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时刻 第一章，戏牛

灰蒙蒙的空间之中，田毅突然睁开了双眼，迷茫中闪过一丝出警惕。

“这是......哪里？”

查探四方，却发现他能以夜视的目力失去了效用，明明只是灰蒙蒙一片，却无法让他看得太远，只有周身数十米。

没有人回答，也听不见任何动静，脚步踏去，整个灰色的空间内好似无边无际，又仿若牢笼，光明不显暗夜不在。

“有人没？”眉心隐皱，脚下明明也是灰蒙蒙的一片，并没有落脚之地，却能让他犹如虚空漫步一般。

目力之外，无穷无尽的灰色气息弥漫，看不见任何其他，除了田毅他自己之外也无任何声响。

“精神力，没了？不对，不是没有了，而是发挥不出来！”一声疑惑，这古怪的地方处处显着诡异。

别说好像失去了作用的精神力，这一片空间就连时间的概念也全然无有。入目皆是灰蒙蒙的一片，似混沌未开，如鸿蒙初显。

也不知在这一片广阔的天地行走了多久，一分钟？一小时？还是一天？没有日月光明，不觉疲惫饥饿，就这么走着。

“我记得，最后的印象......”歪了歪脑袋，貌似自己当时抵达了南市边缘，由于磨砺刀芒之时，脑海中的狂暴难以制止，而后......

“对了，我的刀呢！这可是蓉蓉送我的唯一礼物！”失去了那把基本从不离手的开山刀，田毅少有的出现了一丝不安。

索性他的力量还在，并且比曾经更是大了无数。握紧着双手，感受到肌肉中每个细胞跳动的充沛巨力，这是他浑身上下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哞！”

停停走走，还未等田毅想上太多，一声惊天咆哮，庞然的血色突现，破开了灰色的气流。

灰雾与血息交锋，让他的视野瞬间扩展开来，不过刹那而已，周围数千米之内毫分可见。

一头水牛！一头给予田毅印象深刻的水牛，高达百米开外，好比山岳。巨大难言的躯体立于虚空，身后血色气息似潮水狂涌。

见到了田毅，水牛好似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硕大的牛眼一眨不眨，四肢在虚空奔腾之下，带动无边血色侵向后方灰雾。

“应该比不上三阶，不过，也远超二阶了啊！”体内狂涨不知几何的力量虽说让田毅信心大增，却也无法与水牛匹敌，但眼见这头凶兽抵达近前，他咧嘴一笑。

“我这算是准三？伪三？还是半三？”超巨型水缸似的牛蹄迎面踏下，田毅没有任何动作，身躯却陡然下降数十米有余。

“所以说，智商永远是硬伤啊！”从清醒的开始，就感觉到自己能够在这个空间之中挥洒肆意，只是莫名的灰雾弥漫与未知地点的迷茫让他没有思考太多。

巨牛带起的血色庞然，与本就在此地的灰息交织、纠缠，让一成不变的空间多出一股鲜红。

牛蹄踏空，水牛立马换了一个方位，山岳般的身躯轰然搅动红灰两色的气流，直撞田毅而来。

“咦。”看着水牛从上至下‘砸’了过来，田毅惊疑一声：“也不是很蠢嘛！”

话虽说得轻松，但他还真不敢让巨牛撞中，哪怕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超第二阶段，也不可能真正去同第三阶段的巨牛对轰，那是简直就是找死。

也不见脚步动弹，整个人横移千米开外，刹那之速犹似瞬移。

“唔，血色的气息，似乎无法调动......”

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田毅之所以无惧领主级的水牛，能莫名的调动灰色气息可是他最大的依仗。然而，巨牛所携带的血息庞然无比，好似一整个世界生生突破而来，与灰色气息纠缠不休，扩散了他被灰雾遮掩的视野，且范围越来越大。

“呼嗤...呼嗤...”身后的水牛鼻息粗壮，不用回头就已能察觉出它的到来。

大前方血色森森，给他一股不好的预感，似乎再往前走就会出事。没有一点来由的直觉，却令田毅万分相信。一个突闪，躲过水牛身后袭来的血盆巨口，弹指间已然抵达上方数百米高空。

“还真执着！”见水牛又从下方冲了上来，田毅神秘的笑了。

虽说只是对那纠缠的气息稍微探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却是让田毅欣喜万分。

血色气息的质量估计要高那么一点，能以破开灰雾，而且数量也不少，与灰雾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但是主场的优势不能忽视啊，茫茫的灰雾，被血息破开的同时也在慢慢的同化它们。并没有相互抵消，也没有被破开之后就消散一空，只有丝丝缕缕的把血色气息同化，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这是作弊么？不过......我喜欢！”躲过前方牛角的刺穿，田毅的嘴角出现了一点笑意。

血红色的区域不能过去，但灰色区域也绝对不会狭小！不知长、宽、高有几许之地的空间之中，田毅一次又一次的躲过巨牛攻击。

“还真是锲而不舍！”无法算计的时间让田毅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随机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在缓慢增强。虽然异常微弱，但胜在持续不断。而前方巨牛的速度，却是变慢了那么一线，再难以察觉的细微，也不是无法感知。

瞧了瞧‘边界’的状况，减少了一些的血色隐隐在向田毅提示着什么。

“哞！”狂啸而至的音波震动百米，无数灰雾翻滚而退，水桶大小的牛眼通红，紧追田毅不放。

“唔，你的速度貌似还真的变慢了啊！”一个悠闲的踏步，身子瞬间来到巨牛背部。“追了我这么久，不让你碰一下，似乎挺对不住你的！”

右手高举，集中万钧距离，田毅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随后，落拳！

“轰！”

轰鸣炸响，退散周边气流，领主级巨牛那一身连小型导弹也能抵挡的皮肤，却在这一拳之下凹陷出一个小坑。

甩了甩手，田毅的嘴角裂得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