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半天!”沈卿之无奈答应了。
兄妹二人终于告辞了。
夜色落下,细密的雨又下了起来。
苏靖远左手撑起伞,右手搂着云朝容,两人共一把伞在夜雨中慢行回瑶芳院。
“我心里有数了,你要不要猜猜?”云朝容仰头笑望着苏靖远。
温润的声音带着雨水的雾气,自她头顶落下:
“看容儿与瑞王妃方才的反应,觉得那林同是女子?”
“阿靖,你好聪明呀!”云朝容赞叹地踮起脚,“奖励一个雨中小亲亲。”
苏靖远眼里浸润了笑意,微倾身子,配合着他的小公主。
云朝容捧着那张玉面侧颜就要啵一个。
在嘴唇靠近脸的时候,苏靖远忽然转过头来——
四片唇瓣相接。
云朝容:……可恶,被反撩了!
雨水多情,延绵不绝。
伞下一对壁人相拥,暧昧不散。
回到瑶芳院的时候,云朝容啊秋一声打了个喷嚏。
玉嬷嬷又念叨起来:“公主怕是受了寒,等会泡个热水澡去去寒。”
云朝容回头嗔了一眼苏靖远,后者一副愧疚又透着无辜的表情。
云朝容推着他,语气严肃:“你也去泡个澡,不然冷得旧疾复发怎么办?”
苏靖远想说旧疾已经不会复发了,但是云朝容的关心让他很受用,便说:
“一会儿就去。”
两人泡完澡,再用完晚饭,就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
云朝容赤着双足踩在熊皮毯子上。
白莹莹的圆润脚趾陷在黑色的熊皮里,好看得让苏靖远心痒。
这熊皮是苏靖远春猎时猎的那头熊身上扒下来,做成了一张大毯子,刚好铺在床边地上。
云朝容猎的那只老虎也被扒了皮做垫子,放在了榻上。
之前天热没拿出来,现在天冷了,玉嬷嬷就把毯子垫子都拿了出来。
“这熊皮毯真厚实。”云朝容觉得很新鲜,来回在上面踩呀踩。
这要是放在原来的世界,那不得判个三五年?得亏这里野生动物多,还养活了不少山里猎户。
“容儿这般喜欢?”
苏靖远也坐在了熊皮毯子上,伸手去挠云朝容白得发光的脚背。
“别挠,痒。”
云朝容踢了一下苏靖远的胸口,然后脚就被他抓在了怀里。
苏靖远握着她的脚,细细润润的,张口就咬了一下。
“哎呀,别咬别咬,又不是卤猪蹄!”
云朝容要把脚抽回来,苏靖远直勾勾盯着她,不放手。
云朝容作势道:“你这样我可咬你了!”
苏靖远反而笑了,身上的衣衫松垮垮地挂在肩上,胸膛下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擒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脚贴在自己的胸前,滑向腹肌:
“我是容儿的人,容儿想咬我哪里,都可以。”
云朝容扑过去,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嬉闹成一团。
半晌,云朝容趴在苏靖远的身上,侧头贴着他的心口:
“阿靖,我发现你很厉害。”
苏靖远仰躺着,挑眉:“容儿喜欢的话……我可以比上次更厉害。”
“不是说这个。”云朝容揪了一下他的手臂,“说正经的。”
苏靖远长指穿进她乌黑的发里,因她的夸赞而勾起嘴角:
“嗯,容儿说。”
“你之前提过,你小时候受了不少苦,还生病那么久。”
“还好容儿不因此嫌弃我。”
“怎么会呢!你在那种情况下,能好好念书,还练了些功夫底子。你会作诗、会打猎、会挣钱,还有那么多铺子和庄子,你很厉害了。”
苏靖远亲了一口她的发,情不自禁地将她又搂紧了些。
“阿靖,你小时候一定很让人心疼。”云朝容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