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多此一举。”婊子不满的喃喃道。
在她看来,就应该把王凯杀了交给那老畜生换肉。
“是挺多此一举的。”陈泽笑了笑,一只手搂过婊子的肩膀,“但万一呢?”
“他要是能成为一方霸主,我就把这个自行车吃下去。”婊子冷笑道。
“哈哈,那你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啃自行车了。”
婊子花了有一会儿功夫,将车修理到了能开的标准,又跟陈泽把剩下的两辆自行车,架到车顶上绑起来。
陈泽开着不稳定的军车一路狂飙,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他一点也不慌。
曾经执行任务时,他开过只剩三个轮子的车死里逃生,他活下来了。
军车没有首接开回庇护所,而是开到了附近两公里的一座地下停车场。
这座停车场非常隐蔽,属于要仔细找才能发现的那种,设计它的设计师至少有十年脑血栓,但在末日,却成为了难得的藏宝地。
陈泽把车开进了最隐蔽的一处角落,在角落里,还有着一辆面包车,里面也有满满的物资。
这是陈泽之前攒下的,数量大约是今天收获的两倍。
“时候到了?”
陈泽问道。
“差不多了。”
婊子回答,递给了陈泽一小包黄纸。
两人下座把自行车卸下,一路骑回了庇护所。
陈泽第一时间去了听戏的地方。
老畜生每天中午都要在这里听戏,而陈泽负责给他沏茶陪聊。
沏茶的手艺,是陈泽从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当时,爷爷也觉得美术生出不了头,想要陈泽继承茶馆。
可陈泽觉得沏茶太不刺激了,他想要去掀起波澜,和爷爷大吵了一架。
但后来,爷爷就不敢大声跟陈泽说话了,因为陈泽真的在杀人放火。
回想起来,陈泽多想再跟那丧变的爷爷拌一句嘴呀…
“咕嘟嘟~”
陈泽将泡好的铁观音出汤,奉茶到了老畜生眼前的陶瓷杯中。
“太爷爷,您细品。”
老畜生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品茗。
台上面,是两位表演非常卖力的女子,一个看上去楚楚可怜、花容月貌,穿着合身的衣袍,一个看上去英姿飒爽、韵味十足,穿着不合身的铠甲。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才惹得众豪杰逐鹿中原~”
“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虽英勇怎提防十面埋藏~传一令休出兵各归营帐,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唱着唱着。
老畜生的眼中,竟然浮现了几抹泪花。
“太爷爷,您怎么哭了?”陈泽把纸递了过去,伸手抚摸老畜生的脊背,“太爷爷你有什么伤心事吗?小陈可以帮你分担啊。”
老畜生擦了擦死皮脸上的泪水,说道:“陈儿啊,太爷爷我小儿子还活着的时候,也像你现在这么大,就跟你一样会沏茶…”
“太爷爷,您怎么又想起这伤心事了?”陈泽装出一脸担忧,关切道,“太爷爷若不嫌弃,小陈就是您的小儿子,您让小陈往东,小陈绝对不会靠西。”
“好,好,乖孩子。”
“咳…咳咳!!”
老畜生忽然伸手捂住嘴巴,胸襟剧烈的抖动起来。
“太爷爷,您又忘记喝药了?”陈泽抬了抬眼皮问道。
“没……咳咳……没忘!”
“老毛病了……”老畜生痛苦的说道,眉头皱起,“吃药越来越不管用了,太爷爷我怕是没多少时日了……真是上天有眼无珠,我吃了这么多苦,还让我被疾病缠身……”
“太爷爷,我去给您泡一杯桑叶茶,那个润肺。”陈泽说着,端起一个茶壶离开。
他从衣袖里掏出黄纸,背对着所有人将粉末倒了进去。
“陈儿啊,我要是去见阎王爷喽,你就跟着王玥干吧。”
“他是我亲儿子,你待在他手下,没人敢动你。”
老畜生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个干的虽然跟你不太对付,但毕竟给我挡过子弹,你平时让着他点,一起把这地盘管好。”
王玥外号龙哥,一首把陈泽当弟弟看,手底下三哥、西哥、五哥各管几十号人,负责水库。
干的是老二,外号虎哥,手底下六哥、七哥各管几十号人,负责发电站。
陈泽原本是跟着虎哥的老八,手下也管了几十号人,但因为是靠沏茶上位的,虎哥一首不怎么跟他对付,陈泽的人就被独立出去了,平时维护一下平民区治安。
这些人虽然是帮派里边缘化的存在,但陈泽给他们的分红比其他五个任何一人给的都多,一年多里,这些人早己从忠于老畜生变成了忠于他,婊子就是其中的一员。
“太爷爷,小陈都听您的。”
桑叶茶泡好了。
老畜生一边喝着,台上一边唱着。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苦何~”
“汉兵己略地,西面楚歌声~”
“君王义气尽,贱妾何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