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多张照片,什么样的高暮苇都被关山越记录在册。
认真上课的样子、在辩论赛里慷慨激昂的样子、拿下国奖的骄傲样子、在图书馆里找书时候的娴静样子、在星级酒店为母亲弹钢琴的优雅样子、逛街的闲散样子、乱七八糟吃东西的满足样子、胃病住院掉眼泪的可怜样子......
刚才他们紧紧相拥的画面也被人发到了关山越手机上。关山越点开放大再放大,嘴角愉悦地勾起。
[印出来。放我书房。]
时至今日,关山越才终于能够肯定,高暮苇是喜欢他的。刚才她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想到这里,关山越又难耐地抿了抿唇。
高暮苇玩得很放纵,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关山越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过来。”等人靠近,关山越习惯性地为高暮苇理了理脸上的头发。“都多大的人了高暮苇,还这么疯。”
高暮苇也没意识到,这些年是关山越对她一贯的宠溺才让她还能像十**岁那样疯。
高暮苇耍怪似的,呲牙笑着,“哎哟,关总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再不疯狂就老了?”高暮苇眼珠子一转,坏心思地补了一句,“不过,关总跟我确实不一样。”
关山越果然顺口就接了句,“哪里不一样?”
“你不疯狂,”高暮苇说着就开始跑。跑开了一段,高暮苇才笑着大叫:“也老了!”
说他老?!
他也不过只大了她5岁而已。
关山越眼眸暗了暗,看着高暮苇跟疯兔似的满山坡地跑:“呵,自不量力。”
高暮苇看着关山越就要追上她,尖叫道,“别追了!我投降!”
“晚了!”关山越一把就抓住了高暮苇的肩,掐住高暮苇的后脖颈。按着人就往屋子里去。“本来是想带你去吃饭的,看来你还不饿!”
高暮苇趴着被按倒在一楼的沙发上,关山越在身后坚挺抵着她。凑在高暮苇耳边,唇瓣若即若离地碰着,沉声道:“你看看,我这个老年人,体力不太好。刚吃了些,跑两步又饿了。”
他体力还不好......
高暮苇在心底直抽自己嘴巴子,明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还非要过这个嘴瘾。
高暮苇吞咽了下口水,连忙求饶:“关总,对不起!我嘴贱你是知道的啊。出来玩了这么久,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这次吧!”
关山越没应。
良久,关山越看着仰躺在沙发上气若游丝的高暮苇问:“怎么样,够不够疯狂?嗯?”
“敢说我老?嗯?”
关山越每嗯一声,高暮苇就难受得哼一声。
“我老,是我老。关总,我错了,不疯了,再也不疯了。”
关山越怕又吃饱一顿饿上三天,也就忍了忍没再动她了。
傍晚六点多,关山越带高暮苇去了庄园里的一处餐厅。
全屋榫卯结构,古色古香的,透过精致的雕花窗可以看见楼下的荷花小池,干冰升腾水雾缭绕,有种风雅的江南韵味。
风吹过隐约可以听见飞檐上悬吊的铜铃轻响。
如果不能谋面,风过的铃响,就是我的思念。
这座庄园处处都是浪漫、处处都是讨好女人的心意,但整个格局布置又很大气,一看就是男人送给女人的。这座庄园的主人可真是用心,高暮苇在内心感慨。
“他们一定很恩爱吧。”高暮苇的语气似问又似感慨。
关山越拧了拧眉,没应。高暮苇也没再说什么。
高暮苇向来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尤其是揭人伤疤的事儿,高暮苇更没兴趣知道。
回墨野的路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那句话,关山越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高暮苇对自己的感受有些意外,关山越这样的人也会有低落的情绪吗?
直到关灯睡觉的时候,关山越都没再说一句话,只是将她抱得很紧。
高暮苇回抱了他。
“高暮苇,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高暮苇心尖一颤,没应。
良久……高暮苇都要睡着了。
关山越却突然被激怒一般,翻身掐住了高暮苇的脖子。“高暮苇,你说,说你不会离开我。快说!”黑暗里,关山越那双黝黑的眸子红得吓人。
高暮苇被吓了一跳。她明白关山越这是又犯病了......但这次她已经有经验了。
高暮苇忍着难受,伸手抱住关山越,一下又一下在他脊背上有规律地顺着。
在安抚下,关山越渐渐缓和下来,手也松开了。“对不起,我......”
关山越话没说完,高暮苇便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瓣。
这就是她的回答。
被高暮苇青涩地吻着,关山越眼底的红渐渐消退,很快便从高暮苇那里抢过了主动权。
高暮苇刚得空,说了个,“不。”又被拉入了无尽的欲海,荡漾起伏。
极乐的瞬间,她的脑海里满是那片紫色的薰衣草。
等待无望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