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容打直球:“我想说那就让他做驸马,旺我旺你旺父皇,父皇你说好不好?‘
皇上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笑得像庙里的弥勒佛:
“既然容儿你看得上他,朕也看他也有些才学见识,再加上旺妻相,真觉得此事可行。”
皇上的心思简单,从来不把事情想复杂。他和容儿都觉得苏靖远讨喜,那就没问题了。
云沧澜看云朝容这样子,就猜到玄机道长这事果然和她有关系。
这个妹妹现在越来越有心思,虽然和以前一样机灵可爱,但是做事大胆了许多。
看来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他抿了一口杯子里酒,沉吟一会儿:
“容儿这般花心思,当真如此喜欢那苏靖远?”
云朝容想一想,答道:“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她很难说自己对苏靖远的好感到了什么程度,但是她和他在一起时觉得开心舒服。
想到要和别人成亲时,莫铭会有些反感,可是想到要和苏靖远洞房花烛夜,不但不反感,还有点,咳咳,期待。
“既然容儿真心喜欢,便顺了容儿的意吧。”
云沧澜终于松口了。
他就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也希望她高兴。
至于那苏靖远,就是身子弱了些,以后用好药调养便是,哪怕日日吃人参,他们也供得起。
“若是将那苏靖远有什么让容儿不顺意的,大不了换了便是。”
皇上说得很自然,谁娶他的宝贝女儿都该好好供着。
“不过,他虽然出身誉国公府,但一个白身说出去也不好听,过两日朕封他个官做做。”
云朝容赞同:“那我去问问他擅长做什么。”
皇上摆手:“他擅长做驸马就行。”
不指望苏靖远有什么大建树,就是个名头,说出去好听些。
云朝容:……封官这么随意的么
云沧澜:“父皇欲何时下旨?据儿臣所知,京中有不少人家已经在请人牵线去誉国公府说媒。 既然已经定了,还是早下旨为好,少些事端。”
“澜儿说的在理,朕明日就拟指。”皇上也很干脆。
云朝容都懵了,这比她想象中还快。
有一个头脑简单的父皇和言辞果断的皇兄,原来是这种感觉。
云朝容的幸运,苏靖远是没有的。
玄机道长为他批命一事传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登门了。
誉国公府。
“侄儿啊,那大理寺卿的闺女可是多少人求不到的,这等好事落你头上,多亏婶娘帮你留意着啊。”
说话的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身上一件半新不旧的春衫,袖口的杏花都有些褪了色。
是苏家远房的堂婶,早就落魄的分支,过年过节也不一定能看见一回。
“呸,大理寺卿的人家要侄儿入赘,凭什么?”
另一个岁数相当的妇人不悦地抢过话头,然后转而对着身前的苏靖远笑:
“靖远啊,按辈分,你喊我一声姑母。
咱苏家的子嗣,不用去别家入赘,户部尚书他们一家人可是好得很,和他们结亲,只需要单独去外面开府住就行。宅子都提前准备好了,那叫一个气派啊……”
苏靖远站在前厅,眉眼神色淡淡的,仿若没将眼前人的话收入耳中。
自从誉国公府接二连三出事情后,族中亲戚几乎无人来过。
哪怕在出事之前,这些族中亲戚也不曾看望过他,顶多当初只巴结过老夫人和苏铭远。
这个时候倒是接二连三地上门了,不用猜也知道,定时收了人家的好处才来拼命做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