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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福晋闹和离日常(清穿) 第 58 章

作者:西凉喵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1 06:22:50 来源:882

大年初一四贝勒赐封雍亲王,有惊有喜。惊的是弹劾他的宗亲和朝臣,喜的是支持胤禛的人。

雍亲王这个封号也有几l分意思,就冲大年初一皇上给雍亲王的这个封号,其他人对胤禛再不满,也只能憋回去。比如把不满藏在心里的太子,比如把不满摆在脸上的三贝勒胤祉。

“四哥,恭喜啊!”

“四哥回头记得请弟弟们吃饭。”

“哈哈哈,四哥厉害!”

兄弟们围绕着胤禛嘻嘻哈哈地闹腾,太子也笑着迎过去,拍拍老四肩膀:“请吃饭,四弟别忘了我这个做哥哥的。”

“忘不了。”

三个字,胤禛说得意味深长,太子脸色微微僵了下。

胤祉气性大,表面工夫都不做,一屁股坐下,故意侧身背对着老四,似不愿意看老四得意一般。

康熙对老四很满意:“时辰快到了,太子、老四,你们带着兄弟们去太和殿吧。”

“儿臣遵旨。”

又没有提到自己,胤祉委屈地看皇阿玛一眼。

康熙无奈:“老三你也去。”

“是,皇阿玛。”

老三自觉找回了一点脸面,拿起搁桌上的折扇,这才跟上兄弟们。

皇室宗亲们被留下了,康熙专门叫皇叔上前:“皇叔可觉得朕薄待了你们?”

“皇上哪里的话,咱们自家人说话没个遮拦,吵嘴两句常有的事,哪里就说得上薄待了,我等可没这个意思。”

“说的是,我等都没这个意思。”

都是能伸能缩的人物,见皇上态度如此强硬,这些宗亲也不会真拿命和爵位去跟康熙争,该退就要退。

康熙也不追究,他笑了笑,叫梁九功把那一筐弹劾的折子抬出来:“朕知道皇叔们心里定然也为大清担忧,才会口不择言,这些折子朕还没瞧过,朕麻烦皇叔把这些折子带回,再好好想想,好好看一看,看老四这差事到底办得如何,等你们想清楚了再给朕上折子。”

皇室宗亲们低下头想,皇上这是想叫我们上折子夸奖雍亲王?

皇室宗亲们到太和殿时,女眷们都已经到了,坐在台阶上的德妃娘娘春风得意,跟宜妃娘娘说得热闹时,也没忘了身旁的惠妃。

台阶下,四福晋被妯娌们围绕着,手里拿着张丝帕遮住嘴,小声跟三福晋说着什么,眼里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三贝勒胤祉独自坐在一边喝闷酒,三贝勒夫妻俩瞧着,竟然不是一路人。

皇椅下首头一张坐席,太子和太子妃夫妻坐在一起,乍一看,瞧着像是一路人,仔细再看,太子妃身形瘦弱憔悴无比,太子一点都不关心身旁之人,只盯着对面的雍亲王。

刚在皇帝那儿吃了瘪,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皇室宗亲,看到皇子们这个格局,无声地笑了下,雍亲王,和睦,皇子之间确实需要和睦。

老四成了雍亲王,独一档,太子不满意,三贝勒不满意,在福建统领

海军的直郡王听了想必也会不高兴吧。

皇上老了,连大小尊卑都不顾了,且看吧,皇子们以后有的闹腾了。

皇室宗亲们等着看康熙的热闹,饭桌上,一个劲儿地给雍亲王敬酒,捧着雍亲王,冷落太子和其他皇子。

康熙看在眼里,只笑了笑,笑意里有轻视,有不满。

老八看到皇阿玛的笑,他果断端起酒杯走过去:“四哥,弟弟敬你。()”

“多谢八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两兄弟干了一杯,胤禩给自己倒酒,慢条斯理地对围成一圈敬酒的宗亲们道:“今儿我想喝酒,叔伯们不能只跟四哥喝,也跟我喝一杯如何?”

“哈哈哈,八贝勒想喝酒,咱们自当奉陪。”

胤俄、胤裪、胤祥三兄弟勾肩搭背过来,手里还提着酒壶:“还有我们呢,叔叔们看不起我们几l个只是个光头阿哥不成?喝酒也得叫上咱们呀。”

“喝,一杯干,谁要是一杯酒作两口,爷可不同意!”

“叫我说,咱们是小辈,咱们敬一杯,叔叔们该喝两杯才是。”

胤俄跟着起哄,提着酒壶就过去给各位亲王郡王们满上,谁要是敢逃,他可不允。

胤俄冲在前头闹腾,其他皇子跟上,他们兄弟才几l个人,倒是把一群皇室宗亲喝得连连后退。

弘晖这个小不点,亲自给十三叔递酒壶,老八福晋看出弘晖递给十三阿哥的酒有问题,刚想开口伸张,德妃冰冷的眼神瞧过来,八福晋立时就闭嘴了。

喝到最后,只有胤俄喝红了脸,其他皇子神清目明,宗亲们看出胤俄他们使诈,有个宗亲踉跄着去抢胤祥手里的酒壶,被胤俄拦路截住。

“哎,皇叔没喝够是不是?侄儿给您再忙上一杯,咱们干了。”

胤俄捏着酒杯不容拒绝地把酒灌了,一杯接一杯,似要把人灌昏了才甘心。

“十弟,你皇叔不想喝了,你就别敬了吧。”

胤俄扭头冲太子笑:“太子二哥怎么看出皇叔不想喝了?刚才给四哥敬酒皇叔最积极,二哥没看出来?”

胤礽看向皇阿玛,康熙笑了笑:“大过年的,喝酒别贪杯,喝好了就成。”

“得,皇阿玛竟然如此说,咱们兄弟就先喝到这儿。”

胤俄罢手,胤裪也丢开了酒杯。

啧,还没玩够呢。

皇太后有些累了,起身回宫休息,康熙亲自送皇太后回去。

皇上和皇太后都走了,宴会也到了该散的时候了。

胤祥笑着对四嫂道:“四哥昨儿晚上肯定没睡成,一早回京又进宫了,这会儿宴会散了,四嫂跟四哥先回去休息吧。”

胤禛喝到半醉,精神和身体都累到了极点,他冲兄弟们点点头:“四哥今儿多谢你们。”

“四哥说什么话,咱们兄弟互相帮扶本就是应该的,八哥你说是不是?”胤俄故意扭头问胤禩。

胤禩笑着点点头:“四哥你且回去吧。”

胤禛上前,

()去给几l位娘娘行了礼,礼数周全后,这才让苏培盛扶着他出宫。

德妃笑着跟宜妃道:“他们兄弟间感情好,皇上见了都高兴。”

“谁说不是呢。”

见宜妃情绪不高,德妃故意提起小儿子:“老十四那个混账东西年前给我写了封信,说今年过年他们要在船上过,还要在海上放烟花,听起来就好玩,他和老九兄弟俩去了海参崴几l年,倒是一点都不嫌那儿苦闷。”

宜妃嘴角微微翘起:“心都玩野了,老九福晋给我送信,说永乐那孩子最喜欢去海边玩儿,去年夏天,三岁的小孩儿竟然跟老□□会凫水了。”

“听说老九去军营有时候也带着永乐,谁带的孩子像谁,永乐从小在她阿玛身边长大,爱闹腾也正常。孩子呀,就是要多动动,身子骨才好。”

女人年纪一大呀,就喜欢念叨孩子,宜妃惦记着儿子儿媳和孙女,这都三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回京。

宴席散了,胤祺夫妻俩抱着孩子送宜妃回宫,有弘宇这个爱笑的小娃娃在,宜妃开怀了不少。

弘宇闹觉,宜妃叫五儿媳带弘宇去隔壁耳房睡一会儿。

待儿子和福晋走了,胤祺把伺候的宫女太监支出去,宜妃不解,胤祺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额娘:“九弟和九弟妹给额娘的信。”

宜妃先是大喜,又是怀疑:“这天寒地冻的,什么时候把信送到你手上的?”

“从海上送来的信。”

“海上?”

宜妃不解,展开信纸,宜妃看了后眉眼一跳,下意识把信捂在胸口:“谁在外面?”

“回主子,奴婢在。”

答话的是宜妃的贴身丫头,宜妃稳了稳心神:“你在外头伺候着就行了,你叫小山子去御膳房提一碗解酒汤回来,就说五贝勒要。”

“奴婢知道了。”

过了会儿,听到外头太监总管小山子被支出门了,宜妃才继续看,看完信后,她立刻把信丢到火炉子烧了。

宜妃问:“信是老四给你吧。”

胤祺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事情已经定好了,额娘到时候见机行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帮不了也就算了。”

“你们兄弟,唉……”宜妃脑子里同时闪过许多想法,不胜唏嘘:“不怕告诉你,年轻时候你额娘我跟德妃也不是没争过,没想到过了大半辈子,还要帮她一把。”

“额娘若是不想,也可不管,有九弟和九弟妹在,就算以后……他们母子也得敬着您。”

“不用你劝我,你额娘知道该怎么办。不趁这个时候卖好,等以后局势明朗了,就没多少意思了。”

胤祺笑道:“额娘不必勉强自己,到那一日,您出宫,无论是住我府上还是住九弟府上,都随心。”

宜妃心里一动,随后又懒洋洋地靠着软枕:“你们呀,到底年轻,还没办成的事情就别说出口,须知,祸从口出。”

“额娘教训的是,额娘为我们兄弟操劳许多

儿子们只想额娘安度晚年。”

若是能照着儿子们计划的来,她的后半生,还能活出些许意思。宜妃这两年如同一潭死水的心,又动了起来。

宫宴散了,四贝勒被封为雍亲王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京城,这可是当朝皇子中头一个封亲王的皇子啊,各家拜年时少不得要说上一二句,到最后得出一个一个结论,四皇子连办了两件大差事得了皇上的欢心,好日子还在后头。

胤禩半下午才出宫,马车刚拐进铁狮子胡同,就看到前头雍亲王府门前挤满了人,送贺礼的、送拜帖的,恨不得把雍亲王府的大门挤破。

八福晋看了碍眼,催促车夫赶紧赶车快着些。

“四哥如今成了亲王,贝勒府住不下他了,也不知道皇阿玛会不会给四哥另赐座王府。”胤禩语气懒懒的。

铁狮子胡同住着他们兄弟三个,没想到行事最低调的四哥压了他和老九两头,他这个风光无限的户部主理,如今一日不如一日了。

“爷,您别气馁,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没到最终那一日,谁也说不准。”

八福晋道:“大哥在外头辛辛苦苦领兵打仗许多年,如今也只是个郡王,皇阿玛这般抬高四哥,以大哥的脾气,他知道了还得了?”

“还有太子,今儿宴会上,我看太子虽然给四哥敬酒,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我就不信太子会眼睁睁地看着四哥当稳这个雍亲王。”

太子啊,胤禩笑了笑,不愧是皇阿玛进精心培养出来儿子,养气功夫就是好,皇阿玛都这般提携兄弟们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此时,毓庆宫书房里被砸了个稀巴烂,太子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瞪着虚空,脑子里不停地闪过半个时辰前皇阿玛对他说的那句话:大清时逢乱局,朕需要老四牵住汉臣,压下宗亲和朝堂争议,把这段日子度过去。

皇阿玛叫他别动其他心思,他需要老四这把刀。皇阿玛把老四捧得高高的,可皇阿玛怎么不替他想想,刀若是有了自己的心思,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砍到他这个太子头上?

偏偏,他身为太子,还必须顾全大局,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凭老四坐大。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太子气疯了,他突然坐起来:“小玉子呢,给孤叫小玉子来。”

太子的贴身太监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书房门口:“太子爷,小玉子,去了。”

“去了?他去哪儿了?”

“今儿一早,小玉子失足掉到井里淹死了。”

太子躺回地上,愣了半刻,他突然疯笑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痛苦嚎叫,脖子上青筋迸起。

太子妃被猛然被哀嚎声吓得手上一抖,分辨出是太子书房那边的声响,她就不关心了,继续绣她的帕子。

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劝道:“太子是不是病了,您要不去瞧瞧?”

“病了就请太医,我去有什么用?”

宫女还想再劝,太子妃却不想听:“你若是心

系太子,明儿我把你送到太子身边当差去,别烦扰我。”()

宫女慌忙跪下:“主子恕罪,奴婢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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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意思就别开口,一天到晚尽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出去吧。”

“奴婢告退。”

太子发疯,太子妃充耳不闻,其他偏殿住着的侍妾等更是门窗紧闭,一声不吭。

绣了会儿帕子,太子妃感觉手冻得都不会动了,放下绣绷子,她站在窗边望着墙角那一堆积雪。

这些奴才,怎么每年冬天都把积雪堆在那儿呢?每年冬日都看着这脏污的雪堆,害得她都忘了,已经又是新的一年了。

不,不是,是她又熬过了一年了。

也不知道还要熬几l年,她这一辈子才能熬到头。

宫里冷冰冰,宫外因着雍亲王府之事热闹许多。只是,热闹是他们的,升格为雍亲王的胤禛还是如当贝勒时一样,无事并不出门,也不收人重礼。

三番几l次后,也都明白了雍亲王的态度,刚过正月,雍亲王府门前就没什么人了,铁狮子胡同也安静下来。

正月二十,宫里开印了。

乾清宫连发数道关于赈灾之事的旨意,山东、安徽、浙江、广西、四川等地的赈灾粮定要在二月中旬运达受灾县,春耕也须同步安排,若发现有官员贪墨赈灾粮之事,斩立决!

从海外购回的赈灾粮都还在天津港粮仓内,宫里旨意下达后,各省粮道官员同时间前往天津粮仓。

哪个地方受灾严重程度如何,该领多少赈灾粮,每一道程序都有多人签字,中途无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有人背锅。

以往赈时候,十成的赈灾粮,有四五成用到百姓身上,都算赈灾官员有良心。这回,不管你有没有良心,你都必须有良心。你若没有良心,那项上人头也没有了。

雍亲王能上位,靠的就是追缴国库欠款和采买赈灾粮两件大事,胤俄他们原本还担心发放赈灾粮出乱子对四哥不利,亲自跑来天津瞧过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四哥,你这法子可以。”

胤禛笑着道:“不是我的法子,是叶氏商行的法子。”

胤祥指出其中利害:“法子好是其次,下面的人能把规矩执行下去才行。”

“放心,除了粮道官,我托九弟妹帮忙,各地叶氏商行的人都会帮着监督。”

胤禛知道轻重,这时候,有什么法子都必须用上,大清万万不可因为赈灾之事出乱子。

这不仅事关他的前程,还事关大清的江山。

胤禛把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还是有人不信邪。

二月十二,四川保宁府通江知县张顺上奏,他们县应收到赈灾粮一万石,实际上只到了四千石粮食,粮道官却硬要他在收粮一万石的条子上签字画押,张顺不从。几l日后,张顺查出,通江县缺额的六千石粮食已经转去陕西汉中府,正在粮商卲海的粮铺里出售。

折子八百里加急送达京城,康熙看到折子后

()气不打出来,把内阁阁老们都骂了一顿,着他们必须在二月底前查清贪污赈灾粮之事,保宁府要是因为赈灾粮激起民变,内阁阁老们都有责任。

粮道官归地方衙门管,内阁哪里管得着,李光地等人被一顿痛批,遭了无妄之灾也不敢吭声,只得认下。

说起粮道官员,也有普通粮道官和督粮道官的区分。陕西因为地处要冲,虽不是边疆,但因为调运粮草大多要从陕西过,陕西的粮道官那叫督粮道官,征收粮食发放给八旗、绿营等都是陕西督粮道官的职掌。

陕西的督粮道官油水丰厚且位置重要,非皇上的心腹不能担任,贪污赈灾粮之事涉及陕西的督粮道官,要有人为此负责,陕西粮道出了事,也该皇上负责。

这话谁都不敢说明,内阁阁老们,皇上甩过来的锅要背,差事也得办。

姚元景道:“各位大人,张顺已经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了,那就交由刑部去查实,若张顺禀报属实,涉事官员全都捉拿回京受审。如何?”

马齐不同意:“按照时日推算,赈灾粮最快应是二月上旬到的保宁府,今日才二月十二,短短的时日张顺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就能把前后事缘查清楚?我看不如以赈灾为先,再叫陕西粮道官自查,等赈灾之事了结后,再把人召进京,让刑部审讯,查出真相。”

“首辅大人如何说?”

李光地道:“没听皇上说吗?月底之前必须查清,刑部不去,如何能查清?”

“可……”

李光地示意马齐不必说了:“交给刑部吧,雍亲王办事妥帖,自然会给皇上,给朝廷,给保宁府灾民一个交代。”

李光地的态度让马齐等满臣有点吃惊,李光地向来喜欢和稀泥,这次怎么如此坚决?

李德明打圆场,笑着道:“首辅大人,马齐大人一心以赈灾为先,也是为灾民考虑嘛。”

李光地点点头:“都是为了朝廷办事,马齐大人的心是好的。”

被李光地为首的汉臣连消带打,马齐也无话了说:“罢了,首辅大人既然如此决定,那就这样办吧。”

张顺的折子送到刑部衙门,雍亲王把刑部尚书王掞,和去年升任刑部郎中的王进一起叫进来。

“都写在折子上了,你们带人先去陕西邵家把六千石赈灾粮食收拢,送去保宁府赈灾,再把涉事官员都抓了送回京城。”

王掞和王进看完折子,若是折子上写得没错的话,此时定然涉及陕西督粮道官,这是朝廷特派的四品要员,他们能抓?

“折子上写得都没错,别管是谁,就算是督粮道官,该抓也得抓。”

“四爷,您给我们透的底,您是不是知道张顺长大人的折子……”

胤禛点头:“我另派人一路监察赈灾粮运输,粮食怎么被贪的,贪了多少,爷一清二楚。”

听四爷这般说,王掞和王进就放心了。

“四爷放心,半月内,我等定然会将此事办妥。”

王掞和王进带着人手以

最快的速度赶王陕西,找到贪污的赈灾粮时,赈灾粮已不足六千石,王进用从邵家抄家得来的银子,从汉中府当地粮商手中买高价粮,凑够了六千石,他亲自押送去四川保宁府通江县。()

王掞留在陕西查案,准确来说也不叫查案,因为有人把证据和涉事的人员名单都交到他手上,他直接抓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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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掞不认识给他送证据的人,王进若是在,肯定能认出来,这个人原来是山东武定府叶氏商行下属粮店里的护卫马二,武定府一场大战中,马二还借了一把短剑给王进,后来一次运粮时和土匪交手,受了重伤,身体养好后被调到叶氏商行旗下陕西粮铺里当掌柜。

王掞不认识马二,但是叶氏商行背后的主子是谁他还是知道的。九福晋,九皇子,雍亲王,再加上姚元景、张廷玉,这些人穿起来后,王掞看明白了雍亲王背后的底气来源,也看明白了藏在水下的关系网。

王掞以雷霆手段办案,不等王进回来他就押着犯人进京。回京的路上,王掞想,皇上定然知道些什么吧,要不也不会放手让雍亲王来管这些事。

康熙知不知道?他应是知道的。太子知不知道?陕西督粮道官被押解进京时,他这才猜到老九和老四联手了,暗中偏向老九的汉臣,如今都偏向老四了。

“当初汉臣只是和老九稍有牵扯皇阿玛就坐不住了,陈廷敬丢了内阁首辅之位,老九等同于发配去了海参崴。怎么到老四这儿,皇阿玛不仅不打压,还把老四提做雍亲王?”

“前后也就几l年,中间到底是什么变了,才叫皇阿玛改变了主意?”

让太子陷入沉思的问题,对李光地、李德明、姚元景来说这是明摆着的事。汉臣还是那些汉臣,皇上还是当初那位皇上,唯一变的是朝廷,是连年天灾下,快要压不住的民怨。

这时候,用汉臣算什么,只要能稳住朝廷和天下百姓,安稳度过灾年,比什么都重要。

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些,李光地和姚元景行事的手腕才强硬起来。

至于皇上秋后算账,那就等到算账那一日再说吧。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他们都怕朝廷撑不到秋收算账那一日。

除了四川之外,其他省也有几l起贪污赈灾粮之事,都因为证据齐全,火速查实后被解决,没有激起民乱。

熬过了最难熬的二三月,待到五月,南方的夏收陆续开始,地里粮食有了收成,天灾似乎过去了一半。

六月初一大朝议,康熙振奋道:“诸位爱卿的辛苦朕都看在眼里,再坚持几l月,待到秋天丰收后,彻底度过这连年的天灾,就彻底好了。”

太子朗声道:“多亏了皇阿玛英明,否则上半年也不会如此容易度过去。”

康熙笑道:“朕有何英明可言,内阁阁老们日夜辛劳,该为他们表功才是。”

李光地跪下道:“臣等不敢居功。”

“有罪该罚,有功当赏。等到秋收后,一块儿给你们论功。”

这话听到太子及李光地等人耳朵里,意思自动

()翻译成:等到秋收朝廷度过难关后,朕再来和你们算账。

太子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若是丢掉陕西一督粮道官要职,换来皇阿玛打压支持老四的这些汉臣,他也不亏。

李光地跪下磕头,缓慢起身。

不妨事,皇上若是要清算,他老头子顶罪便是。陈廷敬那老匹夫不是说了么,等他回乡,他去福建给他接风,希望陈廷敬不要食言。

李光地的背好似又佝偻了一些,李德明叹息,姚元景眼神愈加坚定。

六月初三,浙江送来急递,康熙听到急递两个字眉头都皱起来了。

“梁九功,念给朕听听。()”

梁九功打开折子,刚看了两行字,顿时大喜道:“皇上,浙江巡抚抓到了朱三太子,已命浙江巡抚衙门官员押解朱三太子进京。?()?『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康熙露出个笑脸:“看来钦天监解的梦没错,山陵崩真应在朱家后人身上。好呀,太好了,顺利夏收暂解天灾之难,如今又抓到了朱家后人,以后再无人敢打着朱家后人旗号反清复明,当真是大好事一件。”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个月真是好事不断。”

明朝后人自朱三太子死绝,大清江山永固!

满臣听到这个消息欢欣鼓舞,大清的汉臣里,对明朝还有些许怀念的人不多,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怎么上心。

改朝换代,常有的事情。满人也不用如此高兴,今日绝了明朝的后,明日,焉知不是大清的末日?

胤禛、胤俄等皇子对朱三太子也不怎么上心,办好当前的差事才要紧。

“四哥,月底皇阿玛巡幸塞外,也不知道会叫谁去半驾。”

“你想去?”

胤俄点点头:“如果皇阿玛去科尔沁的话,我想跑马去海参崴看看九哥九嫂。”

胤裪凑了个头过来:“十哥,你是不是忘了,十四弟也在海参崴。”

哎哟,胤俄还真把十四弟忘了。

“哼,看他做什么?皇阿玛又没叫他去海参崴,他自己偏要去。咱们兄弟在朝上当差,他在海参崴不知道玩得多开心,我才不去看他,免得自找不痛快。”

“听你的意思,你也想去海参崴。”

“想去,怎么不想去,我也想跟着海军训练,等有一日,也能领兵出海打天下。”

“嚯,十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想法。”胤裪拍拍他肚子:“这都成一坨了,您这样能和洋人打?”

胤俄吸气,摸摸肚皮,还是没腹肌。哎,是该练一练了。

胤禛忍不住笑:“你们俩别在这儿斗嘴,皇阿玛叫谁伴驾只有他的安排,咱们听着就是了。”

十弟和十三弟都有可能伴驾,他么,去年他帮漠西蒙古上书买粮之时,皇阿玛就警告过他,不要和蒙古接触。皇阿玛巡幸塞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带上他。

往年巡幸塞外早就出发了,今年为了等夏收丰收的消息,等朱三太子进京,一直等到七月中旬,这两件事落定了,康熙这才心满意足

()地出发去塞外。

伴驾的小皇子点了胤禑、胤禄、胤礼、胤祄,成年皇子点了太子、胤祉、胤俄三人。

朝堂之事由胤禛、胤祺、胤禩等皇子和内阁商议处理,每日重要事宜快马送去塞外给康熙批复。

离京那日,太子专门来跟胤禛告别,太子笑道:“在皇城待久了,就想去草原上跑马松快松快,孤本来还想着这次皇阿玛能点四弟去,到时候咱们兄弟也能比一比马术,没想到皇阿玛竟叫四弟留京。()”

胤祉得意地打马走过:“太子爷不用跟老四说这些,老四本来就不擅骑射,你跟他说这些,不是戳他心窝子么。㈢()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太子放声大笑:“是孤的错,竟忘了四弟不擅骑射。如此留在京城也好,免得在蒙古王公面前丢脸,到时候反而不美了。”

胤俄瞥了太子一眼:“太子擅骑射?一年跑马几l回?”

太子还想说什么,被胤俄一句话憋回去,他一个常年住宫里的太子,说他常常跑马估计也没人信。

胤俄笑了声,又冲胤祉去:“三哥,你不是自诩是风流雅士,最厌武夫,难道你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不喜欢武夫,实际上偷偷练习骑射?”

胤祉轻哼:“老十,你今日话也太多了些。”

胤祉骑马走了,太子觉得没趣儿,也走了。

胤俄对四哥道:“别搭理他们,不就是去塞外嘛,要不是想找机会去见见九哥九嫂,我都不想去。”

胤禛真的一点没生气,他早就知道他去不了草原。

“太子、三哥这点挑衅的话我也从未放在心里,你不用替我出头。”

比起他要做的事,这种幼儿斗嘴的行为,只会让他发笑。

“四哥想得明白就好,弟弟我就先走了。”

“走吧,路上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了。”

“生病了刚好,到时候我去海参崴看病去。”

胤祥翻了白眼:“你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随行的御医都治不好,你偏要去海参崴,你看皇阿玛会不会答应。”

胤裪笑呵呵道:“十哥,别太心急,到时候给九哥九嫂他们惹麻烦就不好了。”

胤俄叹气:“行吧,到时候我见机行事。”

御驾走后,胤祥对四哥说:“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太子爷这几l年愈发外露了。”

胤禛嗯了声。

太子坐卧不安,怕底下这些弟弟比他强,又怕他出手太重引来皇阿玛不满,暗中动手又没多大作用,被查出来又折损他自己的人手。

“他若真有本事,底下弟弟强,那是他的助力,他怕什么。”

胤禛笑道:“胤祥,我不是二哥,也不会成为二哥那样的人。”

这话胤祥信,毕竟看过外面的广阔后,还缩在皇城跟兄弟们斗得你死我活,那也太蠢了些。

想到外面的广阔世界,胤祥心都热了起来。也不知道十四弟有没有偷偷驾船出海远航。

坐船去更远的地方嘛,肯定

()是去过的,前两天,他和九哥坐唐子归他们搞出来的最新版蒸汽船,沿着海岸线一路北上,经过库页岛、鞑靼海峡、北海,一路到俄罗斯的最东边。

“他娘的,俄罗斯的土地真宽,比咱们大清宽多了。”

唐子归笑道:“这算什么,他们东边的土地更宽。”

“这些土地是咱们的就好了。”

“这要靠朝廷了,若是东边沿海的土地都是咱们的,俄罗斯没有出海口,以后东亚和东北亚这边,咱们的话语权就更大了。”

“不好动手,唐子归你没见过那些沙俄人,他们不抢别人的土地就算好了,叫他们吐出些土地来,不可能。”

嘴上说不可能,胤祯心里已经在想,有没有法子让它变成可能。

胤禟提了一嘴:“围魏救赵你知道吧。”

“知道啊,九哥提这个做什么?”

唐子归嘿嘿一笑:“九爷,这话您听主子说的吧。”

胤禟和唐子归对视一眼,两人露出个你懂我懂的笑容,胤祯半句都没听懂。

回去的路上,胤祯抓心挠肝:“不行,九哥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围魏救赵什么意思。”

“笨,这有什么难懂的,俄罗斯领土大,都是跟西边那些国家打仗占来的,西边打,咱们东边也打,两头只能顾一头,东边的地不就是咱们的了嘛。”

胤祯嫌弃道:“你们这也太想当然了,这么宽的土地,别人凭什么放弃。”

“西边的土地更好,都是大平原,不像东边,大多是很难耕种的山脉,冬日还特别寒冷。如果两边选一边,他们肯定会选西边,放弃东边。”

胤祯忙道:“算了,你们别跟我说这个,要不然我会误会你们真想抢俄罗斯的土地。”

唐子归嫌弃道:“这些地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主要就是海湾,出海口重要。”

“说说罢了,还是先搞好咱们自己的事吧,大清这么大的领土还没治理明白。”

他们回到海参崴已经是第三日了,胤禟刚回府,叶菁菁就交给他一封信:“京城送来的,御驾已经出关到草原了,听说皇阿玛要去漠南和漠西蒙古。”

“可能是去年漠南蒙古和漠西蒙古买粮之事,皇阿玛怕蒙古各旗对朝廷有意见,专门去联络联络感情。”

叶菁菁也是这样觉得:“信上说胤俄想找机会来海参崴。”

胤禟笑道:“他就是想得太好了,跟着御驾走,哪里是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

况且,皇阿玛还防备着他们夫妻,若无正经事,定不会允许胤俄来海参崴。

“刚进城时听他们说阿秀回来了?”

“嗯,你们出发那日下午阿秀才回来。”

去年过年前阿秀去了张廷玉家给他媳妇儿接生,孩子生下来后姚怀玉身子非常差,阿秀在张家留了大半年,把姚怀玉身子骨彻底养好了,前几l日才回来。

“今年张春秋和阿秀去不去蒙古?”

“去吧,等皇

阿玛回京之后他们再去。”

前年张春秋他们搞出了青霉素,虽然产量不高,也能顶些作用。这一两年,张春秋和阿秀带着大夫去草原给人看病,拉了不少好感。

胤禟在矮榻边躺下:“皇阿玛真是耽误事儿,我跟你说,比起接待皇阿玛,岱布他们肯定更想接待张春秋他们。”

不得不说,胤禟说准了。

御驾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岱布那儿,他们得在草原上等着。

这会儿,御驾还在热河行宫,土默特因山贝子颁弟等来朝,巴林和硕荣宪公主前去热河行宫请安,喀尔喀多罗郡王多耳机喇布坦来朝……

只在热河,为了接见蒙古王公们,康熙停了半个月。第二日本来要去喀喇和屯,因天气甚好,康熙领着皇子们围猎,又往后延了三日。

三日后,从热河行宫再出发,一路往北到巴林右旗,口谕,在此驻三日。

头一日康熙照例接见巴林右旗的蒙古王公,晚上小十八胤衸突发高热,人都烧糊涂了,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念叨皇阿玛,康熙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眼眶都红了,忙把儿子抱在怀中。

“太医,太医如何说?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一直守在这儿的胤俄忙道:“朱太医给十八弟熬药去了,金太医说要给十八弟针灸退热,回帐篷拿银针去了,一会儿就回。”

胤衸烧红了脸,康熙的手摸着他额头,胤衸觉得凉快,闭眼蹭了蹭,这叫康熙更加心疼:“快去催催金太医,怎么还不来。”

“皇上,臣这就来了。”

因这次巡幸塞外有好几l位小皇子,所以专门叫精通儿科的金太医随行,金太医不愧是儿科圣手,几l针扎下去,半个时辰后,小十八身上的高热慢慢退了。

康熙松了口气:“这下无碍了吧。”

金太医也说不好:“孩子身子骨娇弱,特别是像突发高热这种病,夜里时常有反复,需要精心照料。”

胤禑、胤禄、胤礼三个小阿哥乖乖道:“我们陪着小十八。”

“不用你们,你们年纪还小,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胤衸自有哥哥们照顾。”

康熙看着三个乖巧的小儿子先是高兴,后又皱眉:“太子呢?老三呢?都上哪儿去了?”

胤俄摇头:“儿子没见到二哥和三哥回来,许是有事外出了。”

“这会儿天都黑了,能有什么事外出?梁九功,去给朕把人找来。”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

一刻钟后,太子和胤祉慌忙赶过来,他们一进门康熙就闻到了他们身上浓浓的酒味。

“放肆!你们两个怎么当哥哥的?小十八高热生死不知,你们俩竟然还在外饮酒作乐?”

康熙怒气上头,一脚踹过去,太子、胤祉反应不及都滚地上摔了一大跤。

“皇阿玛息怒,属实是推不开,儿臣……”

“什么推不开,我看你是不想推开,朕还活着,你就敢越过朕和蒙古八旗有牵扯,胤

礽,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胤礽吓得神魂俱裂:“皇阿玛恕罪,是儿子糊涂,儿子再也不敢了。”

胤礽吓傻了,康熙心中怒火无处可泄,他指着醉得爬不起来的老三道:“给朕把这孽畜拖出去,打十仗。”

胤祉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拖出去,胤祉被打得乱叫,康熙听了烦心:“给朕把嘴堵上。”

外头吱哇乱叫的声音没有了,只听得见微弱的棍棒和肉接触的闷响声。

胤禑、胤禄、胤礼被吓坏了,一个个都缩到十哥胤俄身后,胤俄伸手护住他们。

看到三个小儿子这样,康熙又心软了。

“胤俄,你带胤禑、胤禄、胤礼去歇息,这里不用你管。”

“儿臣遵旨。”

胤俄带着三个小弟弟走了,太医也退出去了,帐篷里只有康熙、太子、并病着昏睡的胤衸。

太子诚惶诚恐地微微抬起头,涕泪横流:“皇阿玛,儿子真不知道十八弟他……皇阿玛给儿子一个机会,儿子定会好好照顾十八弟,为皇阿玛分忧。”

帐篷里的烛火微微跳动着,康熙一半在黑暗中,一半脸在跳动的烛光映衬下,苍老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胤礽,朕该给你的都给你了,朕没给你的,你不能拿,更不能抢。”

“儿子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就不会背着朕去见那些蒙古王公。”

“儿子……”

康熙站起身:“今日朕累了,朕把小十八交给你照顾,你晚上好好想想,明日早晨来朕帐篷说话。”

“儿臣遵旨。”

康熙离开,胤礽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他茫然了许久,突然双目圆瞪,冲上去掐住胤衸的脖子,表情凶恶得像要吃人。

胤衸闭眼挣扎,手脚打在胤礽身上,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慌忙松开手,心中一股气卸了,他又一屁股坐地上,捂住脸呜呜地哭。

他是太子吧,他是太子吗?

这世上,焉有他这般窝囊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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