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妾宝 > 073(“我要你”江厌辞道...)

妾宝 073(“我要你”江厌辞道...)

作者:绿药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6-30 08:58:12 来源:882

第七十三章

“嗯。”月皊低着头望着手里的画卷对江厌辞的情绪一无所觉,“幸好遇到他,要不然我自己画不出来的……”

江厌辞望了一眼李淙离去的方向,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月皊赶忙跟上去,怀里抱着的木盒子却落了地,一下子跌得散开,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落了一地。她赶忙蹲下来捡拾。

江厌辞叹了口气,转回身蹲下来帮她捡。

当把最后一支笔放进木盒子,江厌辞抬眼望向月皊,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江厌辞瞥了一眼,她皙白的手指头上沾了一点红色。

红色,自然不可能是绘图的颜料,而是她捡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血迹。江厌辞瞥了地面的一小汪血,知道她的眼睛不太好,恐是最后捡完了东西才发现。

江厌辞把月皊的手拉过来,动作不算温柔地用帕子给她蹭了蹭手。

月皊下意识地想要把手往回缩,江厌辞用力握住她的手,冷声:“怎么,拿了放妾书就要当陌生人?”

难道不该这样吗?

月皊茫然地望着他。

江厌辞拿起木盒子,再拉着月皊的手起身,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牵着她往外走。

也罢,这放妾书,就算她不跟他要,他也早晚要写给她。

虽然一切都理所应当十分合理,可当月皊真的执意说出想要走,江厌辞还是生气。

月皊为什么执意要走,江厌辞不是不知道原因。毕竟她这样笨,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太容易看透。

他要是看不懂,那他也是个傻的。

可正是因为知道原因,江厌辞才更生气,气她的榆木脑袋。气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先想着别人,偏偏不懂为自己有所求。

·

太子李淙在天牢里待了大半日,中午连一口东西也没吃,又匆匆赶去与长安相邻的邑井县。当他办完事情回宫,刚踏进宫门,迈在雕龙的砖面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殿下!”小春子吓坏了,跟随的其他几个侍卫也是个个惊惧。急急忙忙将李淙送回东宫,派人去请太医,再禀向圣人和皇后。

彼时圣人正在召见臣子商讨国事。圣人再三腔调科举之重叮嘱即将到来的科举不可出纰漏,又问了书画筹和减税的事情。

这书画筹,为的是从达官显贵手中捞钱银,自然是捞得越多越好。只有从旁处获取更多的钱银充进国库,才能将利民的减税之事进行下去。

圣人再一次想到削爵。

宫人弯着腰进来送茶水,圣人才觉察出时辰不早。询问几位大臣可还有旁的事情,若是无事便都退下。

“陛下,下个月姚族进奉。听使臣隐言,姚族今年似乎有献贵女之意。”

圣人皱眉,眉宇间显出几分厌恶。他摆了摆手,让几位大臣都退下。至于臣子所言的姚族献贵女之事,显然不放在心上。

不仅是不放在心上,还有几分看不起的意思。

待几个大臣退下去了,圣人才对身边的心腹内宦道:“以前未归顺,国力弱小,不想着强兵壮国,花心思栽培贵女送去诸国。如今归顺为臣,竟还是这般做派。”

太监总管李德顺笑着说:“这是向我朝献好呢。陛下也不必枉费了圣人这般年纪早就对美色没多少心思,纵使年轻时亦非好色之人。身为一国之君,他更为姚族养美人献好的行径而不齿。

一个内宦脚步匆匆地进来禀告太子昏厥。

圣人一下子站起身来,怒问:“如何又昏倒了?”

小太监立刻跪下回话:“太子殿下一大早出了宫,太过操劳,刚回宫便吐血昏厥。如今太医都赶到了东宫。”

小太监的话还没有禀完,圣人已经脚步匆匆地往外走,直接去了东宫。

“陛下……”皇后一见了圣人,立刻哭哭啼啼地迎上来。

圣人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李淙,转头问何太医:“太子如何了?”

“启禀陛下,太子自幼体弱伴着心症,本已将身体养得大好。这是又气血攻心,才引了旧疾,恐要再重新养一养身体。”

“气血攻心?”圣人惊了,怒了。

他的皇儿,尊贵的太子,气血攻心?

“淙儿……”皇后在一旁哭得快断了气,万分悲痛。

圣人被她哭得脑袋疼,挥了挥手,道:“扶皇后回去歇息。”

“不!”皇后哭着说,“我要留在这里陪着淙儿……”

“不要留在这里吵闹淙儿了。”圣人怒颜挥手。

皇后这才讪讪站起身,捏着帕子擦着眼泪回头望向床榻上的李淙,“那妾身这就回去了,陛下也要注意龙体。”

圣人抬手,用指腹压了压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他在床榻旁坐下,望着昏迷的李淙,问:“太子何时会醒?”

何太医立刻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疲乏,臣给太子殿下服用了安神的药,让他昏睡一段时间休养。再过半个时辰,就当醒来。”

圣人点点头,起身去了外面。今日陪同李淙出宫的小春子和几个侍卫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太子今日都去了哪里见过谁?”圣人发问。

“殿下去过天牢,又去了邑井县。”小春子禀话。

圣人皱眉,显然对这半截回答不满意。

侍卫拔刀,搭在小春子肩上。

小春子咬着牙伏身,以额覆地。其他几个侍卫亦同样伏身。他们用行动表明了不会再说其他。他们是太子的人,今日就算是身首异处,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说。

侍卫回头望向圣人,等着指示。

“咳咳……”李淙用手压着胸口立在门口,“父皇,儿臣出宫查几桩旧案子。还没有结论,不敢惊扰父皇。”

“你怎么起身了?”圣人立刻转身,快步朝李淙奔去,经过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

圣人亲自将李淙扶到床榻上去,又接过宫婢递来的药,亲自喂李淙。

他望着喝药的李淙,沉声:“你想查什么事情皆不必急于一时,若有什么需要,随时跟父皇提。”

“多谢父皇。”李淙咽下最后一口苦涩汤药,心中五味杂陈。

圣人一直留在东宫,待李淙睡下,才起身离去。走出东宫,他望着夜空中的满月,长叹了一声。

李德顺劝:“陛下宽心,太子殿下只是出使斡勒奔波了,调养一段时日定然没有大碍。”

圣人不言,沿着高高的鲜红宫墙往回走。

在这几个皇儿里,他最喜欢李淙,要不然也不会在李淙很小的时候,就将他立为储君。甚至那个时候,是李淙身体最差的时候。甚至,当初他立李淙为太子,也是寄希望于真龙之气庇佑他。自立了李淙为太子,他的身体的确越来越好……

圣人偏爱李淙,是因为自打小他就比其他几个皇子在各个方面出色。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孝心、善心,这是其他几个皇子永远比不上李淙的地方。李淙,是圣人为了这万里江山挑选的下一任的仁君、明君。

若他不是这般体弱就好了。

李淙最近在查什么事情,圣人隐隐有所觉。

皇后做的那些事情,能够隐瞒一时,可天长地久总要露出马脚。一桩桩一件件堆积起来,若是连根拔起,牵连实在太广。宁愿私下处置,也决不能将一切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这复杂万缕牵连里,最让圣人顾虑的一点,是李淙。

君主,不能有一个蛇蝎心肠的生母。

他这一生已经将要走到尽头,万事都没有为下一任君主铺路更重要。

·

江月慢仔细瞧着送过来的料子——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府里要开始裁春衣了。

江月慢挑了好一会儿,点了点粉红、嫩绿和藕荷等几块颜色鲜艳柔亮的新料子,说:“这些拿去给月皊。”

顿了顿,她又改了主意,道:“慢着,直接送去织云巷就行,省得再折腾一趟。”

织云巷是月皊即将要搬过去的地方。

“娘子,人都准备好了。”侍女巧笑着进来。

江月慢点点头,略欠身,从开着的窗户望向庭院里立的几个人。她从软塌上起身,带着这几个人往荣春堂去。

今日恰巧小郡主李姝遥来寻月皊,江月慢过去时,月皊正在与李姝遥说话。

“阿姐。”月皊起身相迎。

江月慢笑着说:“原本是想把以前在你身边做事的人寻回来,可是有些已经有了新主人,有些又被撵出了长安。想来想去,倒也没必要非要将旧人寻回来。既然是重新开始,身边的人也该都换成新的。”

“我都听姐姐的。”月皊弯着眼睛。

“进来。”江月慢下令。

三个侍女走进来,却并非生面孔,月皊以前都见过。因为这三个侍女以前都在江月慢身边贴身伺候着。

“你也都认的她们,也不用我再介绍了。”江月慢道,“你身边的花彤虽忠心,可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做事不太稳当。这三个放在你身边,姐姐也更放心些。至于其他的丫鬟和侍卫,都是新人,直接送去了织云巷。”

“姐姐把她们给我吗?这不好吧?”月皊蹙起眉来。身边的心腹很难得,姐姐一下子给她三个,她有点过意不去。

“就当是姐姐送你的生辰礼物。”江月慢含笑道。

江月慢自然也给江厌辞准备了生辰礼物,好早前还是物色,知道弟弟这么多年在外面行走江湖,便给他寻到了一把颇有名气的佩剑。

江月慢拉着月皊的手有些舍不得。一想到妹妹要搬出去自己住,心里总是各种记挂。她柔声说:“一个人在外面,若是遇到了委屈或是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随时支会侍卫回来寻姐姐,听见了没有?”

月皊点头。她垂下眼睛,心里生出几许低落来。原本刚刚与李姝遥说说笑笑,此时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情绪一下子变得不好了。

江月慢瞧出来了,她揉着妹妹的手,柔声:“好了,今日廿廿生辰,要高兴些。给姐姐笑一笑。”

月皊翘起唇角,朝着江月慢露出笑靥来。

月皊本是前几日就该搬出去,是华阳公主挽留,留她过了生辰再走。

二月二十,今日就是她的生辰。

也是江厌辞的生辰。

江月慢望向桌面,瞧见桌案上摆着许多花钿,她刚刚来的时候,月皊正和李姝遥谈论这些花钿。她笑笑,道:“你最近是迷上这些东西了。”

月皊瞧了瞧江月慢眉心的花钿,拉着姐姐坐下来,软声:“我给姐姐换一个!”

“好。”江月慢顺着月皊坐下来,和她一起挑选着。

“这个不错。”李姝遥挑出一个。

江月慢看了一眼,点头:“就这个吧。”

李姝遥微笑地望着月皊给江月慢换花钿,笑着问:“廿廿最近这么喜欢搞这些小玩意儿?”

“打发时间的。”月皊软声道。

月皊心里明白阿娘给她未来的日子都安排妥当了,她大抵是不需要自己摆小铺卖东西养活自己。可她还是想尽量多做些,多学些。她想学的,也不仅只是做做这些小东西。

月皊帮江月慢贴好花钿,沈元湘也过来了,带来了她送给月皊的生辰礼物——她亲手绣的一方帕子。

瞧着沈元湘额头空空,月皊便也将她拉过来,帮她贴了一枚桃花花钿。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往前院去。

沈元衡一手托腮,坐姿散漫得一个人坐在一会儿用膳的花厅里。见几位娘子过来,他立刻站起身,立得也稍微端正了些。

小郡主李姝遥以前在洛北寻月皊时,也是认识沈家兄妹的。她笑盈盈打趣:“元衡,你给廿廿准备了什么生辰礼?不会和去年一样,又忘了吧?”

“哪能啊。准备了,准备了!”沈元衡笑着说,“一会儿开膳的时候就知道了!”

早些年几个人年纪还小,沈元衡倒是每年都会和妹妹一起给准月皊准备生辰礼。只是年纪大了,总得避嫌。去年他推脱忘记。今年倒是真准备了,却也是做到了避嫌的礼物。

“都坐下说话。”江月慢温声道。

几个人都坐下。

沈元衡在坐下的前一刻偷偷望了江月慢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确定县主一眼也没有看过他。

还没到开膳的时候,几个人闲聊着。先是谈论了一会儿月皊将要搬去的地方,然后便开始天南地北各种闲谈。

谈着谈着,话题便落到了今年的科举上。

“元衡,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月皊望向沈元衡。

沈元衡在心里暗暗叫苦。这就像大过年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一个成绩不怎么样的人忽然被拎出来当众询问成绩。

偏偏,她还在这个众人里。

“就那样。”沈元衡坐姿端正腰杆挺直,“尽力而为不留遗憾就好。”

江月慢一边慢悠悠地倒着花茶,一边语气随意地说:“第一次参加,了解个章程就好。”

月皊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她甜笑着说:“阿姐说的对,元衡你不要太紧张啦。”

“我没紧张。”沈元衡顺着月皊的话才能光明正大地偷看了江月慢一眼。

可惜,江月慢悠闲地品着茶,仍是没有看他一眼。

“对了,现在不是流行赌红吗?”小郡主李姝遥笑着说,“我听说现在外面好些地方开了庄,要赌谁能高中状元。不若咱们也赌一个?”

沈元湘摇摇头,柔声拒绝:“今年的考生我也不认识几个,我不赌了。”

沈元衡瞪她:“你都不知道赌你哥哥的吗?”

沈元湘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望着沈元衡,到底是亲哥哥,也不好当面说些让哥哥丢脸的话,她艰难地点了点头:“行,我赌我哥哥。”

必输的赌局,沈元湘有点心疼自己的钱。

沈元湘的表情惹得几个小娘子忍不住笑。

李姝遥笑着问:“小寿星,你压谁?”

“这都不用想呀。”月皊道,“那肯定是戚平霄。”

“这么确定?”李姝遥问。李姝遥来长安日短,对长安的才子们,只略有耳闻罢了,了解得还没有沈元湘多。

“嗯。”月皊认真点头,“都是这么说的呀。遥遥你来京日短,自然不清楚戚平霄的学识。那可真是个满肚子学问的人。若非上一回他家中有事耽搁了,没能参加科举,三年前他就能当成状元郎!”

“表哥你过来了。”沈元衡最先看见走过来的江厌辞,站起身来。

江厌辞略略点头,继续往前走。

华阳公主身边的冯嬷嬷看见江厌辞过来,赶忙将人请进去,又笑盈盈地请月皊也进去。

“就来。”月皊捏起桌上小碟里的指甲盖大小的绿豆糕放进口中,才起身往屋里去——故意没和江厌辞一起进去。

华阳公主颇为感慨地说:“我这也算因祸得福,得了一双儿女。”

她朝月皊伸出手,将人拉到身边挨着她坐下,温声道:“你放心,你亲生母亲的事情,我会继续帮你查,查一查你还有没有别的家人在。”

“多谢阿娘。”月皊点头。今日旁人给她过生辰,她不愿意流露出低落的情绪,一直微笑着。只是她总是忍不住心里难受,因为她会想到今日也是亲生母亲惨死的日子。

华阳公主哪能不懂小女儿的心思?纵使她用一张笑脸来藏。这话,她提一提,让小女儿宽宽心,却不适合在今日多说。华阳公主笑起来,道:“来,给你们两个挑了生辰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有不少想法,最后请了师傅给你们做了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代表着你们在母亲心里一样重要。”

华阳公主将玉佩递给两个孩子。

羊脂白玉雕的玉佩,白得柔和。上面雕着江月和祥云的图案。江水是江家常用的纹路,月是团圆满月,祥云则代表着希望两个孩子平安吉祥。

“多谢母亲。”

“多谢阿娘。”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华阳公主望着江厌辞和月皊,忽然怀疑了一下自己选择一样的礼物是不是不太合适?这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落在他们手里,怎么感觉更像定情信物?

华阳公主很快将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赶走。

那段错的姻缘既然已经过去了,她这个做长辈的,如今更不应该多过问,只能静观。

华阳公主的视线落在月皊的身上,一想到她明日就要搬出去自己住了,她心里很是舍不得。

可儿女总要长大,总要独自去走自己的路,做父母的哪能一直跟着。

她重新笑起来,道:“咱们出去吧,也到了用膳的时候,别让他们几个孩子在花厅里等着了。”

华阳公主和晚辈们一起用膳。用膳时,也终于知道了沈元衡送给月皊的生辰礼物是什么。

居然是他亲手用胡萝卜雕了个小鹿,让厨子做糕点的时候,当做点缀。

吃的东西吃到肚子里,留不下,就不算不合适的礼。

“你可得给它吃了,不能枉费我这片心意!”沈元衡郑重强调。

江月慢抬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望向沈元衡。沈元衡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江月慢的目光,他飞快地抬起眼睛,望了江月慢一眼,又不明所以地低下头,使劲儿琢磨着姐姐这个含笑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我吃!”月皊弯起眼睛来,将那碟糕点摆在面前,捏着小勺先吃了/>午膳快要用完,府里的下人过来禀告万春堂来了师父,询问婚簪的事情。

华阳公主恍然,立刻望向江月慢的神色。

若楚家那边不是出了意外,如今府里正是最忙着给江月慢筹备出嫁之事的时候。江月慢和楚嘉勋的婚期在很久前就已经定下来,很多东西也是在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备。

当初在万春堂定了一套大婚当日的首饰,如今婚事退了,倒是这把套簪子给忘了。

“让万春堂如期将婚簪送过来。”江月慢道,“婚期不改。”

她这般说,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她。

“阿姐,婚事不是都退了吗?你还要嫁到楚家去?不行!我不同意!”月皊使劲儿摇头,眉头拧巴起来。

江月慢笑笑,道:“胡想什么?怎么可能再嫁去楚家?”

她眼尾轻轻抬着,勾勒着她天生的骄傲。

月皊懵住了。

“我打算招婿。”江月慢语气寻常地说着,口吻随意地好似在说明日想吃什么一样。

月皊惊讶地问:“招、招婿?还是原来的婚期?可是这也没有多久了呀?上哪去找个合适的姐夫呀?”

“在挑。”江月慢仍旧用随意的语气说道。

“哥哥。”沈元湘忽然开口,“你的酒水洒出来了。”

“哦哦……”沈元衡手忙脚乱地将手中握着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接过妹妹递过来的帕子胡乱擦着手背上挂着的酒水。

华阳公主心中有惊讶,又有很多疑问。她沉稳的将好奇都压下去,悄悄打量着江月慢的神色。凭借对大女儿的了解,她隐隐明白大女儿这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过此刻正在给江厌辞和月皊贺生辰,还有外人在。她暂时什么都没有问,待无旁人时,再仔细地询问。

用过午膳,月皊又与江月慢、小郡主还有沈元湘一起出府去九环街闲逛。傍晚时分,才归家。

用过晚膳,月皊又在华阳公主身边待了很久,一直到华阳公主困了,她才回自己的房间。临走前,华阳公主叮嘱她收拾东西。

她叹息,拉着月皊的手,道:“明日就要走了。”

月皊轻轻点头。她脸上仍旧挂着点浅笑,柔声说:“我可以回来看望阿娘,阿娘也可以随时去看我呀。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啦。织云巷离得也不远呢。”

华阳公主瞧着月皊还知道反过来安慰她了,心里有点感慨小女儿也在慢慢长大。

“好。”华阳公主点头,“早点休息。”

华阳公主目送小女儿走出去。虽然她有点乏了,却还是不想问,让身边的冯嬷嬷去看看江月慢睡着了没有。冯嬷嬷令>

华阳公主只好暂时打消了问清楚大女儿招婿之事的打算。

·

实则,江月慢并没有歇下。

她慵懒坐在软塌上,翘起一条腿,水红色的鞋尖从柔艳的石榴红裙尾露了个尖尖。

她神态悠闲,正在翻看着府里的账本。江厌辞刚回来时,江三爷心里美滋滋,做着掌握江府实权的春秋大梦。江月慢一回来,就将府里的事情强势接过来。

当然了,她并非想着强占些什么。只是她比华阳公主早一段时间回京,自然而然地接手过来。以前洛北郡王府的一切交给江二爷,如今亲自开始料理,才知道这偌大的家业,这些年被败成什么样子。

这也是江月慢想要招婿的原因之一。

自小没有父亲,母亲又当父又当母,很辛苦,如今上了年纪身体日益不好。若还要亲自过问府里这些烂摊子,实在太操劳。

而弟弟还未迎娶正头妻子,这府里的事情便交不出去。

江月慢有时候也庆幸楚嘉勋那样混蛋,她暂时不用出嫁。眼下她实在放心不下家里的事情,不愿出嫁。

她性格强势,不会像月皊那样偎在华阳公主怀里,实则自小没了父亲,她对母亲的依恋也埋在心底。若不用出嫁,一直陪着母亲也是极好的。

“二娘子,沈家表少爷来了。”侍女禀告。

江月慢点头。她知道沈元衡会来,才推说睡下没去见母亲。

·

月皊回到自己的屋子,准备收拾一下明日要带走东西。其实她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衣物那些自有bsp;月皊迟疑了一会儿,坐在窗下的书案旁,拉开书案一侧的抽屉,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盒子。

她将小盒子放在面前,望着它呆怔了好一会儿,才拨开搭扣,将小盒子打开。

小木盒里面放了两件东西。

一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桃花木簪,还有一枚平安符。

前者,是她与江厌辞在宜□□时,江厌辞送给她的东西。

后者,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去寺庙时,给江厌辞求的平安符,可是最后没有送给他。

月皊呆看了一会儿,捏起那支桃花簪,在柔和温暖的灯光下,仔细地瞧着木簪之上的纹理。她的视线跟着木簪的纹理游走,专注又多少有些呆呆的。

房门被人推开,月皊没有回头,以为是花彤,或是旁的侍女。

直到进来的人一直走到她身后,熟悉的气息让月皊轻晃桃花簪的动作顿时僵住。她慌乱地将簪子收回木盒子里,又将木盒子的盖子用力盖上。

江厌辞俯下身来,一手搭在月皊的椅子扶手。

“三郎怎么过来了?”月皊转过头,唇畔几乎快要擦过江厌辞的面颊。

她心口快速跳动了两下,尴尬地向后退了一点。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道:“喝醉走错了。”

月皊垂下眼睑,小声说:“三郎酒量很好,不会喝醉的……”

江厌辞转眸,沉默地望向月皊。

过了好一阵子,他忽然抬手捏住月皊的下巴,迫使转过头的她将脸转过来。

四目相对,江厌辞直接吻了上去。

月皊惊愕得长大了眼睛,用力去推江厌辞。

江厌辞怕她挣扎得太凶,磕到了她的唇,便放开了她。

月皊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连连向后退去,抿着唇望着江厌辞,她脑子里懵懵的,口不择言:“三郎喝醉了……”

江厌辞忽然轻笑了一声。

月皊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胡话,立刻咬了下唇再将柔软的双唇抿起,不再吭声了。

江厌辞拉动椅子,在月皊刚刚坐的位置坐下来,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小木盒。

他问:“我的生辰礼没准备吗?”

月皊仍旧抿着唇,不吭声。

江厌辞也不追问,沉默下来,视线一直落在桌面上的那个小木盒上。

月皊见他一直盯着那个小木盒,生怕他下一刻将盒子打开。她走过去,想要将那个小木盒拿走。

她的手还未碰到桌子上的小木盒,手腕已先一步被江厌辞握住。

江厌辞轻轻一拉,就将月皊拉过来,拉到了他的腿上。月皊的臀刚碰到江厌辞的腿,立刻急着想要起身。江厌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月皊试了试,几次都没能从江厌辞的怀中挣开。

月皊转过脸来,望向江厌辞,撞见他的目光,他一直望着她。

一想到明日就是分别的日子,月皊一直在推江厌辞手腕的手慢慢软下来。她心里也跟着软下来。

过了明日,日后再见到三郎的机会就会变得很少了吧?年节等重要日子,她兴许还会上门来见阿娘。而平日,则会不太方便再上门。更何况,这些都该是三郎说亲之前的事情。若三郎开始说亲,她便再也不会上门。

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她也没那个勇气再上门。

她垂下眼睛,神情低落着。

好半晌,她主动抬起手来,将手心轻轻覆在江厌辞的手背上,低声:“三郎以后要好好的。既然没有痛觉,就要格外注意自己身上的伤才好。小臂上的伤已经反反复复裂开好些次了……”

“真的没有给我准备生辰礼?”江厌辞又问了一遍。

月皊眼睫颤了颤,抬眸望向他,慢慢蹙起眉来。沈元衡都知道大家年纪大了要避嫌,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哪里还能给他准备生辰礼呢?

“头一回过生辰,居然连份礼物都没有。”江厌辞道。

月皊辩解:“胡说,阿娘和姐姐都给了你礼物,别人家也好些人送了礼的。”

江厌辞沉默了片刻,才再道:“太子殿下画工精湛,戚平霄学识渊博还记得你的忌口。唯你的三郎一无是处连个生辰礼也不值得准备。”

月皊微微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

他在说什么呀?

好半晌,月皊心里生出微微气恼,她抬手在江厌辞的胸口奋力推了推,红着眼睛说:“你胡说八道,你欺负人。”

“我要生辰礼。”

——这是江厌辞这一会儿工夫,第三次提到生辰礼。

月皊泄了气,她退步,无奈地低声:“好,我补给你成不成?我、我去跟元衡学一学怎么雕胡萝卜成不成?”

江厌辞想象了一下月皊揪着个小眉头雕刻胡萝卜的模样。他笑了,道:“算了,怕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月皊无奈,只好问他:“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东西?你说,我去给你买。”

“我要你。”江厌辞道。

月皊愣住。她呆怔地望着江厌辞好一会儿,抬起手来推他,即使推不开。

“你、你……”月皊有点生气了。可是她说不出难听的责备话,琢磨了半天,吐出一句:“你不是也没给我准备生辰礼?凭什么来这里胡闹我。”

“准备了。”江厌辞说。

月皊低下头不去看他,小声自言自语般地嘟囔着:“给我我也不要……”

江厌辞又说:“我自己。”

(.bqkan8./92172_92172472/21941635.html)

.bqkan8..bqkan8.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