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夜的第七章 第96章

Gary的后事是Issac一手安排的,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万圣节悄无声息的到了。

“Spencer，你的万圣节惊喜呢？”如果不是手机上的节日提醒，Issac差点就把这一天当做普通的工作日了。他可还记得,在前几天,Reid对这个节日充满期待。

“额，哦,我觉得,我已经过了不给糖就捣蛋的年纪了。”Reid把夹好的三明治递给Issac。

Issac看着全素的三明治,放心的咬了一口。也许是受情绪的影响，他现在对肉类胃口全无。“我记得你已经弄好道具了。”

Reid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万圣节对他而言的确是个充满快乐的日子。不过,在Issac感到悲伤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没心没肺的恶作剧。

Issac看出了Reid的未尽之言，他感激Reid的体贴，可是同时，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身边的人放弃自己的快乐。

“拜托，我都打算上班之前买一些恶作剧道具呢？你不会想我一个人在组里成为众矢之的吧？”Issac把三明治几下塞进嘴里，“今天可是全年中唯一一天可以乱来而不被惩罚的一天，放弃了多可惜。”

“嗯，我只准备了硅胶头套，还有几个没完工的假头。”Reid打开箱子，向Issac展示他原本的计划。

“这可真够逼真的……”Issac心有余悸，“过了今天以后，一定要把这个收好，我可不想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被吓一跳。”

“平时我当然会收好，我从不乱放东西。”Reid意有所指的看着Issac。

“那可说不准，你和Sherlock之间的关系让我很担心。”

“我们只是偶尔交流！Sherlock的知识真的很有用！”Reid不得不为他的朋友辩解。

“啊哈！”

因为Issac提出要去礼品店，所以两个人提前半小时出发。不过，在Reid看到Issac挑的东西之后，他开始担心了。

“你确定这个可以？”Reid拿着Issac挑好的方盒，刚才店主才演示了一番它的效果。

“嗯，这只是初级整蛊玩具，愚人节的时候效果更好，不过，无所谓了。”Issac带着愉悦的微笑，“只要能保证Hotch亲手把它拆开就好了。”

Reid情不自禁的在脑中盘算着当盒子打开后被压制的弹簧产生的反弹力加上拳头接触到人脸后的受力面积之和能够产生多大的作用力……嗯，惊吓效果大于实际效果。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干了，Hotch会用数不清的报告把你埋住的！”

对文书工作没什么耐心的Issac想了想，“那就送给Rossi好了，他来了这么久，我都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他不像是喜欢万圣节的人。”Reid想了又想，“还是送给an好了，他经得住打击。”

“那还送他干嘛？”

看着Issac挑的东西越来越凶残，Reid终于忍不住制止了他，放任下去的话，Reid不确定Issac会不会被同事们联手揍一顿。不过看着Issac一副如果不买点什么东西就坚决不肯走的样子，Reid找出了一个折中办法。

今天可是万圣节~

于是，在Reid带着丧尸头套把an吓了一大跳的时候，Issac把一篮子奇形怪状的南瓜放到办公桌下面。

Emily抱着一颗假人头，好奇的看着Issac，“你什么都没准备？”这可不寻常。

“没办法，我家长管着呢。”Issac看了一眼Reid，发现an又在扑棱他的头。

Emily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吧，这才是真正的让人惊讶的新闻，“Reid居然能管得住你？”

“为什么我不能？我还比Issac大两岁呢！”Reid一边躲着an的魔爪，一边抗议。“要不是我，从今以后Rossi的两只眼睛就一样大了！”

深觉其中有j□j可挖的Ean对视一眼，把Reid拎到角落围了起来，开始逼供。

Issac故意无视了Reid求助的眼神……让你不让我恶作剧！随身摸出一把刀，Issac挑出一个南瓜，开始雕刻。

一刻钟之后，Emily走了过来，“勇气可嘉，居然把主意打到Hotch和Rossi身上……哦，你的刀工可真不错！练了多久？”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Issac把剩下的废料扫进空盒子里，然后把在店里买的专用冷光棒塞进了南瓜里。“喏，节日快乐！”

“给我的？谢谢！”Emily拿着还散发着清香气味的南瓜，“今晚我可以把这个放在床头。”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放蜡烛吗？”an挑刺。

“你不觉得蜡烛产生的光线太温暖了吗？一点都不符合鬼节的称号。冷色光就好多了。”Issac又拿起一个南瓜，不得不说，Reid挑的那些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南瓜，造型都非常有特点。

“我讨厌万圣节，一到晚上，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an又拍了拍Reid的头，这个小鬼，一大早就吓唬他。

Issac挑眉，真当他不存在啊。

an自动忽视Issac的不满，“我是说真的，你永远都想不到这一天会发生什么……”

“停！”Issac把刀随意插在南瓜上，“如果你再乌鸦嘴，我就把切了你炖汤！”

“Costa，来我办公室。”Hotch从外面走进来，只留了一句话。

“这是……”Issac看着被细心整理好的资料，有些感动的看着Hotch。“谢谢，Hotch。”

“我以前可是做过公诉人的，这才是我的老本行。”Hotch调侃了一句，表情变得严肃，“不过，从一个律师的专业角度来说，Issac，如果你要起诉Freeman，胜算并不大。一来，是时间隔的太久了；二来，当年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除了你和她，其他人都不在人世了。这些证据，能够被呈堂作为证据的太少了。”

“我知道。”Issac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如果让他这么放弃的话，更不可能。“我会把这些东西交给Kiven和Daisy，接下来要怎么做就不关我的事了。”

一个是法律的参与制定者，一个是常年和法律打交道的人。两个人浸淫其中二十多年的人加在一起的威力……如果还没有办法的话，Issac只能死心了。

Hotch忍不住看了一眼Issac，黑发青年的表情平静，手里……“你什么时候开始玩刀了？”

Issac低头，不动声色的把刀收好，“雕南瓜用的，忘了收起来了。”

“雕南瓜？真是个不错的爱好。”Hotch按下心里的疑问。

“嗯，今天买了不少，我打算一人送一个。”Issac看着Hotch面无表情的脸，心里遗憾极了。Reid毁了一个让Hotch变脸的机会啊。

“非常好。”Hotch犹豫了一下，“那么，你还好吗？”

Issac眨了眨眼，这话从何说起？

“GaryFreeman对你的影响……”

Issac被Hotch锐利的眼神刺了一下，忍不住扭头，半晌，才开口，“我会记得我是一个执法者的。”

“Issac，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加入FBI吗？”

“因为你足够正直，毋庸置疑。”

“当我还是一个公诉人的时候，我负责的就是刑事案件。那时候，我只能通过桌上的文件来了解发生了什么，然后尽我所能的把罪犯送进监狱。不过，总有那么几次，罪犯用各种手段逃脱法律的惩罚。对此我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让我无法安心的坐在办公桌前只看那些纸质文件，我想加入其中，亲手把那些人绳之以法。所以，我放弃了原来的工作，加入了FBI。”

“我不感到任何惊讶，真的。”Issac看着Hotch，“Hotch，有很多可以形容你高尚品质的词，可是，我想，正直已经可以概括所有了。”

“那么你呢？Issac，你又是为什么加入FBI的？”

Issac沉默了。他不是Hotch，为了心中的正义而选择了这一份工作。他的确憎恶那些罪犯，对受害者也深感同情。然后呢？Issac自己知道，如果只是这样，他不会做这样的选择。和其他同事相比，他的目的功利了很多——

“我只是被惹烦了，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来反击。”

这是他加入FBI的最初目的。

“但是你做的很好，Issac。”Hotch知道同事间不侧写的潜规则，可有时候，作为主管，他必须了解每个人的状态。“你只是提前遭遇了职业的迷茫期。”

“我没想离开！”Issac想了想，“只是，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场灾难的话，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的。如果按照我原来的人生计划，就算只是打折实现的，也和现在的生活相差十万八千里。我不会和BAU有任何联系，不用一有电话无论在哪里在做什么都必须赶回来集合，不会出差的日子占了全年的三分之二，不用每天都看可以让人做恶梦的尸体，不会面对受害者家属的无助哭泣，不需要和一群精神变态虐待狂打交道……我的人生本来可以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要顺畅的。”

Hotch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小艾原本也是可以做一个酷帅狂霸拽的男主的……可是现实这个大后妈，唉【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