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萧裕的气势太甚,他们一时间竟开始慌乱起来,脸上亦是有几分心虚。
他们之所以如此做,无非就是觉得天高皇帝远,谢茵孤身一人来此,又无人护着,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可以瞒天过海。谁成想,昏迷不醒的萧裕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他们那个样子,感情甚笃,这件事情怕是不会轻易了结。
薛修远神色非常难看,可却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都督,此事却是误会,刚才不过是与公主开了个玩笑,当不得真,公主的吩咐,下官岂敢不从,臣这就派人下去准备,若公主还有何吩咐,尽管言明。”
说罢,薛修远便对着柳志才说道:“没听到公主的话吗,还不下去准备。”
柳志才虽面色怒火,可到底是顾及萧裕在此,不敢放肆,随意行了个礼就准备下去。
“站住!”
萧裕突然出声道,威压如千钧之重,让人不敢动弹半分,只能听从他的吩咐。
“不知都督可还有吩咐?此事与他无关,若有疑惑,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薛修远赔笑道,面容虚伪至极。
萧裕并不理会他,只是冰冷的询问道:“本君夫人一事该如何解决?若是太守只觉得这是个玩笑罢了,那明日本君带人围了你的太守府,可行?”
萧裕身为三军统帅,手握晋朝三分之一的兵权,若是硬碰硬,他根本就敌不过,只是,就算手握重兵,那也不可私自派兵,他就不怕陛下猜忌吗?
薛修远并不认为,萧裕会为了谢家做到如此地步。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女人于他而言,越是不值一提。
“都督怕是在与下官说笑,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若是有错,自是有陛下处置,都督这样做,岂不是越殂代疱,惹陛下不快?”
这话还真的是强词夺理,听的人实在是膈应,谢茵本来是埋在他怀里的,闻言,立马就忍不住了,身子略微动了动,想要出声,却被萧裕阻止了。
“太守可真是言行不一,为何你们能与本君夫人开玩笑,而本君却不能与你们开玩笑,薛家好歹是世家大族,薛家子弟便是这副德行吗,日后若是回到建康,你该如何跟薛家交代呢?真是可笑!”
闻言,薛修远脸色一变,一阵青,一阵白,愣是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柳志才见了,顿时就忍不住出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杀了我儿,我让她偿命,这有何错?你们不也是仗势欺人的小人吗?”
看样子,柳志才是真的宠爱这个嫡子,为了替他报仇,什么都不顾了,只不过,蠢笨了些。
萧裕也并未计较面前之人的失礼,只是冷声说道:“证据。”
提及此事,柳志才的反应极为激烈,大声说道:“我儿白日从客栈回来之后,晚上便毒发身亡,若不是她下毒,我儿又怎会死,她定对我儿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杀害我儿,我若不能替千儿报仇,枉为人父。”
谁知,柳志才说了这么多,萧裕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与我夫人有何干系?”
柳志才顿时气的脸都红了,可却是只能忍着,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正在这时,一旁的刘氏说了话。
“禀都督,柳少爷是特意来客栈寻夫人的,他对夫人有觊觎之心。”
话落,萧裕周身气势一冷,对着柳志才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嘴里吐出两个字:“找死。”
“舅舅——”薛修远赶忙跑过来,跪地求饶:“都督息怒,千星虽纨绔,可也是知道分寸,夫人身份尊贵,必不敢这么做,一定是有人诬陷。”
刘氏此刻并不怕他,继续说道:“回都督,奴婢绝不敢撒谎,那日柳少爷安排一个妇人谎称自己是夫人故友诱骗夫人出去,谁知,出去不久柳少爷便过来了,言语粗鄙不堪,甚至威胁夫人去醉香楼,此事一查便知。”
柳志才听了脸色苍白,这与他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一派胡言,欣儿明明跟我说,那日我儿与她产生矛盾,她故意羞辱我儿,还给我儿下毒,怎会是你说的这样。”
刘氏冷笑一声,说了另一件事情:“奴婢记得,那妇人自称受了欣娘子的吩咐,不知谢欣,可是你口中的欣儿。”
柳志才顿时脸色苍白,似是受了莫大的打击,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
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下毒之事分明就是污蔑,恐怕在这件事情里面,谢欣才是最可疑的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千儿和她明明有婚约,她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
众人心惊,谢茵亦是惊讶不已,怪不得谢欣会来寿宁,原是因为这个。
自从发生了那次之事后,就甚少听到谢欣的消息,于众人眼里,她本就是被大皇子厌弃的女人,想要在建康找一个好郎君怕是不可能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谢维才让她嫁到柳家,若不然,这桩婚事绝不可能成。
只是,谢欣又为何这般做呢?
“薛太守,看样子本君夫人可以洗刷冤屈了,只是,今日之事,薛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