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父子人伦天经地义,这是我程家的子孙,由不得你这个贱妇带走。”
程黎指挥着两个家丁就要上去抢。
角落中突然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过几招就将程黎和家丁打的满地找牙。
程黎倒在地上,掉了颗门牙嗷嗷嗷叫痛,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衣人护送着韩桂儿母子离开。
他捂着嘴巴,血从指缝中流出,却不再叫了。
他忽然意识到,韩桂儿背后有人。
究竟是谁恨毒了他,不惜花这般心思让他永无再起之日?
程家没有想明白。
但深受传言困扰的卫家查明白了关于卫旬的传言。
竟然是去年来府中的一个家丁。
那家丁是负责洗衣的,每每最痛苦的就是给卫旬洗袜子。
卫旬的袜子臭气熏天,家丁就怨气冲天。
他问管家能不能换个活儿给他做,被管家拒绝。愤怒蒙蔽了理智,家丁回家后大肆渲染。
眼下,家丁已经被卫府责罚,而后踢出了卫府。
卫府新找了个大娘来洗袜子,工钱是外面洗衣工的三倍。
那大娘现在一出卫府的门,到处称赞,说卫公子的袜子是香的!比那小姑娘身上的香膏还香!
听到的人都持怀疑态度。
不只城内,城外的军营也发生了不小动静。
瑞王这两日整治军纪,严禁军内传播流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众人要做到不传谣不信谣。
军中几个最爱嚼舌根的人被拖出来罚了二十军棍。
那几人哭天抢地,也不知道是自己传的哪条流言惹了瑞王:
“殿下,我错了,我上次不该传李凯他老婆偷人……”
“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传殿下的底裤是金子做的……”
“殿下饶命,张校尉和付校尉他们俩的私情不是我先传的……”
瑞王太阳穴突突地跳,吩咐道:
“再加二十军棍。”
众人也不傻,知道瑞王殿下这是杀鸡儆猴,心里都琢磨着接下来可得把嘴巴闭紧了。
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尤其严肃的,是谢楠竹。
他眼神冷硬,嘴角僵直。
瑞王居然查到军营里来,他真是低估了。
是他让人将传言从军营散播出去,闹得满城皆知,让那几人轻则声誉扫地,重则前途不保。
他倒要看看,这三人都出了事,皇上还能选谁给云朝容当驸马?
前几日,手下给他报消息,说荣阳公主去了誉国公府探望苏老夫人,似乎对誉国公府另眼相看。
谢楠竹心中冷笑。
一个命中带煞的病秧子,就凭他克父母兄长这一点,皇上和瑞王就不可能选苏靖远。
名声这种东西,一旦打上了烙印,他洗得清吗?
年后京城接二连三地起风波。
不知道哪家会突然爆雷,也料不准吃瓜会不会吃到自己家身上。
有人猜测可能今年时运不好,也有人怀疑是不是去年祭祖的时候不够诚心。
就在大家心里没底时,京城郊外三十里的乾坤山上,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
道长号玄机,现在暂住在乾坤山顶的道观内。
玄机道长四处游历,道行深不可测。
据说他已经快两百岁,但仍旧黑发玄须,看着不过五十的模样,令人称奇。
但最神奇的,是玄机道长批命很准,料事如神!
有对夫妇因长年无子,求到玄机道长跟前,问此生可还有子女缘?
玄机道长掐指一算:“本月内便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