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还是老黄款爷,直接给了一万。”
“老师对咱不错,咱也得回馈不是,一万块又不多,一瓶酒几条烟的事儿。”老黄说。
“飘了啊,黄总,干啥大生意呢?”
“瞎折腾,搞了点化工做。”
“现在化工行业不好做吧?”
“还行,随便赚点糊口吧。”
庄洁右侧是证券小哥,她偏脸问他点理财上的事。对方把风险一一给她分析出来,庄洁直点头。
对桌玩笑道:“这美女就是偏爱帅哥哈,从坐下就往小王身上凑。”
证券小哥说:“我们谈正经事……”
“啥正经事啊,说的你们好像不正经……”
陈麦冬把火机“啪”的一声撂桌上,庄洁看了对桌一眼,捏过陈麦冬手里的烟,边抽边同证券小哥继续聊。
饭桌人明白过来,直打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怪我眼瞎。”
邻座朝陈麦冬搭话,“听说你爸生意做得很大,我们对接的供应商就是你爸的公司。”
“还行。”陈麦冬应了声。
“冬子,别跟你爸强。”有人朝他递根烟,“你知道现在创业有多难,上班又累的跟狗一样,我明年要再闯不出名堂我就回来,回来接我爸的瓷器厂。”
“你跟你爸服个软,先跟他学两年经验,回头再出来发展都行。反正比待在殡仪馆强。”
“要我说也是,跟你爸强什么?公司弄过来再说。”
陈麦冬没接他们话。
庄洁应了句:“人各有志。”
“有啥志?我只知道人穷气短。整天窝在死人堆里干……”
庄洁看他,“会说话吗?”
那人财大气粗,朝她道:“男人说话有女人啥事,不会你教我啊?”
陈麦冬起身,“我教你。”
“咋的,想打是吧!”
一桌人乱劝,庄洁怕他找个事,扭头朝懵逼脸的证券小哥说:“谢了,回头有事吱声。”拉着陈麦冬就出了饭店。
出来庄洁说:“犯得着?”
陈麦冬看她,“聊什么呢?”
“聊正事。”
陈麦冬没理她。
“诶,吃味了。”庄洁凑他脸上。
“别扯淡了。”
庄洁哼哼两声。
“前后楼,离得近,回上海了联系着也方便。”陈麦冬猛抽烟。
“要不留微信干什么?”庄洁将他。
陈麦冬朝前走,庄洁跟他身后,走了一截,庄洁轻碰他,“聊点理财。”
陈麦冬扔了烟头,牵她手,“冷不冷?”
“冷,冻僵了。”
陈麦冬拉开外套拉链,把她手放自己腋下取暖。庄洁看他,“怎么办,发现你好有魅力。”
“扯淡儿。”陈麦冬别开了眼。
“真的。”庄洁抱他腰,“越来越喜欢你了。”
“真的?”陈麦冬看她。
“真的。”庄洁无比诚恳地回答。
“我吃醋了,心里难受。”陈麦冬向她坦白。
“好,我下回顾及你。”
俩人相视一笑,庄洁哼哼两声,“就知道你吃醋了。”
陈麦冬牵她手放自己口袋,边走边说:“我烦他们。”
“我也不待见。”庄洁攀着他一条胳膊,随着他走道:“但我已经适应和习惯,甚至也能融入进去了。我工作环境经常要接触这样的人,甚至更道貌岸然,饭桌上教晚辈做人,饭桌下的手都已经伸到人裙底了。”
“反过来想,像小黄这种爱炫爱晒直接翻脸的算是可爱了,你一眼明白他在干什么。而那些真正大奸大恶的往往不动声色,面上和你谈笑风生,背后的刀子早就捅向你了。”
“他们说,咱们听,价值观不一致不接话就行。”庄洁看前面的小吃街,“没吃饱。”
“吃碗馄炖?”陈麦冬问。
“喝碗羊杂汤吧?”
“行。”陈麦冬领她去喝羊杂汤。
“我想光喝汤不想吃羊杂。”
“我吃羊杂。”
俩人报了饭,回避寒的帐篷里坐下,庄洁问:“明天跟你妈约的几点?”
“约了中午吃饭。”陈麦冬看她,“你陪我去。”
“我不去。”
“我怕没话说。”
“行。”庄洁点头。
“我舅舅是做钢材的。从少管所出来我妈让我跟他学,我没学好,她骂我不争气,然后就懒得管我了。”陈麦冬淡淡地说。
老板上了羊杂汤,庄洁舀了几勺汤,随后把瓦罐推给他。陈麦冬亲了下她嘴角,“有香菜叶。”
“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
“去你的。”庄洁擦了擦嘴,点了根烟看他吃。
吃完饭出来,陈麦冬摸出片口香糖,庄洁伸手,“我也要。”
俩人嚼着口香糖,原路返回到车上。陈麦冬上车前问:“去新……”
庄洁瞪他,“不去。”
……
“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