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还没走远,听到身后传来温仪的叫喊声,她有些踌躇。
“黎笙!你别走!”
温仪的声音再度传来。
紧随着江挽清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温仪跑到她的跟前,拉住了她的手。
温仪的眼里装着惊讶、困惑还有一丝的期待。
“你,黎笙,这刚刚是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温仪的语气很迫切。
江挽清的视线落到温仪拿在手中的坠子上,这浑然天成的宝石,稀有独特的色彩在光晕下折射着绝无仅有的光芒,那只有一元硬币大小的小兔子,通透精致,漂亮得无法形容。
可对温仪而言,这不只是一个漂亮昂贵的宝石,这更是牵扯着和她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
江挽清平静的看着这枚坠子,淡淡启唇,“这是我刚扔掉的垃圾,怎么了吗?”
“垃圾?”温仪顿觉不满。
这是她视若珍宝的唯一,却被江挽清说成垃圾。
但为了弄清楚原因,温仪压下怒火好声好气的问江挽清,“为什么这个坠子会在你身上?你是从哪儿捡来的?”
江挽清不着急回答,而是反问温仪,“这坠子对黎夫人而言很重要吗?如果是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好好收着?”
“黎笙,你别东扯西扯的,你快点说这个坠子为什么会在你身上?”温仪一再追问。
江挽清的心一冷再冷,她在温仪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她对她的在意,明明她长得很像她的,可是温仪完全注意不到。
是当局者迷吗?还是在温仪的心里早就认定了,她唯一的宝贝女儿笙笙早就死了。
江挽清笑了笑,别有深意的启唇,“或许等哪天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告诉黎夫人的,黎夫人现在还是先去想想,怎么把你的宝贝女儿黎洛洛从拘留所里弄出来吧。”
“你……”
温仪心口一堵,朝着江挽清的背影警告。
“黎笙,你别得意!你要是敢告洛洛,我会让我们黎氏集团的律师团奉陪到底。”
江挽清回眸朝着温仪一笑,“如果你继续维护包庇黎洛洛来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
温仪见江挽清还是这般傲慢,心中来气。
可看到手心里这个失而复得的坠子,她的心又疼又暖的纠结。
“笙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妈妈当年为你戴上的坠子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温仪带着疑惑走进了警局。
一见到灰头土脸,满眼委屈的黎洛洛,温仪心疼极了。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到底是养了二十多年,早就和亲生的没有什么区别了。
温仪也听不得黎洛洛哭诉,便就承诺,“洛洛你放心,妈妈相信你不会做那些违背道德违背法律的事,你别着急,妈妈很快就能保释你出去。”
这话听得黎洛洛不是很满意,那些事她的确是做过,她心里清楚罪证一旦确凿,她就会被定罪。
眼下想要先出去,就只有一个办法。
“妈妈,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为难,可我真的不能待在这里。纱纱见不到我会哭,还有你知道的,我只有一个肾,最近身体也不好,所以现在只有让黎笙不起诉我,我才可能没事。”
“黎笙?”温仪神色微微一变,她摊开手掌,看到躺在掌心里的坠子,眼泪一下掉了下来。
黎洛洛看到这枚坠子,下意识去摸脖子。
“这,这坠子……怎么会在这里?”
温仪闻言猛地抬眸,“洛洛,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