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很深,这会儿累过头褶皱陷得更深了些。
“你在厨房偷菜?”
林别知回神,举起大白菜做出投掷动作:“其实是在打僵尸。”
闻景殊:“。”
大半夜不睡觉跑厨房当白菜投手,看来确实还挺精神的,他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漱了。”
林别知赶紧叫住他:“那什么,建议你们去查查马安办公室门口正对着的摄像头,虽然我感觉不会有人蠢到在摄像头底下作案,但马安看着不像聪明人。”
“……好。”闻景殊应了一声,望着他,似乎在问还有什么事要说。
林别知犹豫了下,还是道了声谢。
“这是第几次了。”闻景殊沉默片刻后问道。
要说第几次林别知还真不知道,闻景殊帮了他太多,他已经数不清了,于是他摇了摇头。
“除了谢谢就没有其他表示了吗?”
其他的……林别知苦恼地想了想:“那thankyoumore?”
除了谢谢还有谢谢。
闻景殊气笑了,索性挑起他的下巴,索要自己的报酬。
额头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林别知霎时呆住,思绪逐渐变慢,想法一字一顿飘过脑海。
他!搞!偷!袭!
几秒后,伴随着“嘬”的一声,闻景殊缓缓退开,嗓音沉哑:“为什么不躲开,不是说我们的关系有点暧昧了吗?”
他急迫地想知道林别知是否像他一样,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同寻常,也迫切的想知道,林别知现在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如果他没有被人设左右,那说明接受他的触碰,是林别知自己的选择。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捏着我的下巴,我动不了。”林别知忍不住了,差点没把手中的大白菜投闻景殊身上。
过了这么久他早就饿过头了,转身把大白菜放回冰箱,顺带搓了搓滚烫的耳垂,小声道:“热死了。”
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闻景殊的眼睛,闻景殊无声注视着林别知,嘴角漾开一抹笑意。
他根本没有捏他的下巴。
网上谣言反转,特别是照片中人身份的暴露,让林颂羽再次出现在公众视线中,自从上次阴阳林别知的事件过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这次出现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式。
不管网上言论如何,林别知都没有再关注了,他将在马安办公室录到的录音作为证据去与马安谈判,要求公司支付相应违约金。
而马安和一众高层都因闻景殊手中掌握的证据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分不出精力跟他周旋。林家的压力也依旧在,他只得恨恨同意了林别知的要求。
几天后,马安和几位高层被告上法庭的消息登上热搜。
那时的林别知正坐在前往私人宴会的车上,看到消息后,他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这一看就是闻景殊的手笔。
“话说我们今天去的是谁举办的宴会?”车开到半路,林别知才想起问宴会主人。
闻景殊侧眸:“丁家的二儿子,丁方。”
名字有些许耳熟,林别知迅速头脑风暴,从不太遥远的记忆里翻出了有关他的印象:“齐寻那个朋友?”
第44章感情
他们这次参加的,是丁家二儿子丁方二十四岁的生日宴。
丁家在上流社会中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丁方又是家中最受宠的二儿子,因此宴会中能够看见各路名流人士的身影,不过多以年轻人为主,一方面是年轻人之间有更多聊天话题,另一方面小辈交流也有益于加深企业间的联系。
到达宴会地点,刚下车,就有服务生引路进入宴会大厅,此时宴会厅内已经有许多人了。
与上次的晚宴相比,林别知感觉自己受到的关注更多了。
“闻景殊竟然没跟他离婚,真稀奇。”
“闻家能接受这么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来陪闻景殊主事吗?”
“你们懂什么,要是闻景殊这个时候和林别知离婚,那岂不是成渣男了,为了形象考虑也不可能现在离婚的,至于以后,那可就说不准了。”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是真爱呢。”
“真爱是什么,你还信这玩意儿?”
……
不远处有几人凑在一块谈论着,他们站的高度不同,和网上那些吃瓜人关注的点自然也不同。
大家族都以利益为先,二人本就是商业联姻,林别知又被赶出林家,身上没有了价值,从一贯的情况来看,二人的婚姻估计会因此破裂。
不过闻景殊不仅没有和林别知离婚,还帮林别知解决了所有的麻烦,这让圈子里的一众人颇为震惊。
距离不远,林别知将他们的聊天听了个大概,心下了然,他说闻景殊为什么非要等节目结束之后再公布消息呢,原来不是因为关心他,而是为了自己形象着想。
这样也挺好,至少跑路的时候不会对他的关心太有愧疚感。
这样想着,林别知目光无神游移了两三秒,最终还是皱了皱鼻子。
贼资本家考虑得还挺长远。
“今晚吃东西注意一点,不要吃得太杂。”闻景殊见林别知一直盯着餐桌方向,想到了他上回吃吐的事。
林别知回神,嗷了一声。
进入宴会厅后,不断有人过来打招呼,其中最让林别知印象深刻的,当属眼前这一位。
眼前站着的男人长相儒雅,气质清隽,身上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苦药香,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别知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冲闻景殊举了举杯:“好久不见,上次见面应该还是在医院吧。”
闻景殊露出一抹淡笑,待人走近,与他碰杯:“好久不见。”
两人交谈了几句,言语间透露着熟稔,想来是朋友,林别知正绞尽脑汁回想这人是谁,面前伸来一只清瘦的手:“你好,我是景殊的朋友,丁迟序,也是丁方的哥哥。”
林别知叮的被点通,难怪会觉得眼熟,原来是丁方的哥哥,他回握道:“你好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林别知。”
“不是初次,我们之前见过,”丁迟序笑容浅淡,“也是在医院,不过你应该没看见我,你当时还在昏迷。”
医院?
什么医院。
“就是你落水那次,那家医院就是丁家的,我是负责你手术的医生。”见林别知神色茫然,丁迟序温声提醒了一下。
林别知眨眨眼,那不就是他刚穿来醒过来的那家医院。
“我还以为你是中医来着,身上有股中药味。”
丁迟序弯唇:“是我喝的药,身体不太好只能长期喝药吊着。”
林别知还没来得及有点表示,耳旁传来贺清扬呼唤他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