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档案室警员的调查,发现顾妈妈现在用的名字,是个假名字,
他们通过各种资料信息的比对,最终确认,顾妈妈和瀍河镇十八年前,登记在案的一个被拐人口,身份一致。
钱秀兰,瀍河镇人,19岁嫁给同村的李柱,生了一个儿子。
她20岁那年某天早上,带着儿子去赶集市,自此失踪,不知去向。
钱秀兰的家人和李柱的家人,一天一夜找人未果,遂到镇上派出所报案。
根据瀍河镇派出所的调查,
得知钱秀兰在集市买东西时,由于一时疏忽,弄丢了儿子,她找儿子的途中,在一处偏僻路段被几个人捂住口鼻,拉上了一辆面包车。
经查证,该面包车属于报废套牌车,警方找到车的时候,车内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这十八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没有找到钱秀兰。
最终,李柱的家人和钱秀兰的家人都放弃了继续找人,开始重新生活。
看完钱秀兰的资料,冯希立刻让警员联系关押顾强胜的监狱,准备提审顾强胜。
冯希和梁奕泽坐在审讯室,注视警员押着顾强胜走了进来。
一看见冯希和梁奕泽,顾强胜就先鞠了个躬,“警察同志好。”
说着,他就直起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冯希抬眼,扫视着顾强胜,
监狱那边,说他入狱这半年的表现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后他就可以申请减刑,改判无期。
冯希淡淡地开口,“你和钱秀兰是怎么认识的?”
刚坐在椅子上的顾强胜抬起头,满脸疑惑,“钱秀兰是谁?我不认识啊。”
这个疑惑的表情,不是装的。
冯希应道,“钱秀兰,就是你现在的老婆。”
顾强胜的瞳孔,微微扩张,“钱秀兰?不对啊,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老婆叫张海霞。”
冯希:“张海霞是假名字,你老婆的真名叫钱秀兰。”
说着,她就把警员查到的信息摆在桌子上,“她十八年前被人拐卖了,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顾强胜神色慌张,连连摆手,“警察同志,这,这我真不知道。我和海霞是朋友介绍认识的,我这朋友,也没说海霞是被拐卖的人啊。”
冯希追问,“你的哪个朋友?”
顾强胜眼神躲闪,“就是,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冯希加重了语气,“你说谎。”
顾强胜低垂着头,用眼珠贼眉鼠眼的瞟了冯希一眼,相继垂下眼,没有说话。
梁奕泽不紧不慢的开口,“听说你比较爱打牌?据不完全统计,百分之八十的人贩子,都有赌博的毛病。”
顾强胜立刻抬起头,“我不是人贩子,警察同志,我真不是人贩子啊,那种坏良心的事我能干吗?”
梁奕泽紧盯顾强胜的眼睛,语调轻柔,却铿锵有力,“你连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干的?”
“我,我,”
顾强胜结结巴巴,“我那真的是一时失手,不是故意要杀人的,我也后悔啊。”
说着,他就伸手捂住了脸,“我真的是太对不起大兄弟和大妹子了,我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是真该死啊。”
冯希看着顾强胜,眯了眯眼,
语气激动,眼神忧伤,甚至还有眼泪,
不过,他露馅就露在额头,
真正难过悲伤的人,额肌会因为眉尾和眼角的下垂向上提拉,
只有假装悲伤的人,额肌才会没有任何变化。
顾强胜并没有因为杀人,感到自责,这一切的表现,都是他装出来的。
梁奕泽语气淡然,“行了,还是先说说你和钱秀兰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吧,不要说假话,不然,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当年的人贩子。”
顾强胜的喉结,连续滚动了两下,他缓缓放下手,
“我,就是在打牌的时候,和一个牌友小小的打了一个赌,牌友要是输了,就把他的妹妹介绍给我当老婆。我要是输了,就让我女儿给他儿子当老婆。我们当时,也就是说着玩的,真不是赌博。我和海霞是通过后来的相处,真的处出了感情,才在一起的。”
梁奕泽轻“哼”一声,
这个顾强胜不愧是老混子,都这个时候了,说话还是真假参半,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你那个牌友叫什么名字?”
顾强胜回想着,“我跟他也不怎么熟,就一起打过几次牌而已,还真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只记得大家都喊他三哥。”
见顾强胜确实不是当年的人贩子,冯希又开始询问孙雯父母的案子,
顾强胜的回答,和档案中描述的一致,
只不过,他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出现任何用大脑思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