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亮集团的30张贷记卡,如果一起起诉,将是很大一笔开销,而且胜负难料,陆祎建议,就起诉对方经手人,安宁。
太平县法院接到大谷银行起诉书,立案。双方摩拳擦掌,招兵买将,准备在法庭上一辩高下。
孟儒又遇到了件闹心事。霍海仁的老婆刘娟闹到了支行办公楼。
“孟行长你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霍海仁这个挨千刀的,撇下我们娘俩就走了,好狠心啊!”
刘娟也是太平县支行的员工,在第五储蓄所做柜员。
孟儒也不敢搀扶,忙把办公室文书老薛喊来,女同志好伸手扶着点。
“刘娟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得为孩子着想啊,不要过度悲伤,有什么为难的事,你跟组织说出来,合同合理范围内,组织会酌情考虑的。”孟儒一边劝着王娟,一边指挥老薛把她扶到沙发上。
“孟行长啊,霍海仁出事那天早上出去,带走了20万块钱,说是到芨芨草乡去收粮食。这一出事,粮食也没看见,钱也没看见啊,这可咋整啊?”
收粮食?卖给谁?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通亮集团?如果是,这不就跟通亮集团有些隐隐约约的联系了?
“他收什么粮食?卖给谁呀?”孟儒话一出口,王娟不哭了,愣了愣神,“哇”的一声又哭喊起来,“这个挨千刀的啥也不跟我说啊,我也不知道他收的是啥粮食啊,也不知道是给谁收的啊,就知道他早上拿走了20万,一定是填呼那个小狐狸精了!”
王娟口中的“小狐狸精”是二所的夏晓帆,年轻貌美的女柜员,原来是城北分理处的柜员,日子久了,跟霍海仁勾搭在一起,明铺暗盖,闹得是满城风雨。
王娟曾经抓到过俩人苟且,为此大闹过城北分理处,自杀过支行办公楼。
夏晓帆不理不睬,像没事人一样。夏晓帆的丈夫是支行开运钞车的司机,对于王娟的闹,他也是嘻嘻哈哈地看热闹。对于夏晓帆的出轨,他也是无动于衷。
这下尴尬了,四个人的闹心事,成了王娟的独角戏。
员工出了这种事情,最是难管。为了减少矛盾,支行把夏晓帆调整到第二储蓄所,实行物理隔离。虽然不起决定作用,但姿态还是要摆出来,这种事情,我们不提倡!哦不,我们坚决反对。千百年传承下来的道德规范,还是要遵守的。
公序良俗,不可逾越!
夏晓帆和霍海仁,还是勾搭连环,王娟也没有办法。孩子才1岁多,离又离不起,过又过不好。正打算将就过的时候,霍海仁出了车祸,一命呜呼了。
王娟知道,霍海仁手里有一百多万现金,是收购粮食的本钱,车祸之后,存折里没有,银行卡里也没有,思来想去,定是在“小狐狸精”手里。
为母则刚啊,为了孩子以后能够上正常生活,王娟决定找夏晓帆要钱。
“人都跟你在外边租房子了,我也没管,现在霍海仁没了,孩子才1岁多,你就算看在霍海仁的份上,也不能让他儿子出苦不是,你把他收粮的本钱还给我们娘俩,挣的钱我们都不要了,挣的钱都归你还不行么?”王娟声泪俱下,感到了无数路人。
夏晓帆嘴一撇,“妈呀,这是说的啥话呀?我和霍海仁处的是感情,这里边可没掺杂金钱。我们的感情纯洁着呢,你可别血口喷人,坏了海仁的名声。”
娘希匹,她还知道这世上还有“名声”这个词儿!
王娟最终落得个人财两空,不久,王娟申请买断,带着孩子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陆祎作为助手,陪着律师去太平县法院开庭。
律师运用的是法条,陆祎跟在身边,是为了防止通亮集团对业务进行扭曲。
原被告辩论的焦点就是,安宁的这张卡,到底是知情透支,还是不知情被骗。
太平县支行的律师阐述,30名持卡人办卡及领卡手续齐全,通亮集团出纳安宁把30张卡交由霍海仁使用,是他们之间的个人行为。
霍海仁取得贷记卡后,能够正常透支,说明他知道贷记卡密码。从后台技术追踪,这30张贷记卡,在持卡人领卡时更改初始密码后,再没有更改密码。由此推断,安宁在交给霍海仁贷记卡的同时,也交付了密码。也就是说,霍海仁用30张贷记卡透支,是接受持卡人授权透支。
通亮集团的律师辩称,霍海仁找到集团出纳安宁,称贷记卡要升级,要求安宁把30张贷记卡集中上来。安宁因为霍海仁是办理贷记卡的调查人,相信他的话,就把30张贷记卡交给霍海仁。之后的事情,安宁及通亮集团并不知情,因此不应该承担还款责任。
双方对峙,各说各的道理。
陆祎坐在原告席上,给律师打下手。辩论中想起件事情,侧头问律师,“我能参与辩论么?”
律师愣了一下,点点头,“可以,得先举手,法官允许才能发言。”
法官早就看见了陆祎高举的右手,“请原告方接着陈诉意见。”
“法官大人,我有三个疑问需要问被告。”
“可以提问。”
“安宁,通亮集团在申请办理贷记卡时,调查人林一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