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班费才几个钱?老是把精力消耗在这种小事上。”庄洁也服了。
“别大咧,发家的都是能精打细算的。”
“行行行,你厉害。”庄洁骑着电瓶车去了下溪村。
到民宿给王西夏打电话,她出来迎了庄洁进去。后院里很热闹,院子中间烧了火堆,周圈几桌人吃涮肉。
庄洁脱着手套说:“让我蹭碗肉,我在家就吃了半碗剩面条。”
“坐,我给你拿碗筷。”
庄洁看两桌人脸生,估计是游客,朝着她说:“你堂嫂是个生意人。”
“这两桌是同学聚会。”
“他呢。”
“谁?”
“陈麦冬。”
“我堂哥约他来有事儿。”
庄洁往碗里捞肉,扫了眼陈麦冬,朝王西夏说:“今天快忙死了,工厂和门店两头跑。”
“廖姨呢?”
“我妈也没闲着,都忙。”
“你家缺个得力助手,你得栽培个出来,将来你回上海了,她能撑起你这一角儿。”
“再说吧。主要前期太乱,一点点捋顺就行了。”庄洁犹豫,“而且现在贴心人很难找。”
“找本分的亲戚就行。”王西夏说着,徐清河端了份肉上桌。
庄洁诧异,看看王西夏,她托着腮往锅里下肉。
徐清河去了陈麦冬那桌,庄洁看她,“坦白从宽。”
“他带家人过来玩的。”王西夏说:“他妹带着孩子去了滑雪场。”
“都什么家人?”庄洁小声问。
“就他妹和外甥。”
庄洁看那桌人,无意和陈麦冬对视,他陌生人一样地掠过,继续吃喝。
“鳖样儿。”她小声骂了句。
“你骂人家干什么?”王西夏看她。
“我不爽。”
“不爽憋着。”
“憋不住。”庄洁悄声说:“他越装正经不理我,我就越想搭理他。”
“你这是病。”
“不管了。”庄洁摇头,“今晚睡我家?”
“再说吧。”
“你堂哥生意这么好,有房间给你住?”
“有。”
“别住了,去我家。”
“行吧。”王西夏显犹豫。
俩人聊着,听见屋里喊:“平平,平平。”
这边应声,“宝儿,我在这。”
庄洁和王西夏对视一眼,庄洁捏着声喊:夏夏~”王西夏掐着调回:“洁儿~”
听见的人意会,朝她们道:“西夏你净带头出你堂哥洋相。”
俩人大笑。
庄洁抬头,跟陈麦冬又对视,随后贴着王西夏说:“看吧,等会他必然找个机会跟我说话。”
见陈麦冬出去,她也紧跟上去。
他朝着小卖部拿了包烟,她也随手拿了包。陈麦冬抖开包装,直接点了根,问老板,“多少钱?”
“20。”
陈麦冬扫码,信号不好,从兜里掏出 50 块给老板。
“老板,你家没信号。”庄洁看了眼陈麦冬,说:“我没带现金。”
陈麦冬接过老板找的钱,揣兜里目不斜视地离开。
庄洁撇撇嘴,没所谓,一包烟的事儿。
回来民宿坐下,王西夏合上手机,俏声说:“武汉确诊是 sars,已经陆续几十例了。”
庄洁质疑。
“老袁刚从武汉回来。”王西夏交待她,“不要在微信里乱发消息,自己知道就行。”
“我不信。”
“武汉那几个医院内部都炸了。”
“扯淡。”庄洁说:“要真确诊是 sars,官方就不会辟谣。”
“医院是千真万确。”
“屁。要照这么说,要么就是官方隐瞒事实,要么就是医院制造恐慌扰乱秩序。”庄洁不当回事儿。
“难说。”王西夏谨慎,“老袁说是冠状病毒,和 sars 很像。”
“还有一种可能。”庄洁分析,“确实确诊了几例 sars,但官方有特效药,能阻止它传播。”
“你在扯淡?”王西夏看她。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医生喊着:**来了,**来了!官方辟谣:他在胡说,他在胡说。”
……
“我认为就是那几个医生说的冠状病毒,但不是 sars。”庄洁说:“今天群里的语音我全听了。”
“不管是不是 sars,都来者不善。”王西夏小声说:“确诊病例都集中在华南海鲜市场。”
“而且呼吸机已经大量调往武汉。总之不去武汉就行了,多留意新闻。回头开会看老袁怎么说。”
那边陈麦冬准备离开,有人要送他,他摇头说犯不着。王西夏小声说:“他摩托坏路上了。”
庄洁又坐了会,催她,“我们回吧?”
王西夏犹豫,“你先回,我随后。”
“一起回啊,还分两拨?”
“你先回,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