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他的主动示好,萧裕并没有在意,反而语气平淡地说道。
“本君不想如何,只是本君看着,你像是有事要做。”
萧裕说这话,意有所指,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话中含义,多多少少也能听得出来。
他这么说,并非是无中生有。
毕竟,刚才二皇子那般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而且身后还带着一众人,任何人见着了,不说一句来者不善。
只是,还未等到他做什么,就被萧裕这么直接打断了。眼下萧裕又重新提起此事,众人又是想了起来,一时间,看着二皇子的神色都带着点打量。
俗话说,最是悠悠众口难堵,如今这么多人在这儿,皆是目睹了刚才的事情,早已经进了心里,怎会轻易忘记。
这么多人当中,哪方势力的人都有,若是任一个人在外头说两句,对二皇子的名声都不好。
所以,这话该如何回答,可得仔细想想。
他又不是个傻子,加上之前萧裕冷笑之声,自是能够明白,恐怕这位都督对他的印象并不好,此刻甚至是还带着点敌意。
至于这敌意何来,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二皇子思量了片刻,不断的在想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以前都还好好的,彼此都是相安无事,如今这是怎的了。萧裕竟然当众不给他面子,难不成,他做的那些事情,萧裕已经察觉到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若是他察觉到了,凭借着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这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可若不是因为这个,那他又为何突然给他难堪,这该作何解释。
过了许久,对于萧裕刚才的话,二皇子才轻声说道。
“都督误会了,本王只是担忧母妃,这才如此行事,绝没有其他的意思,更没有针对都督之意,若有冒犯之处,本王自罚一杯。”
说罢,似乎是怕他不同意,二皇子竟然直接拿起旁边的酒盏,一饮而尽。
这番动作可谓是给极了萧裕的面子,换做任何一个人,不得就这般算了,哪里还能继续抓着这个事情不放。
可偏偏,萧裕就是这样的人,他所做的事情,总是能出人意料。
等到人一饮而尽以为这件事情就此为止之时,还未等人心情放松下来,他便是直接说道,语气与之前一般无二,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赔罪而改变半分,反而更像是什么事情皆未发生。
“算下来,真要说冒犯的话,你确实得罪了本君。”
这话一说出来,二皇子惊的都忘记了自己刚才饮酒赔罪的事情,反而是急切的问出声来。
“敢问都督何事?”
到了这般地步,他仍旧是给足了萧裕面子,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任何差错。更甚至是让人侧目惊叹,没成想,在萧都督面前,二皇子竟然是这副模样,实在是令人惊奇。
按理说,论出身,萧裕远远不及二皇子的。一个人草莽匹夫,一个是皇家子弟,可谓是云泥之别。
却不曾想,到了他们这里,倒不是这样了。两个人的相处,像是反过来了一样,怎么不让人称奇呢。
到了这个时候,二皇子仍旧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是愣愣的询问道。
“本王如何了?”
听着语气,还有那么点无辜之色,这副状态下,倒是显得萧裕有点强人所难了。只不过,就算如此,按照萧裕的脾气,做了就做了,又算不得什么。因此,接下来的话,他也就是大方坦荡的说出来了。
“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身份地位贵不可言,如今陛下不在,当属皇后娘娘身份最为贵重,可你不经传召,执意闯了进来,此乃不敬,这是其一;你闯入行宫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气焰如此嚣张,分明就是未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这是其二。”
说到这里,萧裕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
“算下来,谢萧两家已经结为亲家,说句不敬的话,皇后娘娘也算得上是本君的岳母,你如此做法,自然也跟着未将本君放在眼里。此番作为,到底是何用意?”
话中的意思,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正所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凭借着如今谢萧两家的关系,不论是哪家出了什么事情,余下的那家是如何都不能落尽下石的,更多的反而是维护。
这么简单的意思,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这个时候, 众人心里也是咯噔了一声。原来萧裕这么多的动作,都只是为了替他的岳母出气,不得不说,有这样的心思和心意,还真是难得。
这样小的事情,恐怕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毕竟,从始至终,皇后娘娘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唯有和萧裕说话之时,眼神缓和了一些,其余之时都是那副模样。
不曾想,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却被萧裕记在了心里,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她出气。这份心意,任谁知道了,不觉得厚重。
皇后自然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她看着萧裕的表情都柔和了许多,眼里满是慈祥和关爱。
虽说萧裕这么做,确实不厚道。可是,能看着薛家人吃瘪,她还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