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这之前,她心里就藏了许多事情,只不过一直忍着,积累在一起,终于爆发了。
怀里的人哭的厉害,身子都在颤动,泪珠落在他的衣领,灼热不已,像是要落到心里去,让他一阵一阵的疼,无法忽视。
“唯唯莫哭了。”
他轻声说道,温柔不已,满是疼惜。
谢茵自是听到了他的话,可也是控制不住,一时间这么想了,自是难受的厉害。所以未听他的话,仍是自顾自的趴在他的怀里啜泣着,却是未在说话了。
这样的反应落在萧裕眼里,更是无比的确定,这次与之前不同,若是她继续这般想着,怕是会一直这么伤心下去,这可不行。
“他们瞒着你什么了?”
萧裕此刻也十分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她这么在意。
说到这个,谢茵又是止不住的一阵难受,可却是如实说了出来,未继续藏在心里。
“你当初把谢欣带回来了之后,我去见了她。我问她先前及笄之事,她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其余之事都没有说,只说让我回去问阿耶阿母,可我又问她寿宁之事,她倒是爽快的承认了,还有那个柳千星,她竟然杀了柳千星。”
她去见了谢欣一事,他也是知道的,怪不得那天回来以后她的脸色都有些苍白,想必谢欣也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这是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所以什么都招的一干二净。
不,也不算全都说了,毕竟,她还隐瞒了许多事情。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跟我说,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变得跟她一样,我也会被毁了,是我害的她变成这样,可是这不是她咎由自取吗,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
想到那天的对话,谢茵便难受的厉害,这会儿说起来的时候,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甚至有些话都说的不完整。
萧裕认真的听着,一边听,一边轻拍着人的背,无声的哄着人,动作未停一下。
“那天的事情,阿母也知道,可阿母从来没跟我说过,还有大皇子说的那封信,在阿母的手里,阿母让人把它带进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母要让人进宫呢。”
这还是及笄那天的事情,她竟然一直记在了心里,她当时说要找到谢欣,是否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只不过,这件事情,他自然也是清楚得很,不过,他以为谢家会告诉她,不曾想,她一直都不知道。怪不得她方才说瞒着,原来是指这个。
谢家之所以不告诉她,自是有他们的打算,再说了,这也算不上是好事,不过,要瞒着是谢家的事情,既然她心里如此在意,他自然是要说出来的。
“唯唯,那封信是我给岳母的。”
话音刚落,谢茵顿时就愣住了,一时忘了哭泣,抬头看着他,疑惑不解。
当初,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毕竟阿母怒气冲冲的离开萧府本就奇怪,有那么一刻,她是这样想的,可是又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谢萧两家关系并不好,他为何要这么做。
没成想,竟然真是他给阿母的。
“当时我母亲刚来到建康,许多人皆是看不起,岳母大人故意来到萧家,便是给别人警醒,我为还了这个情,就把那封信给了岳母。”
及笄之礼上发生的事情,影响很大,甚至是连陛下都惊动了,既然此事发生在了谢家,自然是要查个清楚,而这封信,便极为关键。
既然是谢欣设的局,邀请杨子坤一叙,可是为什么信到了大皇子的手里,而且,明知是谢欣之邀,大皇子还愿意去,若说是因为美色,恐怕这番说辞并不足以让人信服。
谢欣之貌,在这众多建康女郎当中,顶多只能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且谢家里面,谢家二房在陛下跟前不甚出彩,更何况,及笄之礼上,众多建康显贵前往谢家,大皇子又怎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虽是贪念美色,可却不是个蠢的。
皇后只有一女,陛下尚无嫡子,他作为庶长子,又是陛下亲封的第一个藩王,怎可能是个蠢货。
只怕其中另有玄机。
“你——,那日,你来了?”
及笄之礼上,她并没有看见他,还以为他没有来,不曾想,他竟是去了谢府。
“嗯,我远远的看上了一眼,唯唯甚美!”
萧裕大方承认,那日本来是不想去的,都是些士家子弟,附庸风雅之辈,还不如在营里练兵,可后来又听别人说,女子及笄乃是人生大事,观礼的人越多,则女子以后越有福气。
他也不知怎么的,竟就这样偷偷翻墙进去了,混在人群里,远远的看上了一眼,随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恐怕无人知道他来过。
谢茵被他这般夸赞,脸有些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询问下去,便问起其它。
“阿母看了信后,怒气冲冲的离开,夫君可知,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阿母这般生气?”
而且,阿母那次从萧府回来之后,对待萧裕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不如从前那般排斥,甚至是劝她与萧裕和睦相处,这样的变化,她自然也是察觉到了。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