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铓在听初羽的汇报,汇报的内容是宫中一些巡防的消息,以免出现易被忽略的危机。
戚铓听着听着突然开口:“要出发了?”
正汇报的初羽闻言一顿点头回到:“回主子,两天后,现在苏府已经在清点兵力,粮草已经出发。”
戚铓手指摩擦着苏远安给他修好的那个破碎的蓝鸳鸯。
“想去吗?”
初羽闻言沉默了许久才出声:“想去。”
“主子现在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戚铓抬头看着初羽认真的眼睛笑了下,眼底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出现的满足:“嗯。”他回。
初羽便也笑了真心实意的说:“恭喜主子。”
戚铓点头。
初羽接着说:“主子找到了想要答案的人并且已经得到了答案,我现在也遇到了想要那个答案的人,所以我也想试试。”
戚铓手中攥着那个玉坠没有松手,而是直接撑住了额头歪歪的倚在座位上,姿态慵懒,眼睛里面带着了然:“苏府的二公子?”
初羽耳尖闻言红了一点点,不敢看戚铓,只是垂着眼睛郑重的点头。
“这样很好。”戚铓说。
“我希望你们都能找到你们想要的。”这是我所期望的。
经历了一世,经历了痛苦,他不想再轻轻松松就将别人的命握在手中,他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对生命的蔑视是最大的罪过。
他想让真心实意为他的这群人都能有个好的结果。
初羽听到戚铓这样说愣了下,认真的点头。
“这些天不用来了,准备准备,马上就要远行,不要落下东西。”
初羽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谢主子恩典。”
他要准备一些神都中的小玩意,看苏黎笙的样子是个待不住的性子,他要提早做好准备,免得路上无聊。
初羽退了下去,不多时庭院中飞来一只白色的信鸽,戚铓听见鸽子的叫声快步走出去,看到落在庭院桌子上吃谷粒的鸽子喜出望外。
可算是传回来消息了。
桌上的鸽子尾巴上有一根被刻意染成红色的羽毛,看起来很扎眼。
但是戚铓知道,这个鸽子是他专门交给竹桃的,放苏远安一个人出门他心里还是不放心,神都中风云变幻,情况随时会出现新的变化,出现了这么多的不可控因素,戚铓觉得苏远安的安全可能会受到威胁,于是偷偷派遣竹桃等几人去暗中保护苏远安。
以苏远安的性子,就自己现在在宫中这般孤立无援,独木难支的情况,他如果直接提出来的话,苏远安是断然不会接受的,所以只能派人暗中保护。
信中写道:“路遇山体滑坡,幸,公子无碍。”
“提前在苏公子途中清理路障,苏公子一路平安到达。”
戚铓皱着的眉头微缓,心里一松呼出了一口气,无事就好。
路上的情况和他预料到的情况差不多,所以他并未怀疑。
戚铓回了封信,上书,转交淮谦。
戚铓放飞信鸽,信鸽远远飞走,戚铓便回到自己的屋内。
他到吃药的时间了。
城中,姚统领府内,在无人的角落里一只通体发白的虫子在缓缓爬行,方向正是姚府内的厨房方向。
顺着窗户,虫子似乎有思想一般,躲过厨房里众人的视线轻松的爬到了摆放菜品的桌上,白虫每一盘菜似乎都细细打量,但好像没找到自己想要的气息,于是想要转身离开。
却不料刚刚落在地上,不知道哪个毛手毛脚的下人端过来一坛子雄黄酒,脚下踩到掉落的菜叶子,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手里面拿的雄黄酒的坛子啪的一声摔碎了,溅出的雄黄酒正正好好的落在了那白虫子的身上,只见那虫子一沾酒,竟发出了刺耳的叫声,紧接着便变为一滩液体,看起来粘稠的一团让人作呕。
厨房里面的人影忙乱,声音嘈杂,炒菜和人说话的声音不绝于耳,所以没人听见那个虫子发出的声音,而摔碎坛子的男人正在挨训,一时间也没人发现地上有一滩白色的液体。
直到下人挨完训,去收拾酒坛子的时候,见到酒液中竟然有一团白色的液体,但是在厨房中他只能算是个学徒,打下手的,所以也不敢声张,只能小声的嘀咕埋怨:“谁啊,朝撒了的酒里面吐痰。”学徒一边收拾一遍说:“恶心死了!”
姚府发生的一切都无人知晓,厨房中只是打碎了一罐酒所以也没人放在心上。
而在皇宫中的贵妃却发现,自己养白虫子的血水已经变黑,这说明蛊虫已经死了,这个发现让贵妃开始焦躁不安。
杀掉蛊虫的方法没有人知晓,普通的方法对蛊虫根本没有用,而现在已经变黑的血水昭示着,消灭蛊虫的方式可能已经泄露,这对她的计划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上到宫中的王公大臣,侍卫锦衣卫,下到个宫的侍女太监,她在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安排进了自己的人手,而这些人的控制方法就是蛊虫。
一旦被发现解决的办法,将会满盘皆输。
所以这盘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