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曹颖?”
刑天低头注视着地上的女子,转而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别跪着了,我说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曹颖如蒙大赦,起身退到一旁,从始至终没有敢与刑天对视。
身在聚友轩,她见过太多的富家公子,哪个不是傲气十足,由着性子为所欲为,像刑天这般宽容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谢谢。”
曹颖轻轻吐出两个字,如果不是刑天的听力不俗,怕是都听不见。
“相逢即是缘,坐下一块吃吧。”
“小女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我再把管事叫来聊聊?”
刑天的话语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么说,曹颖是不会吃的。
再一点,曹颖瘦弱的身躯让他看了于心不忍,这么瘦,真怕她有一天出门刮大风被吹跑了。
听到管事二字,曹颖不再推辞,走到刑天的身边坐下,低着头,显得很是拘谨。
接下来,经过刑天的言语调教,曹颖也开始动筷,但她很少说话,只有刑天问起什么时,她才会开口。
刑天也从曹颖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他比较好奇的东西。
他早就发现曹颖化的妆是为了淡化她的年龄,但当他得知其真实年龄时,还是不由吃了一惊。
再者就是曹颖来自连城,家人死于战乱,独自一人来到皇城谋生,而聚友轩是唯一愿意收留她的地方。
这也正是曹颖惧怕管事的根本原因,管事对她的去留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如果丢失了这份工作,从此风餐露宿,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对于曹颖的遭遇,刑天深表同情,但也仅此而已。
三年前,离国大举进攻大威皇朝,大威皇朝战败,割让给了离国七十二座城。
而曹颖所在的连城就是其中之一,像曹颖这样在离国的统治下生存不下去的人太多了,他根本管不过来。
对于战乱,他一向是敬而远之。
三年前离国与大威皇朝交战之时,刑天也没少跟着遭罪,但现在都过去了,他也懒得再深究。
就这样,刑天与曹颖坐在一起吃饭,其余七女则各自进行着她们的表演。
值得一说的是,先前按摩的四女有一人专门腾出手来,为刑天斟酒。
酒这东西,在刑天看来,要么不喝,要么喝醉,他干脆封印了自己的修为,准备大醉一场。
须知,就以目前刑天大乘九境的修为,如果不封印,什么酒能让他吃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刑天也不由感慨漂泊的那些年,虽说他如今已经辟谷,哪怕永远不吃也不会饿死。
但修行路上如果没有美酒美食相伴,岂不少了一大乐趣?
他讨厌寒冷、讨厌饥饿的感觉,因为这些东西对于一个风餐露宿百年的人来讲,是一种灾难。
“都别弹了,别捏了,都坐下,喝!”
闻听见状,其余几名女子互看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
要知道,这些酒菜,那可是聚友轩一百金币一桌的酒菜,说是盛宴也不为过。
她们平时哪有机会品尝,眼下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会错过?
再一点,虽然与刑天相处时间不长,但就从他对待曹颖的态度来看,他就与从前那些公子哥不一样。
不仅人帅,酒品还好,还拿出几十枚金币赏赐她们,试问谁不会对其产生好感。
她们能在聚友轩当酒倌,每个人心中自然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而刑天不论怎么看,都符合满足她们这么一个梦的条件。
面对八人的轮番敬酒,自封修为的刑天也是不胜酒力,感觉晕乎乎。
隐约间,他感受到有无数只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身上翻腾,酥痒无比。
“我说你们……你们在找什么?”刑天觉得舌头有点打卷了:“待会本少酒醒,每人赏一百金币!”
闻听此言,几女的脸上或多或少闪过一抹失望。
她们虽喜欢钱,但若是有幸能得到刑天这个人,那不比钱来的实在?
有一女酒量很是差劲,已经满脸红晕,胸脯乱颤,就差没贴在刑天身上了,她抿抿唇道:“不知公子今年贵庚?可曾婚配?”
刑天寻找声音来源,向那人投过一抹玩味的笑容:“本少两世为人,共一百二十岁!”
此言一出,几名女子笑的花枝乱颤。
刑天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哪可能有一百二十岁。
还两世为人,她们还从未听说有人活出第二世,都把刑天的话当成了醉话。
就算刑天是修士,那也不可能一百多岁还如此年轻,最起码也得是中年了。
“公子,小女本想与你谈谈心,谁成想你竟然打趣人家呢!”
刑天咧嘴一笑,较真道:“如果你们不信,本少证明给你们看!”
“好好好,我们信了~信还不行嘛。”女子展颜一笑,话锋一转:“那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