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乐秀窝 > 其他 > 女配人美心黑,所向披靡 > 第139章

女配人美心黑,所向披靡 第139章

作者:临天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6-29 21:13:14 来源:882

巳时过半,谢元帅府的大门再一次开启了。

谢无端这次回京相当高调,头三天办的事桩桩件件皆是惊人,在京城掀起了一片波澜,但是自柳汌行刑后,他又转为低调,元帅府闭门谢客,无论是去吊唁的,还是去问候叙旧的,一概不理。

直到此刻元帅府的正门大开,一个个漆黑的棺椁从府内被抬出来,京中才知道谢以默与昭明长公主于今日出殡。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出殡的队伍才走过了三四条街,谢元帅今天出殡的消息传遍了大半个京城。

整个京城为之一震。

京城的百姓们自发地聚集在前途的街道两边。

那些刚刚才下朝去衙门当值的官员们还没来得及互通消息,消化今□□上的惊天巨变,就又赶紧换件衣裳,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或是设置供桌,或是挥撒纸钱,或是洒了酒,做路祭。

不知何时,天空中浮现一片片阴云,太阳隐于厚厚的云层后。

京城的街道上、半空中,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纸钱纷纷扬扬地飞舞着,翻滚着,平添一种悲怆的气氛。

谢无端神色平静地举着那雪白的引魂幡走在出殡队伍的最前面,幡布随风飘动,猎猎作响。

后方的十几辆灵车上运载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棺椁,在引魂幡的指引下,车队静静地跟在谢无端的身后。

一行队伍冷冷清清,安安静静。

没有吹奏唢呐,没有哭丧,也没有一众亲人相随。

谢家也只剩下一个举着引魂幡的谢无端了。

相较别家的出殡队伍,眼前这一幕只有“寂寥”二字。

车队所经之处,引来路边百姓的一阵阵啜泣声,哀嚎声,掷杯声,还有百姓自发地跟随在出殡队伍的后方,帮着谢无端一起为谢元帅送灵。

当车队从西城门出去时,后方至少浩浩荡荡地跟着数百人,目送谢无端一行人走远。

谢家没有祖地,也没有宗族。

谢家先祖不过是个乞儿,南下逃荒时,被一伙流民抓走,做了两脚羊,后来被太|祖救下,赐名“策”,之后谢策就一心跟随太|祖,从一个小兵,一步步地成长为一军之帅。

谢策战死后,太|祖在皇陵千秋山附近赐了一块地作为谢氏陵墓。

千秋山距离京城足有三十里,当他们抵达谢氏陵墓时,已经未时一刻了。

陵园中,一片静谧无声,一眼望去,苍松翠柏满山青,半山腰的位置,三四十道灰色的墓碑林立其中。

谢家几代人为大景守北境,抗长狄,谢氏子弟大多英年早逝,死在战场上,尸骨不全,就没一个人活到知天命之年。

其中更有不少是衣冠冢。

坟土一撬一撬地堆在了棺椁上,一点点地将那些棺椁彻底覆盖,堆砌起一个又一个坟包。

尘归尘,土归土。

萧燕飞默默地跟着顾非池一起上香,磕头,烧

纸。

烛火点燃了纸扎与纸元宝,赤红的火焰飞速窜高,只瞬间就将它们吞没,也映红了众人的面庞与眼睛。

谢无端亲自把一块空白的墓碑立在了双亲的坟堆前,又将引魂幡和丧棒插在了坟头。

之后,他静静地跪在墓碑旁,右手执一把刻刀,一笔一划地在石碑上刻着下先父谢以默和先母昭明的名字。

盯着墓碑的眼眸深邃,表情专注凝重。

他刻得很慢。

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顾非池和萧燕飞都没有走,肩并着肩,站在不远处。

两人都没有去打扰谢无端,也没有劝他回去。

这是他为人子的执念。

下午的阳光一半洒在树梢,一半照在他们身上,周围分外安静,唯有那沙沙的风拂枝叶声,越发显得这陵园空寂。

萧燕飞扫视着这里的一块块灰扑扑的墓碑,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就让人心头凭空生出一种悲伤的感觉。

谢家人四代人几乎没一个得善终。

萧燕飞的目光最后投向了在场唯一的谢家人身上,谢无端还跪在那里刻着墓碑。

上午他们从谢家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但现在,已经日头当空了。

阴云早就散去,日头灼烈,哪怕萧燕飞戴着帷帽,也还是被晒出了一片薄汗。

阳光暴晒下,谢无端的脸色苍白如雪,额角凸起根根青筋,愈来愈虚弱,仿佛随时会脱力,却依然固执地捏着手里那把刻刀。

温润的青年即便不言不语,也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任他狂风暴雨也无法撼动的执拗。

“他总这么熬吗?”萧燕飞拍了拍顾非池的肩头,用下巴指了指谢无端。

顾非池点点头:“……对。”

“你也是?”她又歪过头,斜睨着顾非池。

当她从这个角度看他时,眼睫浓黑,眼尾微微向上倾斜,妩媚而漂亮,帷帽旁边垂下的面纱飘飘荡荡。

顾非池:“……”

他觉得这种送命题还是不答得好,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命真大啊。”萧燕飞幽幽叹道。

某人轻轻摇了摇她的手指,像是大猫欢快地摇着尾巴,又似是在撒娇。

萧燕飞努力地板着脸,训道:“以后不许了。”

秋水般的眸子里止不住的笑意。

“好。”他又轻轻地摇了摇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薄唇间逸出一个浅笑,绽出似骄阳般绚**人的光华。

下一刻,萧燕飞无情地放开了顾非池的手,转过了身,朝马匹那边走去,只丢下一句:“我去给谢公子倒点水。”

萧燕飞说是去倒水,其实是从她急救箱里拿了一袋葡萄糖。

葡萄糖通常是注射用,不过在人疲累过度,急需补充水份和能量时,也可以直接饮用。

她把葡萄糖倒在了杯子里,拿过去给了顾非池,顾非池亲自送到

了谢无端手边。

“表哥。”

顾非池轻唤了一声,谢无端这才停在了手中的刻刀,嘴唇早就发干、发白。

接过顾非池递来的杯子,谢无端喝了一口,发现这杯水是甜的,眉目微微舒展,心知肚明地朝萧燕飞看了一眼。

糖水什么的自然不是他这个表弟的风格,以阿池的性子,也素来不注重口腹之欲,这小子恐怕连自己的口味都没留心过。

这杯糖水是谁准备的,显而易见。

谢无端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糖水,唇角轻轻地翘了翘。

放下空杯子,他又一次执起了那把刻刀,眼神沉淀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继续往下刻。

顾非池早就退到了萧燕飞的身边,不近不远地看着墓碑上面刻的这一列列字,瞳孔一点点地变得深邃,心里有点沉沉的。

忽然,他低声以只有萧燕飞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从前,表哥有一手好字,纂刻也是,华阳姑祖母常说,表哥的字已有了风骨,骨力遒劲,若是专心于此道,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一代大家。”

“如今,字是好字,却少了些力道。”

谢无端何止是不能动武,连握笔、握刻刀的力度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仅仅是想到这点,顾非池的心头便犹如一阵翻江倒海。

在别人看,谢无端能活下来已经是大幸,可他与谢无端从小一起长大,谢无端了解他,他也了解谢无端。

如果他是谢无端,他又岂能甘心!

萧燕飞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掌,掌心贴着他的。

墓园里又安静了下来,太阳慢慢地向西方倾斜。

等谢无端刻完最后的“子谢无端敬立”这四个字,夕阳已落下了大半。

那些抬棺的下人们早就被顾非池打发回去了,就他与萧燕飞一直没有走,在这里等谢无端。

谢无端以清瘦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墓碑,拂去碑上的石屑与尘土。

最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墓碑。

他转过身,没有留恋地往顾非池与萧燕飞那边走去。

“我们走吧。”

谢无端微微地笑着,眼眸清澈,像是那不染俗世尘埃的山涧泉水,在这满山葳蕤之中,透着一种豁达通透的气度,肃肃如松下风。

顾非池朗朗一笑,吹了声清脆的口哨,三匹马就欢快地撒腿跑了过来。

或者说,萧燕飞的那匹黑马是顾非池的那匹红马咬着缰绳牵来的,它嘴里还咋吧咋吧地嚼着一段草。

再看看顾非池和谢无端的马,萧燕飞真是觉得丢人啊。

红马将缰绳送到了萧燕飞,萧燕飞很顺手地摸了摸它,奖励了它一块糖。

就听谢无端道:“绝影很喜欢你呢。”

“我也很喜欢它。”萧燕飞又摸了摸绝影修长的脖颈。

谢无端含笑斜了顾非池一眼,又道:“绝影从前在西北是野马群的一匹马王,是阿池亲自驯服了它。”

萧燕飞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看向谢无端,又去扯了扯顾非池的袖子。

顾非池点了点头。

“绝影的性子很野,除了阿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这么喜欢一个人。”谢无端微微地笑,翻身上了马,“这大概是……”

爱屋及乌。

他一夹马腹,驱马而出,最后这低不可闻的四个字也被黄昏的晚风所吹散。

三人一路策马疾驰,总算赶在西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这个时间出城进城的人不少,他们也免不得降下了马速,慢慢地往前踱着。

”阿池。“穿过城门后,谢无端对着身旁的顾非池低唤了一声,“你看那里。”

他浅浅笑着,若无其事地以目光牵引着顾非池看向了街旁的一个茶楼。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向默契十足,往往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明白另一人的意思。

顾非池不着痕迹地抬眼望了过去。

茶楼二楼一扇窗户的竹帘子放下,挡住了里面的人,但隐约可从竹帘的缝隙窥见帘子后的人影以及一把放在桌上的弯刀。

这是留吁鹰的佩刀。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倒是有心了。”顾非池似笑非笑道。

谢无端只望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策马继续前行,了然道:“朝上变得太快,由不得他再等下去了。”

“阿池,万寿节那天,他定会去找你。”

夕阳差不多彻底落下了,百姓大都归家,街上越来越空旷,马匹欢快地撒腿飞驰。

顾非池先把萧燕飞送回了城西的葫芦胡同,可他甚至没机会跟萧燕飞道别,黑马九夜“恢恢”叫着,迫不及待地进了殷家大门,生怕晚一步它就会被带去卫国公府似的。

马背上的萧燕飞回头对着门外胡同里的顾非池挥了挥手,笑得不可自抑。

九夜这家伙其实挺聪明的嘛。

“知道怕了吧?”萧燕飞摸着马脖颈,俯首凑到它耳边吓唬它,话才说了一半,前头传来一个局促的女音。

“外甥女。”

萧燕飞闻声抬头,就看到两丈外佘氏探头探脑地等在二门那边。

那副焦虑不安的样子似已经等了很久了,整个人显得有点疲惫,表情有些为难,似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萧燕飞翻身下了马,将缰绳交由门房婆子,主动问道:“舅母,您这是怎么了?”

“晚上风凉,我们进去说话吧。”

她温温柔柔地笑了笑,只一个浅浅的笑容,就仿佛能够抚平任何的不安与焦虑。

佘氏眉心的褶皱浅了几分,叹了口气,道:“外甥女,我……我想带着你表弟表妹搬出去住。”

对于老爷子的大度,佘氏是心怀感激的。

哪怕是殷焕犯下了弥天打错,老爷子从来没有提过要把她与儿女赶走。

可是殷焕弑父,又被京兆府定了死罪,眼看着就要秋后处斩了,她

和一双儿女实在没脸继续赖在这里了。

佘氏骚得满脸通红,干巴巴地又道:“外甥女,我和你表妹表弟也都商量过了。()”

《四十二章经》说:财色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儿舐之,则有割舌之患*。

儿子殷皓不再是老爷子的嗣孙了,那就不能让他对殷家的荣华留有贪念。人不该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这孩子早晚跟他爹一样。

她特意去侯府问了祝嬷嬷,祝嬷嬷也觉得好,夸她这《四十二章经》读得通透了,让她以后也要继续读佛经给家人积德积福。她这才鼓起勇气来找萧燕飞。

萧燕飞一边与佘氏说话,一边往正院方向走,颔首道:“如此也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做主,给舅母一个宅子和两间铺子,都在京里,并一个京郊的庄子,皓表弟虽不能科考,但学着做做生意,也是不错的。”

佘氏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些年,老爷子、太太逢年过节零零碎碎地给过她与子女不少赏赐,她本来想着这点产业也够她一双儿女的婚嫁了。

她完全没想到外甥女竟然还愿意再给自家一份产业。

这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他们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殷皓可以学着做生意,她可以把老爷子这边当作亲戚走动,有了老爷子作为靠山,他们孤儿寡母至少不会随便被人欺负了。

佘氏简直快喜极而泣了,又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代你表弟表妹谢谢你。”

“你放心,你舅父的那几个姨娘我也会一并带走的,不会给外甥女你添麻烦的。明天我就让她们赶紧收拾东西……”

萧燕飞又是柔柔一笑,宽慰道:“舅母,不用急,慢慢收拾就成了,也不差这两天。”

她的外甥女还是这般贴心周到。佘氏心里真是熨帖极了,看着她的眼神似专注到近乎虔诚。

佘氏跟着萧燕飞去了正院,一路走,一路说,说起儿子其实也没什么读书的天分,不如学做生意,说起很快他们家要守孝,幸好女儿年纪还不大云云,一副与萧燕飞掏心掏肺的样子。

等到了正院,萧燕飞就把事情大致与老爷子一说,殷湛二话不说就应了。

不仅如此,他还又给添了一份:“佘氏,你们母子三人也不容易,我再给你们一百亩的良田,算是给萱姐儿日后添妆。”

佘氏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有这百亩良田作陪嫁,女儿便能挑个不错的人家了。

哎,公公婆母都是好人啊,一切都是没良心的殷焕造的孽,这种人死了也活该,偏还要连累儿女。

佘氏心里又把殷焕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感激涕零地对着老爷子说了一通好话,说以后逢年过节,都会带孩子回来请安的,说两个孩子都会记得老爷子的恩典云云。

足足谢了一盏茶功夫,佘氏这才告退。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外祖孙三人,门帘落下时,一阵夜风从门帘的

()缝隙刮进来,吹得烛火轻轻摇曳。

“外祖父,”萧燕飞拿起茶壶亲自往殷湛的杯子里添了茶水,唇畔浮现一个慧黠的笑容,“这几日,应当会有不少人上门送礼,您记得交代一下门房,什么礼都不收,什么人都不见。”

殷湛是个聪明人,立即品出了萧燕飞的语外之音:“是阿池?”

除了顾非池,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各府都兴冲冲地往殷家这边送礼了。

跟外祖父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萧燕飞点了点头,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监国。”

“……”饶是殷湛自认见惯了大场面,也不由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掩动容之色。

他端起外孙女沏的那杯茶,喝了两口茶水压压惊。

他早就知道阿池非池中物,可……怎么这才几天这孩子就一步从世子到监国了?

这怕是连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殷太太默默地探过一只手,两根指头捏了殷湛的手腕一把,痛得殷湛低呼了一声。

好吧。

他确信了,这不是梦。

殷湛深吸了两口气,心绪才稍微平静了一些,拍了拍萧燕飞的小手,温声安抚道:“燕儿,你放心。”

“你外祖父我可是商贾出生,商人最会的是什么?”

不等萧燕飞回答,他就笑呵呵地自问自答:“和气生财。”

他就是不收礼,不见人,也绝不会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殷湛自信满满地笑了,神情慈爱地看着萧燕飞,睿智中又带着几分洒脱。

“外祖父就是厉害!”萧燕飞贴心话张口就来,“八面玲珑说的就是外祖父您了!”

“哪像我就会在您跟前撒个娇,卖个乖。”

三言两句逗得老人家哈哈大笑。

殷湛当下就吩咐婆子把金大管家叫了过来,把其中的要害一一叮嘱了,平日里一贯跟笑面狐狸似的金大管家第一次露出了失态的表情。

金大管家刚想郑重地应一番,话还没未出口,廖妈妈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禀道:“老爷子,礼部郑郎中家刚送了帖子来,听说老爷子病了,郑大人想来探望您,还送了一支两百年的老参。”

廖妈妈想不通:这官宦人家可是素来瞧不上他们商贾的。

萧燕飞气定神闲地一摊手:“我说的吧!”

她估计,今天一整天这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谢家呢。

直到谢无端从陵园回来了,这些人才有心思去做“别的事”。

整个京城中,卫国公府是最难进的。

而武安侯府常年没有主子在,他们也只能辗转登殷家的门。

门房得了主子的叮嘱,说的话好听极了,不仅表达了老爷子对郑老爷的感激,还把两百年的老参夸了又夸,说不可夺人所好,最后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改日等老爷子身子好了,必会亲自登门致谢”云云,轻飘飘地就把来敲门的人给打发了。

一番话说得前来送礼

的郑府管家心里舒坦,但等殷家的门一关,再回想对方说了什么,承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天色已晚,眼看着宵禁要到了,这人也不好意思再敲门,灰溜溜地走了,但走了这一波,次日一大早又迎来了下一波。

一连几天,天天都有人来殷家送礼,络绎不绝。

但是,谁也没能进殷家的门,在门房那里就被三言两语地给打发了。

京城里,弥漫着一种浮躁的气息,不少人心思浮动。

朝堂上却在短短数天内恢复了平静。

实在是朝政积压得太久了,顾非池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所有人都被他指使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更没时间再胡思乱想,忙着处理积压了半月的奏折。

就连一开始有些迟疑和忧心的徐首辅也渐渐地放平了心态:反正他只是首辅,当好他的首辅就够了。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万寿节,众臣这才等来了久违的休沐。

只是,万寿节这日文武百官是要进宫朝贺的,他们依然没得休息,萧燕飞也是。

当日,萧燕飞天一亮就被海棠与丁香合力叫了起来,早早就打扮好。

衣裳、首饰、乃至绣花鞋全都是新的,都是提前搭配好的,增一分则太艳,减一分则太淡,恰到好处。

远远地,她就看到顾非池在二门处等着她,还有一辆华盖珠缨车八宝车。

“阿池。”萧燕飞拎着裙裾,欢欢喜喜地朝他小跑了过去。

鬓角那惟妙惟肖的紫藤绢花随之颤颤巍巍地轻轻摇曳着。

顾非池今天穿了一袭紫色流云暗纹直裰,腰间以玄色嵌白玉腰带束得近紧紧,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那双狐狸眼、优美的薄唇显得愈发俊逸,柔和。

看到她,唇畔便泛起一抹笑,一点点地荡漾直眼底,眉目生辉。

“真巧啊。”萧燕飞笑眯眯地用自己的袖子去比他的袖子。

两人身上的料子一看就是同一个紫色。

顾非池直言不讳地坦然道:“我特意问了外祖父的。”

说话时,他亲自搀了萧燕飞一把,扶她上了那辆华盖珠缨车八宝车,萧燕飞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在说,心机真重!

“好看吗?”他问她。

萧燕飞上了马车后,从车厢一侧的窗口探出一只手,招招手,示意他倾身。

他从善如流地把脸凑近她。

萧燕飞捏着他轮廓明晰的下巴上下打量着他,两人的脸庞靠得极近,近得几乎鼻梁挨着鼻梁,近得她仿佛能数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真是漂亮!!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