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白菜萝卜,说有就有?
他按下伤心不表,沉吟片刻,缓缓地道:“这一病,倒是让他性子变了许多,十二名女子,非身份尊贵的女子不可吗?”
傅逸云泣不成声,哽咽难言:“皇上……须知王爷日夜受病痛的折磨……痛不欲生,性子有点变化在所难免。他曾言道,这些女子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贵,就看皇上对他的情份真不真了……如果皇上心里有他,排除万难也会替他办到!”
梁老大人在一旁尽责地补充:“启禀吾皇,愚臣曾亲耳听到王爷提过,这些女子,他希望全是朝中重臣之嫡女。”
傅逸云抽咽着接过话荏:“皇上,王爷说那些庶的、干的、养的、旁亲认的,还有冒充的……则一律免了,省得他到地下也不得安宁。”
“……”羽寰汗。
“……”宁太师大汗。
宁太师自拜见皇上后,从头到尾都未能抢到发言权。此时他抹着额头的冷汗,庆幸不已,还好自己没开口为女儿求情……
……
阴风惨惨的宝睿王府。
因府外有重兵把守,王府里的一众人士除了太医,谁都不能出去,故而府内诸人少了许多乐子。不过王府上上下下倒没有外面想像的那么凄惨,一个个哀声震天的。反倒是老老实实的各司其职。
碧波阁内,释圆大师和羽千夜在对奕。风胤颢和陌缥郜侍立于一旁,几位心腹幕僚随侍在侧。
羽千夜一身滚金边的霜色锦袍,修长的身姿即笔直又挺拔,白皙如玉的脸上不见半分病容,黑如墨的长发流转着莹润的光泽,眉依旧如远山,浓密长睫宛如黑色的蝶翼,璨灿双眸顾盼含情,潋滟动人。
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他都是个矜贵清雅,集万千风华、且无死角的绝世美男。谁也无法将其与外界那个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的王爷联想在一起。
杜武大踏步进来,羽千夜将手中的白玉指捻在棋枰上,美目微抬,撇了他一眼。杜武连忙上前,恭敬地禀报:“王爷,萌姑娘的一应物品,属下们已查到下落……”
他顿住话头。
羽千夜淡淡的睨着他,声音清脆纯澈,不疾不徐:“既是查到,为何不立即带回府中?”
杜武头也不敢抬,斟酌着言辞道:“在王爷归来之前,那些物品悉数被宁二小姐焚毁了,无一遗漏……”
“可恶至极!”羽千夜毫无预兆地掷子在盘,倏地起身,一脚踹翻了身后的摆设,唬了众人一跳。
“阿弥陀佛!”释圆大师双手合什,口喧佛号:“千夜施主,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那些死物,当留则留,当去则去,莫要因此而动怒,坏了修行。”
羽千夜胸膛剧烈起伏着,绝美的容颜透出危险的气息,精致珑珑的五官蒙上一层寒冰,眸色犹如水晶般灿然,却隐含令人不敢直视的凛洌杀气。
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他意味不明的盯着释圆大师胸前垂挂的那串酱色大佛珠,冷冷地道:“既是身外之物,大师不妨将那串佛珠送予本王,横竖它于大师是个死物。”
释圆大师不动声色地抓住胸前的大佛珠,淡定地道:“此佛珠乃是佛祖之物,非老纳所有,施主还是莫要觊觎了。”
羽千夜收回慑人心魄的目光,漂亮的唇角忽然一勾,笑的风情万种,令人怦然心动,迷人的美目却中闪着诡谲难辩的光芒。他优雅地踱至窗边,缓缓推开镂空的雕花木窗。
骤然间,绚烂而温暖的阳光似流金撒了进来,让人舒服慨叹。一股清冷的风儿随着阳光扑面而来。羽千夜华丽的锦衣被风猎猎拂过,翩然的姿态飘逸若仙,似欲乘风而去一般。
他负手立在窗边,凝眸远眺,声音清若幽泉:“既是连佛祖都执着一物,我等凡夫俗子岂能免俗?”
释圆大师凝神寻摸了半天,想起一句:“俗话说,新的不去,旧的不来,施主当想开些才好,莫要执迷不悟。”
“……”众人无不喷茶。
风胤颢壮着胆子道:“大师,说反了,该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释圆大师双手合什,表情既庄严又肃穆:“阿弥陀佛,小风施主,佛家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就是无,无则是有;新即是旧,旧即是新……”
“……”众人绝倒。大师,算你狠,死的也能嚼活!吾等自弗不如,甘拜下风。
羽千夜微侧过头,轻瞥杜武,目光纯净如深不见底的清潭:“宁二小姐倒是好胆色,敢私**毁本王之物,她总要有个正当且充分的理由吧?”
宁如烟焚烧那些东西时哪有什么好理由?不过是妒恨交架,想出一口恶气罢了,横竖有姐姐和爹娘撑腰,自己眼看就是王妃了,烧一个狐猸子的东西,还用过问别人吗!
杜武也觉得这宁二小姐莫明其妙,俗话说,吃牛屎不看堆头!你惹事生非的本领再强,也要看看那人你能不能惹,惹不惹的起吧?没事跑来戳他们王爷的逆鳞干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们王爷岂是个好相与的,睚眦必报是不必说了,就怕他搞连坐。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沉着地道:“回王爷,她焚烧前道这是皇后的懿旨,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