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和警方的人这时候相继赶到天台,霍锦棠也闻讯而来。
眼下天台上边缘的附近,就站着霍司御和江挽清两个人。
江挽清脚边的有一滩新鲜的血迹,而她的手里还抓着一把剪刀,剪刀锋利的那头,就这样紧紧地顶在霍司御心口的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那锋利尖锐的刀口,就这么扎上面,只要江挽清稍微一用力,剪刀的刀头就会直接刺破衣衫,扎入霍司御的血肉里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霍锦棠亦是感到很惊讶。
警察立刻冲上前去阻止,“怎么回事?赶紧住手!把剪刀放下!”
江挽清视若无睹快步朝自己走来的两名警员,她对上霍司御复杂幽深的眸眼,空洞的目光从似有若无的从霍司御的身后掠过,眼神骤然间变得格外坚定。
“既然你要替你最爱的女人出头,那就替她承受吧。”
随着江挽清的话音落下,她握着剪刀的手猛一用力。
尖锐的尖头一下扎破霍司御薄薄的衬衣,无声之中,鲜血如同缓缓绽放的蔷薇花,慢慢的从破裂的伤口处绽放。
霍司御蹙起英气浓密的剑眉,看着笑容怪异的江挽清,没觉得伤口有多疼,疼的是这颗心。
江挽清避开霍司御的视线,忽然一下将尖刀拔了出来,更多的鲜血也在这一瞬间从灰色衬衣里渗透出来,可江挽清弯起唇角笑了。
“好鲜艳的颜色啊,哈哈……真好看,太好看了……”
警察见江挽清当着他们的面拿剪刀伤人,立刻控制住江挽清的双手,将她手中的剪刀夺了过来并扔到远处。
霍司御见江挽清被警方的人蛮力控制住,他有冲动想去帮江挽清解围,但他想到了自己正在部署的计划,唯有流露出不满的神色,站在原地未动。
霍锦棠没有继续站在一旁看戏,他疾步来到被警方控制住的江挽清身旁,满面愁容,神色担忧的替江挽清担保。
“抱歉警官,我是她的未婚夫,她精神状态有问题,不是故意伤人,稍后我会带她去警局录一份口供,请先让我带她回去让医生稳定一下她的情绪。”
霍锦棠的说辞礼貌谦卑,警方的人认识他,便就点点头同意。
“不需要去录口供,我和我的未婚妻都不想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子计较。”霍司御的声音冷冷传来。
霍锦棠闻言抬眸,看到霍司御满脸不悦的睨了眼半疯半傻又似半清醒的江挽清,跟着又将染着寒霜的眼角眉梢瞥向他。
“看好你的人,别再来找麻烦,否则下一次流血的人就是她。”
霍司御警告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巾摁在伤口处,转身就走,连看都没再看江挽清一眼。
霍锦棠这时候无话可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维持着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温柔而亲昵的牵起江挽清的手。
“没事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听到霍锦棠温柔的话语,江挽清似乎这才恢复点意识,她看了眼天台门口处围着的人,失措的往霍锦棠的身旁一靠。
霍锦棠很享受江挽清的信任和依赖,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牵着江挽清的手就走了。
回到病房后,医生就过来给江挽清打针,打完针没多久后,江挽清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霍锦棠见江挽清睡着了,这才喊了阿良进来。
“今天晚上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霍司御可能会在医院陪着温雉那个女人,所以我们要换一个方法。”
阿良觉得也有道理,跟着追问,“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