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小姐有话要说 第 92 章

加茂枫培养的众多孩子里,除了几位因为术式特殊的孩子被重点关照，其余都聘请了专门的体术老师教学。

至于咒力的使用方面，则没有人能比她更优秀,所以在进入高专之前，能觉醒咒力的孩子，都会由加茂枫亲自教导。

有术式的可能会稍微麻烦一点,因为还要研究他们使用术式时咒力的运转轨迹,但没有术式的孩子,则完全不需要过多担心。

她并没有严格实行排名制度给这群孩子平增压力,而是非常中肯地向大家阐述了关于步入咒术师的行业,未来可能面对着什么。

或许是共同经历过那段黑暗的时光,因此没有人对她的提议有所怀疑,甚至更加努力地进行学习和修炼，为了不再重回过去的日子。

总的来说,这真是让人非常欣慰。

出于这种自身就很努力的状态下，五年时间,已经足够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咒术师了，加上有总监部的后门摆在那里，加茂枫在这段时间里,几乎将原先在职的加茂家的术师全部更换完毕。

虽然大多数人是二级，只有很小一部分人能达到一级水平，不过加茂枫相信那是她们起步晚的原因，未来还能成长。

不管怎么说,现有的成员暂时能够填补之前的空缺了，要不然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学习呼吸法，也没空跑到高专上学。

唯一有什么缺点，那可能就是换血频繁,加上不少新入职的咒术师都是女性，对于封建死板的加茂家来说太过古怪，从而引起不少人注意罢了。

不过还算小事啦，总体来看是回暖趋势，等她再把脑花的事情处理了，接下来就要对付禅院和五条家，进行整体大改革。

“缺少一点强力帮手呢。”加茂枫斜眼看着伏黑......加茂惠，叹了一口气。

十影法，这可是超强筹码，让她想想要怎么对付禅院家的人呢？

暂时还不能把他们杀掉，那她就先把惠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干将。她再解决掉禅院直哉，在禅院家为失去嫡子心痛时，犹如神祇天将把闪亮的【十影】搬出来，换取一起对付五条家的承诺。

等五条家倒台，可爱的惠此刻再反水，把禅院家双手给她奉上——

嘶，太爽了，真的。

除了有点不现实以外，完全没有问题。

“？”

惠被加茂枫盯得有些恶寒，回过头来，刚好撞见她脸上古怪的笑容。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我只是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而已。”加茂枫回答。

一旁的加茂宪纪立刻点头：“姐姐一直特别乐观。”

惠：“......”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这对姐弟多说：“所以，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是一个很普通的三级任务，只比蝇头危险那么一点点点。”加茂枫用手比了比：“毕竟你们才刚开始，要懂得循序渐进。”

“目标是废弃鬼屋里的三级假想怨灵，因为传闻实在太离谱了，所以信的人很少，等级不高。()”

加茂枫站在门口：“不过最近因为网络上的帖子突然爆火，所以它有朝着二级或者更高级别发展的趋势，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它变异前彻底祓除。?()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伏黑惠：“......”不，这个怎么听起来都很危险吧？

“姑且一问，你不跟我们进去吗？”

“诶？怎么可能啦？”加茂枫摇着手指：“是你做任务还是我做任务？小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惠，不要麻烦姐姐。”加茂宪纪附和道。

“......”小海胆头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目的地到了，两个孩子结伴进入了废弃学校。

白色的瓷砖发黄碎裂，露出红色的砖和水泥，墙角是墨绿的苔藓，黏黏腻腻贴合在瓷砖之上。

只能瞧见断腿的桌椅三三两两倒在其间，残破的手抄报和褪色的奖状贴在墙上，有几张因为脱胶，松松垮垮就快落下。

惠拂开面前的灰尘，听到一旁的加茂宪纪念道：“资料上说本次咒灵诞生的契机，是放学后被关在厕所折磨致死的毛毛虫，因为死前怨念太深所以每晚都会找虐待昆虫的人索命。”

......这是什么厕所花子的低劣版。

就算帖子真的火起来，能让这种东西成长到二级或者更强，也很离谱吧？

加茂宪纪走在最前面，让惠跟在自己身后，率先步入了目标地点。

厕所光是入口就是黑乎乎的，不奋力去看，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五个隔间，除了第一间的门是半掩的，依稀可以看清里面的画面外，余下四间，必须要推开门才能看见。

他用脚尖轻轻踢开了门，门板发出不大不小的扭曲声，就像是谁痛苦的□□。

第二间依旧什么也没有。

第三间也没有。

第四间的坑里有几根烟头。

所以，只有最后一个了。

二人对视一眼，加茂宪纪慢慢将手放在了木门上，轻轻一推——没推动。

他不死心地加大了点力度，破旧的木门纹丝未动，就好像后面被谁抵住一般。

......有人？

四周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背后的蓄水池正散发着淡淡的臭味，若有若无飘进二人的鼻尖。

加茂宪纪伸手，示意惠往后退，做好了术式发起的姿势，对准了最后那道门。

玉犬看起来有点不安，急得在加茂惠脚边打转，小海胆头压住了两只小狗的脖子，把它们摁在了原地。

毕竟他刚觉醒术式不久，还不能很好的操控，如果是加茂宪纪的话，会比自己更有战斗的经验。

滴答。

背后有水声滴落。

惠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在看到赤色的血珠从加茂宪纪指尖迸出时，他下意识地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脆弱的木门被爆破开来，木屑飞溅得到处都是，里面却没有咒灵的气息。

......怎么可能？是窗的检测出错了吗？

手底下的玉犬挣扎得更厉害了，惠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了身后天花板上肥硕的身躯。

巨大的褐色毛毛虫吸附在天顶，腮部一鼓一鼓的，孩童几乎立刻松开了手中的式神，转而扑向前方的加茂宪纪。

瞬间，他原本站立的位置被诅咒瞬间爆破，二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方打了几个滚，加茂宪纪迅速调节好姿势，再次对准咒灵。

“穿血！”

血珠如子弹飞射进咒灵的身体，却无法对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玉犬飞身跃起，一口咬在了咒灵身上——然后被一尾巴甩飞。

“不行，已经进化成准二级了。”加茂宪纪语气凝重：“以我们的实力对付不了它。”

乌黑的肉虫张大嘴巴，吐出密密麻麻的虫群，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很快覆盖着了地面，开始朝二人身上爬去。

不行，挡不住——

那个人呢？好歹是她负责带领任务的吧，就这么不管了吗？

虫群凝聚的旋风越来越大，几乎填满整个房间，奋力得想要顶喘天花板。

“咕......呜......”

好闷，使不上劲——

这个就是诅咒吗......

就在即将被淹没时，纤瘦的身影倏然挡在前面，惠只觉得一道寒凉的刀锋划过，轻而易举为他们驱散了虫潮。

“嗯......第一，在不确定不可视区域时，不能擅自攻击。”

加茂枫摇头：“如果里面是普通人的话，你们就成杀人犯了。”

咳、咳！

果然是在的......

两个孩子倒在地上，听她继续道：“第二，探知诅咒怎么可以用肉眼去看呢，惠也就算了，宪纪你可是从小学到大的啊，给我去感受空中的残秽！”

少女仰天叹息：“不行啊二位，这可是三级咒灵，就连辅助监督小姐都能击败哦，你们太愧对自己出众的天赋了。”

明明是准二级好吗！

而且不要对刚觉醒术式的孩子有这么多要求啊！你自己说得循序渐进呢？

惠撑着墙壁起身，感到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肩上。

“惠，为什么不相信玉犬呢？”少女低头看过来：“他们提醒过你了吧？”

“我......”惠低头：“因为我觉得宪纪——”

“觉得宪纪更可信吗？”加茂枫叹了口气：“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吧？不可以盲目地信任他人啊。”

加茂惠沉默不语。

“算啦，毕竟是第一次，以后慢慢来就好。”少女将手放在对方肩膀：“毕竟你刚觉醒术式不久，这次只是想带你体验一下真正的十影是什么样的。”

“真正的十影......？”

“咒

力运转时微小的差距，也会导致式神的改变。”

加茂枫的指尖出现肉眼难以察觉的细丝：“想要体验一下我的【玉犬】吗？”

加茂惠盯着那几乎看不见的咒丝。

这是......要教他调伏式神的意思吗？

如果自己未来都会和所谓的诅咒绑定在一起的话，那现在的自己确实太弱了。

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

他要保护津美纪，在那之前必须牢牢抓住面前的筹码。

自己对这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未来。

孩童抬起头：“......请务必让我知道。”

咒丝缓慢地从头顶刺下，他浑身的血液开始翻涌，似乎被什么控制住，开始不顾正常生理开始流转。

不行，必须跟上！

孩童咬牙，调度着体内的咒力，慢慢朝它靠拢，跟随着它游动的轨迹运转咒力。

他猛地睁眼，再次呈现了犬式结印。

“玉犬。”

黑白两色的式神于黑暗诞生，不再是巴掌大的小狗，而是变得轻巧灵动，如同雪山下来的神灵一般。

加茂枫眯了眯眼睛。

体内的咒力结构改变，就能创造不同的形态，无中生有......哼哼，很像禅院家制作咒具饿方法不是么？

犬神亮出獠牙，撕碎了那丑陋的咒灵，一口一口拆吃入肚，直到空气中再也不剩残秽，孩童才缓过神来。

祓除完毕。

这就......可以了？

丝线剥离，原先成型的咒力轨迹就像被抽了钢筋的房屋，瞬间在体内溃散，连完整的赛道都不曾留下。

玉犬消散在空中，再召唤出来，也还是之前小狗的模样。

“祓除完毕，虽然时间很短，不过未免也太慌乱了。”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

她回头看了过来，灰白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

就像在看没有价值的垃圾。

“姐姐......”加茂宪纪在一旁开口，见她突然朝二人伸出了手。

不认可吗？

惠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毕竟是第一次嘛，已经做得很好了。”加茂枫揉着面前的海胆头：“虽然大半功劳在我。”

惠猛地睁眼，盯着面前的少女，头顶温柔落下的掌心让他有一瞬间恍惚。

记忆之中，也曾被这样轻轻抚摸过，为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夸奖自己。

不同于和津美纪的相互扶持，是一种更让人安心的感觉，得到对方的称赞时会有别样的满足感。

“妈妈......”

无意识的呢喃让两个人同时一愣，惠立马清醒，僵在原地。

......糟，不小心说出口了。

没想到对面的少女什么也没说，反而蹲下来，朝他凑近了一点。

“妈妈......是在叫我吗？”

二人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让他还能感受到对方那烧穿人心的视线。

真是糟糕，为什么会说出来......

“不！()”他几近慌乱地反驳，后退了一步：“我不是那个意思——?()?[()]『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双手抓住惠的肩膀，将他拉回原地。

“如果你想那么叫，也没关系。”加茂枫叹了口气：“虽然不是奶奶很遗憾，但是妈妈我也能勉强接受啦。”

......诶？

为什么？

“......怎么可能会叫你妈妈，太奇怪了吧？”惠转过头：“你也就比我大十二岁。”

“但是从某个方面来说，我确实是你的养母啊，白纸黑字登记得明明白白。”少女托腮看着他：“没关系的，我知道那种感觉，不会笑话你啦。”

母亲温暖的手，像是冬日里的篝火，让人如此眷恋。

“不止惠可以这么叫我，”她大方说道：“津美纪也可以哦？”

开什么玩笑，他们不是单纯的交易关系吗？

没有用的人会被抛弃，一直都是这样的。

说什么妈妈......

加茂枫扯了扯孩童脸颊旁的肉，然后用力一拉。

“好痛！”惠反抓住她的手腕：“干什么！”

“哇，你一点也不坦率呢？”加茂枫说道：“你知道我是你法律上的监护人吧，你以后一辈子都要跟我绑定在一起了。”

她看着对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惠，既然跟我绑定在一起，就不能否认我的存在。”

“哈......？”

“我给你好几天时间了，你想好要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她问：“你想和我建立什么样的关系呢？”

联系？这种不靠谱的东西......

明明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吧？

孩童沉默不语，加茂枫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一旁的加茂宪纪看了眼二人，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又来了，最喜欢拐弯抹角、一点也不坦率的姐姐。

明明自己也很想，多与他人建立起联系吧？

但是这种事情，她从来不会主动说的。

“我......”惠有些迟疑，抬起头对上那双灰白色的眼瞳。

平静，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就是因为平淡得和湖面一样，所以再小的石子扔进去，都泛起大片涟漪。

记忆之中，好像有谁的眼睛也是那么温柔平静的。

【惠，我的惠啊。】

“我希望......我希望我们能亲近一点。”孩童低下头：“虽然不知道你承不承认，但从法律上来讲，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吧？”

少女的体温不高，但此刻温度却刚刚好，是一块暖玉，捧在手里温润舒服。

她紧紧抱住了面前的孩童，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背脊，传递来记忆中充满爱的柔情。

黑

()发孩童紧绷着身体，这满怀的拥抱却让他有些懵懂，随后鼻子莫名开始发酸。

“当然，惠，只要你肯一直抓着我，我也会永远保护你。”

要成为她的绳索。

而她保护这根绳索。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亲手建立的桥梁，永远不会断裂。

“我会珍爱你和津美纪。”她说：“你们以后都可以依赖我。”

“我......”孩童有些不习惯这么亲近的拥抱，生涩道：“我知道了......”

“真不错啊。”加茂枫双手相扣，突然想起什么，严肃地抓住惠的双肩：“不过小惠，既然叫了我妈妈，以后千万不能再认贼作父了，那样我会很生气的。”

“？”

少女牵起他的手，又揽过一旁的加茂宪纪，抖了抖发麻的腿。

“任务解决，去吃饭吧。”

加茂枫深沉道：“请你们去总监部附近的居酒屋吃烧烤怎么样？再来两杯扎啤，这可是最近流行的吃法。”

“......完全没听说过，而且让年龄个位数的小孩子陪你喝酒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小时候没被家长拿筷子蘸着喂酒吗？”

“未成年人喝酒犯法啊。”

“可恶！好无趣的童年！惠你以后可不要成长为无趣的大人啊！”

“......”

三人走出校舍，艳阳刺眼，让人体温都升高了一几分。

惠抬头望了一眼正牵着自己的少女，对方的表情依旧平淡。

但并不难发现对方嘴角潜藏的愉悦。

“对了，惠，我还有一件事想说。”她突然转过头，对上孩童的视线。

“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请你叫一次奶奶给我听！”

“......做梦。”

*

带领完这次任务，加茂枫又在加茂宅休息了一天，将从禅院家得到的【十影法】的咒力运转教给了惠。

“虽然十影法是术式的统称，但实际上每种式神的成型条件不一样，最好还是等其中一个熟悉了，再去研究另一个。”

加茂枫想了想：“一年一个最好啦。”

十年之后，他说不定就能调伏魔虚罗了，有了这种恐怖的生物，到时候请务必帮她称霸咒术界！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小海胆头声音平淡，无情击碎了加茂枫饿幻想：“有那种功夫，你不如想想看要怎么处理你的烂摊子。”

加茂宪纪这两天，已经差不多都跟他说过加茂家的情况了，让惠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一个疯子。

不，应该是对方招惹到他们的，而且无权拒绝。

加茂家的情况原来这么水深火热，甚至面前这个女人还是咒术界的头号嫌疑人！

“真冷漠，好伤心，”加茂枫扶着门框叹了口气：“好吧，具体事宜我就交代到这里，没事不要乱跑，宅邸有我留下的

【守门员】，你们会非常安全。”

津美纪会暂时留在宅邸，虽然是普通人，但惠明白了咒术界的事情之后，觉得她有知道的权利。

好在津美纪的表现非常成熟，只是惊讶了一下这种神奇的超能力设定，很快就接受了。

甚至，大大方方叫了加茂枫一声“妈妈”，让惠也不得不重新喊了一遍，虽然他一开始坚持叫加茂枫“老师”。

加茂枫简直想仰天大笑三声，狠狠亲了津美纪几口，包括惠在内也免不得被狠狠蹂躏了一把。

于此，这边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收获了十影的信赖，超赚。

临走前，加茂枫又特意在总监部又打听了一下咒物库的情况，似乎那边只有过一瞬间的慌乱，然后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真可惜现在要回东京了，不然真想好好调查一下。

她压下头顶的帽子，走出了车站。

东京的街头就是要比其他地方繁华一点，她没有急着回去，而是跑到了市中心的商业街逛了起来。

说好要给硝子准备点谢礼的。

嗯......衣服不合适，发卡对方好像也不常用，酒的话喝太多她也不建议，要不准备一套手术刀——等下，这和生日送人家五三有什么区别！

加茂枫沉默地在周边逛了逛，在路过某家珠宝店的时候停了下来。

要不然，送对方一点黄金吧......

黄金可是保值物，而且不喜欢了还能以旧换新，就算不带首饰，放在家里看也绝对赏心悦目。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钱呢？送钱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就决定是你了！

阔绰的加茂小姐一拍板，买下了一条二指粗的金项链离开了珠宝店，走到十步远的距离还能听到店长在门口亲自相送告别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回到熟悉的高专了。

迈过熟悉的鸟居，也许是走得多了的缘故，这次感觉距离并没有很远，体力消耗也在适应范围内。

几乎是不带喘气地，加茂枫来到了大门面前。

天空没有星星，深夜的小树林没有亮光，耳边还有蚊虫的嗡鸣，她挥手将小飞虫赶走，快步重新返回校园。

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五条悟的墨镜挂在鼻尖上，这靠在鸟居旁，懒懒地挑了一下眉。

“回来得有够晚。”

不过该来的总要来，愉快的生活结束了。

少女不动声色地看了回去，语气平淡：“特意在这里等我吗？真是过意不去，你究竟要跟我说什么？”

“那个不急，”对方伸了个懒腰，冲她抬起下巴：“先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