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绝 第十章 尊严

童浪不解地问道：“天下第二腿法？那谭腿？但小远的腿法应该不比他差啊，这……”

月光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天下第一腿法，风神腿。第二腿法则是谭腿，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威力之强横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不过小远也没用全力，而且对方的谭腿也不知道有几分火候，如果小远执意要用腿来分胜负的话，我们终于就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对攻战了。”

童浪扬了扬眉，不耐烦地说道：“有匕首不用，用什么腿啊，我肚子都饿了，想回家吃饭……”所有人听后都是白了童浪一眼，童浪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两年来，遥远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利用他惊人的速度直接拿匕首划破敌人喉咙的遥远了。两年前，当凌风和断泪初见遥远的实力时，他们就惊讶了，他们一眼就看出遥远的身法与攻击方式正是第三世界“暗之谷”的暗影鬼魅之步，虽然只是雏形，但依旧是逃不过他们的双眼，他们的经历和阅历实在是太惊人了。

当即他们就告诉了遥远，暗之谷的人不仅速度快，身手敏捷，多数都是刺客与情报人员，他们没有暗之谷高层那些恐怖杀人招式的秘籍，但是他们却知道一些基础的东西。暗之谷的人不仅在速度暗杀上无敌，就算是与敌人硬拼也有着恐怖的实力，而靠得就是他们那一双能索人命的双腿。

经过断泪和凌风的建议，在加上李氏父子用那些特制的特殊仪器对遥远的检查与测试，他们发现，遥远的腿部肌肉比一般人强上六倍，而腿部的细胞活性化则更是普通人的八十一倍，这样的一双腿，毫无疑问是杀人利器，而遥远也就是这个时候还是了对腿法了训练。

断泪和凌风怕误导遥远，怕对遥远今后学习暗之谷的特殊腿法造成影响，所以仅仅是交了遥远一些基础腿法，而其他的则是让遥远根据自己的速度，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方式进行演化。

这样一来，就可以在不影响遥远自身发展的情况下，让遥远更加熟悉基础腿法，同时他自己演变的腿法也不会让他用得不自在，加上遥远的悟性非常高，两年的时间，遥远腿法的破坏力已经高得惊人，甚至可以堪比童浪前几招叠浪式，而遥远也在不是只靠速度与秒杀才能杀敌的人了。

如今的他，是一个面色平淡，永远看不出感情，一台更加完美的，杀人机器，当然，这一切只是针对于敌人，在“七杀”里，遥远那来者不拒，有事必应的态度，就是一纯粹的老好人。

其实不止是遥远，“七杀”所有人都在这两年中学到了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实力都是提升了不知道多少档次，加上李猜和刘康那两个家伙没事跟他们准备的各种测试，他们已经具备一个真正杀手的所有技巧与素质，只是在这里体现不出来罢了，除了茹夕和思雅两个人为了加强精神力与更好的操纵力没有联系打斗技巧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完完整整的杀人机器，在敌人的面前，他们绝对是噩梦，绝对是恶魔，他们已经不是两年前只能靠着自己特殊武器，特殊能力而嚣张的小男孩与小姑娘了。

“能够硬接我六分力的谭腿，你还是第一个，你很强……”火龙虽然暴躁，虽然怒气攻心，但是他却依然清醒，他深知对手的实力高强。

遥远脸上依旧平淡，没有匕首在手的遥远，看起来依旧是那么自然，只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能接我两分力的暗之腿，你也不错……”

两人一腿交锋，实力相当，但是从两人的话语之中，所有人都可以听出谁强谁弱。

火龙原本还有些钦佩的眼神变得越发通红，甚至身上隐隐冒出白气，只见他再次露出狰狞的表情，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不自量力，就让你见识一下谭腿的威力。”说完，便向后跳跃一步，仿佛一台人形机器，随时准备爆动。

遥远歪了歪脑袋，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他淡淡地开口道：“不自量力，这个词好熟。恩，好，就让我看看谭腿到底如何厉害。”说完，依旧是站立不动，仿佛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而“不自量力”这个词在这两年里已经被月光和李剑锋他们说烂了，所以熟悉也是理所应当。

“十二路谭腿第二路，二路十字鬼扯钻。”火龙一声爆吼，再次抬腿向遥远袭来。

如果说刚才火龙的腿如同鞭子一般横甩过来，而这次他就是全身凌空，双腿齐下，以十字交叉型直接踢向遥远头部，有点像剪刀腿，气势磅破，颇有一击必杀的趋势。

遥远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话语，身形一闪，同样是凌空起来，但他只踢出一腿，便直接踢中火龙右腿的关节处。

火龙的力道虽然刚猛，但被踢中关节以是非常之难受，力道根本发挥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硬抗，用尽全身力气与遥远硬钢。

又是势均力敌，又是持续了几秒，两人同时落地，火龙的表情有些狰狞，有些无奈，而遥远则是没有表情，只是微微开口道：“虽然我依旧用得是两分力，但是这次我也有点吃不消了，谭腿，果然名不虚传。”

遥远那平静的面容，平淡的没有波澜的表情，那完全听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的话语让火龙更加的愤怒，但是他却没有什么办法，他能做的只是尽全力一战。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什么停顿，火龙知道，如果不提高攻击力，根本无法打败眼前的敌人，两次交锋，虽然看起来都是势均力敌，但所有人都看得出，遥远已经占尽了优势，别说那可以抵挡谭腿的奇妙腿法，光说他每次都能与火龙势均力敌的判断力和控制力，就令人瞠舌。

火龙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予遥远重创，只见他双腿微动，摆出一个奇特的姿势，然后口中喃喃道：“小心了，我要动真格了。”

遥远微微一笑，这是他第一次不打破了他平淡地表情，他沉着地开口道：“来吧，看你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

火龙猛然皱眉，浑身气势散发开来，怒吼道：“谭腿第七路，七路凤凰双展翅。”

火龙这次的攻击的气势比刚才提升了不知道多少，身上的气势与强劲的腿风都散发着很高的温度，仿佛一只凤凰一般，而他那两条攻向遥远的腿，就像是凤凰的双翼，不但力量无穷，还散发着高温。

遥远的微笑消失，再次恢复成那一滩死水的面容，他知道这次对方的攻击已经超过了刚才太多。但是随即他就有了动作，只见他的右腿转移到了左腿之后，然后身形一闪。

当遥远在出现的时候，已经和火龙只有一步之遥，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遥远出现的位置正处于火龙两条腿之间，也就相当于刀口之上。

而遥远此时依旧是刚才那副姿势，没有什么改变，难道他要硬抗这一招凤凰展翅？

火龙脸上露出了邪笑，他知道他这一招的威力，想硬抗，几乎不可能，而此时，他更加大了内劲，想直接将遥远“烧”死。

也就在这个时候，遥远的动作变了，只见他双腿加紧，整个人向后依靠，身体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线，然后浑身猛烈旋转，直冲火龙，而遥远淡淡地声音也传了出来：“暗影旋风腿。”

就这样，两人再度陷入了僵持，火龙的双腿不断凌空扫动，仿佛凤凰双翅在煽动火焰一般，想燃尽遥远。而遥远则像是一阵无法阻挡的旋风，火焰从他身边不断划过，但是却丝毫伤不到他，不但如此，他还在不断向前，导致凤凰的双翅疲于防守，抵挡旋风的侵袭，两人都不断加大劲力，场面很是精彩。

足足持续了数十秒，两人才无奈回到了原地，这样的消耗是无法持久的，而且两个人也没有凌空飞行的能力，后劲没有了，也自然停止了攻击。

再次四目相对，遥远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连气都没有喘，而火龙则是面色苍白，不断喘着粗气，可见消耗之大。

他没有想过遥远如此难缠，他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这样破掉谭腿第七式，火龙的状态每况愈下，渐渐不支，而遥远仿佛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一般，虽然势均力敌，但谁都看的出谁强谁弱。

月光等人已经略微认可了火龙的实力，能和遥远打成这样，那已经不是一般人了，虽然他的实力仍然不够，但的确有世界杀手榜前几名的实力，也难怪他有想进军大陆杀手榜的野心了。

而老龙则是面色不善，他知道，火龙已经输了，对方强的可怕，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他也明白，今天“火龙杀手集团”完了，但是越到绝望的时候越能激发出一个人的战力，老龙忽然变得面色阴沉，牢牢攥紧了拳头。

这一切都被月光受尽眼底，月光自言自语道：“别急，我知道你才是最后的王牌，一会就轮到你了。”说完后脸上便充满了战意。

这个时候，遥远对着面色苍白的火龙伸出五根手指，轻声说道：“不错，我用了五分力。”

听到这句话，火龙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对方仅仅只用了五分力就跟他用全力施展的第七路谭腿拼得旗鼓相当，不，应该是说自己略逊一筹，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火龙毫无办法，但是由于骄傲性格的驱使，他不会认输，就算死也要一站，他是火龙，是大陆杀手集团排行前三的老大，是世界杀手榜上的名人，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而不是怕死的小人。

看见火龙再次露出坚毅的表情，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他们看得出，火龙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绝对不是侥幸，他们有着坚强的心，坚强的个性以及不俗的实力，可惜的是，他们遇到了“七杀”，实力的差距并不是坚强能够弥补的。

遥远点了点头，平淡地表情露出一丝钦佩，他直接说道：“你还有余力，直接用你最强的一招吧，我也会用全力，来吧。”

火龙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见他真诚的说道：“谢谢，你真的很强。”

遥远笑了笑，没有说话。火龙明白，对方说用全力那是对他的尊重，那是对他的认可，而此时就算是他死，也死得有价值，有尊严了。

火龙微微叹了口气，激发出自己最后的力量，激发出自己最后的潜力，疯狂的提升着自己的气势，身体的肌肉进一步膨胀，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撑破，双眼已经充血成赤红色。

所有人都看得出，火龙拼命了，这是他最后一击，即使击倒了敌人，自己也不可能活下来，因为他已经燃烧尽了他的生命潜力，这是对敌人的尊重，更是对自己的尊重，他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此时此刻，这场战斗已经成了强者之前的对抗，而不是对“火龙杀手集团”的屠杀，而月光等人则是在境界上又领悟了一层。

遥远看着火龙，平淡得表情变得坚毅，浑身的气势也散发出来，那是一种平淡如水，若有若无的奇怪气势，很虚无，很飘渺。他的双腿也告诉不断运动着，整个人在半米内的距离内不断来回移动，一瞬间出现了无数个幻影，除了月光以外，没有人看得清遥远的动作。

就如遥远所说，这次他用尽全力了，这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用尽全力的一击，表示自己的最高敬意。

而这个时候，火龙已经准备完毕了，只见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谭腿第九路，九路擒龙夺玉带。”

遥远也不甘示弱，所有残影合而为一，如同炮弹一般窜向火龙，口中也比平时高了数倍的音量喊到：“暗影穿心腿……”

此时的火龙就真的如同一条龙一般飞向遥远，张开血淋淋的大口，仿佛遥远就是那根玉带，誓死也要强夺回来。

而遥远则是如同一根利箭，直接朝龙的大口飞奔而去，颇有刺穿龙头的意味。

两个人都是以高速彼此接近着，没有花哨的招式，没有人想着躲闪，完全是硬碰硬，以刚克刚的招式，这就是男人间的决斗。

“唰……”两人在空中擦肩而过，停留在对方刚才站立的地方，一动不动。

没有激烈的碰撞声，没有惨烈的打斗声，连花哨的技巧招式都没有，两个人都是以百分之百的力气施展了自己最强的一招。

虽然两个人没有动，虽然两个人都停留在原地没有倒下，但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结果。

刚才在两人碰撞的时候，仿佛出现了幻影，像幻灯片一样播放了两人相遇的全过程，一道利箭刺穿了龙头然后零星消失在了遥远的星空之中……

足足过了半分钟，遥远才转过身，开口道：“你很强，如果你能把谭腿练到巅峰，如果你能使出第十二路谭腿鸳鸯巧连环，我没有把握可以赢你。”

火龙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来，鲜血不断从他的胸口流出，所有人现在在看清楚，火龙的胸口已经被遥远一脚贯穿了，纵使是神奇之血也无法救治他了，但他依旧坚持着说了一句话：“你……很强，死在你手上，我无怨无悔。不过，请你放过……我的舅舅，他已经快六十……”

“砰……”火龙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最后一口气也消散了，他连死都没有闭上双眼，他恨自己没用，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有办法说完。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是有着一股悲伤，“七杀”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此时此刻，他们觉得“火龙杀手集团”并没有那么邪恶，但是一想到凌风和断泪的任务，所有人又变得坚毅起来，而此时的老头，已经泪流满面。

遥远转过身，走到月光身边，无奈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他真的很强……”

月光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他真的能将谭腿练到巅峰，就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但如果他练到巅峰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纵横在第二世界了，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而童浪则是不解地问道：“你们说半天说了什么？谭腿有那么强吗？”

月光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谭腿一共分十二路：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拦；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钩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语带；十路喜鹊登梅尖；十一路风中摆荷叶；十二路鸳鸯巧连环。其中十一、十二路为少林所添，威力恐怖，如果能全部练成，并完全运用的如鱼得水的话，火龙的实力会是现在的二十倍。世俗对谭腿的评价是这样的：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弹腿四只手，人鬼见了都发愁。”

听了月光的介绍众人才对谭腿有了真正了解，而对火龙的死也有了一丝惋惜，他毕竟还不到三十岁，未来不可限量，但如今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未来。

童浪听了解释，也是恍然大悟，深知其中的厉害，但下一秒，他有疑惑了：“小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百晓生咩？”

月光白了童浪一眼，沉声说道：“咩什么咩，跟谁学不好，跟李猜那家伙学！这些都是大哥和刘康跟我介绍的。而谭腿则是刘康近期才告诉我的，仿佛知道我要遇见谭腿高手一样，刘康真是个神秘的人啊。”月光说完都是纷纷点头，刘康的神秘已经是公认的了，但没有人会去问他，所有人都知道，刘康不说，一定有着难言之隐。

老龙此时已经走到了火龙的尸体前，他抱着火龙，老泪纵横，口中还不停喃喃道：“龙儿……龙儿……”

月光看了看老龙，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两人已经相依为命很久了，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而此时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中的感觉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看得出火龙口中的舅舅就是老头，也都有了一丝同情，只见月光开口道：“你走吧，我们遵循火龙的遗愿，放你一马，从此以后，我们毫无瓜葛。”说完，月光便转身，他知道，此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等等。”月光等人刚刚转身就听见了老龙的大叫声。

众人都带着疑惑的回头，他们发现火龙的尸体已经被老龙放在了一旁，而老头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木棍，单手持棍触地，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月光等人，他的眼神中有悲哀，有愤怒，有战意。

所有人都明白了老龙的意思，老龙要战，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全力一战。

月光明白老龙的想法，开口道：“你要一战？”

老龙点点头，答道：“是的，侄子死了，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意义，唯有一战，我才能心安理得。我不恨你们，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但是我绝对不会退缩，就算死，我要战死。”

月光心中略有钦佩，孤身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好，我来当你对手。”

“七杀”所属纷纷退后两步，他们知道，眼前的这场战斗已经无法阻止了。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但也是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

月光就这样背手站立，表情冷漠，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老龙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枪神月光，你的枪呢？难道你看不起我？”

月光摇了摇头，伸出双臂，攥紧拳头，沉声说道：“你放心，我会全力与你一战，枪，并不是我唯一的攻击方式，我的拳头一样是我最强的武器。这是第一次施展七星拳，你小心了。”

老龙面色一边，下意识地开口道：“与无视一切规则的步伐七星步齐名的如同七星汇聚，可产生星球爆炸力量的七星拳？”

月光点了点头，冷漠地开口道：“顺便提醒你一下，七星步，我也会。”

老龙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他曾先过“七杀”的老大会很厉害，据说枪法百发百中，但是他从未想到月光会如此的变.态，那让人琢磨不透的步伐，那威力恐怖的拳法，已经注定了他的败局。

但随即他竟然露出微笑，露出了自信，他知道对方是在尊重他，不然根本不会全力一战，而他自己也好久没有施展全力了。只见他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气势，产生的威压让“七杀”所属都有些惊讶，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高手……”

月光则是皱了皱眉，浑身气势油然迸发，气之怒杀将浑身之气爆发出来，产生了铺天盖地的威压，与老龙的威压互不相让。

两人此时都已经兴奋了，都充满着战意，只见老童一个跨步，双手持棍对准月光，口中喃喃道：“五郎八卦棍……”

月光双手已经攥紧成拳头，沉声开口道：“七星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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