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聋老太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麻烦二字。
“聋老太,易中海,谁让你俩走的?”
周深前脚刚跨出派出所的门,身后响起了张所长严厉的呵斥声。
大院里的其他人很是懵逼,有些茫然。
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聋老太和易中海怎么就不能走了呢?
一群人全部停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张所长。
只有周深心里了然。
张所长虽然不是法律专业,但毕竟是干这行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聋老太和易中海.
聋老太和易中海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直打鼓。
没办法,两人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转过身,满脸茫然的看着张所长。
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好奇的很。
聋老太强装镇定的问道:“张所长,事情不都结束了吗?我们也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疲累的很。您这边还有什么事儿吗?”
“当然有,来人,把两人扣了!”张所长厉声道。
“你们干什么?”聋老太举起拐杖,警惕的看着走向她的警察,“张所长,你这是干什么,我们犯什么法啦?”
“在傻柱故意伤害许大茂一案中,你和易中海犯了教唆罪。”张所长严肃道。
易中海一听,着急了,这咋就定上罪了,还是一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罪。
他连忙解释道:“张所长,什么教说罪啊,我没教过傻柱学说话呀,那都是他爸妈教的,要定什么教说罪,你也去找傻柱他爸妈呀。”
“哈哈哈哈哈哈...”
刚出门转个弯儿的周深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
没文化实在可怕。
多正经的一个教唆罪,到易中海那儿就成了教说罪,还让人张所长去定傻柱爸妈的罪。
文盲加法盲,实在是无药可救,又搞笑得那么让人哭笑不得。
周深笑狠了,肚子都疼了,只好扶着墙笑。
张所长本一脸严峻,也被易中海搞破防了,嘴角一阵抽搐,差点笑出声来。
可他是执法人员,又不能真笑出声,憋的实在难受。
再听到院墙外传进来的哈哈大笑,张所长羡慕不已。
聋老太也不懂,她茫然的瞅着所有人,希望可以从中抓取点什么信息,填补一下自己现在的空白,最后依旧一无所获。
即使什么都不知道,听到周深鬼畜的笑声后,她也知道易中海闹笑话了。
“张所长,这是什么意思呀?”聋老太忍着心里那股不适,询问道。
聋老太在南锣鼓巷这片区域,一直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以前无论是张所长还是街道办徐主任,见到她都是客客气气的,尊重有加。
可是今天她感觉到来自张所长深深的恶意,这让她心里百般不舒服,有些炸毛。
但她现在又不敢发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好,我给你们解释一遍。在傻柱故意伤害许大茂一案中,你和易中海在明知道袭击裆部会造成不可逆的人体伤害时,依旧故意劝导和引诱傻柱去攻击许大茂的裆部,这种行为就属于教唆,所犯的罪行就是教唆罪。”
张所长认认真真,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他知道这些人不懂法。
国家建设初期,太多人没机会读书,不识字不懂法,这是常态。
张所长不歧视这些人,都是黄泥地里走出来的,只是每个人机遇不同,他恰好有机遇,走到今天的位置,读书、学法,才有机会给他们科普。
所以张所长也愿意去为他们科普。
“我的天爷呀,竟然还有这种罪行,那以后可不敢乱给别人出主意嘞,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犯了这什么教什么罪。”
“教唆罪。瞧你这个记性,张所长才刚说完你就忘了。”
“哎呀,就是这个意思。”
“那老太太和一大爷也要坐牢了?也不知道判多久。”
“老太太年龄这么大,要是真坐牢了,她还能活着出来吗?我看有点悬,要不然这样,老太太要是出不来了,老太太那个房子可以让我们家先住住不?”
“想得倒是美,我家那么多孩子,还是给我家住吧` 「。”
“......”
秦淮茹闻言顿时皱紧了眉头,心里烦躁的很。
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在四合院的靠山就全都没了。
傻柱坐牢,原本每天都有的饭盒现在没了,家里的荤腥就断了。
再加上傻柱没有工作,没有工资,不能再接济她,家里的大部分吃喝来源,也没了。
她还需要自己去应付那些男人的骚扰。
如果易中海也进去了,另一部分经济来源也断了,在四合院里她要再出点什么事情,也没人出来帮他说话、撑腰了。
至于聋老太,秦淮茹倒是不太在意。
聋老太明显不喜欢她,她也没必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