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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汜看到她闪躲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他等了太久了，一见钟情看起来很梦幻，但如果对方没有回应，那可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开局。
年纪小小的小猫妖，面对他时，不仅没有害怕，还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样，一直跟在他身后，一双水汪汪的猫瞳总是亮晶晶的。
澜音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比荒谬。
言汜是在跟她表白吗？
“我......”
“先别说话。”那双多情的狐狸眼此刻充满了认真，“你讨厌我吗？”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又飞快摇了摇头，有些排斥回答这个问题，她试图偏过头，却被他掰回来。
他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脖颈，有些痒，也有些热。
“别想着逃避问题，也别想着骗我，好吗？”
“......”澜音微怔，沉吟半晌，温吞地冒出了句：“不讨厌。”
他轻笑，语调轻松了些许，“那......”
她舔了舔唇瓣，飞快地补上：“也不喜欢。”
言汜表情僵住，随即勾唇，
“哦。”
他似乎也并不期待从她口中听出什么好话，语气平静，“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澜音却不敢看他，移开视线，心里莫名发虚。
奇怪，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似乎心情还不错，长臂一伸，将女孩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蹭着她脖颈处白皙的皮肤。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小猫是个有些慢热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对感情毫不在意的人。
追妻之路注定漫漫无期。
不过，他不需要急，等着就好。
反正人现在在他的地盘上，跑也跑不了。他亲昵地在女孩脖颈处亲了亲，满足地眯起了眼。
澜音缩缩脖子，有些痒。
言汜很好看，一双狐狸眼看谁都是含情脉脉，她不是没有被他的皮相吸引过。
她也不排斥他一些亲密的小举动，但是她觉得这不是喜欢，不是爱。
一眼看过去觉得很好看的人，陪着她买卖糖葫芦的人，她也许都喜欢过。
但总觉得这种喜欢是随时可以丢弃的。
“言汜，如果我一直不喜欢你呢？”
言汜抬起头，眼眸里倒映着女孩有些茫然的神色，他似乎是在沉思，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应她：“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澜音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坚持，“......”
但看到他真挚的神色，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她垂眸，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小声嘟囔着。
“......随便你。”
算了，他高兴就好。
“那你不走了？”
澜音咬了咬唇，“你让我走？”
他笑嘻嘻地抱住她，“我可没说这话！”
她嗔了他一眼，真烦人。
言汜捏了捏她的脸，“啧”了一声，“修炼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弱。”
这个小身板能干什么啊，他不满地皱眉。
“......”
澜音暗暗翻了个白眼，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他们初次见面时，她被言汜拎着后颈的画面。
这家伙总是仗着自己厉害，做一些一般人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会让下属在尘世和忘尘谷宣传自己帅气的脸庞；
会在尘世开一个青楼，让男子接待女客；
会因为对手夸了他一句，就故意输掉切磋，并且送他一锭金子......
关于言汜的事迹，就算她不特意关注，也总能从各种渠道听到。
简直令人发指。
不是很懂是不是所有的狐狸都是这个样子，自恋又多变。
“明明我每天都在很努力的修炼。”澜音小声驳斥着。
言汜哼笑一声，“谁告诉你努力修炼就能变得很厉害的？”
她抿了抿唇，有些没底气，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家都这么说。”
“妖族在尘世和忘尘谷修炼当然没什么用，”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伸手敲了敲女孩的额头，“不仅没用，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甚至还会被抓去做坐骑。”
他盯着女孩，神情若有所思。
澜音揉了揉被敲红的额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这只臭狐狸，刚刚还说喜欢她，还没多长时间呢，现在都开始动手打她了。
言汜眼底划过一道暗芒，要是在后渊修炼，小猫的体格肯定能大大上涨，到时候应该不会敲一下就红了吧？
不过，把人欺负得泪眼汪汪的貌似也不错。
他坏心眼得想着。
澜音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笑得贼兮兮的，看着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
言汜看着她，忽然笑了，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