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虽然是奴才想的借口,但还是司集在屋内配合的好,公主才信了。”
司书狠狠瞪了司集一眼,想让他垫背?要死一起死!
苏靖远没心思听司书和司集邀功,只要事情没被发现即可。
他把“司集”的脸皮给两人收好,转身就往花厅去。
“公子,奴才刚才的借口是——”
苏靖远没有回头,冷冷道:“行了,其他事晚上再禀,今日之事会有赏。”
司书和司集看着苏靖远远去的背影,默默地抹了一把泪。
赏?
赏一丈红嘛?
云朝容在花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都已经慢悠悠喝了两盏茶,苏靖远还没出现。
“这么久可不是好事情。”云朝容啧啧道,“回头请李御医开个方子调理。”
“公主,苏公子来了!”映夏比云朝容还激动。
云朝容看苏靖远快步进了门。他额头上有些许汗意,冷白如玉的脸因仓促而泛红,连着两片唇瓣也红得如上了口脂,妖冶艳丽。
云朝容蠢蠢欲动,又想把人压在身下了。
“容儿,让你久等了。”苏靖远走到云朝容身前,两人靠得很近。
云朝容逗他:“你还好意思说,让我等这么久。”
云朝容的反应,让苏靖远一颗悬着的心落下。
她看他的眼光依旧亲密,还带着促狭调皮,不似忌讳谣言。
“容儿可要听我解释?”
只要她说一句“要”,他可以给她千百种解释让她开心。
云朝容豪气一挥手:“不必解释,是人都有这种事。”
是人都有?
苏靖远不解。
然后就听她进一步安慰:
“没关系,天下没有不出恭的男人,阿靖你还是最美的。”
苏靖远:“……”
面上常年清清冷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裂开。
联想起之前司书和司集说的借口,苏靖远终于明白了云朝容是怎么被搪塞走的。
居然,居然是这个借口!
“但你这时间有点久,下次还是让大夫给开个方子调理通畅些。”
“多谢容儿关心。”苏靖远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心里已经决定好司书和司集今晚的下场了。
他不想再和云朝容谈论出恭的话题,为了让转移注意,他提起外面的传言:
“容儿可是因为外面流言一事来找我?都怪我,让容儿费心了。”
苏靖远修长有力的手指勾起云朝容散下的一丝鬓发,撩至她耳后。
耳轮分明,耳垂莹白丰润,戴着花瓣形的宝石耳坠。
他有些口干,想将那花瓣连同耳垂一起含入口中细细舔弄。
“外边人胡说八道是他们的问题!凭什么怪你?你这样会给人欺负死的,像块软糖一样。”
云朝容隔着衣服掐上苏靖远的胸肌,顿了一下“呃,也挺硬的呢。”
苏靖远的胸膛被她掐得火热,眼中都燃了火焰:“容儿,你当真一点不介意?”
“我还给你带了小礼物呢,”云朝容唤了一句映夏,“将那盆春兰抱来。”
映夏将春兰抱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回到门口。
花草清香扑面而来。
兰草茂盛,花葶直立,被精心养得极好。
“你院子里还有别庄里都没有兰草,我送你一盆好的。”云朝容等着苏靖远欢欣鼓舞地来谢她,“你养过兰花没?不懂的话,可请人教教你。”
她见苏靖远的腰带上总是有兰花纹,连发冠上也刻了兰草的形状,想来他应当是喜欢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没养。
苏靖远沉默了一刻,眸光晦涩:“容儿,我养过。”
他的确养过。多年前。
幼时他偶然得了一盆墨兰,绿叶刚毅,苍然可爱。