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茵的动作,萧裕并未动怒,反而是听着她的话,笑了一下,宠溺至极。
如此,谢茵才将手拿了下来,不过不是放在自己腿上,而是重新塞进了他的手里,做完这个动作,她还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话说的没毛病,萧裕依着她,大掌一握,十指相扣。
谢茵笑了,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不再说话。
她心思细腻,一路过来,很明显的感受到萧裕脸色越来越沉重,尤其是在建康探子前来打探消息之时,他的脸色更是冰冷一片,她看的出来,他不喜建康。
这么一想,谢茵顿觉发现,自己好像对他仍是不够了解,那些传言所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她会自己去慢慢发现,更多的去了解他。
若不是因为有至亲之人在,有家在,她也未必能有多喜欢,一踏进那里,她感觉自己也像是无形中多了一层束缚,比不得在海浦之时的自在,更多时候,她是谢家嫡女,安乐公主,而不是谢茵。
外祖母和阿母都曾跟她说过,希望她以后多做谢茵,只是谢茵而已,可若是踏进这里,怕是很难做到了。
而且,如今她还多了一个身份,一个她曾经不喜,如今却甚是欢喜的身份,那便是萧裕之妻。可她没有忘记,在这背后,她也是都督夫人,诰命加身,朝廷命妇。
这么多的身份,如何能做到轻松自在呢。
如此一想,回来了,也没那么高兴。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罢了,几个月不见,她甚是想念阿耶阿母,还有何氏,不知她的身子可好了一些,还有很多人,皆是她在乎的人,他们也定是期待着她回去。
短短的一会儿功夫,谢茵想了许多,马车晃悠,虽慢,可也有停下的时候,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到达了建康城门口,那里也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禀都督,夫人,二皇子就在前方等候,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马车刚刚停稳,外头就响起了侍卫的声音。
谢茵从他的怀里起来,正身端坐着,与此同时,也在整理着裙摆。
萧裕侧头看了她一眼,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只觉着此刻她这模样可爱的紧。不过,等到回过头去,便见他面无表情的掀起车帘一角,语气冰冷。
“停下。”
“是。”
收到吩咐,侍卫不再耽搁,立刻吩咐下去,马上就离开了。
萧裕并未下马车,而是转过头来,对着谢茵缓缓解释道。
“二皇子带着人在城门口等着,我们先去见他,随后在入城。”
这毕竟是陛下的吩咐,他若是不停下来,只怕上朝之后,那些谏臣又要开始上折子参他了,虽说他不在意,也奈何不了他,可这样一来,其余的寒门庶族官员怕也会受到连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过去寒暄两句。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和这几位皇子也没说上几句话,从前更是难得相见,只在宫宴上见到过,就算如此,那也是点头之交,不甚熟悉。
但就算这样,萧裕可是一直都知道,那些皇子,一个个对他也是颇为忌惮的。
听了他的话,谢茵只是点点头,不疑有他。只不过,她却是说道。
“二皇子此举,想必是受了陛下的吩咐来的,怕是专门来见你的,我去的话,是否不妥?”
她一个妇人,多有不便之处,再说了,有了大皇子一事,她现在也不想见到其它皇子,怕忍不住犯恶心。更别提,二皇子的母家还是薛家,他们定是一伙的,因此即使是皇家之人,她也无甚好感。
谁知,萧裕听了此话,不以为然,径直下了马车,随后朝她伸出一只手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有何不妥,你是我的人,无需在意其它。”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谢茵没让人等着,毫不犹豫就把手伸了出去,下了马车。
此时,从另一辆马车下来的刘氏和梧枝早已候在了一侧,随时等着主子的吩咐。见夫人下来之后,刘氏立马替夫人披了一件大氅,正是萧裕的那件暗玉紫纹狐皮大氅。
城外风大,春寒料峭之时,最是不宜见风,若是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
一时间,萧裕和谢茵的视线都落在了身上的这件大氅上面,不知想到了什么,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伺候的人不明所以,尤其是刘氏,还以为自己是做错了,可见着二位主子只是笑了笑并未出言责备,一时放下心来,安心的系着大氅的带子。
待一切准备妥当,萧裕便牵着人的手走了过去,这副模样,任谁看上一眼,不觉着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那一边,二皇子早已等候多时,隐隐有些不耐,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怕是也不会站在这里。
此刻,见着人过来了,他的眼里也不禁有了得意之色。
终归这样的殊荣,只有他一个人。传出去了,别人也会只说是二皇子替陛下迎的人,记住的也只会是他罢了。
萧裕牵着人走过去,在离二皇子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