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大雨滂沱。
“别这样,外面有人看着呢。”江白雪双手抵在男人胸膛,眼神慌乱,眼角的余光不断扫视西周。
“这里是私家庄园,外人进不来的。”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亲吻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夺回了她的视线。
温热的薄唇在她的双眸摩挲,轻轻滑过她挺翘的鼻梁,含住她柔软的双唇,吮吸、侵略,肆无忌惮。
江白雪的披肩和吊带悉数滑落,整个上半身暴露在男人的眼皮底下,白得耀眼。
“呜,等一下。”江白雪再一次推开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惊恐地看向车窗外:“我刚刚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
男人双眉微蹙,声音低沉浑厚:“你应该是听错了,这里只有管家定期带人过来打扫,现在己经是晚上十点,不会有人的。”
“可是——”
“别可是了,专心一点。”男人双手捧住她巴掌大的脸颊。
江白雪内心深处反感这种户外行动,尤其是在车内,可他非常上瘾。
但凡他喜欢的,她都极力去迎合,哪怕她有幽闭恐惧症,哪怕她此刻头晕目眩,心跳几乎不受控制。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捕捉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一闪而过异样的情绪,江白雪极力掩饰住身体的不适,扬起笑脸咬住他的唇瓣,回以他炽热而深情的吻。
这是她讨好他惯用的伎俩,显然很受用。
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江白雪爱慕容献爱得发狂。
“@&*#……”
手机铃声响起,是大提琴独奏,慕容献的专属,只针对某人。
慕容献身体僵了一下。
江白雪双手环住他的后腰,抬起下巴轻咬他的脖颈,恣意勾引,目的明显。
手机震动跌落地面,发出“啪”的一声响,铃声消失。
车身内只剩下他和她的喘息,暧昧达到顶峰,眼底的渴望呼之欲出。
“@&*#……”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在这个狭小而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献,这次换我来吧。”江白雪拔高嗓音,反客为主。
男人没有回应。
她俯下身躯,伸出细长的手臂摸索着,试图摁掉手机铃声,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抢了先。
电话那头嘤嘤啜泣:“我们的文文不见了。”
慕容献的面色蓦地阴沉下来,一只手撑住座椅支起上半身,几乎要撞到她。
江白雪知趣地停下来,抓起地上的衣服捂在胸前。
等慕容献一通电话打完,江白雪也己经穿戴完毕。
“对不住了。”
“可以不去吗?”江白雪脱口而出。
多情的眼眸充满期许,如一只被棒打的狗,乞求主人的施舍般。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江白雪心中悲凉,忽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用手捂住嘴,可发出的声音还是惊扰了他。
“?”
“我......好像怀孕了。”江白雪抬眸凝视他精雕细琢般的脸,震惊、疑惑、焦虑,唯独没有喜悦。
这些天她总是想呕吐,一向准时的大姨妈,己经推迟十天了。
她不敢去医院,害怕他会失望。
他不爱她,又怎么可能接纳他们的孩子呢!
可就在刚才,她竟然还抱有一丝幻想。
“知道了。”语调平和,没有一丝温度,他抬手看表。
“我现在就下去。”江白雪颤抖着手拉开车门,一瞬间鼻子发酸,眼圈发红,胸口隐隐作疼。
慕容献:“要不,我叫司机开车过来送你吧。”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慕容献没再吭声,从车里拿把雨伞递给她。
关上车门的一刹那,江白雪还是没有忍住,提醒他:“明天的婚礼,不要迟到了。”
慕容献一秒反应过来:“嗯,不会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白雪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过了明天,她就是慕容献名正言顺的妻。
无论他爱不爱她,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大雨“噼噼啪啪”打在雨伞上,黑色路虎缓缓滑过她的跟前,蓦地加速,旋即消失在夜色里,看得出来,车主很急切。
路的尽头,有个女人正在等他。他们曾在异国他乡朝夕相伴,一起度过了人生最美好最青涩的五年。
原本他要在M国继续攻读商管博士,他的女伴沈清清遭遇家变不得不回国,而他毫不犹豫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陪她回来。
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慕容献想娶的人是沈清清。
可他的家族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接管家族企业,夜以继日的工作,为TS集团不断创造神话,也是为了丰满羽翼,尽快帮扶沈家东山再起。
而她为了促他达成所愿,放弃自己热爱的职业,甘愿做他的贴身秘书。说得体面点是秘书,实际就是个随叫随到的保姆。
每天负责照顾他的一日三餐,打扫他的办公室——他不喜欢外人进办公室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