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溪水边,一群梅花鹿正在喝水,鹿群中有几头鹿站着外围竖起耳朵警惕地观望四周,山林里除了虫鸟鸣叫就只有溪水的流动声。
突然,一旁茂密的灌木丛突然炸开,一道黑影跃起,乌云盖顶一般直压向鹿群中最近的一头,将鹿死死压在身下咬中颈椎,脖颈猛地发力“咔嚓”拧断,四肢立刻后蹬,离开了鹿群,而随着尾巴也没入树丛中,那头鹿也软软地瘫倒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围在“幸运观众”旁呦呦地哀鸣,鹿群直到此刻才回过神,四散逃开,而被包皓选中的鹿由于脊椎被拧断,已经瘫倒在地全身只剩下头颅还能挣扎,只能发出阵阵呜咽,等待咽气。
刚刚所发生的一幕正是出自包皓的手笔,新的一天开始,遵循着本能开始了捕猎。
吃过灵药已经有了一个多月,之前在争夺灵药时所受的伤早已愈合,包皓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本这具身体就是一头刚刚两岁的普通豹子,还没有到达身体的巅峰状态,自吃过灵药后,身体的发育速度好像按下了加速键,感官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不仅如此,对于身体的控制力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最直接的反馈就是在捕猎技巧上更加娴熟了,刚刚在捕猎鹿时所展现出干净利落的手法远超之前没有吃过灵药时。
吃饱喝足,包皓起身离开,只留下所剩不多的鹿尸残骸。
皓月当空,夜空中万里无云,只有点点繁星给明月做着陪衬,银辉般的月光洒满山林,石洞中包皓卧在地上眉头紧皱,尾巴也用力地甩来甩去,他失眠了“烦死了,出去走走”眼见睡不着,当即起身踏出洞门。
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隐约觉得今晚的月亮与往常有些不同,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心中有种惴惴不安的预感。
披着月光在山林里无头苍蝇般乱转,不知不觉间转悠到了一处没有来过的地方,这里树木稀疏,约百米远处有一个高高隆起的小土包,好像有什么动物正卧在上面一动不动,这反常的一幕大大引起了包皓的好奇,控制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慢慢接近,随着视野渐渐拉近,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眼前--黄羊!
自己在这方世界除了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唯一一个“熟人”。
自从那次灵药之遇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包皓也曾回到发现灵药的地方,也刻意地在山林里寻找,但都找不到黄羊的一丝踪迹,和那头老狼一样,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没想到寻找了一个月不见踪影结果在这里再次遇见,不过看着它聚精会神的端坐,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包皓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直觉告诉他:当初和它分食灵药之后大有好处,看它这样子应该也不是坏事,他走到不远处仔细地观察,只见黄羊四肢端放在土丘上,羊头高高扬起对着天空,缓缓地吸气呼气,空气中便有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渐渐汇聚成型,顺着呼吸进入体内。
认真看了一会,包皓也萌生了尝试的念头,于是也寻了一片开阔地界,有模有样的端坐起来,把头高高扬起闭上眼睛放慢呼吸仔细感受起来,开始时并没有什么感觉。
“这跟电视上看到的打坐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吧,都是一动不动的端坐着”
“哪里不对,看它都能呼吸白雾,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呢”
对了,一定是我没有静下心,看前世的电视上说打坐一定要心无旁骛,摒弃杂念,对一定是我内心没有安静下来。甩甩脑袋,按下心中的许多念头,强行令自己定下心神,静静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凉从口鼻传来,顺着呼吸进入体内,这股清凉之气循着经脉进入血肉,穿过骨骼,虽然没有刻意去注意,但包皓还是能感觉到吸入体内的白雾化作丝丝缕缕最后全部消弭在自己体内。
感受到这股气息的神奇之处,包皓睁开眼睛,眼前洒满夜空的月光中闪耀着点点银辉,夜空正中的月亮所发出的光辉更是犹如实质,而在自己眼前的,是随着自己吐纳而从点点微光凝聚流向口鼻的银光,随着自己睁开眼,这股本已凝聚的月辉瞬间消散,包皓感觉定下心神,重新吐纳起来,果然不久又感受到了这股月辉进入体内。
包皓保持着这种姿态继续呼吸着夜空中的月辉,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一种半梦半醒似睡非睡之间的状态。
张开双眼,东方的天边已经隐隐发白,一夜没睡不仅没有感到疲惫,反而觉得格外充沛,抬头向昨晚黄羊端坐的石头上望去,已经不见了它的身影。
“看来它先走了,我还想跟它叙叙旧呢”感到惋惜之余,包皓起身便循着来时的印记往自己的石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