:882

Psycho:39.

十月一日,举国欢庆,正是北方秋高气爽的时节。

四个小时航行结束,飞机稳稳在滨阳国际机场落地。

因为祁醒一句话,彻底搅乱了叶伏秋原本计划好的在飞机上安睡一觉的安排。

连嗡嗡催眠的机厢轰鸣声都无法影响她澎湃的神经,眼前一片蓝白,脑海里只有那个男人的嗓音。

反反复复,都是他那些挑逗恶劣的台词。

直到在空姐微笑的相送之下踏出飞机舱门,叶伏秋才回过神来。

她没有带很多东西回来,所以绕过行李转盘直接往外走,这时候接到了温莉姐姐的电话,说是在滨阳机场给她安排了专车司机送她回家。

祁家这一系列的周到安排让她受宠若惊,叶伏秋不好推脱,多次拜托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之后挂了电话。

她不是太过自贬,也不是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好,只是她怕自己习惯了这种待遇,未来离开了他们之后,会适应不了。

专车司机送她回到家人如今住的地方——市中心的诚悦嘉园。

电话视频里不够贴切,等叶伏秋亲自走进这般高档住宅区的楼门里,获得属于自己的门牌门禁卡的时候,她才有了实感——祁醒真的把她的家人接到了这样的地方居住。

上了电梯,叶伏秋叹了口气。

他们肯定不会一直住在祁醒的房子里。

等以后要搬走的时候,就不知道奶奶他们,还能不能适应过去住的那样破旧的环境。

叶伏秋敲响家门,没一会儿里面来人开了门。

她看见奶奶的瞬间喜笑颜开,“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张玉英瞧见孙女,眼尾深刻的纹痕都展开了,“哟!我的秋哟。”

她拉着人进门,伸手摸摸孙女的脸蛋,嗓音微颤:“胖了,这小脸,红扑扑的呢……”

这么多年,孙女这张脸总是显得柴瘦,谁知道去了别人家两三个月,被养得这么圆润富态。

说完这话,张玉英的脸上一时间泛起复杂又欣喜的表情,“好,挺好,看着那家人对你是真好……”

转身,她帮孙女拎起背包,背影更几分佝偻,“进屋吧,今儿给你做了好多菜。”

叶伏秋没留意到奶奶细微的情绪变化,笑着跟去,把门带上。

“奶,爸爸最近怎么样。”

“好,都好,换了个环境,状态都好多了。”

叶伏秋在房子里转着打量,精装修拎包入住的房子倒是没什么可顾虑的,总体看下来是个四室一厅的普通住宅,但位置和格局都是这个小区最好的。

她想了想,还是跟奶奶说:“奶,记得别置办太多东西,回头不好搬。”

刚进厨房的张玉英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听你的。”

这时听见动静出来的叶知春大喊一声:“姐!你回来了!”

叶伏秋自落地窗前回头,

和妹妹对视:“嗯。()”

经历上次事情,姐妹俩之间多了一层秘密,叶伏秋审视她,故意问:“最近有没有认真学习?在学校都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叶知春眼神诚恳,赶紧为自己证明:“有!姐,最近我在学校一眼手机都不看的!每天睡前还背课文!”

那件事给妹妹的教训不小,叶伏秋相信她短时间内不敢再乱来,点头,微笑:“那就好,别让奶奶操心。”

张玉英在厨房笑着来了句:“你就放心吧,好得很嘞,小春班主任打电话来都夸她念书积极呢。”

说话间,叶知春已经溜到了叶伏秋身边,她八卦又好奇,小声问:“姐,我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听说都是那家人安排的。”

“是上次跑来接你的那个帅哥哥吗?他怎么对你这么好啊。”

“我不知道。”叶伏秋垂眸,有点磕绊,先断了妹妹乱七八糟的想象:“有钱人家做好事全凭心情,住进来的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家,只是咱家赶上了,运气好。”

“不要把别人施舍的好意太当回事,这些以后都是要还回去的。”

“姐你真是……反正他们那么有钱,这些在他们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啦。”叶知春觉得姐姐太冷淡,噘着嘴巴:“没准人家对你就是特别的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永远住在这儿……”

“那就努力,回头靠自己买这种房子住。”叶伏秋叹气,推着妹妹往房间去:“继续做你作业去,马上就期末,别掉以轻心。”

她看着妹妹蔫着回屋继续读书,有些担心。

叶伏秋料不到妹妹的心性竟然是这个路子,她不强求妹妹非要跟自己一样争强好胜,那样太累。但至少老老实实过日子,以后可不能走偏了。

她还是得跟奶奶说,让家长多注意叶知春的发展。

姑姑嫁到别人家以后,生了两个儿子,姑父家的经济水平也只能算普通人家,家里老人还多。

姑姑工作挣得少,就主动担负起照料一大家子人的任务,这些年操劳,也是眼见着老了很多。

两姐妹和奶奶吃过午饭以后,等着姑姑下午来串门。

吃完饭以后,叶伏秋把筷子一放,习惯性伸左手,结果在餐桌上摸了个空,她愣了一下。

往常在祁家餐厅,保姆都会在她左手边放餐巾擦嘴。

张玉英起身收拾厨余碗筷,看见孙女还坐在原地,推了下她肩膀,“秋啊,愣什么,收拾桌子啊。”

叶伏秋这时候回神,“啊”了一声,赶紧起来帮着擦桌子。

心底漫上一股别别扭扭的怪异,她咬紧嘴唇,突然有些埋怨自己。

才不过两三个月。

不习惯原本生活的,是她才对吧。

今天奶奶还有两家家政,叶伏秋主动要求要跟着。

下午祖孙俩跑客户家,叶伏秋就像跟自己较劲似的,低头揽下大部分活,用劳动鞭笞惩罚自己的怠惰。

腰背已经累得酸痛直不起来,叶伏秋蹲在卫生

()间,发狠了似的搓洗泡在消毒水桶里的抹布。

翻涌的消毒水滋滋出声,随着啪的一声投掷,她累得喘了口气,脱力瘫坐在地上。

混着污浊的消毒水还在晃动旋转,浮起的泡沫变大又破掉。

叶伏秋疲惫中,在略有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里,想起了祁醒衣服上那股好闻的清香。

她喘着气,半晌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顺便挡住自己此刻复杂失控的眼神……

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谁的人,是她叶伏秋才对。

所以,别再想了。

…………

晚上,叶伏秋洗漱后推门进了父亲的房间。

因为长期的卧床,他已经不如她回忆里那么强壮。

叶坪的脸又瘦又黑,肤色透着病态的黄棕色,像一颗干枯的树架子躺在那儿,等待命运判决。

她被卧室里的寂静氛围侵袭,关上门,一步步走向床边。

叶伏秋拉过小板凳,在爸爸身边坐下,她伸手握住爸爸的手,用自己的体温焐热他的掌心。

“爸,我回来了。”

她帮父亲活动手指,手顺着爸爸的手指往上,摸到他胳膊上的一条早已淡去的疤痕,小声嘟囔:“以前都没注意你这里,这又是在哪里打工时候伤到的啊。”

看见这道疤,叶伏秋忽然想起祁醒给自己胳膊的那一刀,她怔住一秒,然后使劲摇头不去想。

叶伏秋回想爸爸最后直立在地上的场景,想起他们父女的那场争执,心口又如蒙上一层胆汁似的又辣又苦。

她抱着爸爸的胳膊,依偎着,倾泄所有娇气:“爸,奶奶今天说我都胖了,你赶紧睁眼,看看我。”

“你之前说女孩儿胖点好看,那你看看我,现在好不好看。”

“之前出院的时候,大夫说你在家躺着,可能撑不过两年。”她眼底逐渐发热,念叨着:“这都三年整,快第四年了,您这不好好的。”

“我就说,叶师傅这么强壮,肯定能挺得过来。”

“爸,您可要在我毕业之前醒来啊,我还想带您参观崇京大学呢。”

平时所有心事她都习惯往心里憋,不是生来的内向性格,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才一点点封闭了自己。

和父亲阔别几个月,叶伏秋把这阵子在霄粤湾的所见所闻都一一讲给他。

她把危险的,不愉快的经历忽略,细数他自己在霄粤湾遇到了多少好人,认识了多少朋友,还有祁家人对她的好。

梅若,温莉,还有同学们的名字她都明确介绍给父亲,唯独说到一个人的名字时,叶伏秋屡次停顿。

“还有一个人,他……”叶伏秋握着爸爸的手,眼前浮现祁醒的各种模样,微微张开的嘴吐不出任何词汇。

明明是一个把恶劣刻在外表的人,明明是给她带去过惊吓和危险的人。

明明是她多少次避而不及的人。

可为什么,真到介绍他的时候,她

却说不出他到底是好是坏。

因为他同样那么多次地救她于水火,给她不可替代的安全感。

他可怕又可怜,真实又游离。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祁醒。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心目中的祁醒。

“爸爸,其实还有一个人。”叶伏秋垂眸间流露出小女生的怯意和纠结,复杂地含糊说:“他……”

“对我挺特别的。”

…………

按照陈容医生推断,如果癔症继续恶化下去,将不仅仅出现在夜间,未来生活的每一秒钟,病症都有可能随时拖他下水,如果当着人发生了自残行为,那将酿成难以收拾的麻烦场面。

不过,祁醒的癔症并非毫无征兆。

那是坠入高度昏迷的前一秒,祁醒有电光火石间的直觉,但下一秒癔症就像漆黑粘稠的毒液一般扑上来,将他的清醒全幅吞没,直到被滚烫的血烧成灰烬。

他没有反抗的时间。

高烧褪去那夜,他睁眼瞥见了净白的月光,刺眼又纯粹。

今夜,轻柔的窗帘摇曳之际,同样的月光再次漫游进来,一团如山间诞生的清雾包裹住他,将祁醒牵引进炙热的梦境之中。

他伸手如猎鹰俯冲般攫住癔症的喉咙,翻身而上,握住利刃刺下去,再睁眼,身下的黑雾露出了一双无辜含泪的眼睛。

他的掌心,正握着叶伏秋纤细的脖颈。

祁醒眉心猛跳,看着她簌簌落泪,柔软的双手顺着自己的手臂摸上来,她指腹所略过的每一寸田地,处处燎火。

她那张嘴很小,唇瓣饱满,自然血色似樱桃。

叶伏秋微微张嘴,轻轻叫他:“祁醒。”

她摩挲着他手臂上的青筋,青涩的神色与口中不知羞臊的话格格不合,“祁醒……再用力一点……”

“可以再用力一点……吗?”

祁醒捏住她的脸,直到指缝溢出她乳白的脸蛋,眯眼问:“你谁。”

下一刻,他握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两人位置对调,祁醒让女孩翻身上来。

叶伏秋哭过的眼梢绯红诱人,她趴在他胸口,不知轻重的手到处乱动。

祁醒呼吸渐沉,握住她乱造作的手,审视道:“说话。”

叶伏秋满脸不解,再往上凑了凑,直到柔软的身体与他完全贴合。

她另一手抚上他的脸,透彻的双眼倒映他的模样,懵懂又闷着欲的表情几乎快让他疯掉。

祁醒难忍,伸手触碰她柔软的双唇,抚摸着,蹂-躏着,欣赏她困扰的目光。

月光下,她裙下的腿泛着羊脂玉般腻白的光泽。

叶伏秋抚摸着他的脸,嗓音轻轻:“祁醒。”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一阵发凉的风吹过窗帘,略过一座刚喷发过的休眠火山。

祁醒猛地睁眼,双眸浑涩漆黑,猛地透了口气。

太阳穴还在神经性兴奋般猛撞

他从床上坐起来,掀起衣服,检查有没有伤口。

确认无虞后,他将目光垂下,缓缓移向唯一异于常态的地方。

祁醒抬手的瞬间流露几分挫败,无奈拭去额头的汗,试图迅速平复不正常的呼吸。

他静止地盯着某处,越平静,眼前就越浮现叶伏秋的模样,原本趋向平稳的呼吸,又一步步深沉下去。

梦境里的那把火,烧出了结界,在他身体里到处喧嚣。

有什么地方在发痒,让他恨不得立刻扯碎发泄。

与癔症对抗多年,他能确定,刚刚那瞬间的感觉确实是癔症的前兆。

但是。

他却梦见了她。

因为叶伏秋,他逃过了今夜既定的疼痛。

祁醒咽了下喉咙,缓解干涩。

他拨开花洒的开关,任由冷水浇打身体。

祁醒撑着淋浴间的玻璃门,眼底的浑热久久不退,水流顺过他轻笑的唇边,往下坠落。

叶伏秋。

我猜。

你能救我。

…………

国庆第三天,叶伏秋的姑姑过来做客帮忙。

奶奶岁数越来越大,体力精力不同往常,叶伏秋的姑姑能多帮忙做一次饭就做一次,也是想要尽孝。

祁醒给安排的房子面积大,时间久了各个地方都积尘,家里有个卧床的植物人病患,必须保持室内清洁,这天叶伏秋和妹妹正一块打扫家里卫生。

她跪在地上擦犄角旮旯的灰尘,这时候听见奶奶喊她。

“秋啊——”

叶伏秋猛地一抬头,撞了个正着:“啊!怎么了奶奶?”

张玉英坐在沙发里,手里正捧着个相册,手边也有不少老相册。

她指了指,问:“你记得有一本,专门是你们姐俩小时候的相册,你穿红裙子,在公园拍照的那本,放哪儿了?”

叶伏秋走过去翻看了下,“都没有吗?”

张玉英点头,花白的头发扎着,“我昨晚上梦见你们俩小时候哦……突然就想看看那张照片。”

叶伏秋抬头,晃了神。

不知怎的,此刻把相册翻来翻去,嘴里念叨着梦境的奶奶,竟显得这么苍老。

她忽然有些难受,“是不是落在哪儿了?”

姑姑端了盘菜出来,补了句:“是不是落在老房子里了?上次搬家搬得太急了,可能落了东西。”

张玉英像是被提醒了,想起来,“对,大衣柜下面……还有一沓子相册。”

“秋啊,你回去一趟呗?”

叶伏秋有些迟疑,没有立刻答应:“不是说都搬走了,那房子我们还进得去吗?”

“进得去,咱们走了以后,那破房子也没人租,房东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咯。”姑姑挥挥手说:“那上面的锁到现在还是我们走的时候上的嘞。”

“秋你不是还有一把钥匙吗?正好。”

张玉英点头,

“秋,让你妹妹陪你回去一趟,带个袋子,再转一圈,看看还有没有忘了搬走的东西。”()

叶伏秋扭头看了眼没什么意见的叶知春,想了想,还是说:“算了奶奶,我一个人跑就行了,让小春待在家里踏实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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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又端出一盘子菜,说:“吃完饭再去吧!”

“不了,跑一趟近郊来回公交车就要三个钟头。”叶伏秋起身,去准备出门的东西:“我自己在外面吃点儿就行。”

说完,她背上容量大的双肩包出了门。

叶伏秋本以为这次回来,不会再看见通往韩桥村的那一路的景色。

没想到还是要回来。

也对,再搬走也不会再住韩桥村,就趁着这次,跟这个地方做个告别。

紧锣密鼓辗转一个小时车程,叶伏秋抵达韩桥村。

秋天的时候,滨阳刮风天是经常有的,尤其是晴朗的时候,风一起,村落这样的地方就尘土四起,没几步,鞋头就沾上一层灰尘。

叶伏秋轻车熟路抄小路往以前住的地方走,打开老房子的大铁门,挥挥手散去迎面这一股破旧的尘土味道,踏进院子。

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也没觉得这房子这么破旧,如今一看,真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才十月份,房屋因为没有烟火气息,室内一股透彻的寒意,冷得叶伏秋打哆嗦。

她找到奶奶说的地方,把相册从底下抽出来,收好。

叶伏秋重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落下别的东西,除了破房子和一些废物件以外空空如也后,往门外走。

大铁门重新关上,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这间房子锁门。

钥匙在锁芯里转动,金属锁落下。

就在这时,她身侧传来嚓嚓难听的脚步声。

叶伏秋偏头,眼神一抖。

身材魁梧,着装简陋肮脏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那双狭窄又丑陋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半晌,他笑了。

喉咙顿时发酸,叶伏秋猛地捂嘴,控制呕吐**。

当初污蔑他的那个男人……他怎么又搬回这个村子了!?

“听说你们家搬走了。”男人一步步靠近,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不止,“我还以为瞧不见你了。”

干呕的**一直发作,她甚至很难说话:“你……别过来。”

“你不怕我再报一次警吗!”叶伏秋大喊。

“报警?我干什么了?”男人逼近,笑意猥琐:“我怎么你了吗?啊?你说啊?!”

叶伏秋捂着嘴,耳鬓的疤痕开始泛痒发疼,藏在心底的阴影重映,恐惧和愤怒共同袭来。

“早知道你闹成那样,”男人说着狠话,伸手:“我就真把你干了!!”

叶伏秋瞪大眼,张嘴——却直接失声了。

肾上腺素飙升让她的神经无比兴奋紧绷,这让曾经无处发泄的愤恨在此刻全部掀起来,她捞过自己的背包,不顾一切地砸向他,“

()我他妈打死你!”

然后撒腿就跑。

男人痛叫一声,转身就追,一把就扯住了她的头发。

“今天不给老子跪舔道歉,我看你敢走!”

“啊!”叶伏秋痛叫,转身踹向他的下-体,用尽了力气。

这次换做男人忍不住叫唤,手上松了力气。

叶伏秋恨不得杀了他,但大脑下意识的选择是逃跑。

她不顾一切往小巷外跑,不知怎的,她觉得脸上好像又流血了,好疼好湿,心脏打鼓一样的跳,绝望蒙蔽着双眼。

为什么,三年后她还是这么脆弱。

为什么,不转身豁出性命砍了他!

身后追过来的脚步声又快又重,叶伏秋快哭了,只能跑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她跌出寒冷昏暗的巷口的瞬间——叶伏秋被一个人稳稳地接进怀里。

熟悉的木质清香袭来,叶伏秋的鼻尖抵上他稳重的心跳。

他的手稳稳地,搂住她的腰。

他的嗓音带着浅淡的嘲谑。

“叶伏秋。”

“我可听见你骂脏话了。”

被救赎的眼泪瞬间决堤而出,叶伏秋使劲往祁醒怀里扎,不顾一切抱紧他。

她颤抖着嗓音,愤恨大喊:“祁醒!!”

“帮我‘杀了’他!!”

祁醒紧紧抱着女孩,盯着追来的男人,眸子如猛虎下山般慑人发亮。

有备而来的他正兴奋着。

他笑着。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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