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岭觉得照这么下去恐怕很快大炮都要被他们研究出来了!她对火药工坊的工匠们充满了信心!
因着火药工坊做出的巨大贡献,程岭着实是好一番论功行赏,自己也是高兴得不行,直到一天结束,晚间入睡前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翌日清晨,程岭正与众人议事快到了尾声,却听得治安管理部的程源汇报:“主公,近日里聚众斗殴事件急剧上升,兄弟们已抓获多个相关人员,且冬日里,百姓们赋闲在家,甚至出现了围炉赌博,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程岭脸色淡下来,她其实也能理解,所谓饱暖思淫欲,既然生活无忧,又无事可做,可不得想法子打发时间嘛,只是她不能容忍通过这种方式调剂生活,这些人,无论聚众斗殴,还是围炉赌博都需严惩不贷,必须遏制这种风气!
但确实,古代人民的生活不像现代一样,有各种娱乐活动,他们到了冬天基本也就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也必须得想个法子丰富下他们的业余生活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程源,你抓的那些人,按照律法从重处罚,至于赌博之人亦是如此,咱们繁县绝不能容忍此等风气盛行!”
停顿了一会儿,她看向阮修明,继续说道:“修明,百姓们冬日无事可做,确实也需要发泄下精力,消遣下时间,但不能是以这种方式!你这边安排下手底下的人,组织一些大型的活动比赛,让百姓都积极参与进来,这样就不会有时间去做些触犯底线的事了!”
阮修明愣了下,实在忍不住,疑惑出声:“主公所说的活动比赛是指?”
程岭笑了笑,解释道:“譬如,咱们可以举办蹴鞠赛,约定前三名队伍有重赏,吸引百姓报名参加。场地安排,人员部署这些皆由咱们安排,既然咱们出了人力物力,那就可以收一波门票费用,这些门票费用一部分用来充当赏金,多的一部分充入库房。”
“主公,何谓门票费用?”阮修明再次发声。
“这门票费用,就是说所有想来观赛的百姓必须出钱才能入场,否则就无法观赛,当然也不会多收,不然百姓也承担不起,咱们还能安排人在场内卖些小食,也是一份收入。一旦钱财流动起来,百姓手上没钱,自是会想着赚钱,也不至于见天的找事了。”
程岭叹了口气,接着道,“只是这冬日里,蹴鞠有些不好发挥,这城外的潋光湖不是结冰了嘛,前些日子,我路过那,看到不少百姓都在那上面行车,冰层应是足够厚实了,咱们可以做冰嬉,进行冰上蹴鞠!又或者诸位有什么好想法,都可说出来探讨一番!”
随着程岭说完,底下众人便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众人皆是兴趣满满,脑洞大爆发。
“主公,咱们可以滑冰呀,就比谁在冰上跑得最快,这不简单易懂!”
“不然咱们比在冰上抓鱼,看谁抓得多!”
“你们这帮家伙,咱就一定得在冰上吗?要俺说,咱就直接比谁力气大,比摔跤,嘿,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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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络绎不绝,满脸兴奋,程岭只觉好笑,清了清嗓子,她制止道:“行了,任何想法,我都不制止,相反我还鼓励你们去参与。不过章程还是要有的,谁提出的主意,那就谁去落实。将你们的想法落于纸上,报予修明,修明安排人员审察可行性,若切实可行,则安排人员给你们,由你们亲自去操作落实,这期间除了人员和场地我不会拨任何款项给你们。”
说着,程岭看向孟引,笑道:“孟引,看好咱们的钱袋子,谁来,都不给钱!”
孟引,亦是笑道:“主公,若是您呢,我也不给?”
程岭被噎住了,没好气道:“也不给,可以吧!”
众人都纷纷笑而出声,难得看见主公这么孩子气!
笑罢,程源又问道:“主公,那不给拨款,咱们这奖赏从何而来呀?”
祝嘉禾在一边忍不住了,骂道:“呆子,你没听见主公方才所说,卖门票卖小食呀!”
“哎呦,俺真是傻了,看我这脑子!”程源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憨憨地说道。
程岭看着众人接着说道:“不过,诸位也知道,咱们胥吏人手严重不足,男女胥吏,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之数,除了每项活动都必备的从孟引这边掉过去的一个管账胥吏,其余的修明这边一律配给六名胥吏,若还嫌不够,那就看你能开什么条件,把人员争取过来了!”
阮修明听得此话,忍不住惊讶出声:“主公的意思是?”
“活动期间,所获利润我必得占五成,”程岭笑了笑,“别觉得我苛刻,我这边毕竟出了场地和人员,不过,余下五成你们可用来自由支配,雇佣胥吏,采买物资皆可,也就是说除了给我的五成,余下的自负盈亏,只不过账目必须统一由孟引这边过目。”
说着,她的脸色严肃起来,“但有一点,务必给我记牢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若有谁搜刮民脂民膏,被我知道了,城门口的断头台就是你的去处。”
“好了,都去做事吧!”程岭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
众人神色郑重,齐齐应声,“是!”便转身出去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