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木质的隔断营造出静谧的氛围,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南看着江卿泽进了雅间。
江卿泽在周青玄迎面的位置缓身坐了下来。
“江总真是好计谋啊!”周青玄开门见山地说道。
江卿泽抿了口茶,眸子里有着淡淡的雾气,
“顺水推舟罢了。”
周青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好一个顺水推舟:“江总这么做,就不怕你身边那个小美人误会吗?打着出差合作的幌子,利用她入局,你那位小美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伤心呢?”
南鸢倚在隔间外的围栏边上,虽然在隔间外,但她还是能隐约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什么引她入局?是在说自己吗?南鸢朝门口凑了凑,想听个真切。
“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呢?江总到时候怕是百口莫辩啊!女人嘛,最麻烦了。她会不会觉得你为了自己的事业任何人都可以算计在内呢?为了能赢我,你还真是下了狠功夫啊。”
江卿泽轻轻放下茶杯,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凝重起来。
周青玄捕捉到他的异样,哼笑一声:“原来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这话是什么意思?南鸢再次陷入了头脑风暴,这发生的全部事情都是连环套?江卿泽早就知道这次出差合作是周青玄布的局,所以他以身入局,连带着把自己也卷了进来。
难怪他会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自己,原来是这样:他怕自己会怪他,怕自己会责怪他怎么没有事先说明一切。
原来如此!江卿泽啊江卿泽,你确实是好计谋!
南鸢心下了然,一把拉开雅间的门。
江卿泽和周青玄都看向了她。
她阴沉着脸一步步走到江卿泽跟前,他眼神里的慌乱无处可躲。周青玄则是一脸看戏的模样。
江卿泽以为南鸢会开口骂他两句,谁知道面前这个小人儿只是握住了自己的手,像是在安慰自己让自己放宽心。
南鸢转头对着周青玄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家老板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只不过跟你演场戏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重要主角了?”
“你……”
周青玄一脸懵,不是看戏吗,怎么骂起他来了?这种情况应该骂江卿泽才对啊?难道刚才那番话她没听到?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骂的就是你,你给我竖起耳朵挺听好了!有点资本了不起?以前能和我家老板平起平坐,是我家老板看得起你,还念及着你和他的情分,现在倒是在这秋后蚂蚱蹦的三寸高,当初灰溜溜夹着尾巴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自己还会被我老板像小鸡仔一样拧着?”
江卿泽此刻眼里全是这只怼天怼地的小野猫。
周青玄听到南鸢说起以前他和江卿泽的事情,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怒视南鸢仿佛快要喷出火来。
“就你画的那设计图,我都不想点评,实在不敢恭维,土了吧唧的,那破图你居然还好意思去找买家,还想挑拨离间?你和姣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那些勾当,要不是我给你俩点的那三道拍黄瓜这戏还真要被你那破图唱黄了!是不是真把人当傻子?这么点智商和画工还想玩商业反间计?我那十岁的侄子都比你知廉耻!你个幼稚鬼!幼稚鬼!!”
周青玄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来是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耍我?!”
南鸢也骂爽了,憋了这么久的怨气终于得到释放了,爽,太爽了!
“耍你怎么了,没送你去吃看淡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你做的这些事情随随便便拎条出来都够你和那个姣瑾踩半辈子的缝纫机了!”
听到这话,周青玄眼神中的愤怒转变成不甘,却又有认命的绝望。面色苍白,就一瞬间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好自为之。”
人走茶凉,周青玄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悲切。好一句好自为之,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不说还把姣瑾也拉下了水……自己还妄想用这些小把戏斗赢江卿泽,简直是痴人说梦……
南鸢拉着江卿泽离开茶楼之后,上了专车回酒店收拾行李,这个破地方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你不怪我吗?”返程的豪华舱内,江卿泽看着身旁正吃着零食的南鸢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南鸢故意不说话,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江卿泽眸子暗了暗,轻叹一声,怎么会不怪呢?他虽然没有想引她入局的意思,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尽管他无意,却还是让她成了这局里的棋子。
“罚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南鸢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
“只要你不生气,什么条件都行!”江卿泽立马开口,生怕她反悔。
“给我放三天假,陪我玩三天。”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南鸢,放三天假就解决问题了吗?会不会太简单了?
“怎么?这都不行?”
“行,带薪休假。”
“还有上次在家里说的事,把顾燃介绍给诗歆你同不同意?”
“同意,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