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天能出一匹半布,一万台纺机便能出一万五千匹,一匹棉布大概五钱银子,一天的产值才7500两?
如果再除开成本和开销,估计也就一二千两的利润,一个月才三万两?
根本养不活京营啊,还好李适压根就没有打算靠织造局挣钱。
大概了解了情况后,李适便让唐永安搞好门面,进材料,进纺机,把人员安排妥当。
三天内必须开机!这可苦了唐永安,这是给了五千两的钱要办五十万两的活啊。
唐永安便让手下的士兵先把织造局的门面给搞起来,看似工程量大,但是耐不住人多啊。现场可有一千多士兵,反正也是免费的,还不管饭。
士兵们看着自己的亲眷将来要到这里工作,便开始帮起忙来。
京营的士兵除了打仗不行,那搞建筑什么的都是小能手。毕竟朝廷经常欠饷,没有办法的士兵不得不出去找个零活,补贴一下生活。
所以仅仅一天大明织造总局的门面终于搞起来了,还像模像样的。
特别是门面上那大明织造总局的牌匾,唐永安可是花了大价钱,找了京城的名家用了上好的材料花了整整一千两,逼格直追亲王范。
期间顺天府的衙役前来传唤唐永安,这可把唐永安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找到李适。
了解了原委以后李适不屑的说道,
“叫你去就去呗,记得气质要拉高,再怎么说你也是正二品的武官。还有完全不要怕顺天府府尹,你可是我的人。”
“你不是打了条子的吗,就说到时间付给他便是。”
“要是顺天府府尹为难你,就不要给他面子,我们可是有兵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唐永安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找靠山,原来有靠山这么香。
于是唐永安便点齐几十人,大摇大摆的走向顺天府。
本来传唤的顺天府衙役还趾高气扬的,见到唐永安的牌面后,顿时低下了头,一口一个唐爷。
到了顺天府,唐永安和那商人齐齐上了公堂。
顺天府尹孙从度,提前查看了商人的证词,很明显便是唐永安仗着是京营的高官故意想要贪墨商人的纺机。
再加上商人给他打点了一番,于是还没有开始便向着商人,毕竟武将还是好欺负的。
唐永安也不和他客气,上了堂也不行礼,只是点头示意,而商人则是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这顿时便让顺天府尹孙从度感到不满,大明的传统本来便是武官见了文官自然低人一等,更何况自己还是正三品的文官,而唐永安也不过是个三品的参将。
有了计较,孙从度便想要好好收拾一下唐永安,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卑观念。
待师爷读了商人的状词后,孙从度很不客气的呵斥道,
“唐永安,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就敢随意贪墨他人的物质,你的眼里还有大明的法律吗?”
要是以往,面对孙从度的呵斥,唐永安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了。
但是这不有了靠山,虽然只是兵部侍郎兼协理京营大臣,但也是皇帝的宠臣啊。
我唐永安也是皇帝宠臣的宠臣,优越感不由就来了。
“府尹大人说话可要有证据啊,什么叫贪墨他人物质?我不是给他写了一个条子,叫他三个月后来领款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