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她看到那个混混走到她跟前,她下意识的想避开,可是被拽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混混不以为然的嗤笑,根本不当回事。
“黎洛洛,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江挽清仅凭着最后一丝的残念抵抗,可意识已经趋于黑暗,她听到黎洛洛邪恶的笑声。
“江挽清你弄错了,不是我想怎么样,这是司御的意思,谁让你在这时候怀上霍锦棠的孩子,这孩子没了,司御才能顺利拿到霍氏财阀的第一继承权,所以你明白了吗?”
闻及此言,江挽清身体的温度跟着心的温度逐渐变冷。
她不愿意去相信黎洛洛的鬼话,但脑海中却回响起那天霍司御的冷酷警告,“给你三天的时间,把孩子打掉。”
“江挽清,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否则我会亲自动手,做掉你肚子里的野种。”
原来,真的是这样的。
心火寂灭,暗黑吞噬。
仅有的一缕光也被彻底掐灭。
江挽清整个人好像坠入了深渊里的冰窟。
她凄凉一笑,闪烁的泪眼里只剩绝望。
那混混按照黎洛洛的意思,拿起装满堕胎药的饮料瓶,恶狠狠的捏着江挽清的下巴,使劲的将液体往她的嘴里灌,直到一滴不剩。
黎洛洛无比满意的欣赏着全过程,直到看到有血迹从江挽清的身下淌出来,她顿时双眼放光,终于是拔掉了心里的这根刺。
原本她不需要这么麻烦,可不知道是谁居然把江挽清给保释出来了。
江挽清此时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鲜血的流逝令她身体的温度逐渐下降。
她满脸泥沙混着鲜血,脸色惨白似雪,意识也不再清晰。
江挽清听到黎洛洛肆意狂笑,“江挽清,看在你就快去见你宝贝儿子的份上,我就全都告诉你吧,我流产是假的,红茶里有毒也是假的,还有纱纱的脸,是我亲手拿刀割的,就是为了陷害你!以及你参加服装设计涉嫌抄袭,所有的事全都是我设计的。”
黎洛洛越笑越狰狞。
“江挽清,还记得那天我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吗?我就把这个你意想不到的秘密告诉你吧,其实,五年前你肚子里怀的是……”
没能将黎洛洛的话听完整,江挽清就闭上了眼。
在彻骨冰寒的梦中,她梦到她的血肉被一刀刀剜着,直到最后,剩下粼粼白骨。
江挽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后,蚀骨的痛伴着越来越清晰的意识,愈加剧烈。
她闻到了血腥味,也看到了身下一滩干涸的血迹。
肝肠寸断,不过如此。
江挽清魂不附体的爬了起来,每走一步,她的双腿都在打颤。
接触到室外的阳光,她感觉不到温暖,也感受不到迎面刮来的寒风。
她行尸走肉那般,一步步往前,有路人经过,看到江挽清面如死灰,衣裤带血的可怖模样都吓得纷纷远离。
江挽清早已没有了感觉,她的眼里只有绝望和黑暗。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江挽清再度倒下。
终于有好心人路人看到江挽清,立马叫了救护车送她去了医院。
江挽清在昏睡的梦里,梦到了小多多,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她想抓住他们,可一伸手,孩子都不见了。
江挽清流着泪醒过来,眼前一片灰暗,没有色彩。
一位女医生进来,见江挽清醒了就眼神鄙夷的告诉她,“你小产了,不过你治疗得太晚,导致清宫不干净,感染了细菌,你极有可能以后都不会生了。”
江挽清木然的听着,毫无反应。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乱玩,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女医生恨铁不成钢的吐槽了一句走了。
江挽清看着化验单,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她悄悄离开了医院。
回到住处后,江挽清手忙脚乱的打包好行李,决意离开。
可门一开,她却看到霍司御就这么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