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林泽帆倒是没了动静,听说是在司徒长老门下修行。
林幼鱼倒也乐得清闲。
然而这天,二人再去砍柴时,又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表姐,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白薇薇坐在石头上笑意盈盈,显然已经是等了很久,“方师兄有点事,我便替他来了。”
林幼鱼点点头:“哦,那还真是巧了呢。”
“表姐不想看见我吗?”白薇薇歪了歪脑袋,话是问林幼鱼,眼睛却瞟着陆余白,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陆余白皱了皱眉,却听林幼鱼慢悠悠道:“想啊,表妹,你不在……我的生活可无趣得很呢。”
她刻意语气幽怨,白薇薇顿时一个激灵,有些神经过敏地看着她。
林幼鱼不会又憋着什么坏点子整她吧?
老实说,白薇薇也不想和林幼鱼碰面,但这段时间,她每每想找机会接近陆余白,总是有事情来打断,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幼鱼和陆余白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昨晚她躺在床上,又一次梦见自己渡天劫时因为无人帮忙挡雷劫,被天雷活活劈死,惊醒时后背湿了一片。
因此,白薇薇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等课业一结束,便飞快地跑来后山,想找机会接近陆余白。
想到这里,白薇薇清清嗓子,叫住拿起斧头正要砍柴的陆余白:“陆师兄,你砍了这么久的柴,是不是累了?我这里,正好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呢。”
说着,从旁边取过一个篮子,打开,里面果然摆着精致的糕点。
陆余白看也不看她一眼:“我不饿。”
“可是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你若是不吃,不就浪费了吗?”白薇薇娇嗔着端着糕点走了过去。
陆余白皱眉,却见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
林幼鱼嚼了几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白薇薇的笑容僵在脸色,碍于陆余白在场,只好咬牙笑着说:“表姐不是最在意身材了吗,少吃些,当心长、胖。”
“表妹特地做的,我不吃不就浪费了吗?”林幼鱼笑眯眯回应。
她边吃边点评:“表妹做得真不错,味道和山脚下那家铺子一模一样。”
白薇薇:“……”该死,她怎么尝出来了。
白薇薇尴尬地冲陆余白笑了笑:“表姐说笑了,薇薇手艺一般,哪里能开店。”
林幼鱼:“那也确实。”
白薇薇:“……”
她没吭声了,等林幼鱼吃完,她慢吞吞将糕点装回篮子里。
动作时,“不经意”地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上面赫然一道新添的伤痕。
白薇薇晃了晃手臂,确定陆余白看见了之后,怯生生拉着袖子,盖住那道疤痕,小声道:“没事的陆师兄,为了你是应该的……”
陆余白:“……”
他也没问啊。
陆余白看了一眼林幼鱼,见她眼冒精光,顿时了然地继续砍柴了。
林幼鱼清了清嗓子,夸张地抓起白薇薇的手,一脸紧张:“表妹,怎么受伤了,不会是为了做糕点吧?”
她的手是温热的,白薇薇见两辈子都和自己不对付的林幼鱼对自己露出如此关切的表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将手往回缩:“不是的表姐,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林幼鱼伸手摸着那道疤痕,一脸感动,“表妹你太笨了,怎么明明不会,还去做,我不许你再伤害自己!”
白薇薇:?
这到底是闹哪出?
她、她表姐不会疯了吧?
林幼鱼见白薇薇一脸震惊,心里快笑疯了,嘴上却一本正经道:“表妹,快来,我给你上药。”
说着,就拿出药瓶要往上淋。
白薇薇连忙抽回手,但林幼鱼速度太快,药水在两人推拉间撒了白薇薇一手臂,林幼鱼一边叫着“表妹没事吧没事吧”,一边快速去擦。
“等一下,不要……”白薇薇来不及阻止,只见布料擦过手臂,那道疤痕立刻淡了许多。
哟,这伤口还不防水呢。
林幼鱼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表妹最需要的不是药,而是毛巾和水啊……”
白薇薇瞪大眼睛,飞快遮住手臂,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就知道林幼鱼不怀好意!
今日伪造伤疤的事情被林幼鱼知道了,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在背后编排自己,想到这里,白薇薇只觉得懊悔万分,不该放松警惕的。
想了想,今日也只能如此。
“表姐,陆师兄,薇薇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们。”白薇薇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陆余白的背影,一咬牙,不甘心地走了。
林幼鱼笑着道:“表妹,有空再来啊,下回带点桂花糕来!”
白薇薇只当没听见,匆匆离去。
回去后,白薇薇越想越气,晚饭一过,便跑到司徒长老的峰头,敲响了林泽帆的房门。
敲了几下,门无风自开。
林泽帆似乎在更衣,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