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面前的皇上拿了一个点心给萧软软,示意她吃。
萧软软:“谢过皇上,您先进去玩,等会儿我再去找您。”
皇上到底还是听了软软的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眼瞧着皇上进了内室去,萧软软方才道:“这回能过来了吧?”
禧妃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又坐回她原来的椅子上。
萧软软:“喏,吃个肉干压压惊。”
熹妃接了过来咬了一口,仍旧惊魂未定:“软软,你快掐我一下,我刚才好像看见皇上喂你吃东西了。”
萧软软:“……真的就那么可怕吗?”
雍帝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是啊,真的这么可怕吗?
细细想想,禧妃这个人他好像就见过一次。就选秀的时候随手一指。因这是王家的人,总归是要进宫来的。
后面连话都没说过,他这样怕自己做什么?
“可怕,可怕的紧!软软,他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呀?”
萧软软:“是皇上在德妃那哭闹的厉害,德妃想是厌烦了,就给我送了过来。”
“哭闹?”
萧软软:“皇上病了,而今的智商犹如五岁孩童一般,不知怎么的,倒是格外黏我。德妃也奇怪,竟然真的就送回来了。”
禧妃听了话,愣了一瞬,忽而一拍大腿:“啊!我明白了。德妃她这是卸磨杀驴呀!她刚诊出喜脉,就不管病着的皇上了!”
“噗……”
萧软软一口茶水入口,顿时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德妃卸磨杀驴呀。”
雍帝也阴沉着脸看过来,什么意思?谁是磨谁是驴?
萧软软:“不是这句!”
禧妃:“刚刚整出喜脉,就不管皇上了?”
“喜脉?”萧软软面色古怪:“她还真怀上了。”
禧妃:“嗯啊,我就是听到这消息,才想着过来同你说上一声,要你做些准备。你当我仅仅是给你送吃食来的啊?”
说着,禧妃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对呀,你说皇上病成那个样子了,还有本事让女人有喜吗?”
萧软软也皱眉:“即便是有喜,也不该这么快才对啊。再不济也要月余才能整出喜脉来吧?”
小软软掰着手指头算皇上满打满算被德妃带走了,也不过还不到二十天,德妃这么快就有喜了?
禧妃也皱着皱眉头:“倒不知她到底怀孕多久了,莫不是皇上生病之前留下的种?”
萧软软沉吟:“倒是有可能。皇上最稀罕他这表妹,只是没有听说过德妃留宿长盛殿的事儿。”
禧妃:“我也没听说过,不过德妃挺厉害的,皇上那样吓人的人她都敢睡。实在是吾辈楷模。”
想了想,禧妃又看了一眼萧软软:“不过你更厉害,还敢养着他,日日生活在一处,一想我就脊背发凉。”
这般说着,她还打了一个激灵。
“嘭!”
正说话间,忽然听到了旁边传来重重的声响。
两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就见坐在椅子上的糯糯将手中的肉干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装点心的小盘子都被她拍碎了,小眉头拧巴的死死的。
好个德妃!
旁人不清楚,可是雍帝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德妃一个手指头。
她的喜到底是怎么来的?
堂堂君主,即便他对德妃多有失望,但到底德妃是他的女人,而今这样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他焉能不气?
磨着牙重重的又拍了一下桌子。他当下便是自高高的椅子上往下滑,小脚占了地之后,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便往外头跑去。
只是才跑了两步,便被人提着脖领子给提了回来。
禧妃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奶团子:“这小家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还学会摔东西了?莫不是气你阿姐和我聊天把你忘了?你这样可不好啊。”
萧软软自禧妃的手里将他接到怀里来:“糯糯一向好性子,平日里不会这般发火的。”
然后去看了一眼她那奶呼呼的小手,便是皱起眉头来:“手都流血了,你这丫头,你生气去打旁人,伤你自己做什么?”
“春卷儿,快去拿烈酒和纱布来。”
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将他手给包扎好。
萧软软语重心长:“阿姐和你说,不许乱摔东西,也不许伤了自己,再有下次,阿姐定是要狠狠的打你屁股!”
说罢,便是在她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把。
雍帝眼珠子猛的瞪了老大。看了一眼萧软软那一双柔嫩的小手。鬼使神差的这火气就消散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又去安抚的摸了摸软软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