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没勾·引,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就是在惹本公主。”
云朝容俯下身,张嘴朝着光滑平实的胸口咬上去。
他身上的气味实在好闻,淡淡的药香,若苦若甜,她一闻到,就总是忍不住心里痒痒的。
“嗯——唔——”几个声节从苏靖远喉间溢出。
苏靖远额头青筋都隐隐跳起来。
他忍得实在辛苦。
但看见云朝容在他身上张牙舞爪,小脸绯红的可爱样子,他又不忍心打断,只好由着身上的人折腾撩拨。
今日,他属实不曾想过会有这般场面。
公主邀他来赏荷宴之前,他其实就听说了宫中大举宴会的消息,且此次受邀者人数众多。
再加上北羌外患这个时机,苏靖远大致猜到这次宴会背后的目的。
他取了十万两银票带在身上,以防万一。这些年来,誉国公府那些因经营不善而卖掉的产业,几乎都被他暗中买下,重新经营。再加上他手中南线和西线的商队利润,十万两银虽不是小数,但还算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只是他没想到,公主竟然是这背后的策划者,而且敢于露面做这个恶人。
他先前只见她娇蛮艳丽的一面,这次宴会看她弯弓引箭,威慑众人,才发现她雷厉风行的一面。心怀大局,不输男儿。
举手投足,皇室气度尽显。
苏靖远找机会单独见她,一是出于私心想见她,和她单独说两句话也好。
二是避人耳目地将银票交予,如今时机未成熟,他还不能在人前暴露自己的积累。
可……公主的一句话,让他乱了心思。
“咦,这纸是什么?”
云朝容东摸摸西摸摸,看见苏靖远袖口露出一角宣纸,抽了出来。
苏靖远以为是银票掉出来了,眼神看过去后,反应过来是之前宴席上作的诗。
“公主,不过是废纸罢了。”苏靖远撑起身子,伸手就要去拿回来。
云朝容一个翻身往后躲开,将手中的宣纸展开:“既然是废纸,你急什么?我偏要看。”
苏靖远情急之下,身子也追过去,覆在云朝容身体的上方。
云朝容已经看见宣纸上的诗了,朗朗出口念:
“朝露轻洒荷花容,晓风细拂面红生。倩影含笑临波立,夏池之中最娇宠。”
看着第一句明晃晃的“朝容”俩字,云朝容狡黠地问:
“你这诗,到底写的是荷花,还是本公主啊?”
苏靖远双臂撑在云朝容的耳边,白玉面容闪过一瞬的失措。
这诗写得当然是她。
他一落笔,脑中就出现她巧笑倩兮的脸,还有那日下午,他手掌触及之处,她腰间的轻盈柔软。
写完诗,他意识到情意太露骨,不便拿出在人前看。
他甚至不想让云朝容看见。
她只是喜欢他的身子,从肌肤之亲中得些趣味,但他甘之如饴。她这样一等一的尊贵之人,若要谈情说爱,谈婚论嫁,武有少年将军可配,文有状元探花可取。
若是公主发现他对她存了那般心思,她大概只会觉得受了辱……
“我很喜欢,写得好!”云朝容伸手捏了一把苏靖远呆愣的脸,“本公主就是这么清丽绝俗、天生丽质!”
苏靖远嗓子有些干:“公主当真喜欢?”
“当真啊,你这是夸我,而且是你这样的美人夸我,我就更喜欢了。回头我让人裱起来挂着,看着心情好。”
云朝容欲把诗稿塞进自己怀里,塞了两下没塞进去,低头一看,发现衣襟上有好几个暗扣。她想也不想,直接上手解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