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污蔑诋毁的话张口便来,可他却准确无误的说出了江挽清大腿内侧有一道疤的事实!
那是当年江挽清和霍司御去郊外约会野餐,她不小心掉进湖里,霍司御救她上来的时候,她的大腿被一块石头割伤的。
那道疤痕就是这么留下来的。
那时候霍司御很自责,却又抱着她傻傻的庆幸道,“幸好是女医生,不然我得吃多少亏,我老婆只有我能看。”
江挽清还能清楚的记得,霍司御那会儿说这话的时候,多么的骄傲,宠溺。
可姹紫嫣红留在昨天,如今已是断壁残垣。
江挽清脸色当即刷白如雪,男人的这句话几乎“坐实”了他们有染,令她百口莫辩。
她看到霍司御似有若无的牵了牵唇角笑了,那笑,诡谲得令人心生寒意。
他转过身,突然笑意全无,暗黑倾覆。
“给我打。”他发出命令。
那无赖猛地哆嗦了一下,还来不及求饶,霍司御的保镖就摩拳擦掌的将他围起来狠狠教训。
“江挽清你,嗷!你这个贱人真歹毒,快让你的老相好住手!”男人鬼哭狼嚎的吼叫。
江挽清咬紧贝齿,紧攥的指尖几乎要戳破掌心。
那些脏话听得她头疼欲裂,可那无赖还在嗷叫,那一声声刺耳辱骂的话始终没有停止。
“是不是很心痛?”霍司御走到江挽清面前问,他眸中冷意直达她的心底。
江挽清深呼吸别过脸,心仿佛被火焚烧着,“我说过,我不认识他,就算他被打死也跟我没关系。”
“是吗?”霍司御轻笑,眸光倏然一狠,“那就往死里打。”
听到这话,江挽清心弦一扯,那种紧绷的感觉令她瞬间呼吸困难。
那些保镖们更加猛力的殴打那个无赖,江挽清看在眼里,心跳越来越紧张。
她不是在担心这个无赖,而是担心这个无赖如果真的被打死了,霍司御会惹上麻烦,而她身上的脏水也洗不干净。
“别再打了。”江挽清声音颤抖的阻止,“霍司御,快让他们住手。”
“心疼了,嗯?”他嘲讽,并没有让人停手。
“我没有心疼。”江挽清否定,扭过头避开眼前这一幕。
霍司御走到江挽清的身后,冰凉的指尖忽地用力捻起江挽清的脸颊,迫使她看着眼前这个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无赖。
江挽清扭头拒绝看,可霍司御更加用力的扳过她的脸,“江挽清,看着你的老相好,他就快被打死了,你心疼吗?”
他出口的每一个字仿佛是一根根拔不掉的刺,荼毒她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心。
他是在折磨她,也或许在折磨他自己。
他那么近的挨着她,熟悉的气息和温度紧贴,可江挽清却再也感觉不到曾经的温暖与安心,只剩下恐惧。
耳旁传来的拳打脚踢声一下下刺激着江挽清快要崩断的神经线,她的心颤抖起来,身体也跟着颤栗。
可身后的男人俨然成了失去理智的撒旦,逼着江挽清说出那句他自己也不愿意听的话。
“江挽清,你回答我,你心疼他了吗?你心疼了我就让他们停下来。”
江挽清极力的控制着快崩溃的情绪,“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没有心疼。霍司御,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可以发誓,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呵。”
江挽清听到耳畔滑入霍司御嘲弄的冷笑声。
“只有过我一个男人?江挽清,那你的野种儿子算什么?”
心被刺穿,江挽清的眼泪无助的掉了下来,“多多不是野种,他是我们……”
“我不想再听你狡辩,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心疼你的老相好了?”
他厉声逼问,江挽清情绪崩塌。
“是!我心疼了!霍司御,求你别再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