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病弱万人嫌陷入修罗场 > 第 45 章 河岸漫步(小修)

病弱万人嫌陷入修罗场 第 45 章 河岸漫步(小修)

作者:孤月当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7-01 05:31:53 来源:882

魏朝南渡伊始,本有着严格的宵禁制度,但随着政治的稳定及经济的发展,还有世家子弟任权恣意夜游于市的行为,临阳城内的宵禁制度便成了一纸空文。

城内夜市得以迅速勃兴,诸如茶坊酒店、勾肆饮食,皆不避风雨寒暑,白昼通夜,骈阗如此。*

而长干里便是临阳夜市中最为繁华之处,彻晓的华灯通衢接巷,游人如织,倒是一番升平之景。

其中,又以太清楼最为著名,楼高三层,楼面上珠帘绣额,灯火晃耀,是为一景,很是气派,也素来为京中权贵宴集聚乐之所。

此楼又矗在秦淮河边,另有雅间延在水面之上,烛光楼影在水中摇曳,与不远处的悬灯画舫相呼应。

过望之月皎皎,月影亦投在秦淮河面之上,但又不时为经过的画舫轻浪涟漪涌碎,恍惚一眼,倒可称水中有无数个小月亮。

再等画舫远去,水面初平,望月重圆,那皓白月影中,竟显出了恍如月中仙的绝美身姿。

——那人一身绫罗红袍,玉冠半束,斜倚窗棂,任河上清风吹撩起他肩上青丝,宽袖亦盈风,飘飘然若仙,自有冯虚御风之感。

顺着那清风看去,此人正是谢不为。

谢不为与季慕青连着五日皆销金于太清楼,不过,为防止撞见世家熟人,便只在雅间内待着,约莫到了一更之时,再会乘车返回大报恩寺。

不过,今夜倒有些不同。

前几l日谢不为与季慕青不过是在雅间内随意饮食,虚耗时间,待到一更时便会离去。

但今夜,直到一更已过,谢不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招来了楼中堂倌,吩咐了两句,不多时,便有侍人呈酒而入,还有歌女怀抱琵琶来到了雅间内的珠帘之外。

珠帘后,本半躺竹榻上百无聊赖的季慕青顿生不解,起身走到了坐在宴案前,正提壶斟酒的谢不为的身边,讶然问道:“你要酒来作甚?”

又隔着珠帘瞥了眼跪在门边等候吩咐的歌女,语有古怪,“还有,好端端的,召歌女来又想做什么?”

谢不为将壶中之酒倒满了五六个白瓷螺杯,也没有急着回答季慕青之问,反倒笑吟吟地看向了门边的歌女,“近来些。”

那歌女抱紧了怀中琵琶,莲步轻移来到了珠帘之前,欠了欠身,谨慎地向谢不为与季慕青道:“奴家问两位公子安。”倒是声如莺啼。

季慕青一听,忙皱紧双眉,连连后退,像是避之不及的样子,但谢不为却温声应下,执起了案边一柄轻羽扇,微微朝内摇了摇,作细闻状,“姑娘身上的脂粉香倒是不错。”

此句意甚轻佻,但谢不为说来却是诚恳,并无撩拨之意,反倒像专心品评某种香味。

虽隔着珠帘,但那歌女悄抬眸之时还是能隐约瞧见帘后谢不为的风姿,再闻谢不为此语,霎时耳热,只垂首更低,糯糯回道:

“多谢公子谬赞,不过粗鄙之香罢了,不敢有污公子雅闻。”

谢不

为羽扇未停,螺杯中的酒香便随之散溢弥漫,“香是好香,可惜用得少了些。”()

又转首对季慕青道,“给这位姑娘一粒银珠。”

?想看孤月当明的《病弱万人嫌陷入修罗场》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却不想,季慕青误会了谢不为的意思,以为谢不为竟学着那些世家子弟想狎玩什么歌女舞姬,心头顿生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并不给谢不为好脸色看,只轻嗤一声,扭过头去不看谢不为。

谢不为无法,此次出来除了向萧照临借了十镒金千贯钱外,还要了些细碎银钱以作日用,但他为图潇洒,便将钱都放在了季慕青身上。

是故,若是季慕青不配合,他当真是身无分文,便只好撑案而起,走到了坐在窗边榻上的季慕青身边,俯身靠近了季慕青的耳朵,低声道:

“阿青可别误会了我,我当真是有用处,不是为了轻薄谁。”

此番温热吐息,皆掠过季慕青的耳廓侧脸,从外看去,两人倒像是在耳鬓厮磨。

自上次两人在厢房内说开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明显好转了许多,虽季慕青大多时候还是冷脸对着谢不为,但谢不为只当季慕青是小孩子的别扭心性,并不放在心里,偶尔还会笑眯眯地打趣两句。

不过,不知为何,每次谢不为靠季慕青近了些,季慕青便会先脸红再炸毛,然后更是冷脸,一番连锁反应下来甚是有趣,有时谢不为还暗暗以此为乐,故意招惹季慕青。

此次,也不例外,季慕青果真脸红炸毛再更加冷脸,但一把扯下了腰间的锦袋,看也不看,直接丢到了谢不为手中,再“哼”一声,仰头似在看天上的圆月。

谢不为早就习惯了,只笑了笑,展开锦袋,从中摸出了一粒银珠,放在了羽扇之上,穿帘送到了那歌女面前,“此香我甚是喜欢,劳烦姑娘拿一些过来,就当是我向姑娘买的。”

那歌女虽有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接下扇上银珠,放下了怀中琵琶,“还请公子稍等。”便快步出了雅间。

片刻后,那歌女带来了一小盒脂粉,隔着珠帘呈给了谢不为,谢不为接下后,用手捻了捻盒中软膏似的胭脂,浓厚的脂粉味瞬间和酒香弥在了空气之中。

谢不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对那歌女道:“烦请姑娘随意弹几l支曲子吧,中间若是累了也可歇歇。”

那歌女自无不从,谢不为便这么一直坐在宴案前轻摇羽扇,直到三更左右,才领着季慕青往大报恩寺去。

车厢内,季慕青冷脸不改,紧皱眉头,对坐在另一边的谢不为道:

“一身的酒味脂粉味,熏死我了!”

谢不为却不以为意,反倒笑着问道:“味道真的很明显吗?”

季慕青故意捏着鼻子,“你说呢?”

谢不为颔首道:“那就好,不枉我扇了那么久的扇子。”

季慕青似有察觉,但谢不为既没有主动说的意思,他也碍于面子不肯去问,只面似忿忿,时不时“哼哼”两声。

等到了大报恩寺前,寺门自然早已严关,若是一更还能从侧门入,但三更实在太

()晚(),即使唤醒了守门小沙弥℅()_[()]℅『来[]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也不敢擅自给他们开门。

谢不为装作酒醉模样,颇为嚣张,“去喊小王典座来!”

小沙弥也知晓谢不为的身份,便赶忙去找来了小王典座。

小王典座袈裟都未完全穿好,匆匆跟着小沙弥来到了侧门边,见谢不为一脸醉态,又一身酒味脂粉味,再念及手下弟子注意到的他二人游乐太清楼的行踪,便大概知晓了情况,赶忙叫小沙弥开了侧门,又迎上前去,佯装焦急。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言施主此行恐怕不妥,若是教方丈知晓,恐怕也不好再留言施主在此了。”

谢不为故意走得东倒西歪,最后干脆靠在了季慕青的肩上,季慕青虽身体一僵,倒也没有推开谢不为。

谢不为语有几l分醉意,“诶,不过偶然为之,再说了,这太清楼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若不是为了能与京中的世家公子搭上关系,我才不去呢!”

小王典座并未接话,只安静地在前头走着。

谢不为再唉声叹气,“而且啊,在太清楼里玩了几l天,那些公子却还是看也不看我。”

他语顿,似是灵光一闪,“对了,我听说京中公子都喜樗蒲,况且这类博戏最能拉进关系,不如我去赌坊里碰碰运气?”

樗蒲便是赌博的一种,有些类似于后世的投骰子比大小,但因所用赌具是为五木,比之骰子更需技巧。

说完,暗中掐了掐季慕青的腰,季慕青这才意识到,该是他接话的时候了——

这便是前几l日谢不为跟他说好的,也是谢不为为了让季慕青更有参与感,故意分给季慕青的“戏份”。

但季慕青却有些犹豫,抿着嘴并不想开口,眼见快要到厢房院前,谢不为便更是一掐季慕青的腰。

季慕青也知快来不及了,便趁着是在夜色中无人注意他已然滚烫的面颊,闭了闭眼,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哥......哥哥,你又不会樗蒲,到时就算去了,那些公子也不会乐意与你一道玩乐的。”

这季慕青的台词功底实在是差,一点都不自然,谢不为心中暗暗点评,不过好在也算勉强接上了戏,谢不为便接着演了下去。

他更是唉声叹气,十分愁苦,“你说的也是,宁州那边从来没有人玩过这个樗蒲。”

说罢,似是醉意上头,亦是苦闷至极,竟是一把推开了季慕青,先是摇摇晃晃靠向了提灯照路的小沙弥,低头问道:“你!会不会樗蒲?”

小沙弥一惊,提灯一扬,差点没将灯丢出去,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会。”

谢不为哀叹之声更大,又回了季慕青身边,拽住了季慕青的袖子,“好弟弟,你会不会樗蒲?”

季慕青被谢不为那一句“好弟弟”弄得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接上了谢不为的词,是作劝慰,“哥......哥哥,别这样了,我们都尽力了,就算当真不能留在这里,回去阿爹阿娘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谢不为却摆首,语意顿挫,“唉

()!你还小,不懂这京中世家的好处。”

又一顿,竟是快步走到了小王典座身边,似是不抱希望地最后问了问,“不知小王典座,哦不,是大师知不知晓这樗蒲技艺。”

小王典座脚步一滞,但瞬即如常,只道:“阿弥陀佛。”

谢不为当他这是回绝,连声哀叹,“此番若是不能搭上京中世家的关系,恐怕我们兄弟二人也不好在此多留了,还不如早些回去,以全侍奉父母之责。”

这下,小王典座当真停了下来,先是示意小沙弥将灯笼给他,等小沙弥离开之后,在对谢不为道:

“我观言施主是逢大难,贫僧实在不好袖手旁观。”

谢不为却展袖摆手,“唉,大师慈悲为怀,却也解不了我此中之难啊。”

小王典座走近了谢不为,手中灯笼散发出的幽幽火光在夜风中摇摆,十分暗淡,而深夜厢房前青竹叶的飒飒之声也显得有些诡异,此间之景莫名有些骇人。

“不瞒言施主,贫僧倒是略懂樗蒲之技,若是言施主当真无此不可解难,贫僧愿以相助。”

谢不为暗中一笑,但面上佯装十分欣喜,就连醉态都减了几l分,连连对着小王典座拜谢,“大师当真救苦救难,若事成,我愿奉送五镒金给大师......哦不,是给贵寺。”

小王典座也是一喜,但仍算持重,只道:“阿弥陀佛,言施主明日来静堂中寻我便可。”

*

樗蒲五木是有黑白两面,比的是黑面多少,例如五面俱黑是为卢,这是樗蒲中最高的贵采,而四黑一白其次,是为雉,为仅次于卢的贵采。

若要得到好采头,虽也有运气缘故,但关键还在于这掷五木的技巧。

而这小王典座果真不负赵克那句“赌技高超”,掷必卢雉。

这般谢不为连着三日都往静堂,向小王典座讨学樗蒲技艺,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倒近了起来。

而谢不为又佯装笨拙,技艺进展颇慢,第三日后,是为羞赧,对着小王典座道:

“是我愚笨,白白耽误大师时辰,实在惭愧,若是大师不弃,今夜还请同往太清楼一叙。”

赌艺自然离不开吃喝作陪,这三日来,在与小王典座的相处中,谢不为曾套出一点小王典座从前未戒赌时习惯,是去赌坊玩乐,又会和赌友一道饮酒吃肉,甚是潇洒。

虽佛寺之规自然不允许僧人酒肉,但对小王典座这类佛寺高管来说,不过形同虚设。

而这赌一沾,小王典座便也再顾不得装装样子,又觉得谢不为十分真诚,且钱多,只略微推辞了几l句,便随着谢不为和季慕青一道往太清楼去了。

这回谢不为显得十分豪横,不仅点了楼内所有的佳肴,还要了两大坛桑落酒,笑对小王典座。

“我也不是迂腐之人,能与大师相交是我之幸,若是大师看得起我,便与我尽饮这两坛美酒,若醉便在此处歇下,也不会招人口舌。”

小王典座兴上头来,自无不肯,两人起初

喝酒还顾忌着举止言行,到酒意正浓,皆是痛饮。

两坛酒还未见底之时,小王典座便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斜,倒睡在了案上,还“噼里啪啦”碰倒了许多碟碗,余肴残酒污了地上席垫,但也无人在意。

谢不为虽双颊酡红,但眼睛甚是清亮,将小王典座喝倒之后,便放下了手中杯,眉眼一弯,长吁一口气。

季慕青一直坐陪在案,不过,自然是滴酒未沾,甚至连木箸都没有碰,只是冷冷看着谢不为与小王典座对饮,见小王典座终于被谢不为喝趴下,长眉一紧,拉着谢不为坐到了窗边榻上,借着烛光月光直直打量了谢不为几l息,问道:“你没醉?”

虽真没有喝完两坛酒,但谢不为与小王典座喝得都不少。

谢不为摆了摆手,又双臂搭在了窗沿上,目视秦淮河上画舫灯火,悠悠一叹,“没醉呢。”

季慕青刚松了一口气。

“但待会儿就说不定了。”谢不为轻笑一声。

季慕青一口气被打断,更是凑近谢不为,拧眉更紧,额上的暗红抹额都因此稍动,“什么意思?”

谢不为痴痴笑道:“我这人啊,酒量还行,但是消化不太好,酒喝的多了,聚在肚子里,过一段时间酒意就上来了,然后,就会醉啊。”

季慕青大概听懂了谢不为的意思,默了一瞬,再道:“那我去给你拿点醒酒汤来?”

谢不为昂首望着此时天上比之前几l日已有缺损的月亮,只觉得心中也缺损了一块,隐痛忽现,唇边的笑容渐渐淡下,嘟囔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妈妈,你也在看着月亮吗?”

季慕青拧眉未展,他稍忖过后理解了谢不为此句之意,但谢不为的母亲就在这临阳城中,谢不为为何会有思念。

他便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在想你阿娘了吗?”

谢不为重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再收回了眼,在季慕青还没反应过来时,侧脸斜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融融灯火使得他的双眸更加明亮,但不住扑簌的长睫却显出了几l分迷离,“阿青,你不想你阿娘吗?”

季慕青一怔,眼中忽生酸涩,赶忙学着谢不为适才之举,也同样仰首望月,却没应答。

谢不为再是一叹,“我知道,你肯定很想你的阿娘,还有你的阿爹、大哥、二哥。”

他也跟着季慕青的目光,再举头望月,“但是啊,虽然京口临阳相距很远,只要你和他们还沐浴着同样的月光,这便不算远。”

他突有一顿,声音渐低,语调也迟缓,“可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看到的月亮和她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

到最后,已似梦中呢喃。

季慕青并未听清谢不为后面一句话,但是能觉出谢不为声音中的郁郁,他便低下头来,略有关切,“你......是醉了吗?”

却不想,谢不为竟立马直了身,张大了双眼看着季慕青,“我没醉!”

季慕青暗叹一声,这便是醉了,正想去给谢不为拿一碗

醒酒汤来,但才站起,却被谢不为陡然抓住了手。

不知为何,即使喝了这么多的酒,谢不为的手心却有些微凉,凉得他甚至身体一颤,下意识握紧了谢不为的手。

谢不为仰着头看他,却已是眼帘半垂,长睫微颤,窗外河岸的灯火斜斜照入,在谢不为的眼下留下了淡淡阴影,看上去竟有几l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阿青,你带我下去走走吧。”

季慕青从没见过这般的谢不为,一时竟怔住了,直到谢不为催促地晃了晃他的手,又似撒娇,“好阿青,我想下去走走,你带我去好不好。”

季慕青便不再多想,也似在遮掩什么,赶忙俯身双手搀起了谢不为,让谢不为半靠在自己肩上,护着谢不为下了太清楼,来到了秦淮河岸。

傍晚的河岸是最为热闹的,渔人船夫,货郎小贩,往来不绝。

但在夜里,秦淮河岸便恢复了安宁,除了酒楼上不时传来的笑语之声,便唯剩河水流动的轻微哗哗之声。

季慕青只带着谢不为在河岸边无目的地漫走,河风轻拂他们的头发,带来了几l分凉意。

起初,谢不为还能靠在季慕青的肩头自己慢慢走动,但逐渐的,谢不为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往下坠,季慕青如此捞了谢不为几l回,便有些不耐或是担忧,“我带你回去吧。”

谢不为意识已然朦胧,但还是下意识一口回绝,拽紧了季慕青的衣袖,撅起了嘴,“不!我就是要走!”

季慕青只觉谢不为现在只有五六岁,真是一点道理不讲,在再一次提起了谢不为往下滑的身体之后,不耐地问道:“你站都站不住,怎么走?”

谢不为闻言“嗯”了许久,双眸已然半阖,像是说不出话来了。

季慕青便准备拎着谢不为回去,但在此时,谢不为竟忽然一下子站直了身,将头搭在了他的肩上,全身的重量也都向他倾靠,歪头对着他的耳垂,吐气之中散发着淡淡酒香,“那你就背我走嘛!”

季慕青还没来得及反应,谢不为便已贴着他的身体,攥着他的衣领,绕到了他身后,就要往他背上跳。

季慕青被谢不为这般撞了几l下,这才回过神来,反手按住了谢不为还在尝试跳到他背上的动作,语气颇为不耐。

“我真是服了你了,既然知道自己醉了便走不了路,还要下来走走,你是故意折腾我的吧?”

但话虽这么说着,却慢慢弯了身子,将谢不为背到了他的背上。

谢不为只感一阵凌空,便牢牢环住了季慕青的肩颈,歪头痴痴笑了起来。

季慕青没管谢不为的痴笑,在确定稳当之后,才偏过头对着谢不为,语气颇有些不自在,“咳,往前走吗?”

河岸前方灯火暗淡,但天上的月光却如倾下银沙般为他们的前路添上了淡淡的光彩。

谢不为反应了很久,更是贴近了季慕青的脖子,不住地点头。

两人鬓边的发丝由此纠缠,像是有羽毛不断轻扫季慕青的脖颈和脸颊,带来了轻微的痒意,且在夜色的遮掩下,也已红了一片。

季慕青瞬时一紧手中的动作,沉着声道:“别再动了。”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反倒激起了谢不为的“叛逆”,竟开始在季慕青背上晃来晃去,脸颊也在季慕青的脖颈处蹭来蹭去,“我就要动!”

季慕青躲了几l下没躲开,又按不住谢不为晃动的身体,顿时略有低声威胁道:“再动我就丢你下去!”

谢不为虽已完全醉了,但还是十分知晓“审时度势”,连忙乖巧地停下了动作,不过,嘴上却没停歇,低声嘟囔着:“你好凶。”

季慕青佯装冷“哼”,“知道我凶还让我背你?也不怕我把你扔进河里?”

但手上却更紧紧托住了谢不为的身体。

谢不为一顿,再突然对着季慕青的耳朵,连“哼”好多下,“哼哼哼,你就知道哼!不就是哼嘛,谁不会啊!”

季慕青刚想下意识重“哼”,但却及时止住,切了切牙,“我不跟醉鬼计较,明天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账。”

谢不为却对季慕青的这句威胁“视若无睹”,更是搂紧了季慕青的脖子,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再然后,竟是睡了过去。

季慕青感受到了谢不为逐渐平缓的呼吸,沿着河岸慢慢往前走的脚步一顿,但须臾,还是继续走了下去。

河岸灯火渐息,

但天上的月光却一直浅浅照亮他们前行的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