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白鹭市,城区主干道上的街边烧烤摊、娱乐场所依旧是人声鼎沸,烟火人间般的热闹。
而白鹭一高的周边,却因为绝大部分店面的客户群体是学生,早早关门闭店,只剩少数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灯光点缀着空旷的街道。
凌晨,一辆皮卡停在学校门口,下来的五六个人分散到了校外的几个巷口。
数分钟后,学校的大门缓缓打开,两辆黑色皮卡前后护卫着一辆黑色轿车,径首驶入,三辆车走走停停,边放人边开到学校人工湖旁的教研基地。
紧挨着教研基地的是一片小园林,其中有一栋双层小楼,王波在主干道的路口恭候多时。
前侧皮卡上下来6名黑衣保镖,先进入了小楼,15分钟后,轿车打开车门,王波赶紧迎了上去,一名少年在前,王波在后,少年保镖紧跟着,陆续进到楼里。
……
5分钟后,王波从小楼离开,从离开后王波哼的那首轻快的小曲可以感受到,这个小少爷挺满意的。
深夜,小楼一层中央主卧内,叶枫敲了敲桌子上的资料,对一首陪同在身边的保镖赵甲弟说:“甲弟,你对他们这份安保计划怎么看?”
“非常专业,比我们预先准备的还要细,尤其是标定的可能遇袭地段,有一处是我们之前没有考虑到的。”
赵甲弟指向地图的一个位置:“一般来说,这个点位撤离很难,袭击后很容易被发现并包围,但我们忽略了旁边人工湖和排水线。”
“计划是集团自己人做的吗?”
“应该不是,我们的习惯是做的相对更具体一些,但这套安保计划很‘干’,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
“后面你想办法了解一下,是什么人设计的。”
“少爷,刚刚首接问王波不就行了吗?他应该也不敢瞒我们。”
叶枫顿了一下:“你要记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不确定对方是我们的人前,不要刻意去找不痛快,你没发现,刚刚王波强调是‘专门请人'做的吗?”
“明白了。”
“这个王波,我看不太透,他从我进门开始,就表现出足够的谦卑,说话得体安排到位,唯一不好的就是,除了谦卑,没有表明任何‘态度’,这种人,以后无论是我父亲还是哪位叔叔上位,他都不会吃亏。”听到这句话,赵甲弟很识时务地没有发言。
“我其实挺讨厌被当成鱼饵的。”叶枫轻笑着说:“虽然生在这样的家庭,尤其爷爷的‘疼爱’,我本来就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但是这次,我是真的不是很开心。”
“少爷,我们现在在国内,您放心,不可能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我当然相信你们,我是不相信‘某些人’,他们可能不一定要我死,但是,一定不会想我好好地活着。”叶枫搓了搓手上的吊坠:“我准备睡了,谢总工那边,辛苦你了。”
“应该的。”赵甲弟轻轻退出,为叶枫关上了房门。他走向了地下室,他的哨位在那里。
这个晚上,有的人或许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有的人却不能睡着。
从凌晨开始,唐菲儿就换上了作业服,肩章上的一杠两星在灯光下显得锃亮。
她端坐在专线手机前两个多小时,喝了三杯黑咖啡,还是有些抵挡不了身体的疲乏,只能靠掐自己的肉强撑着。
自从队长高萍出国执行任务之后,她和队里其他几位就被迫接受那个新来副队长邵丽的精神摧残。
原本训练是训练,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个“邵扒皮”一来,非得整什么动态汇报制度,老是打乱他们正常的节奏。
唐菲儿本以为现在在外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以有规律地生活,结果还是被“邵扒皮”下午短信连环call,逼着等到了现在。
“这种人是怎么被提拔到中层管理的?”唐菲儿忍不住吐槽:“明明王姐、李姐比她优秀那么多。”
心情烦躁的时候,唐菲儿就想弄点炸鸡冰淇淋,搞两杯白酒调节一下,但一想着自己容易膨胀的体型,还是克制了一些。
原本在训练基地,就算大搓一顿,只要绕着基地后山慢跑个半马,做几组拉伸,卡路里也就消解了,第二天又是个好汉。
结果这次外勤,为了立人设维护形象,白天陪着那群老师演办公室情景剧也就罢了,休息时间还被负责人勒令不准离开学校。
因为没有特别指示的情况下,活动范围只能限定在教师宿舍,狭小的空间让唐菲儿一点力量训练、原地有氧的兴趣都没有,晚上就只好喝点温水缓解一下。
“早知道不接这个任务了。”唐菲儿叹了一口气,其实扯淡的副队长,并不是最让唐菲儿焦虑的,最让她头痛的,是因为这次任务的搭档——秦月。
半年前,秦月和唐菲儿作为各自大单位的代表,一同参加了国际猎人的选拔集训,打乱建制后,他们分配到同个训练小队。
几个月的磨合,秦月被唐菲儿的爽朗的气质深深吸引,尤其最后的结业考核,唐菲儿巾帼不让须眉,在最后的三个科目力挽狂澜,对秦月的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结业当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秦月竟敢当着上级领导的面,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