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乔若兮说道,“他都醉成那样了,会出错也是正常。你是不是和姓沈的一起见过他?”
沈明轩惊讶道:“这你都知道,你料事如神啊。”
乔若兮看向沈明轩:“这不是明摆的事实,有什么惊讶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有夺舍,我还真的希望你能成功。”
沈明轩扯了扯唇:“你就这样讨厌那个人吗?哪怕过了这么久。”
“讨厌他和过去了多长时间有什么关系。”乔若兮说道,“讨厌就是讨厌,没有理由。”
“可是,”沈明轩双手交握,凝视着乔若兮,“你不是说,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你不会反感的吗?可是,听你刚刚的意思,你讨厌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的身份。”
“这两个并不冲突。”乔若兮说道,“你是你,他是他,你就算取代了他,性格还是不一样的。”
沈明轩笑道:“听你这样说,我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当然这是在夸你。”乔若兮说道。
“那,做一个假设,我和那个人如果是一个人,你会不会觉得我讨厌?”沈明轩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见乔若兮瞅着他,沈明轩将目光挪向一旁,低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假设很荒唐?算了,我也觉得。只是我想知道,你讨厌的究竟是身份还是人。你对沈家继承人,真的就那么深恶痛绝?”
“你可知道外面人是怎么说他的。”乔若兮压低了声音,“又老又丑的老男人。”
沈明轩惊讶道:“可是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见过。所以,传言未必是真的。我想,应该是他不喜欢留下照片,所以才会被人误会的。”
乔若兮摇了摇头:“不止。还说他喜欢男人,脾气暴躁,抠门,将一个人往死里用,不榨干他誓不罢休。心狠手辣。”
沈明轩手抵在唇上轻轻咳嗽了一下:“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就我的接触,他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他有顾忌啊。”乔若兮说道,“又或许,他是笑面虎。不是我说,你可要小心一些,万一他在你车子上动了手脚。”
沈明轩扯了扯唇:“你在想什么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乔若兮说道,“总之,作为私生子,你必须要小心。”
沈明轩愣住了,他沉默片刻,将目光落在乔若兮身上:“我?私生子?我告诉你的吗?”
“这还用告诉吗,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乔若兮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但是你想啊,我都能看出来的事,那个人也是可以知道的。所以啊,他留下你,对你不一般,一定有所图。”
沈明轩盯着乔若兮:“你这想象力,还真的是挺丰富。”
“反正我就觉得他不安好心。”乔若兮嘟囔了一句,“好了,不说他了。不过我觉得你,还真的是挺可怜的。前有狼后有虎,你家亲戚怎么都那么奇葩。”
沈明轩笑了:“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你舅舅一家人啊,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门。你可要做好准备。”乔若兮将手搭在了沈明轩的上面,说道,“他们要是来闹事,你别怕,有我在。”
“你这话说的。”沈明轩笑道,“哪有女人保护男人的。”
“这有什么关系。”乔若兮不以为然,“我们是一家人啊,难不成你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沈明轩摇了摇头:“这个不要。”
“所以啊,”乔若兮语重心长道,“你就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不提高身份,这样站在你身边,真的是让人有压力啊。”沈明轩低声说道。
“没关系啊,我觉得这样挺好。毕竟,我也不敢保证,你要是有钱了,会不会在外面彩旗飘飘。”乔若兮说道,“所以我觉得,包养一个小白脸也是不错的。在有些方面,你的技术还是不错。以前我怎么就这么保守呢。”
“乔若兮。”沈明轩沉下脸色,低低地喊了一声。
乔若兮没有察觉到沈明轩的异常:“干什么?”
尽管生气,但是看着乔若兮那无辜的样子,沈明轩轻叹一口气,算了,不计较:“既然你喜欢,那就好。晚上我可以继续服务你。”
乔若兮看向沈明轩:“不正经。”
“是你先提出来的。”沈明轩说道,“那按照你的说法,我知道了。只要我没钱,你就不会嫌弃我。那万一,我买彩票中奖了,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变心。”
乔若兮笑了:“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是你说的,有钱就会花心的,你对我不放心。”沈明轩小声说道,“我就这样差劲吗?”
“那不如,吃完饭我们就去买彩票看看。”乔若兮转移了话题。
“好。”
商场里卖福利彩票的地方,围着一堆人。
“明明知道是场赌博,还是有不少人前仆后继。”乔若兮感叹道。
沈明轩扣住乔若兮的手,说道:“人啊,总是需要一点希望的。”
“走吧。”乔若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