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谨行已经表示了愿意,肖恪这个当父亲的一味地反对也没意思,但肖纭纭和阮寻之也一起去,他并不太同意。肖纭纭知道肖恪想什么,拉了拉她爹的手,引着肖恪到一边做思想工作去了。
“爹爹,我金丹了。”
“我当然知道你已经金丹了,但......”
“我不是阿谨。”
是了,虽然他们一样大,但姐弟俩加上阮寻之,三个孩子里只有肖谨行一个傻白甜,何况肖纭纭从小就不似一般小孩,更是超乎年龄的成熟,除了上次偷跑下山,几乎就没做过让肖恪头疼的事。
罢了,好歹这次是在他知道的情况下,总比偷溜的好。
“算了算了,阿谨安顿后你们尽早回来。不是想去仙道会武吗?不回来好好准备,到时去了尽给我流月山丢脸。”之前谢抚也与他说过关于三个孩子出去历练的事,虽然肖恪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没法做到永远将他们护在山里,当年他和妻子结为道侣之前,不也是这么四处历练摔打的吗。
肖恪摆摆手,一副不想再管他们的样子,背着手径自离开了肖纭纭的院子。老父亲这是自己跟自己怄气了,一会得去哄哄。
这边肖纭纭征得了肖恪的同意,另一边达到目的的陆老道也是兴奋溢于言表,手舞足蹈地跟肖谨行说着他们太辰宫多好多好,恨不得立马把肖谨行别在裤腰带上带回山门去。
“好了好了,陆真人,我知道你拐了个徒弟心里正高兴,但你先别急着把阿谨带走,我们收拾收拾,过两日再说。”肖纭纭把肖谨行拽回身边来,一脸“你徒弟在我手上”的嚣张样。
“小丫头,你早都盘算好了吧。说说,你想去太辰宫干什么?”这戏也演过了,目的也达到了,陆老道索性也就不跟她绕了,反正她要跟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总归还是打听打听她去太辰宫的目的。
“陆真人不演了?”肖纭纭还调侃他,“你说我帮了你这么大一忙,您老是不是得谢谢我呀?听说你们太辰宫的符阵也很厉害,介不介意给我漏点儿?”
“你想学符阵?”说了半天这丫头是想学他太辰宫的本事,“那你怎么不正经拜师?”
“哎,这您就不懂了,正所谓,薅来的更香。”肖纭纭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有多欠揍,“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就给句准话吧!也不要你们手把手教我,只要能让我进太辰宫的藏书楼借阅符阵书,放心,其他不该我看的我绝对不翻。成不成一句话!”
陆老道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快到手的徒弟还在人家手里,他们玄门收徒不似普通宗门,有资质又有缘分的可遇不可求,一辈子没有人传承衣钵的大有人在,所以个个都把自家徒弟看得跟眼珠子一样重要。
“要我答应你可以,但你得承诺届时绝对不能坏了我太辰宫的规矩!藏书楼是我宫中重地,你去了必须待在守书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许乱动任何东西。”
“成交!”
到底是要成为肖谨行师父的人,肖纭纭也不想得罪弟弟未来的师门,她只为求学,各宗门有各宗门的规矩,何况是太辰宫这样特殊的存在,她还是心存敬畏的。
“那还要过两日再走吗?”
“不用不用,我们这就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出发!”说完,肖纭纭就揽着肖谨行就往屋里去了,也不管还留在原地的陆老道。
“陆真人莫怪,纭纭年纪尚小,性子跳脱了些,您不要跟她计较。”最终还是阮寻之为她找补了两句。
“去去去,老道还没这么小心眼。”陆老道摆摆手让他赶紧走,自顾自地出了院子,到外边歇息去了。瞧那护犊子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