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群传 第41章

浴室十分狭窄，只能够容纳下她一个人转身离去，但幸运的是，由于她平时既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只是偶尔会去表姐家吃顿饭而已。因此，她拥有很多闲暇时间来打扫和整理这个小小的空间，并保持它的干净整洁。在这间浴室里，有一个小小的瓷砖台，上面摆放着两盆绿色的细叶植物。这些小巧玲珑的叶子舒展开来，给原本单调乏味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清新宜人的生机与活力。

当张丽群洗完澡并整理好浴室走出来时，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她决定不再继续休息，而是直接前往厨房，蒸了两个速冻韭菜包子作为早餐，并冲了一杯香浓的咖啡。随后，她在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中途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然后直起身子，缓缓地朝着厨房走去。她轻轻地伸出手，将炉灶上的火焰熄灭。此时，一股热腾腾的蒸汽从蒸笼里升腾而起，那韭菜包子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家的温暖和舒适。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这热气腾腾的韭菜包仿佛是一道暖流，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和满足。每一口咬下去，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张丽群独自一人漫步在马路边，头顶上方是一片清澈湛蓝的天空，阳光柔和而清淡，洒落在大地上，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大雁市虽小，但它充满了静谧与安宁，城市的节奏慵懒而缓慢。相比于繁华喧嚣的上海，这里更适合人们居住。在这里，生活变得简单而美好。

走到小巷口时，张丽群像往常一样，将昨晚剩下的饭菜放在地上，留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们享用。其实，她曾经也有过想要收养几只流浪狗的想法，但是每次想到五福家里的小黄以及在上海的小黄，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对于这些流浪动物来说，自由自在才是它们最渴望的生活方式吧。

和她在一起相处过的狗狗似乎都无法拥有美好的结局。五福市的小黄，如今早已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里，甚至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上海的小黄......他......他一直非常讨厌小狗，也许早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了吧。

每当想起秋春炫这个名字，张丽群总是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之中，稍稍发愣一会儿。巷子里寒风阵阵袭来，冰冷刺骨地直往脖子里钻，张丽群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然后默默地裹紧围巾，缓缓站起身来，沉默不语地转身离去。

突然，车道上出现了一辆熟悉的白色轿车朝她迎面驶来，张丽群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比。然而，当车开到眼前时，她发现车牌并不是记忆中的那块，车里坐着的人也并非是他。一瞬间，所有的寒冷与紧张都烟消云散，仿佛周围的一切又重新恢复了温暖。她就像一条刚刚解冻的鱼儿，立刻又充满了生机活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每次看到与他相似的身影和背影，又或者是类似他的车子等等，只要是与他有关联的任何事物，都会让她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那种感觉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死亡，然后才又重新苏醒过来一样。

张丽群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天，她背着自己那个巨大的帆布背包，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前。周围的人流和车流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但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只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仅仅是一张已经错过航班的机票。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唯一清楚的是，她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一辆汽车从医院门口驶出，司机似乎对张丽群挡住了道路感到不满，在她身后不断地按响喇叭。张丽群缓缓回过神来，迟钝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挡路了，急忙向旁边避让。

她身旁恰好是一个公交站台，一辆公交车正巧停靠在此。张丽群的双脚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走向公交车，并随着其他乘客一同上车。她紧紧抓住扶手，站在角落里，完全没有察觉到车内其他乘客看到她衣服上血迹时露出的惊讶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丽群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车辆行驶到了何处。直到公交车内的女性播报员用公式化的声音宣布：“火车站到了，请到火车站的乘客准备下车。”

张丽群这才浑身一激灵，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反射般地清醒过来。她缓缓地下了车，脚步有些踉跄。当她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路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她怔怔地低头，突然间看到了衣服上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

那是秋春炫的血啊！每一滴都是他生命的痕迹！

一股剜心般的剧痛袭来，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来到火车站的卫生间，她颤抖着双手脱下那件沾有血迹的薄外套，塞进大大的包包里。然后，她在人来人往的售票大厅里伫立了许久，仿佛迷失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最后，她无意识地走到了售票窗口前，排起了队。

终于轮到她了，售票员询问她要购买前往何处的车票。然而，她的脑海中一片虚无，只剩下虚幻的嗡嗡声和背后互相推搡的拥挤人群。她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连自己要去哪里都变得模糊不清。

张丽群就那么傻呆呆地盯着售票员一张一合的唇瓣，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终于回过神来：“给……给我一张、一张最快开车的票。谢……谢谢。”

说完这句话后，她感觉自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虚脱。拿到车票后，张丽群坐在候车室里等待着列车的到来。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就这样，张丽群坐上了前往杭州市的列车。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当列车缓缓驶入杭州市火车站时，张丽群仍然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她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跟着其他乘客一起走出了出站口。此时此刻，正是杭州市的清晨时分，晨光尚未完全破晓，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城市，让人感到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氛围。

张丽群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杭州市火车站空旷的广场上，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孤独，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般。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但是，她并没有哭泣或抱怨，而是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毕竟，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她必须要勇敢面对未来的挑战。

后来，她沿着火车站一路向西行走着，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不断地走着、走着……她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内心深处有一种恐惧，一旦停下来，就像是失去重力般踩空跌落，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她像一个幽魂般默默地走了很久，却丝毫没有感到口渴或疲惫，甚至连疲倦的感觉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当她终于停下脚步时，竟然发现自己正站在表姐的服装店门前。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表姐张贴的招聘启事。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那张纸看了好久，久到表姐误以为她是来应聘的，推开门走出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问道：“你好，我这里需要招人，你有兴趣来试试吗？”

那笑容如同早晨初起的太阳，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直直地穿透张丽群的心房，仿佛在这一瞬间将她内心深处的阴霾驱散殆尽。这笑容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远在上海市的柳颜姐。

自从她从柳颜姐那儿搬出来以后，曾经特意抽出时间回去探望过她。柳颜姐见到她时欣喜若狂，紧紧拉住她的手，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询问她为何不再续租，却仍旧坚持缴纳房租，以及为何许久未曾前来看望自己等等。当她准备离开时，柳颜姐再次关切地询问她何时归来。正是这些善良的人们，让张丽群深深感受到世间仍有许多美好的存在，生活中也充满了无尽的温暖。

此刻，表姐为她倒了一杯温水，轻声说道：“我这家店铺规模较小，因此基本工资是每月3000元，主要依靠销售提成来增加收入。每成功售出一件商品，你便可获得500元的奖励。不过，与大型公司不同，我们这儿并没有提供五险一金等福利待遇。你可以考虑一下是否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张丽群凝视着表姐那如春水般温柔的眼神和令人感到无比温暖、仿佛能治愈一切的笑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好的。”

就是如此神奇，她竟然在这座完全陌生的杭州城成功地找到了一份工作。最初的两天，她暂住在表姐所介绍的家庭旅馆里。随后，她意识到无论自己前往何处，都将过着同样的生活。因此，留在这里或前往其他城市对她来说并无差异。既然与此地有缘，那不如干脆留下。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便开始在表姐的服装店附近寻找出租房。表姐的服装店坐落在一个略显陈旧的小区街道边，两旁排列着高大的梧桐树。当她刚刚开始上班时，这些梧桐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有时候，她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小小的庆幸感：幸亏把它弄丢了！否则，她真害怕自己会无法克制地拨打那个号码，将资金传递过去。

曾有无数个夜晚，当她从睡梦中惊醒时，内心的冲动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驱使她冲向街边的电话亭，拨通那串熟悉的数字。她渴望听到秋春炫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足以让她感到满足。

然而，理智却清晰地告诉她，这个电话绝对不能拨打。每一个静谧的深夜，她默默地思念着他，那种感觉如同窒息一般，令她难以承受。甚至连最基本的呼吸，此刻也成为了一种折磨和痛苦。

哪怕张丽群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千万别发疯，因为对他来说，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他早已明确表示过，自己只是被他习惯使用罢了。

然而，即使她明白这一点，但在那段日子里，她仍然时常想起他。她会担心他的伤势是否有所好转，思索着他是否能够开始喝汤和食用流食；她会挂念他是否已经可以下床行走，猜测他是否已经康复出院。

至于那个曾经占据她全部生活的邱春炫，不知何时起，她已经逐渐将他遗忘。有时她仍会因他而联想到邱春炫，但也仅限于此，再无更多情感波动。

她与他们，从今往后，将不再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再见面了。

张丽群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曾经茂密的树叶现在已经凋零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仿佛在告诉她又一个寒冷的冬天即将来临。

当她到达小店时，发现装修公司的年经理已经在门口等待着她了。叶倾尘一见到她，脸上立刻露出微笑，说道：“张丽群，你终于来了。”

张丽群从大包包里拿出设计手稿交给了他。叶倾尘迫不及待地打开，当他看到手稿中的某个角落设计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指着那里连声道：“不错，这个角落的设计很有创意。我相信客人一定会喜欢的。”

张丽群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她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来构思这个设计，希望能够给客户带来满意的体验。

叶倾尘继续翻阅手稿，对其他部分的设计也表示赞赏。他们一起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并提出了一些改进的建议。张丽群认真倾听着，不时记录下重要的要点。

在愉快的交流氛围中，时间过得很快。最后，年经理对手稿表示非常满意，并感谢张丽群的努力付出。张丽群也感谢他的认可和支持，表示愿意继续努力完善这个设计方案。

随着夜幕降临，张丽群离开小店，心情格外舒畅。尽管冬季的寒冷依旧，但她内心却充满了温暖和期待。她知道，这个设计将会成为一个美好的作品，给人们带来舒适和愉悦。而她自己，也将在创作的道路上不断前行，追求更高的成就。

人总是喜欢追求美丽的事物，张丽群自然也不例外。每当她看到经过自己精心布置的橱窗，以及自己为顾客搭配的服装得到认可时，内心总会涌起一股淡淡的欢喜和满足感。

就这样，凭借着这一丝丝的喜悦与平和，她成功地度过了那些最为艰难的日子。她宛如一只鸵鸟一般，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沙堆里，只要不去思考，她坚信时间将会逐渐淡化一切。

没错，时间确实拥有强大的力量，它能够冲刷掉所有的美好和悲伤。无论曾经多么辉煌或痛苦，都无法抵挡得住时间的洪流！

犹记得初至杭州，纵使每日忙碌异常，然而只要她一闭上眼，秋春炫满身是血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已不再是那个一闭上眼，就被回忆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了。

身体内的血液如决堤的洪水般往脑中冲去，所以整个人有些缺氧空白的晕眩。张丽群双手紧紧地捏着杂志，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地站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许久之后，她才慢慢回神，只觉得手脚无力，缓缓地滑坐在沙发上。

从她那天知道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离开，到现在，已经多久了呢？都已经一年零六个月八天了。

他的眼眸在无尽的黑暗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张丽群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她甚至认为他可能会突然扑过来，紧紧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窒息而死。然而，就在那惊心动魄的瞬间过去之后，他却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决然地关上了门。

随着那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张丽群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蹲下，泪水如决堤般从眼角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每一滴泪水都饱含着无尽的悲伤和痛苦，仿佛她心中所有的情感都在此刻被释放出来。

时光荏苒，两年零三个月悄然流逝。当耳边传来轻柔温暖的呼吸声时，秋春炫缓缓睁开双眼，脑海中顿时陷入一片茫然。在那短暂的混沌之中，似乎有一个名字正试图冲破束缚，从深处涌现出来。他心跳加速，急切地想要抓住那个即将消失的记忆碎片。他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展现的却只有卧室那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帘，静静地垂落在那里，没有丝毫异样。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一角。秋春炫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孤独，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努力回忆着刚才梦中的情景，但那些模糊的影像却迅速消散，只留下一片空虚和困惑。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思绪依然纷乱不堪。

秋春炫决定起身，拉开窗帘，让明亮的阳光充满整个房间。他深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外界的真实与活力。望着窗外的景色，他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到当下，摆脱那份萦绕心头的不安。然而，那个名字始终在他潜意识中徘徊，若隐若现，宛如一首未完成的乐章，不断在他内心奏响。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春炫继续过着平凡而充实的生活。但那个神秘的名字却时常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困扰着他。他开始怀疑这是否仅仅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或者是某种深藏心底的暗示。为了解开这个谜团，秋春炫决定展开一段自我探索的旅程，寻找那个失落的答案。

两年后，当再次踏入那套公寓时，一股强烈的呛人灰尘味扑鼻而来。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脚下的皮鞋发出沙沙声，仿佛踩在陈旧的枯叶上。

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尘埃覆盖，但一切都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然而，她——那个曾经住在这里的女人，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存在痕迹。她所有的物品，无论是用过的碗碟还是其他生活用品，都不见了踪影。他逐一检查每个房间：客厅、餐厅、她的卧室、卫生间……什么都没有找到，真的一点都没有剩下。

他从未要求于弦去处理这些东西，那么，想必是她在离开前亲自清理掉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们之间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留下。这让他感到无比失落和空虚，仿佛她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样。

一切都是那么无痕无迹，仿佛这段感情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随时可能消散。他不禁陷入沉思，试图回忆起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但脑海中的记忆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时间渐渐抹去。

秋春炫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浴缸之上，在那厚厚的尘土之中，竟有着两根头发。那是两根乌黑亮丽的长发，如此熟悉，以至于他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属于她的。在他曾经接触过的众多女子当中，唯有她始终保持着原本的发色。那头又长又顺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宛如江南最为华美、细腻的丝绸。

秋春炫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且缓慢地将它们捡起。手指间沾满了脏兮兮的灰尘，但此刻的他却浑然不觉，仿佛这些污垢并不存在一般。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手中的这两根发丝，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似乎想要透过这两根发丝看到更多的东西。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两根发丝。他静静地凝视着它们，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与她共度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晰，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了，也是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联系了。他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仿佛能感受到她残留的温度和气息。然后，他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搁进了西装口袋里，那个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他感受着心跳的节奏，仿佛那是她在与他低语。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柔而又苦涩的笑容。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思念和眷恋，仿佛只要这样笑着，就能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内心深处的声音，轻声呢喃道：“张丽群……我爱你！”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最深沉的情感之门。

此刻，他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在阳光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暖，如同春天的微风拂过心间。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却只是抓到了一片虚无。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手中的物品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然而，他并没有哭泣太久。因为他知道，即使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的爱依然会陪伴着他。他会带着这份爱勇敢前行，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困难和挑战。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起她，他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力量，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